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4章 後宮斗相 文 / 小蛟龍
開元皇帝李誠，一直抱恙在身，但具體病到什麼程度朝上無人可知，而這一次洛陽朝堂上已有幾日不見皇帝早朝，眾臣議論紛紛，而崔皇后依舊面不改色的獨坐鳳椅之上，「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尚公公甩了下浮沉，喊道。
左相賀擎手持朝板站了出來，「皇后娘娘，皇上多日不上早朝，又不許我等看望，不知皇上身體如何。」
「皇上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一陣子，勞眾愛卿惦念了。」
「皇上近年身體不適，何不早立太子，替皇上皇后分憂？」
身後眾臣，一齊點頭，不住稱是。
崔皇后微變了臉色，眼神一瞟，「崔日照，崔愛卿，你怎麼看。」
右相崔日照抖抖官袍站了出來，「皇子們還未參過政事，怕是經驗尚淺，也不知哪位皇子有執掌江山的能力，臣以為，立太子之事先放一放，先多讓皇子們學習學習治國之道，這朝堂之事，就有勞皇后了。」崔日照是崔皇后娘家表哥，這一番話下來意思再不過明顯，就是立太子能拖一天是一天，崔皇后獨自理政時間越久這地位越鞏固。
讓皇子們先學治國那純粹是扯淡，皇后嫡出的哪個皇子不是從小就學習治國。
「也好，陛下皇子眾多，就先讓他們歷練一陣，至於立誰為太子，這還得皇帝身體轉好，再行商量。」
朝下眾臣還有些匪夷，也被附和聲淹沒。要說那長安還姓李，那這洛陽城算是姓崔了，崔皇后隨皇帝多次來洛陽巡邊，早把這東都洛陽換了新血。
在外持兵器守候朝堂的上官九九，把這朝上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耳中，想那皇帝李誠離大限之期說遠不遠了，洛陽三月，在年關將至將返長安的時候駕崩。立……
「上官都統在想什麼？」方維依舊面視正前方，聲音也不大，但足夠傳到九九的耳朵裡，也足夠把她的思緒拽回來。
「只是有些走神，沒想什麼。」九九打個哈哈，想什麼告訴你怕嚇著你。
「我們萬記只是負責皇宮的安全，至於主子們說什麼，我們要閉緊耳朵，什麼都聽不見。」
「多謝方都統提醒，九九自是清楚明白。」
「上官都統明白就好，如果上官都統與誰勾結洩露出一字半句，到時候就別怪我方維不念舊情。」
九九冷笑，依舊正視前方，這是下馬威啊。
這時早朝已退，眾臣議論不覺得往宮外走，護送崔皇后回宮，九九便回萬記營帳記錄。
想不到方維已在那等候。
九九哂笑，「九九剛做上都統的職位，經驗尚淺，方都統剛才還未教訓夠，還等著我回來接著教誨我？」
「上官都統是護了主子立了大功的人，哪輪得到我教訓。」
這一股子酸味兒，九九也未理會，「那方都統看來是另有事告知了。」
「九月十三。」方維挑明，一臉的你死定了。
聽到這四個字，九九心下一沉，但面不改色，「九月十三，那日除了宮中遇刺客，好像並無其他事，方都統可是指刺客那件事？」
「那日萬記全體出動抓刺客，我好像並未見到上官都統。」
「夜黑人多，方都統許是看漏了，我可是一路追刺客，追到了宮門口，很多人看到了。」
「我帶兵一路追刺客追到悅祥殿，刺客消失，反倒在悅合殿出現，如果我沒記錯，上官都統那會卻在萬記門口抓住了我的部下問刺客下落。」
九九手一緊，「我是一路追刺客未果，返回萬記，又聞刺客出現在悅合殿才又趕去。」
九九知道自己的話太多破綻，方維再繼續問下去，自己都圓不回去，道，「方都統這是在審問九九麼，是要告九九追查刺客不利麼？」
方維起身，「倒沒那個意思，至於我說的什麼意思，我想上官都統應該聽得明白，那晚上你到底是去了哪？哼哼，你以為沒人知道？」路過九九，留下一句話，「好自為之。」
他是知道了什麼？或是猜到了什麼？九九坐在案前，方維是誰的人，本來他一個四品都統，不算個大人物，上一世她根本就沒在意，但現在他們同屬一個部門，自己就不能不小心了，別大風大浪還沒經歷，就先在這陰溝裡翻了船。
這時一肌肉蘿莉闖進來，「上官都統，左相帶人大鬧後宮，吵著要見皇帝，尚公公差我回來，命上官都統前去勸回，如若不聽，可動武驅逐。」
「我這就去。」九九帶上刀，前往玄紫殿，又問那肌肉蘿莉，「尚公公是否叫了方都統。」
「並無。」
九九心下明瞭，看來那方維不是崔皇后的人，也明白了自己求進宮當女官，崔皇后為何把自己放在了萬記。
皇后身邊的親信都是由尚記禁衛軍負責守衛，也就是說尚記已被崔皇后控制，而這萬記，顯然崔皇后還未馴服，而自己是上官銘的女兒，上官銘一直立場不明，但偏傾向李家，把自己放在尚記很容易打探到崔皇后的動向，如若發生宮變，怕她立刻就會洩露出去。
把她扔在萬記就沒那麼多擔心，還有另一個好處，如果收服了自己，不但等同於收了她父親，還有就是有可能把萬記也控制住，難怪崔皇后迫不及待的拉攏自己，還這麼快給自己升了官。
崔皇后這一招夠狠，方維是個老江湖，把自己插在這跟他平起平坐，必定會引起方維的不滿，方維為了自己在萬記的地位必定會不斷找茬，如果自己被方維斗了下去，那只能證明自己能力不足，炮灰了也不可惜，如果她贏了，那萬記也就屬於她崔皇后的了。
而今天讓她攔鬧事的丞相，也是先試探她可否忠心。
到了玄紫殿，果然左丞相賀擎帶著幾個中書令，侍郎，堵在外面，九九眼光一掃，這裡面有幾位臣工根本不在洛陽上班，而是從長安趕過來的。
看來這是非要見皇帝不可了。
九九拔刀上前，「賀丞相，皇上抱恙在身，諸位都是輔助皇帝的臣子，為何要大鬧玄紫殿，擾了皇上的清靜，如若皇帝病情加重，諸位大臣可擔待得起。」
賀擎眸光一厲，「我們見皇上是有要是稟告，你一個侍衛豈能插手。」
「我乃萬記四品都統，負責內宮安全，不管你身處何職，是多大的官，只要我認定你們威脅到了皇上的安全，我都可先斬後奏。」九九說罷，大刀一揮，直接刺向賀擎。
賀擎見狀向後一躲，九九本來出刀就留有餘地，並未傷了他。
「你好大的膽子。」賀擎指著九九的鼻子大罵，「我乃開國元老，伴君三朝，你竟敢對我動手。」
我管你是誰？
「既然是三朝元老，又是開國功臣，更是要懂得規矩，守規矩，大晟曆法並沒有當朝丞相可逼宮見皇上這法律。」九九說的義正詞嚴，這帽子扣得也夠大，連逼宮這一說都搬出來了，這兩字一出口，是誰都得掂量掂量，這可是滅九族的死罪。
賀擎氣的牙齒打顫，憋得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時，有個人從賀擎身後站了出來，「這位都統，可是上官大將軍的女兒，上官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