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被詛咒的婚禮 第八十九章 :隱藏山中的可疑者 文 / 雲卷-雲舒
「你的話對了一半。」趙鑫很快說道。
「對了一半?什麼意思?」葛菲忙問。
「僅從進出車輛角度來看,的確是兩個真空地帶,但靈山並不是空無一人。」趙鑫回答。
「別繞彎子了,趕緊說吧,如果經由靈山的車輛都沒問題,誰還可能是兇手?」葛菲迫不及待地問。
「依照目前的情況看,兇手應該不是路經靈山,否則的話,一定會在監控內留下馬腳。兇手……應該是留在靈山的人!」趙鑫頗為肯定地說。
「留在靈山的人?!此話怎講?」聞言,曲皓也奇怪地問。
「通過調查,我瞭解到,能夠長時間滯留在靈山,案發當日不用躲避監控的,一共有兩撥人。」趙鑫開始複述自己的調查結果,「第一,是修建清宮城的建築工人。在清宮城內部,有工人們的臨時住處,況且最近又趕工期,工人們大多都不下山,收工後就直接住在影視城裡,第二天再開工,如此一來,就不用進出山口了。」趙鑫首先介紹說。
「殺害陳洲的兇手是建築工人?這可能嗎?」聽到這裡,曲皓忍不住插言到。
「不論可不可能,從理論上分析,那些工人作案是很方便的。」趙鑫又說,「陳洲被害的地方,距離清宮城並不遠,而工人們又能隨意出入,可以隨時對其下手。另外,石塊和麻繩,都是工地上常見的東西,順手就能找到。還有,陳洲脖頸上的傷痕表明,兇手的力道不小,建築工人也符合這一條件。」
「趙鑫分析沒錯,參與清宮城修建的建築工人,應該列入排查範圍。」這時,付延青開口了。
「還有第二撥人呢?」曲皓緊接著問。
「潼陽市精神病院。」趙鑫一字一頓地說。
「嘿!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潼陽市規模最大的精神病院就設在靈山上!行啊你趙鑫!」聽了趙鑫的話,曲皓立即「頓悟」了。
「初步統計,案發當日,包括病人、醫護人員、陪同家屬,在精神病院的人員多達上百人。並且,陳洲被害時,正直精神病院早上的病人放風時間,許多護士、病人及家屬都在附近山坡溜躂。從這一角度分析,這些人也都是有作案機會的。」趙鑫推斷說。
「霍!如此一說,案發之時,靈山不僅不是空無一人,還挺熱鬧呢!很多人都有機會殺死陳洲!」葛菲也不失時機地說道。
「所以我認為,排除了路經靈山的過客,殺死陳洲的兇手,一定就在這兩撥人之中!」趙鑫最終得出了結論。
「有道理,立即在清宮城和精神病院展開排查!排查工作量比較大,趙鑫,曲皓,你們多帶上幾個人,分別展開工作!」聽了趙鑫的分析,付延青很快做出了指示。
「是!」趙鑫,曲皓同時應道。
「葛菲,現在丹妮狀態如何?開始問話了嗎?」隨即,付延青轉向了葛菲。
「別提了,聽到父親被害,丹妮在民國影視城裡就暈過去了。醒來之後就是哭,直到現在,情緒都十分不穩定,根本無法問話。」葛菲很無奈地說。
「接連失去親人,心情可以理解,應該給她一段緩衝的時期。」付延青說。
「等她情緒恢復後,我會第一時間問話的。」葛菲說。
「此外,你負責對陳洲的社會關係展開調查,有必要的話,可以再跑趟新陵,不要錯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付延青囑咐道。
「明白!」葛菲立即回應。
「還要記住,一定保護好丹妮!」這時,突然想到了這一點,付延青又加了一句。
「付隊,您擔心丹妮也會有危險?」敏感的葛菲立即問道。
「不好說,只不過是一種感覺。但是,陳同昊、陳洲父子接連被害,真的會和丹妮毫無關聯嗎?」付延青滿是憂慮地說。
8月12日
酒店丹妮房間
雙手緊握著自己和父親的合影,無力窩在沙發上的丹妮,兩眼是如此空洞,臉色也蒼白得厲害。和聞知陳同昊的死訊一樣,此時的丹妮,全然沒有了當紅明星的氣勢,痛苦和悲哀一覽無餘。
「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誰會害死我父親!」終於,看了看對面的葛菲,丹妮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十分有力。
「你父親有仇家嗎?我指的,是仇恨很深的那種。」開始詢問後,葛菲直入主題。
緩緩抬起頭,丹妮定定看著葛菲,眼睛裡卻充滿了疑惑和詫異,「葛警官,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父親的死,是……仇殺?」
「基本可以確定。」葛菲沒有掩飾。
「為什麼?!兇手沒抓到,你們如何確定是仇殺?!還有……你們只讓我匆匆看了父親一眼……是不是……他的屍體上有什麼我不能看到的東西?!是不是?!是不是?!」聽了葛菲的話,丹妮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丹妮,請你先冷靜。也請你相信,不讓你看到屍體全貌,我們是有所考慮的,初步確定你父親是仇殺,我們也是有依據的。但是很抱歉,某些案情細節,我們不方便透露,還請理解,也請你多多配合。」不忍心將陳洲慘不忍睹的傷情告訴丹妮,葛菲只得用禮貌的詞彙來掩飾。
「父親退休之前,一直在學校和政府機關工作,單位裡人員各異,同事有合得來的,自然也有合不來的。除此之外,我就不清楚了。」對於葛菲的問題,丹妮如此答道。
「與你父親不合的同事,主要原因是什麼?是性格?是利益?還是部門競爭?」葛菲進一步問。
「都有吧,無非就是那些事兒,沒什麼特別的。」丹妮說。
「矛盾比較突出的有誰呢?」葛菲繼續問。
「父親工作上的事,我瞭解的並不多。印象比較深的,是一位姓李的科長。」仔細回憶後,丹妮說道,「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父親所在的教育局要提拔一位副局長,父親和那位李科長都參與了競爭,結果父親被提拔了。李科長從此就記恨上了父親,處處與之過不去。」
「就是這些?」對葛菲來說,丹妮描述的「矛盾」,根本算不得什麼。
「據我所知,這是父親與人結怨最深的一次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情。」丹妮很認真地說。
「那好吧。」沒有從丹妮處獲得有價值的線索,葛菲聲音明顯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