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氣感,陰魂不散的少女。 文 / 刀鋒北斗天樞
「抱守歸一,氣息放緩,聽世間自然之聲,理胸中百濁之氣。觀想一股氣由胸而發,遊走全身,似暗中一瞥燭光。覺胸口有氣流動,真氣始成。」按照書上所說,墨重靜靜盤坐在地,雙手虛抱一個圓,腦中觀想一條宛若游龍的魚,翻騰在胸中。似魚似龍的生靈在墨重胸口肆意遊蕩,時而化作一隻烏龜,那烏龜也是不凡,背上的殼有著奇特的花紋,小小的烏龜尾巴竟然是一條蛇,蜿蜒的盤在龜背上,紅紅的眼睛好像紅寶石,整個蛇好像石頭雕刻的一樣,一動不動。那是玄武,小小的烏龜拚命滑動著四肢,好像要在這汪洋中奮力拚搏,努力去爭得自己的天地。「轟!」宛若天崩海嘯一般,強大的精氣衝擊著墨重的身體,沒有用完的藥力順著還沒有怎麼開發的經脈努力向上擠壓。「怎麼辦?」吐出一口血,墨重難受的好像要炸開一樣。如果這個時候老道在,一定知道這是走火入魔的徵兆,會有辦法壓制住,但如今老道不在,墨重獨自一人修煉,過早的練出了氣感,導致沉澱在身體內部的藥力全部爆發出來,措手不及之下直接開始衝擊他的經脈。
「可惡,我就這樣失敗了嗎?」墨重咬著牙,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在森林服食赤蛇的時候一樣,墨重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要燒起來了,他忍耐住想要爬起來的衝動,繼續維持著這個姿勢,口中唸唸有詞「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喃喃的念著,希望這段經可以幫他對抗這個強大的藥力。恍惚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念著什麼,好像自己就是那一隻玄龜,背負天下,有一個國家的人生活在他的背上,他背起城池,帶著它四處遊蕩。自己一步落下,天地都要跟著自己抖動,背上的城池中,好像大地震一樣,它每一次抖動身軀,上面就會死去很多的凡人,哭號的聲音每一次都響徹山谷。他看到一個衣著華貴的人帶領全國的人跪在地上,祈求不要再發生地震,希望能夠安心的生活下去。他心軟了,找了一處風景很好的地方,落在那裡,再也沒有動過,沉睡到永遠。悠久的歲月練他都不記得了,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地已經大變樣了,背上的國家早就換了樣子,龐大的城池一路延伸,已經發展到也周圍的地方相連,善良的他不想打擾到他們,放棄了起身的念頭,又繼續沉睡下去。「啊!」仰天長嘯,墨重週身好像暴動一樣,冒出無數土黃色的光芒,厚重的大地此時好像化為一隻溫柔的大手,輕輕撫慰著這只夢想著看到天地的小小烏龜,他的善良讓他一次次放棄走開的機會,知道厚重的大地淹沒了他的意識,黑暗伴隨著他一隻沉眠。直到永遠,永遠……
「玄武,你為天下黎明百姓捨棄自己的身體,我必將你的意志傳承下去,從此我眼便是你眼,我帶你看遍天下!」大吼一聲,墨重霍的站了起來,睜開眼,一隻小小的玄武在他的眼睛流動,大地散發出古老而厚重的氣息,好像在祝福他,土黃色的光輕柔的為他撫平了身體的藥性,為他的經脈敷上一層黃色的微光。「古人觀玄武創出這門絕學,而今我會將他的意志繼承下去。」墨重被玄武犧牲自己的精神深深的感動了,那可能是第一批人類,若是當時玄武改變主意,可能整個人類的歷史都沒有辦法延續下去。盤膝坐下,墨重一遍一遍的感受那股氣流,這是他的第一股真氣,細細感受,猶如一隻小小的玄龜在經脈中游動。一抖身子,墨重抖落身上排出的黑色固體,都是一些藥渣,被強大的藥力*出體外。嘗試著湧動這股氣來到手上,墨重想要將這股氣*出手掌,頓時感到一陣刺痛,狂亂的真氣在手中亂竄,奔湧的真氣不受控制的擊潰了很多血管,很快手上就冒出了很多的血珠。「沒有打通經脈的話就會這樣嗎?」看著鮮血淋漓的手,直到這股真氣真正的消耗掉,才消停下來。簡單包紮一下傷口,墨重盤膝坐了下來,繼續觀想那只玄龜,一點一點茁壯他的真氣。
「唳!」一聲長嘯!玲瓏收拳而立,赤紅色的真氣縈繞在玉手之上,紅色的真氣襯托著她,好像一代女王,尊貴的讓人無法直視,眼前的木頭樁子好像被火燒過一樣,焦黑一片,一個掌印洞穿了整個木頭,芊芊玉手散發出點點螢光。「婆婆,如今我已經將真氣導入右手,是不是立刻開始疏導左手的筋脈?」「呵呵小姐大可不必著急,」老婆婆欣慰的看著玲瓏「小姐如今已經將右手的經脈打通,需要稍事歇息,習武也講究張弛結合,太急反而不美。」「嗯。」乖巧的點點頭,玲瓏回房開始修習,盤坐在床上,玲瓏根本沒有觀想的興趣,「你在哪裡呢?墨重,你是最天才的人,想必已經闖到五十階了吧,我一定會好好努力,早日出這幻境。」「想起來,那個墨重也好久沒有回來了。」躺在床上,玲瓏磨磨牙,怎麼辦,沒有他在身邊的感覺好空虛,每天早上看著空蕩蕩的桌子總是莫名有點失落。「嗯,肯定是老不欺負他手癢了,嗯,一定是這樣。」
空曠的荒山之上,一個少年正獨自面對幾十個壯漢,他已經被*到懸崖的角落,身後就是萬丈深淵。「你們不要*我!」「哼哼,小子,你就從了我們吧。」「不要!」少年一口回絕,警惕的看著四周,土黃色的真氣瀰漫全身,想要拚死一搏。「呵呵,剛修出真氣就想逞英雄啊,真是稚嫩呢,一定非常美味。」「喂,收斂一點,被婆婆知道就不好了。」「沒事的,在這荒山野嶺,隨便玩玩就是啦。」「我寧死不從!」少年悲憤欲絕,居然落得如此田地,心有慼慼焉。「是你們*我的!」轉身,少年義無反顧的跳下懸崖,誓要了結餘生,不肯落到他們手上。「誒,那小子跳下去了也。」「沒事,懸崖下面有我們的人。」無所謂的一轉身,好像是頭領的人一聳肩,「任務完成了,剩下的沒我們的事了。」「誒,我還沒玩過癮呢。」撇撇嘴,那個叫囂著要「玩玩」少年的男子一副失望的樣子。「老二,你的演技太強了,你看把那小子嚇的。」「啊哈哈哈!!!」
懸崖下,墨重身在半空,不由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擺脫那幾個壯漢了。「可惡,為什麼會平白無故的來找我麻煩,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那個壯漢的眼神好可怕,可惡,難道真的碰到變態了嗎?」「小兄弟如此興這是要去哪裡啊?」一道飄忽忽的聲音驟然響起,墨重嚇得一個激靈,這可是在半空中啊,轉頭一看,一個年輕道人笑呵呵的看著他。那道人生的眉清目秀,鵝蛋臉,一身青灰色的道袍
袍隨風狂舞,一柄細劍負於背上,虛空連踩,趕上下落的墨重.「這位兄台,我在此練功可是攪擾到各位了?」「沒有。」「那我以前跟你們有仇怨?」「沒有。」「那你們來抓我幹嘛?」墨重感覺要抓狂了,莫名其妙的被襲擊了,如今被*的跳崖還不放過他。「唉,小兄弟有所不知,在下也是受人所托,收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煩勞小兄弟跟在下走一趟罷。」說完不等墨重反應,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一劍點在崖壁上,止住下落的趨勢,還劍入鞘,單手扒住石壁,叫了聲別動,雙腳連踩,帶著墨重一路狂奔,居然上了山。「好厲害!」驚歎一聲,墨重眼前一黑,被人敲暈了過去。
「唔,頭好痛。」幽幽轉醒,墨重轉頭一看,正對上一雙小虎牙,不由哀歎,「怎麼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