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恐怖的7號公寓 第七十九章 :不能觸碰的禁區 文 / 雲卷-雲舒
「邊芸芸出事後,公安也調查過,不過,最終的結論,還是投水自殺。」程雅馨回答說,「但是,邊芸芸生前,除去那次爭吵外,根本沒有表現出任何自殺跡象,更沒有留下遺言。」
「對那次爭吵,邊芸芸的男友可否給出了解釋?」林雨菡問得很仔細。
「據邊芸芸的男友解釋,之所以爭吵,是因為邊芸芸向他索要了一條比較昂貴的項鏈,想作為自己的生日禮物,男友認為禮物太過貴重,不願給買,所以二人才爭吵了起來。」程雅馨說。
「是真的嗎?雖然我並不瞭解邊芸芸,但一個女孩子僅為得不到一條項鏈而自殺,有些說不過去。」林雨菡回應說。
「對這個說法,瀟瀟和她媽媽都不能接受。邊芸芸自小就節儉,更不會愛慕虛榮,向男友索要貴重禮物的說法,她們絕對不相信。為此,母女二人連續奔走為邊芸芸討說法,可到最後,還是毫無結果。不久後,瀟瀟的媽媽因傷心過度加上奔波勞累,就病倒了,情緒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瀟瀟,就更不用說了,整天以淚洗面地想著妹妹。從那以後,瀟瀟便對那個木雕刻有了深刻的依賴。」
「木雕刻的樣子,很像瀟瀟,就是她本人嗎?」林雨菡問。
「是的。」程雅馨回答,「聽瀟瀟說,邊芸芸自小就心靈手巧,木雕刻,正是邊芸芸親手雕刻後送給瀟瀟的。以後的日子,每當瀟瀟遭遇不順心的事情,她都會拿出木雕刻,把它想像成妹妹,和它單獨說會兒話,之後心情就會好些。」
「原來是這樣。」終於,林雨菡明白了木雕刻背後不平凡的故事。
「瀟瀟……唉……」有些心疼邊瀟瀟,程雅馨不由歎了口氣,之後就沉默了下來。
這時,沉浸在邊芸芸死亡悲傷故事裡的林雨菡,也不知該如何表達心境,只能同樣沉默了下來。
「嗚嗚……嗚嗚……」
然而,平靜並沒有持續太久,幾分鐘後,臥室裡就傳來了邊瀟瀟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瀟瀟……」
出於擔心,二人重新回到了臥室。
只見,邊瀟瀟懷裡緊緊抱著那個木雕刻,已經哭得不成樣子,呼吸也開始變得不暢。
「瀟瀟……瀟瀟別哭了……芸芸看到你這麼難過……她也會傷心的……」輕輕拍著邊瀟瀟,程雅馨柔聲安慰著。
「芸芸……我好想芸芸……好想芸芸……」拚命嗚咽著,邊瀟瀟的眼淚不停往下流,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瀟瀟……再這麼哭下去……會傷身體的……別哭了好嗎?」這時,林雨菡也開始勸說邊瀟瀟,同時,還不自覺地用手握住了邊瀟瀟懷裡的木雕刻,並試圖將木雕刻拿走,以緩和一下邊瀟瀟毫無止境的悲傷情緒。
可是,當林雨菡的手觸到木雕刻時,意外發生了!
方纔,還在悲傷哭泣的邊瀟瀟,瞬間像變了個人似得,憤怒地一躍而起,並生氣地向林雨菡吼道,「誰讓你碰它的!!誰允許你碰它的!!這是我的芸芸!誰都不許碰!」
「我……我不是……」絲毫沒有準備的林雨菡,面對盛怒的邊瀟瀟,緊張地說不出一句話。
「瀟瀟,你別生氣,雨涵是好心,不想讓你再難過,所以才想拿走木雕刻……」
「不要再說了!我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聽!誰都別碰我的芸芸!不許碰我的芸芸!」絲毫沒有耐心聽程雅馨的解釋,邊瀟瀟粗魯地打斷了她。繼而,便快步衝進了洗刷間,迅速打開水龍頭,一遍遍沖刷著木雕刻,恨不能將上面所有「不乾淨」的痕跡都消除掉。
仍沒有回過神來的林雨菡,看著情緒幾近失控的邊瀟瀟,聽著洗刷間裡發出的「嘩嘩」流水聲,身體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雨菡,瀟瀟她……從來不允許任何人碰那件木雕刻,包括我在內。你……別太在意了,她太在意邊芸芸了,加上近來心情不好,所以……才會有這樣反常的舉動。」看著如此尷尬的一幕,程雅馨小心解釋道。
「沒關係。」勉強擠出了這三個字,林雨菡就不再說話了。聽著愈來愈劇烈的流水聲,她開始隱隱地感到,邊瀟瀟這個弱小女孩兒身上,似乎隱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力量。
8月7日
市公安局刑警大隊付延青辦公室
「付隊,我回來了。」進門後,無精打采的曲皓說道。
「一無所獲?」見狀,付延青心裡也甚是失落。
「到了濛水縣,我先後聯繫了與夏蘭關係比較密切的同學親友,他們的說法,大致與程雅馨差不多。都說夏蘭性格溫和,一般不與人結怨,至於那種想奪她性命的仇恨,更是從未聽說。」曲皓如實匯報說。
「葛菲提到的那位追求者呢?你可曾聯繫過他?」付延青又問。
「嗨!」提及那位追求者,曲皓更是沒有耐心,「我詳細瞭解過了,那男生雖說性格極端一些,可卻是貨真價實的優等生!高中沒畢業,便被英國一家名牌大學看中了!直到現在,還在英國攻讀博士那!根本沒空兒跑回潼陽作案!」
「夏蘭的死,果然變得複雜了。」聽到這裡,付延青又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在新陵,她沒有招惹仇人。來到潼陽後,雖說沒有大紅大紫,但星路也算順暢,在萬千龍套演員中,她就是幸運兒了,且在選秀之後,又正式簽約了影視公司。事業順利,又無感情挫折,該是沒有自殺動機。另外,在《一世情緣》『柳清心』選秀活動中,她既不是導演吳山的寵兒,又不是投資公司的中意者,不過是諸多陪襯者之一,不可能有人會因為爭搶角色而動殺心。可除了『柳清心』之外,夏蘭死前,並沒有參與任何一個其他角色的角逐,也就不可能產生利益糾紛。如此說來,他殺的說法似乎也不能成立,因為我們根本找不出他殺的動機。」
「這真奇了怪了!總不能,夏蘭是一時興起自殺的吧?!」案件分析到這裡,曲皓真有些沮喪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死亡,找不出動機的死亡,或許……更加可怕。」付延青眼神深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