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雲垂帝國的三皇子。(主線亂入) 文 / 刀鋒北斗天樞
神祠之外,已經過去了三天。此時的雲垂帝國,帝都之中,一幢最高的建築之巔,一個冷漠的年輕人盤膝坐在第三重塔尖上,緊閉的雙目並不影響他攝人的美貌,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任何一個詞能夠形容他,或者說是邪魅。他整個人好像冰山一樣,從裡到外散發出一種冷氣,即使最活潑的小鳥也不願依靠近他身邊。「三皇子已經在那裡坐了三天啊,也該有些動靜了。」一位白鬍子的老頭子撫弄著鬍鬚,微微對身邊一個中年男子點頭以示尊敬,「朕知道了,他成功了嗎?」威嚴的聲音,中年男子緩緩開口,他就是雲垂帝國的最高統治者,那位不朽的神話,被稱為戰神的男人。「已經被荒境承認,功德碑上已經先畫出他的名字。」老者恭敬的答道,看向三皇子的眼神也是熱切無比。
「很好!」雲帝大手一揮,轉身離去,能夠抽空來看看三皇子的修煉狀況,已經是最大限度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去處理。「皇上,魔族那邊已經有動靜了嗎?」老者追了上去,有些擔心的問。「是的,」雲帝沉默良久,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還是要面對現實。「朕已經派龍衛過去了,帝社也將隨行幾人,他們的目標就是查明魔族到了哪一步,隨時會向我稟報消息。」「那陛下覺得我們還有多少時間?」老頭還是不放心,「多則兩年,少則一年。」雲帝目光深邃的望著遠處的大地,那裡正是雁回的方向。「現在功德碑已經收錄了多少人。」「已有五十人了。」「太少!」雲帝一甩袖子,惱怒的一拳砸在一根雕花的大柱子上,砸的柱子迸裂開來,碎石飛濺,射的天花板和地上處處是孔洞。「陛下,這也急不來。」老頭也是無奈,「若是能夠招收……」「夠了,此事休要再提!」雲帝發怒,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在老頭的上空,壓得他不得不跪下,匍匐在地上,好像一隻可憐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你還想當年的事情重演嗎!」「老臣不敢,但這次實在是太快了!」老頭從地上站起來,散亂的頭髮和亂糟糟的鬍鬚也不去管,急切的對雲帝說「若是能夠有一百人,足以給帝國拖得更長一段時間,讓三皇子這樣的人多成長一段時間,我們才能有更大的贏面啊!」
「可笑之極!」雲帝怒道「當年就是因為你們這種人,險些讓整個夏大陸毀於一旦!」平復了一下心情,雲帝深吸一口氣,問道「功德碑上有什麼變動嗎?」「陛下請跟我來。」老頭子看陛下轉移話題,知道此事多半是黃了,整理一下儀容,老頭將雲帝帶到一處單獨的殿堂。
殿堂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塊巨大的石碑,由一隻巨大的玄武托舉著,玄武馱著石碑,腳踏祥雲,一條蛇尾盤繞在石碑上,好像紅寶石一樣的蛇眼發出攝人的光芒,好像是一條真的蛇正在吐著蛇信子,下一秒就會撲過去一樣。在雲帝和老者進來的時候,那條蛇好像真的活了一樣,瞪著眼睛看了他們一眼,像是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東西,復有盤繞在碑身身上。「陛下,你看。」老者將碑身上的名字指給雲帝看,上面洋洋灑灑的刻著很多的名字。「這個叫墨重的人就是最近從功德碑上面冒出來的,本來是墊底的一位,最近竟然突飛猛進,一路高歌進軍到了前十,老奴懷疑,他肯定是進入了過了荒境,所以才會提高功德碑對他的加持力度。」「哦?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嗎?叫他明天來宮面聖。」「不是的,從來沒有聽說哪個大家族雪藏這樣一位天才,這必定是一位散修。」
「什麼?」這下連都有些側目,居然有著驚艷絕才之輩,以前居然一點也不顯山露水。雲帝將手貼在功德碑上,雙手上符閃動,好像整個手都發出耀眼的光芒一樣,符在功德碑上旋轉著組成一個圓形,正中央好像一面鏡子一樣,透出霧濛濛的一片。「居然在某處禁地裡,連朕借助功德碑的力量都沒有辦法看透,可能是在靈墟或者神祠之中,如此也好。」雲帝閃動的雙目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傳我命令,派龍將前往靈墟,神祠二地,找到這個叫墨重的人!」「是!」兩聲應合聲響起,兩道身影閃動,頃刻之間已經竄出地平線。
「陛下!三皇子他!」有一老奴才前來通報,彎曲的脊背證明了他歲月的悠久,這是從小就跟隨雲帝的一位老奴僕。「哦?昊兒從荒境中醒來了!」雲帝面色一喜,再去看那功德碑,果然三皇子的名字消隱了,在比較靠上的一個地方重新顯現了出來。「走,去看看。」雲帝腳下符一閃,下一秒已經到了那座高塔上,站在塔尖,靜靜的注視著三皇子。睜開眼睛,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冷漠的掃視著四周,看到自己的父皇站在身邊,少年微微有些不自在,生硬的道:「父皇聖安。」「皇兒免禮。」雲帝抬手打斷了客套,直接問道:「你得到了什麼術?」「是一門冰的極限法門。」二皇子嚥了一下,蠕動嘴唇,沒有再說什麼多餘的話,「很好,全力向我攻擊!」「是!」二皇子深吸一口氣,一掌向雲帝拍去,雲帝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硬結一掌,只見一層冰晶直接覆蓋了雲帝的身體,將他凍成一個冰雕。「就這樣嗎?」雲帝有些失望的搖搖頭,週身一震,強大的符閃動,一個個符撞擊在冰晶上,幾乎是瞬間已經脫困而出。「還沒完呢!」二皇子大喝一聲,抬手虛抓,好像要握住什麼東西,狠狠一握,這一下,雲帝也有了一絲停頓。
「凍結血液嗎?」喃喃道,雲帝週身發出一種至剛至陽的氣息,符好像瘋了一樣胡亂飛舞,環繞在雲帝的身上,有一些直接印在雲帝的身上,使他的身體發出刺目的光華。「嗤!」一聲水氣蒸發的聲音響起,不知何時二皇子已經手握一桿冰矛捅在雲帝的胸口,被雲帝的手擋在前面,數量眾多的符旋轉在雲帝的手心,一寸一寸的磨碎了冰矛,將其蒸發掉。「你還是太弱了!」雲帝一揮手,符好像一枚拳頭一樣打在二皇子的胸口,二皇子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已經受了傷。「啊!」二皇子大叫,週身筋骨發出辟啪的爆響,一拳向雲帝打去,雲帝隨手招來一團符凝聚成盾牌的樣子,二皇子一拳打在上面,打進去幾寸,就被攔了下來,不得寸近。「轉!」雲帝一聲輕喝,那盾牌上的符竟然自己旋轉起來,要像磨碎那根冰矛一樣磨碎二皇子的拳頭。「還沒完呢!」二皇子大吼,另一拳頭狠狠的砸在盾牌上,稍稍阻礙了符的轉動,就抓著盾牌,二皇子以此為支撐,一個翻身翻過盾牌,飛去一腳踹像雲帝
,卻被一隻大手抓住。「夠了!」雲帝將手中二皇子腳一擰,強大的符好像蝌蚪一樣順著大腿鑽到二皇子身上的各個角落,很快二皇子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動彈不得。「就到這裡吧。」揮手收了符,雲帝腳下光芒一閃,人已經消失了。
「為什麼!」一拳狠狠的轟在皇宮的屋脊上,二皇子坐在地上,恨恨的看著自己的手,想起在荒境中的一幕幕,他有些顫慄,從失去力量的苦痛,到第一次面對巨獸的恐懼,再到已經麻木的殺戮和求生,一切就好像一種既定了模式一樣印在他的身體上,唯一支撐他的就是自己的父皇,他要變強,變得比父皇還要強大,在荒境中他一次一次瀕臨死亡的邊緣,都是這個信念幫助他挺了過來,可現實中,他的父皇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懶得看。「喲!這不是我們的二皇子大爺嗎?怎麼樣,已經天下無敵了嗎?」一道嘲諷的聲音響起,二皇子握緊了拳頭,不用回頭看他也知道是誰。
「你還不服!」大皇子臉色一變,看到了二皇子嘴角的那抹嘲弄,腳下光芒一閃,符閃動之下組成一隻大手,一把揪住了二皇子的衣領,「你這個廢物!竟敢瞧不起我?你這個廢物,從小到大就只能躲在一邊哭,不能修煉的廢物,以為這次能夠得到父皇的恩寵?別做夢了!廢物就是廢物,父皇連多看你一眼都嫌麻煩,就你這樣還想跟我爭皇位?嗯?」將二皇子丟在一變,大皇子傲慢的一甩袖子,符閃動間消失在原地,他還有很多大臣要去賄賂,今天純粹只是來折辱一番罷了。「既然他醒了,有的是時間好好玩他。」大皇子殘忍的笑了。轉身走下屋頂,二皇子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