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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01 文 / 藍幕晴天

    「北冥政何在?」尉止君的聲音冰冷如霜,他只想對付北冥政一人,其他人,一概不屑。

    南諾和黑手面面相覷,若論單打獨鬥,黑手或許能與尉止君打個平手,但論武器,尉止君可能在黑手之上。

    如此,就算打了也不見得能勝出,黑手撓了撓後腦勺,對南諾輕聲說道:「你且先拖延時間,本王去將北冥政給拖出來!」

    南諾點了點頭,黑手這才悄悄回了城。

    「怎麼?你們三國就沒有一個有用的東西嗎?先前不是很厲害嗎?連連收復了我們南越那麼多城池!現在怎麼都成了軟肋骨了……」

    南越其中一位副將又開口嘲笑,眾將士笑聲一陣接著一陣。

    南諾聞言舉起手中的長槍,獨自一人騎著白馬,行至沙場中間,指著南越眾將士,朗聲道:「西廈南諾,誰人匹敵?」

    南越將士們一聽,是西廈驍勇善戰的南諾,便有些噤聲,方纔那粗獷豪言也不敢再笑論。

    唯有尉止君睜開那雙絕美的眸子,淡淡掃了一眼傲立在風中的南諾,此男子不是語慈心心相念之人嗎?她可是為了他才幾次三番痛斥自己,而且還毀了他尉止君前半生,不殺,又怎能解心頭之恨?

    如此,尉止君便親自上陣,與南諾來了一場生死之戰。

    城牆內,黑手直衝北冥政房間,不管那手持長蕭的七人是如何的阻止,他只知道,要見到北冥政。

    這廂剛剛踏入,就看見蒙著薄紗的白顏從內室走了出來,那原先落大的浴池忽然變成了冰池,裡面涼颼颼一片,不禁有股陰森之氣滲入皮骨,讓人覺得渾身發麻。

    走近了就能看見北冥政征躺在冰池內,他的四周仿若被冰霜凍結住,整個人動彈不得,那滿頭銀髮與那白雪相融合,美到讓人心顫。

    「哥哥?」北冥政雪撲上前去喚北冥政,他卻未能應答,就像永遠沉睡在冰棺裡一般,半死不活。

    黑手見狀不禁黯然,就知道這個白顏不是個好東西。

    他咬了咬牙齒,拔出身側的劍就直朝白顏刺去,還未近身,白顏就像會漂移一般,早已不見人影,眼前也忽然變成了一樁木柱,劍正確無誤的刺在木柱上,任是用多大的力氣也拔不出。

    黑手用力折斷掉手裡的劍,見它已經被分成了兩半,他才解了口氣,隨後回頭沖白顏吼道:「你這個妖女,你到底對君上做了什麼?」

    白顏聞言看了一眼黑手,卻未搭理他,她徑直朝藍蕭點了點頭。

    藍蕭便從袖子裡取出一瓶小小的香料,將其倒入池中,只見那被凍住的池水正緩緩融化,連帶著凍結住北冥政的冰塊也被融化開來。

    黑手和北冥政雪兩人面面相覷,睜大眼睛看著北冥政緩緩睜開那雙火紅的眸子,那眼裡似乎空洞無神,且一張妖孽的臉越發顯得冰冷,而且還是那種帶著毫無血色的白,一頭銀髮正逐漸轉化為白色,與臉上的血白,正好與之相配。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北冥政早已衝破冰池,飛身離去,那速度之快,讓人驚訝到窒息。

    黑手率先反應過來,瞪了一眼白顏,才急急追了出去。

    北冥政雪見黑手走了,這才眨了眨僵硬的眼睛,也跟上去了。

    留下白顏一人看著那池子水發呆,北冥政的心已經被她取出來了,冰封在這池子裡,他徹底成為了冰人,再也沒有感情,卻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正確?

    沙場上,眼見南諾就要被尉止君給拿下,誰料北冥政忽趕而上,火紅的眸子直視著尉止君,他伸出手看了看掌心,腦海裡沒有一絲思想,只知道要殺了那個身穿雪白襖子的男子,便急速飛下城牆,連妖孽般的笑容也沒有,二話不說持起長槍就直朝尉止君刺去。

    尉止君被忽然衝上來的北冥政狠狠劈了後背一掌,那掌力足以要了三個尋常將士的命,尉止君挺直了背,回頭對付著北冥政,兩人連看對方一眼的時間也沒有,便飛天打了起來。

    南諾單膝跪在地上,胸口處受了尉止君一劍,鮮血淋漓,若不是北冥政趕來,自己肯定要死在尉止君的劍下。

    南諾咬了咬牙齒,以此緩清疼痛,這才抬眸看了一眼兩人。

    見北冥政渾身上下散發出冰冷之氣,與先前的妖孽之氣截然不同,而且那額前的火麒麟就像是真的一般,在他的體內上躥下跳,實則可怕。

    那尉止君漸漸沒了方纔那力氣,北冥政卻一掌接著一掌劈在尉止君的身上。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出現璀璨的煙火,五顏六色,別提多好看了,待眾將士在抬頭看煙火之時,城牆內上千上萬的將士忽然自相殘殺起來,那巍然鼎立的城門,不消片刻功夫,就被馬蹄給踹開,騎在戰馬上持著長槍的顧野青,直搗北煞陣型。

    南越的將士見其他二路已經順利完成任務,他們便接著揮動手中旗幟,直朝毫無防備的北煞將士殺去。

    一時之間,喊殺聲響徹天際,城外,城內,戰火四起,硝煙瀰漫,剛籌交錯的將士互相扭殺,只有片刻,死去的人足以上萬。

    剛追上來黑手見這忽然轉變的形式,才恍然大悟起來,這尉止君是安插了軍隊在自己的營中,居然用了調虎離山之際,真是可惡。

    「王上,不好了…」剛想去作戰的黑手,忽然被一副將給叫住,黑手不耐煩的回道:「又怎麼了?」

    「我軍糧草大營被人偷

    襲了,正燃氣熊熊大火,王上快些去隨末將去看看吧…」

    「什麼?」黑手一聽,差點氣得暈倒,這尉止君不僅安插了軍隊進來,還要斷了他們的後路,可惡至極,黑手抓住副將的衣領,嚷道:「帶本王去會會,看是哪個王八蛋,居然敢在本王的頭上亂撒尿…」

    黑手剛離去,南諾就被眾南越將士包圍,他拔出胸口的劍,一站到底,可還是消不住那一波接著一波的南越兵。

    好在這時北冥政雪趕了上來,替南越擋住了一劍,隨後兩人背靠著背一起對弈。

    「諾哥哥,你沒事吧?」北冥政雪關切的問著南諾,方才看見南諾連連被尉止君劈了不下十掌,急得身心發慌,她是生怕他有個萬一。

    南諾聞言心窩一暖,對北冥政雪說道:「戰場上都是沙眼,本王不能保護你…」

    「本公主會保護好自己,你小心便是。」

    南諾朝北冥政雪點了點頭,見身後的南越將士正朝北冥政雪刺來,他急忙替北冥政雪擋去這一劍,卻被自己身後的將士狠狠劈了一刀,刀身剛離去,鮮血就直流。

    北冥政雪都要被嚇傻了,看著那滾滾鮮血侵染了這雪白的地,她慌了手,急忙伸手去扶住南諾,想說什麼,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南諾挺直了背,對北冥政雪一笑,隨後等不及疼痛,再次揮劍殺敵,北冥政雪見狀擦了擦濕潤的眼眶,一改女子之態,忽變剛硬十足,握緊劍通殺一片。

    約莫過了將近兩個時辰,尉止君再次被北冥政劈了一掌,那一掌直搗胸膛口,他卻忍住痛,反手劈了北冥政一掌,卻發現受掌的北冥政,根本就感覺不到疼,反而連要流血的跡象也沒有,如同一個活死人,任是如何打,如何刺,都沒有任何反應,這是為何?

    就在尉止君思索之間,北冥政持起隨手攜帶的兵器,毒葉,此葉子為黃金製造,上面染上了奇毒,但凡觸碰此物者,都會在一個時辰內死去,並且死後連屍骨也會融化,甚至毒深者,連腐蝕的機會也沒有。

    眼見金黃色的葉子直朝尉止君額頭處刺去,只有半分距離,就會被擊中,那尉止君便會死無全屍,可那毒葉子不偏不倚被身受重傷的南諾接住,他用手緊緊握著毒葉,咬了咬下嘴唇,眼睛早已有了翻白的跡象,許是那毒液正蝕入血液。

    北冥政見狀停滯了半刻,看著南諾臉色蒼白的凝視自己,他忽然有些暴躁,可總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要自己靜一靜,如此,北冥政便瞇了瞇火紅的眸子,忍住了要繼續嘗試鮮血的味道。

    尉止君乘此上前探了探南諾的手腕,見手腕處的青筋已經暴漲,血液烏黑,他的眉頭不禁緊鎖,是奇毒,北冥政一向光明磊落,沒想今日竟用了如此卑鄙的手段,他對北冥政嗤之以鼻,看著要奄奄一息的南諾,道了句:「你為什麼要救朕?」

    南諾揚起嘴角笑了笑,眸子裡一片清明,他忍著痛艱難的回答:「本王…本王可是答應過…語慈,遇見你……可要…可要饒你一命…」

    尉止君聞言本想感激南諾,可一提到語慈,他的臉色就忽然變了,他的命何須那個女人去求別的男人了?真是荒唐至極!

    尉止君一甩衣袖,打算離去,身子卻被北冥政穿插一劍,那一劍直刺心口,接著迅速被拔出,鮮血隨著這劍身的離去而撒落一地,緊跟著一口鮮血從尉止君的嘴裡噴了出來,伴隨著風雪,染紅了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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