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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 地下長城 第一一七章 命運多舛的東洋女 文 / 聯丹

    老李頭一家為這個日本女孩徹底發愁了,打發她走吧她堅決不肯,甚至以死相脅。留她下來吧明知這是個惹禍的由頭,不知以後還會招來多大的麻煩。這可咋辦呀?她姥爺看樣子來頭不小呢!日本人本來就難纏,誰家攤上這麼一個災星,誰家就有好日子過了。

    李老闆和兒子商量把這個叫花崎葵的女子送走,兒子不依,說:

    「爸,她孤苦零丁無依無靠的,你把她往哪兒送啊?」

    「不是說她姥爺是派遣軍司令部的嗎?」

    「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女兒都死在他手裡了,外孫女還能放過嗎?」

    「堂仔,咱們一個小老百姓,敢趟這趟混水嗎?」

    「大不了和狗日的拚個魚死網破!」

    「傻崽呀,魚死了網也不會破呀!咱能鬥得過人家嗎?」

    「爸爸,那咱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不是不救,是救不了呀,孩子!」

    「爸,要不這樣,我和葵子逃走,日本人再來就說人已走了,他們還能怎樣?」

    「崽呀,爸媽就你這麼一條根,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老兩口可怎麼活呀?」

    可是沒辦法,老子說服不了兒子,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是讓他們遠走高飛了。這兵荒馬亂的,往哪兒飛呀?兒子說花崎葵有個舅舅在山西做事,他們想去那兒找他。山西,天哪,幾千里的路,一路倭兵如蟻,能平安的走到那兒嗎?

    在李國堂和花崎葵離家出走的第三天,老鬼子木寺昭通派人來欲強行接回他的外孫女兒,奈何人去樓空,花崎葵不知去向。木寺大怒,二次親自帶隊進莊,挨家挨戶搜查,沒有結果。然後他又將村中青壯男人一個個都綁到樹上,挨個皮鞭抽打。有的村民捱不住了,供出李老頭。可是李老頭賣啥也不能賣兒子呀,任憑鬼子軟硬兼施,他索性來了個啞巴開會不發言。木寺在村子裡折騰了三天,最後老羞成怒,大開殺戒,血洗山村,一把火將莞田上李家村燒作白地。

    找不到外孫女,木寺昭通心猶不甘,他決不能讓女兒的故事重演,外孫女也找一個下賤的支那人。經考查判斷,他認定花崎葵必是跟李老頭的兒子那個白臉小伙逃跑了。就憑他們的兩條短腿,身上又無良民證,還能上得了天去?木寺下令,沿路追查,看這對狗男女究竟跑到什麼地方了?

    可憐的李國堂和那個日本女孩被一大隊鬼子兵包圍在一座山崖峭壁上,花崎葵情知這一關難過,她對李國堂說:

    「咱們倆必須要有一個活著出去,找到我爹,告訴他千萬別信老鬼木寺的話。木寺許諾說只要他為日本人辦成三件大事,就允許他和木真子結婚。爹爹如要真正為日本人辦成這三件大事他就成了真正的大漢奸了,以後中國人不會放過他,日本人也會殺人滅口。再說爹爹一直蒙在鼓裡,母親已經不在人間了,他即便辦成了事以後和誰去成親呀?」

    李國堂深吸一口氣,問道:「你爹因何得罪了日本人?」

    「就是因為和我母親的事,至於父親和母親是誰先挑起這場無果婚戀的,就不必再去打聽了。父親是浙江天台山國清寺的和尚,寺院老主持知真大和尚受邀去日本報恩寺講經,十八歲的父親隨團前往。姥姥是是虔誠的佛教信徒,幾乎每次講經她都要去的,只帶母親木真子去了一次就發生了問題。母親不知怎樣和講經團的小和尚甫一見面就難分難捨,那個小和尚甚至揚言要脫去僧衣不當和尚,也要和母親成親。」

    李國堂焦急地問:「後來事情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外祖父他們的家族在日本可不是一般的家族,政、商、軍各界都有人。而且姥爺還在軍隊擔任重要職務,還是個將軍哩!外祖父一聲令下,將父親驅逐出國,臨走時給他交待為日本國辦成三件大事可允許他與木真子成親。」

    「哪三件事啊?」李國堂忍不住又問。

    「父親一個小和尚,他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後來母親聽說外祖父讓父親辦的第一件事就是刺殺張作霖。」

    「成功了嗎?」

    「可能嗎?父親的武功雖好,但是單槍匹馬,他如何到得了張作霖的跟前呀?還沒動手呢就讓人抓起來了,狠抽了一頓鞭子,因為證據不足不久就放了。」

    「這個消息你媽媽是怎樣知道的呢?」

    「還不是從外祖父口裡聽來的,外祖父的意思很清楚,不能怪我不成全你們,這小子答應的事情一件都沒辦好。」

    「第二件呢?」

    「第二件更難,就是要我父親去偷北京故宮的一件文物。」

    「是什麼文物?」

    「據母親聽外祖父說,這件文物其實也不是什麼文物,就是一個文件,就是中國和日本簽的一個條約。叫什麼我記不住,好像是有個『關』」字。」

    「偷出來了嗎?」

    「你說呢?哪可能嗎?文件在哪兒放著都不知道,而且高牆大屋,怎麼進去呀?最後,外祖父派的那個人聯繫上父親,說你是個廢物,先暫時休息吧,這段時間好好做你的和尚。什麼時候需要辦第三件,什麼時候再通知你。」

    「你母親呢?」

    「母親苦等父親十四年,心力交瘁,憂鬱而死。」

    「你母親臨去世前沒給你交待什麼?」

    「母親臨死前一周,悄悄對我講,不要相信木寺昭通那個混蛋,要我自己設法去中國找父親。找到父親之後,告訴他再別幹那些蠢事了,為了老婆當漢奸,以後會遭國人唾罵的。並囑我找到父親後就跟他不要分手了,好好侍候他的後半生。」

    「你找到你父親了嗎?」

    「國堂,你怎麼這麼傻呀,找到父親我還會在這兒嗎?母親不知道中國有多大,她給我說了兩個地名找父親,一個是浙江的天台山國清寺,一個是山西五台山的一個寺。

    「我是偷偷乘一艘日本運輸船來中國的,我鑽入貨物堆裡,夜裡爬出來找點吃的,白天就藏進貨箱裡睡覺。到了青島,我偷偷摸出來,一路要飯裝啞巴,好不容易到了五台山,誰知一打聽,哎喲媽呀!」

    「怎麼啦?

    「五台山的寺院有幾百個,我去哪家找?」

    有人給我出主意說,我父親這個人是從浙江天台山出的發,根子在那兒兒,還應該到那兒去找。我一聽有道理,扭頭就往浙江跑,到了浙江天台山一說,心想這下子可有眉目了。」

    「找到了?」

    天台山管事的大和尚說,那一年和我父親同去日本講經的和尚,沒有一個回來。

    「後來呢?」

    「後來我就到你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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