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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07 文 / 藍幕晴天

    尉止君仰頭看了看陰霾的天空,眸子裡如那冰霜,執著傘的手像是冰雕,未動分毫,單手摟住語慈腰的手也忽然僵直,半響,尉止君鬆開了語慈,伸手替她擦了擦額前的雨水,隨後牽起她的手,對她輕聲說道:「明日朕帶你去城牆上看看……」

    語慈聞言有些不解,為何要去城牆?雖如此,但只要是他想去的地方,她都願意陪伴。

    他們手牽著手逛起了苑子,這是兩人此生走過最漫長的一段路,對此語慈是無比的珍惜著,抓著尉止君的手片刻不肯鬆懈,心裡頭一直砰砰直跳,連想問他簡晨郡主的事情也嚥了下去,她不知道尉止君到底在想什麼,所以不敢亂問,只能猜想,若能這般陪伴在他身邊,她語慈也無話可說。

    一日的時間,她和尉止君一直在一起,把整個城樓走了一個遍,中午將近,就去後堂煮了他最愛喝的清湯,飯後還為他縫補了一下斷了線的袖口袍子,其餘時間尉止君都攬著自己坐在閣樓上看下雨,他們雖沒有多餘的話,但語慈真心感覺到了幸福,越發想這般留在尉止君的身邊,可幸福永遠是短暫的。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黑夜也急不可耐的降臨,尉止君披上白色的雪狐襖子,便打算離去,語慈咬了咬嘴唇,心中一直想問的問題還沒問,他就要走了,若是明日他又變得冷若冰霜,叫自己哪裡訴苦去,而且心頭也很不甘心,思罷,急忙追上前去扯住尉止君的手臂,吞吞吐吐的問著:「你…你怎麼不問問孩子的事情?」

    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尉止君是知道的,之前當做是他發神經般的不理會自己,所以對孩子也不上心,可今日,他來了,卻也不問問孩子的事情,當真是奇怪的很,哪有一個父親對自己的孩子如此的漠視?

    尉止君一聽『孩子』二字,臉上越發寒冷,演了一天的戲本就累了,還要拿這個棒頭來敲他,不過他也沒有表現出自己很生氣,揮了揮白色的雪狐襖子,對語慈冷冰冰道了一句:「明日你就知道朕為何不問孩子的事情…」就甩袖離去。

    語慈只道尉止君又發神經,也沒作多想,望著他走遠了,才回了屋子,滿屋子裡還殘留著淡淡的龍延香,是尉止君專屬的味道。

    語慈深深吸了口氣,就往床榻旁走去,饒是今生也忘不了這熟悉的香味,若是有朝一日,再見不到尉止君了,她一定會牢牢記住這股子香味,今生今世,永不相忘。

    她在床沿旁坐下,一時之間,突然覺得這小屋裡空蕩蕩的,念起在宮中那段時日,感覺比現在要踏實多了,畢竟能感受到尉止君的心在自己身上,師兄說過明日就該是簡晨回來的日子,可尉止君,你為何非要選在明日帶她去城牆呢?

    語慈搖了搖頭,她又在懷疑他了,細細想來,許是尉止君想喚自己一起去接簡晨郡主,就這麼簡單而已,她怎麼總是疑神疑鬼的,算了,還是早些歇息罷。

    如此,便匆匆梳洗了一下,就脫鞋上榻,但心中多少有著不安。

    入了睡後,竟是噩夢連連,時不時還傳來鑽心般的疼痛,嚇得語慈天還沒亮就醒了,滿臉都是汗水,好在只是做惡夢,並不是真實。

    抬眸見外頭的天色還暗著,便又躺了回去,繼續入睡。

    二日清晨,尉止君早早差人來喚語慈前去城牆,語慈應了聲後,就開始洗了洗冷汗涔涔的臉,再稍微打扮了一番,天氣乍寒,順帶把那件雪白色的襖子披上,便撐著一把春綠色的油紙傘出了門。

    今日不但天空陰霾,而且還下起了雨夾雪,大片的雪花隨著雨水一起飄落,甚是寒冷,這樣的天氣在外頭待一會兒還行,要是長久站在雨雪裡,免不了得凍死。

    語慈攏了攏襖子,一路走出城樓,直奔靠近邊境的南門,大概走了近一個時辰,才抵達城牆處,老遠就看見尉止君身披一襲白色雪狐襖子立在城牆之上,整個人背對著語慈,面向淮河城外。

    語慈朝前走進一步,又止了止步子,仰起頭來看尉止君的背影,那背影散發出來的貴氣渾然天成,想必這就是所謂的君臨天下,似乎忘了他是堂堂一介帝王,並不是凡夫俗子,只是這樣俊美華貴的尉止君,突然覺得有些配不上。

    語慈垂了一下眼眸,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尉止君與自己的距離,彷彿覺得他離自己好遠啊,遠到遙不可及,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語慈在心中鄙視了一下自己,總是想些有的沒的,揮了揮手,掃去腦中的胡思亂想,不再作它想,提起步子就上了城牆,待上了城牆之後,語慈才看見淮河城的遠處,正有一大片黑壓壓的兵馬朝這急速奔來,她立馬止了步子,心中的不安再次席捲了內心。

    南越這邊的折子一到黑手手裡,黑手便急急交給懸至在冰棺內,卻安然無恙且越發妖孽的北冥政。

    北煞軍營曾內部動亂一時,南諾身負重傷,眼見快要命不久矣,好在白顏肯出手相救,不過北冥政雪卻忽然消失不見,營中也糧草盡失,將士們都沒了吃食,若等三國內部運送過來,就得花上好些時日,可依如今形勢,恐怕是等不得了,只能拿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將軍去換城池。

    起初北冥政不同意,但他現在也功力全失,該是被尉止君傷到了要害,或許是自己練功走火入魔,竟一時半會兒恢復不過來

    依北煞的這種情況,只能速戰速決,若此番能用此女子換一座堅固無比的城池,實則划得來,北冥政早已看透了尉止君這個無情無義的人,死活不相信他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一座偌大的城池,心知尉止君有詐,卻只能裝作紙老虎隨著黑手等人一起趕至淮河城,他倒要看看尉止君是怎麼要人也要城的。

    語慈以為今日只是換簡晨郡主,對方差遣一個使臣來交換即可,沒想到是她想得過於簡單,天

    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這北煞國又不是傻子,更何況還是個妖孽般的北冥政在掌朝,他豈會那麼好心把簡晨郡主安全歸還,看這陣勢,估計又該血戰了。

    語慈擔憂尉止君的傷勢,急忙跑到尉止君的身側,對他焦急說道:「是北冥政和黑手來了,尉止君,你的傷勢還沒好,可千萬不能去迎戰……」

    尉止君聞言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是擔心他,還是故意做作給他看呢?

    思及此,尉止君勾起嘴角冰冷一笑,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子嗜血般的寒氣,卻依然高貴無比,他屈手一指,淮河城門開了,顧野青領兵出了城,身後的千軍萬馬,早已整裝待發。

    語慈見是顧野青去迎戰,心下便鬆了口氣,急忙抬眸看了一眼尉止君,見他也在看著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方纔她的擔憂之心是否太過於明顯了。

    尉止君直直看著語慈卻不是因此,他的眸子裡冰冷嗜血,遠處的北冥政正奔赴而來,還有一點點時間,就可以永永遠遠讓她消失在自己眼前了!

    低著頭的語慈不知尉止君的心思,看見自己的腰間繫著那把雕刻已久的短笛,上面寫著的字異常顯目,特別是她和尉止君的名字,語慈更加羞澀,乾脆伸手將短笛扯了下來,雙手捧著笛子,打算送給尉止君,他卻行到城牆邊上,對著遠處輕喃出聲:「今日,簡晨就能安全回來了……」

    尉止君的話讓語慈捧著笛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原來他一心惦記的是那個簡晨郡主,忽然覺得心裡頭有些不舒服,待尉止君回頭之時,急忙將手裡的笛子給藏進袖子裡,不敢再拿出來。

    尉止君上前輕握住語慈的手,在握住她的那一刻,他明顯看見語慈的眼裡有些心慌,卻不知她是為何心慌,見她別過頭去,眼睛一直看著遠處那耀眼無比的北冥政,心裡的火焰似是火山爆發,輕握住的手抓得越發緊,一個用力就將語慈扯進了自己的懷裡。

    尉止君低頭看著懷裡有些驚慌的語慈,他瞇了一下清冷的眸子,最終忍住了自己的火氣,用不溫不火的聲音問著語慈:「你能老老實實的告訴朕,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嗎?」

    語慈聞言臉上一陣驚愕,他居然問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難道他一直懷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所以前幾日才對自己冷漠異常,而不單單只是因為簡晨,可他怎麼能懷疑那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呢?

    「你在說什麼?」語慈用力推開尉止君,隨後退離好幾步,用無比憤怒的眼睛瞪著尉止君。

    「孩子是誰的?」尉止君一改昨日溫柔之態,冷眼注視著語慈,眸子裡一點情意也瞧不出來,彷彿他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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