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被詛咒的婚禮 第八十七章 :一個詭異的電話 文 / 雲卷-雲舒
「即便是你,也不會永遠留在潼陽,等你離開後,我就真的是一無所有。而在新陵,我至少還有爸爸,還有……一個愛了我多年的人。回去,我可以組成一個家,可以守在爸爸身邊盡孝。這樣……挺好的……」程雅馨強忍住眼淚說著,嘴唇,卻早已被牙齒咬得通紅。
「可這並不是你想要的,遠望著這樣的未來,你就會感到痛苦。」聰靈的林雨菡一眼就看透了程雅馨,「若願意守在新陵,你就不會不顧親人的阻礙而來到潼陽,若是能夠接受徐景彥,就不會守著盧傑這麼多年。那種生活不是你嚮往的,那個男人也不是你心愛的,不是嗎?」
「雨菡……謝謝你能懂我……」聽到這裡,程雅馨已經泣不成聲,「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稍稍舒緩了一下情緒,程雅馨用無望的語氣說著,「當初,我就是太在意自己內心的感受,因此傷害了許多人,可我,真的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事情到了現在,我只有淹沒了自己,才能彌補那些曾被我傷害的人。」
「雅馨……」看著眼前這個走投無路又痛苦異常的朋友,不自覺地,林雨菡也流下了眼淚,「初來潼陽時,是你的樂觀和勇敢帶給了我走下去的勇氣,而今……我真的希望奇跡出現,你可以繼續留在這裡。」
「謝謝。」看著林雨菡,程雅馨心酸地說道。同時,她眼睛裡流淌出來的情愫,更有種百感交集地味道。
市公安局刑警大隊會議室
「經過進一步檢驗,死亡現場發現的帶血石塊,與死者陳洲的血跡一致。可以確定,帶血石塊正是兇手用來襲擊陳洲的工具。此外,在陳洲脖頸處發現了一些麻質纖維,與現場遺留的麻繩質地相同,所以,麻繩也可以肯定為凶器,只可惜凶器上沒有遺留下任何指紋,兇手在行兇過程中應該戴了手套一類的保護層。除此之外,屍體身上再無其他傷痕。」在陳洲被害案件的討論會上,法醫小宋首先發言了。
「清理了現場,卻丟棄了凶器,兇手真是古怪!」小宋話一落音,曲皓緊接著說道。
「根據屍體的傷口檢驗,很容易就能推斷出凶器,隱藏也沒有太多意義。還有,石塊和麻繩都不屬於攜帶方便的工具,假如兇手將其帶離現場,很可能會招來麻煩,所以索性丟棄,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對此,付延青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沒錯!付隊說話總是如此有道理!」曲皓趕緊「奉承」到。
「酒店那邊查得怎麼樣了?有線索嗎?」沒有理會曲皓的「阿諛」,付延青繼而問道。
「酒店監控顯示,陳洲是在早上六點四十八分離開了房間,在六點五十三分乘坐出租車離開了酒店。」面對詢問,曲皓緊接著匯報說。
「離開的原因是什麼?」付延青問。
「據酒店的服務員說,他在離開之前,曾說過一句話,『我女兒出事了』。」曲皓如實說。
「『我女兒出事了?』這是什麼意思?暗指丹妮出意外了?」付延青問。
「不可能,在陳洲出事後,我立即聯繫到了丹妮,整個上午,她都在民國影視城拍攝《靈兒》,什麼意外都沒有!」對此,葛菲立即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陳洲的通話記錄顯示,在早上的六點四十五分,就是他離開房間前的三分鐘,曾接到一個電話,通話時間為五十三秒。接到這個電話之後,陳洲很快就離開了房間,直奔靈山而去。並且,這個電話,就是從靈山山口附近的公話亭打出的!」這時,曲皓又道出了一個關鍵線索。
「事情很明顯了!從靈山打去的這個電話,肯定有問題!」未等付延青開口,趙鑫首先發表了意見,「從服務員提供的情況,我們可以推斷出,陳洲之所以匆忙離開酒店,很可能是認為女兒丹妮出了意外。而給他造成這個誤解的,應該就是這個電話!」
「趙鑫說得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想的。」對這一點,付延青表示認同。
「沒錯,」此時,曲皓又繼續說道,「根據監控,我很快通過出租車牌號找到了那位將陳洲送往靈山的司機。據司機回憶,陳洲一路上,都顯得焦躁不安,並一直催促其加速行駛,看起來有急事的樣子。」
「另外,司機還反映了一個重要線索。」停頓了一下,曲皓接著說道,「在臨近山口的時候,司機得知陳洲要前往靈山上的清宮城,便感覺很奇怪。因為清宮城在9月1日才會正式投入使用,現在還在修建之中。對此,司機還曾詢問過他。」
「司機的想法很對啊!清宮城還沒有投入使用,陳洲去那裡幹什麼?!那陳洲是如何回答的?!」趙鑫急忙問。
「據司機說,陳洲只著急趕到靈山,對他的話,根本就沒聽進去,匆匆扔下錢,就慌忙下了車,都沒來得及等他找零!」曲皓說。
「清晨的電話,女兒意外,靈山山口,公用電話,清宮城……」低聲重複著曲皓話中描述的這些關節點,付延青的大腦又開始飛速轉動,漸漸地,這些關節點就像拼湊真相的拼圖一樣,不斷在他腦海裡拼出了一條愈來愈清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