第6卷 小妹落入鬼手 第七十五章 鬼子又想新毒招 文 / 聯丹
古人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書獃子往往會脫離實際臆想天開,把事情看得太簡單。
翻譯官孫西文以為偷了豬下的一把鑰匙就能萬事大吉,心想事成。這座監獄非豬下一人在操作,其中還有許多管理人員、看守人員、值班人員等。睡大覺、玩忽職守的不是沒有,但也不可能很多,更不可能全部,否則這所監獄就不是監獄而是臨時搭的窩棚了。
盛中玉帶水秀出了教室門直奔院牆,院牆上沒有電網鐵絲網,翻過去就是一馬平川魚躍大海了。當然,這樣一堵校園矮牆對兩位高手大俠來說,宛如一架小長條凳,一抬腿的工夫就過了。然而他們終未過得去,倆人從水秀蹲的號子裡剛一露頭的時候就有哨兵跟過來了。哨兵喊話了,喊話的同時,拉開了槍機,子彈上了膛:
「八格!什麼的幹活?」
盛中玉武功雖好,畢竟是首次出戰,不尚瞭解三八大蓋的功能,他置鬼子的喊話於不理,拽著水秀一個箭步撲向牆頭。也就是一兩秒鐘的工夫吧,鬼子的槍響了。由於離得太近,相距不過十來米吧,因此鬼子閉著眼睛也知道打哪兒了。隨著槍響,盛中玉瞬間便從牆上掉了下來,掉下來就沒再起來,他的一條腿被打壞了。水秀忍不住去扶盛中玉,過來一幫鬼子,三下五除二,將二人捆綁起來,原路返回扔進原來的號子。
進來個穿白大褂的鬼子,驗了驗盛中玉的傷口,草草包紮了一下,轉身就走了。守門的鬼子「光當」一聲關上門,站在門口再沒走。
水秀問:「哥,你怎麼到了這兒了,我和姐正找你呢?」
盛中玉尷尬地笑笑說:「我本想進城殺幾個鬼子報仇出出氣的,也好給山寨揚個名呢,誰知還沒進城門就讓關這兒了。」
「你怎麼知道我關這兒,你怎麼拿到鬼子鑰匙的?」
「我也不知道,是個在鬼子這兒辦事的,好像不是漢奸,他說他是姐的表哥,是從北大山過來的,但是說他不姓趙。他還說他可能在鬼子這兒幹不成了,先找個地方避避。」
「這是誰呢?」水秀沉思了一會兒,說,「噢,對了,我想起是誰了。」
「誰呀?」
「不能告訴你,你不想想鬼子為啥把我倆關一起嗎?」
「為啥?」
「還不為了這個。」水秀兩手捂捂自己的耳朵又指指牆外邊。
好半天盛中玉才恍然大悟道:「水秀,這幾年你跟著姐長進真不小,真讓人不佩服不行啊!」
水秀叮囑道:「還是少說為妙吧,言多必有失。你的腿怎麼樣了,還疼嗎?」
「這會兒好多了,可能是麻木了。」
「哎,本來你沒事的,這回害你也搭上一條命。」
盛中玉想了想,說:「和你在一起,就是死了也心甘。」
水秀嗔道:「瞎說,我是死有餘辜了,手刃鬼子無數,我給我爹娘仇也報了,恨也消了,死就死了,也沒啥遺憾的,你不同。」
「我為啥不同?」
「你一個鬼子都沒殺,大仇未報,就這麼死了不冤嗎?」
「不冤,和你一起死就不冤。」
「你怎麼老是和我和我的,你一個大老爺們和我一個毛丫頭沾到一起算咋回事嗎?」
「水秀,我、我……」
「怎麼幾天不見你變成這樣人了,原來你可不是這樣吞吞吐吐的。」
「水秀,我可說了。」
「說呀!」
「我喜歡你,我願意生死和你在一起。」
水秀的臉立刻成了一塊大紅布,過了一會兒,她羞澀地說:「哥,我也這樣想過。不過,現在看來我們這輩子可能無緣了。」
「我有蓋世武功,我保你殺出去。」
「笑話,你的腿快快過槍子?別想那麼多了,保不定鬼子明天就取我的小命呢!」
「不,水秀,我們一定要爭取活著出去,我們的日子還長著呢!」
「按說是我們的日子還長哩,可是可恨的東洋鬼不會給我們活著的機會了。哥,想開點,等來世吧,如果我們真有那一天……」姑娘的眼圈紅了。
「不,我不!我就不!」盛中玉想爬得離水秀近點,使勁猛了些,痛得他昏了過去。
聽牆跟的渡邊朝豬下冷笑笑說:「豬下君,聽明白了嗎?」
豬下惱恨地搖著他的豬頭說:「我覺得這純粹是浪費時間,沒有一句有價值的內容,我只聽見一個支那公豬和一個支那母豬在**。」
「這就對了,豬下君。」
「對什麼對?莫非今晚上還要把他倆關在一起,讓他們顛鳳倒鸞,成魚水之歡。」
「這倒不必。不過如果根據情勢需要,反正是兩個支那男女,讓他們風流一回又有何不可?」
豬下頓時火冒三丈,這個渡邊明明是在捉弄人嘛!我豬下看上的女人,他非要插上一槓子。現在又搬出個莫名其妙、不知是何來歷無良民證的男人,把他和龜田司令親自過問的重犯關一起,還要讓他們閒龍戲鳳,真他媽的豈有此理嗎這?
渡邊也十分惱火,和一個狗屁不通的蠢豬在一起共事真讓人大傷腦筋,哭笑不得。你這麼想他那麼幹,他還自我感覺良好。彷彿他就是諸葛亮轉世,別人都是蔣干的幹活。
渡邊決定親自去找龜田一次,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否則你將會失去一次絕佳的機會。
「你的,可以試試。」龜田聽完渡邊的匯報之後說。
幸虧,豬下和龜田兩個裡頭只有一個傻的,如果兩個都是混蛋,他就只好安分守己地在一邊呆著去了。
龜田突然對渡邊這個矮胖子感冒起來:這小子雖長了一副猩猩臉,可是頭顱進化得較徹底,百分百的人腦,聰明機靈善於算計,比豬下強太多了。不行就讓他倆位置互換一下嘛,為了天皇陛下的宏偉藍圖,決不能事事為自己人著想,要多為大東亞共榮的大事考慮。渡邊走後龜田在自己的辦公室踱起了方步,不能一根筋辦事,愚蠢誤國誤軍啊!但龜田又是個極重感情的人,他不能因此而廢了豬下,自那晚之後,他一直記掛著豬下的老娘阿花,他盼望著有機會和阿花好好聊聊,關係可以更深一步嘛!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十分有心機有見地!只是可惜了,這是個女人。當然,否則就不否則了,做了變性手術還能當慰安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