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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76章 靈好 文 / 靈好

    在前往洛哥家的半路上,馬義正火冒三丈,心說都怪某人出門磨嘰,不然肯定能幸運地與這波大堵車擦肩而過。

    坐在副駕駛上的向達悠哉道:「又準備和我動手啊?」似好意狀地說明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提醒你,現在的時間和地點比較特殊……」

    馬義就沒想搭理向達但是也好奇向達還有什麼沒說完的話。

    果然向達就給了他一個超級驚喜的答案道:「所以不知道的一看這兒又是拳打又是腳踢的還以為光天化日的咱倆就不知廉恥地當眾車震呢。」

    馬義往死裡緊握手中的方向盤後微笑道:「放心,一旦動起手來,我肯定會讓別人半點兒不會誤解地看明白我是真心地想拍扁你。」

    向達不恥下問道:「那你預計要拍我身上的哪兒啊,我好自覺地事先洗乾淨,等你喲!」

    馬義黑線,他是服了,狠呆呆道:「說這種下流話的時候,請您別用一本正經的嘴臉,我會更加忍無可忍地想立馬讓您見不著明天早上的太陽公公!」

    向達輕鬆道:「也就是在你面前我才能一點兒負擔也沒有地說出如此不成體統的葷話。」補充道:「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

    馬義剛想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卻也會意了向達之所以開這麼不著邊際的玩笑的原因,跟著向達的目光往斜前方的某車裡看過去,話說那位副駕駛上的女士好像撿撿掉掉地沒有把東西拾起來好半天了,駭然,「還真敢吶……」

    活春宮,現場版,鬧得他也有些口乾舌燥,視而不見吧,得了,鮮活的畫面已經蠻橫地強印在了他的腦海裡,就那少兒不宜的不堪程度估計用上最粗糙的搓澡巾都搓不乾淨,更為鬱悶的是身邊還有一個向達來陪著他一起欣賞,尷尬以及不舒服得要命!

    相反地向達卻心安理得地享用起馬義的不自在來。

    注意到向達正在目不斜視他身上的哪個不得了的部位,馬義憤慨道:「再看就戳瞎你的眼睛。」

    向達不知收斂道:「你怎麼沒有反應?」追問道:「還是早上洗澡的時候解決得太過了?」

    馬義正色道:「喂,注意點兒言語的尺度,我可不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向達這才適可而止,但是嘴角依然微微上翹,就愛看馬義自認為可以很囂張的小表情。

    靈好原創,獨家。

    綜上所述,他倆定型是要遲到了,但是有人可是到得早,誰,古陌!

    古家不是送給甜甜一個吉祥的銀項圈麼,後來謝正就把那條他用名車換回來的金龍魚回贈給古陌他老爸了,老古笑逐顏開,這不就讓小古再來和小謝一家多聯繫了,不過真實目的還有待觀察。

    古陌,來做客,不空手,隨身攜帶豆腐兩塊兒,就用儉樸的塑料袋一拎,馬馬虎虎地幸虧沒有磕著碰著地再摔碎嘍……

    對於古陌的奇葩行事風格,田洛見怪不怪,只是這豆腐可怎麼吃,既然還得等馬義和向總一會兒,那就嘗試個開胃菜的說。

    豆腐切塊,拍上生粉,放入油鍋裡炸酥脆,再撈出;融化黃油,加入調料,再加入之前炸好的豆腐,翻炒入味;要起鍋了,添進味道偏甜的速食燕麥片,接著炒勻,然後就大功告成了!

    香,味道真香,田洛自己個兒也是非常地滿意,他只是偶然地在電視上看過一回,沒想到一試就成功了,那就招呼大家來一起嘗嘗吧。

    古陌讚不絕口,也和小正哥道:「你們家真是白花錢請廚子,有一個田老師不就啥都有了。」

    謝正道:「那是,我們家廚子已經表態了,打算等開春兒了就兼職園丁去。」

    古陌道:「我看他還是兼職其他職位為好,你看你們家的這盆出身早市的平民君子蘭,在田老師的溫柔呵護下,平平安安地就擁有這等出類拔萃的福相了。」誇張地遺憾道:「不像一生追求高品位名貴花卉卻養啥啥不活的我爺爺,上個月月末剛花大價錢買的君子蘭於這個月的前天晚上就,哎,如果那盆花兒還活著的話,估計也就比你們家的這盆花兒差一點兒……」

    終於明白古陌本日來此做客的真實目的了,說古爺爺心愛的花兒死了,於是老古就攛掇小古來把朋友家的花兒拐回去孝敬老人家了,各種層次地用心良苦。

    謝正很理解地和古陌道:「下回想要啥就直說,不用這麼委婉客套。」

    古陌答:「委婉客套不能省,厚臉皮可要不得。」

    謝正想說你現在的臉皮也不薄,但田洛已經大方地開始幫古陌把花兒搬出來了,所以他也就不多此一舉地再和古陌逗悶子了。

    如願得逞的古陌在心情明朗之下是胃口大開,一大塊兒燕麥豆腐塞進嘴裡,颯爽地嚼嚼嚼。

    一旁的向晨也是吃得開懷,可還關心他哥向達啥時候會到,打個電話再問問。

    待向達接完了電話,馬義道:「你弟?」但眼珠不錯地依舊盯著某車裡呢,還沒結束啊,他都佩服那哥們兒的實力了。

    向達隨口道:「嗯。」同樣沒有往別地方浪費寶貴的眼力,猜:「嘖嘖嘖,那男的定是吃藥了,要不就是那女的口技太差了。」

    馬義鄙視道:「你還挺瞭解。」

    向達卻同情神色地拍了拍馬義的肩膀。

    馬義警覺,質問道:「你又瞎打聽我什麼了?」向達的這個無聲勝有聲的回答太像是知道了他的某些囧事的樣紙。

    雖然介意是難免的,但是身為有理智的成年人的向達並不過分小氣馬義以前都和誰發生過親密關係,在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的理論指導下,他為了追馬義當然會調查馬義的過去,所以有些事自然而然地也就順便瞭解到了。

    馬義和人上過一壘也上過二壘,但就他所知的三壘進軍卻不落一次地全都是結局倒霉地啼笑皆非,像是馬義的第一個女朋友是馬義大學時的學妹,兩人終於進展到了開房的地步,誰知房門剛關上一小會兒,那學妹就因為急性闌尾炎而被直接送往了醫院,接下來更搞逗,馬義作為交換生到歐洲留學時認識了第二個女朋友,是個金髮碧眼的洋妞兒,聽說當天又是紅酒又是性感內衣的特有氣氛,不想馬義激動地一把人撲倒在床上,對方胸脯裡的鹽水袋巧不巧地就被壓破了,結果又被直接送往了醫院,最後一個是馬義的那位傳奇的未婚妻,都光溜溜地跟隨馬義進被窩了,卻猛然地給了馬義一針,然後等馬義一暈,人家拉著早就等在樓下的情郎就瀟灑私奔去了……

    馬義也不用再懷疑了,向達絕對有能力把他調查個底兒掉,道:「你想撿樂兒就撿樂兒,但別笑得這麼刺激人行不行?」

    向達笑意不減道:「既然,在某種程度上,你和我是相似的清白,所以我很難不開心。」

    想了想,馬義破罐子破摔地也為自己抱不平,道:「那學妹,之前就有症狀了,卻比男人還急色地不當一回事兒,末了驚心動魄地出洋相了吧,還有那德國美人,你隆胸就隆胸,找個正規的地方造假啊,到底尷尬丟人了不。」

    向達道:「怎麼不見你對你的那個未婚妻有意見?」

    馬義道:「那會兒我哥剛去世,我爸和我媽卻還有閒心安排我去見一面對於我來說是從天而降的未婚妻。我當時也就是不知道我哥去世前後的真相才又不多問地聽從了他們的安排。小姑娘長得不是很漂亮,有點兒矮,還有點兒瘦,但是文文靜靜地讓人看著也算順眼,又簡單地接觸了幾次之後,我覺著和那樣氣質安分守己的女人結婚不是不可以。後來她提議說和我一起去旅行以幫助我排解一下失去兄長的痛楚,我真是一點兒也沒有懷疑她的善意,哪兒會料到那是她密謀和心上人一起私奔的步驟之一。不過,她在臨走之前倒是誠心誠意地和因為藥效而迷迷糊糊的我聊了幾句,她本以為我和我的父母還有她的父母是同一種人,聯姻只為名利,根本不在乎要結合的兩個人的真實心意,但是不久之後她發現我比她更可憐,起碼她還能意識到自己的人生悲劇在哪裡,所以她勸我別再傻乎乎地渾渾噩噩了,人這一輩子活不出自我就等於白活,哪怕是被掌控於似乎時刻在為兒女打算的親生父母的手裡,臨了在祝我和她一樣能找到真正的幸福之後她就離開了,再然後我也就失去知覺了。」

    向達道:「你這醒悟的過程有夠曲折離奇。」

    馬義道:「我徹底醒悟還是在接下來,出了那麼一檔子難堪的事兒,我爸和我媽絲毫不在乎我心裡的感受,而是更加窮追不捨對方究竟會如何賠償,當真真實實地看見我爸和我媽眉開眼笑地接過對方送過來的一箱子錢時,我忽然地就知道反思了,而疑問上就一發不可收拾,於是沒用多長時間我也就查了出來我哥的命又被他們換了多少錢,剩下的你也就都知道了……」

    自嘲自己真是寂寞久了才會這麼認真地和向達絮叨,找回自尊心地強勢道:「對了,我清白不清白是我自己的事兒,你清白不清白關大爺我什麼事兒啊?」

    向達道:「你不在乎呀,那我如實地給你匯報一下我和誰誰誰的床戲吧,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說得清清楚楚。」

    馬義罵道:「滾,誰稀罕,死變態,聽你講,還不如我自己找片兒看,裡面的哪一個小帥不比你養眼!」

    向達道:「喲,這麼說你還真看過,沒噁心?」

    馬義道:「最噁心的成天在我身邊晃,你說我還能看誰噁心。」一絲悔念從心頭溜過,這話雖是玩笑話,但還是有些過分了吧……

    向達卻滿不在乎道:「起碼我還能噁心著你,就證明我對你來說並不是無足輕重,所以現階段我也算滿意了。」

    肉麻兮兮的,馬義不適應,迅速地從錢包中摸出一張百元大鈔,道:「吶,車費我出,你自己打車過去吧,我就不和你一路同行了,最好等晚飯之後咱倆就再也別見了。」

    向達道:「想得美!」但是錢還是要照霸佔不誤地。

    馬義道:「不同意你還把票子收走了,還回來!」做出要是向達不給他就搶的架勢。

    可眼見著車子終於可以前進了,兩人就不再鬥爭了,卻也都瞥見了某車裡的運動似乎還沒有停止的意思,不約而同地表唏噓,加上免不了俗地把自己代入了相似的情景。

    向達是發自肺腑地主動去構想自己和馬義在那個啥,且管他是誰服務於誰呢,珍惜這隱秘的舒暢感。

    馬義卻是被動地在想像中把自己和向達給掛上了鉤,快把腦袋甩下來了,還甩不乾淨那可惡的畫面。

    向達見馬義不住地搖著頭,問:「發什麼神經呢?」

    馬義道:「我記得你不是這種外向得連禮義廉恥都不顧的人啊?」

    向達理直氣壯道:「和謝正那廝認識久了,一不留神就被帶壞了。」

    馬義道:「那你還真是不走運,曾想和謝董搶洛哥來著吧,你說你要是再早點兒被帶壞的話,也許就能成為有力的競爭者了。」

    向達道:「遇上你這個死胖子我才切實地領悟到,就像謝正當時所說的,即便沒有他的存在,我和田洛也成不了,俗話說就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兒。」

    馬義道:「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老說讓我不好招架的嗑兒,請體諒一下我這個正常人類的心理承受能力ok不,再說了,你是什麼鍋,我是什麼蓋兒,又是誰告訴你的咱倆能配上套,驢唇不對馬嘴。」

    向達自有道理,「驢和馬怎麼就不能有奸︱情,否則騾子是從哪裡來的,不服來辯吶!」

    被此不是歪理的歪理震得大開眼界的馬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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