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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85章 文 / 小蛟龍

    小沐塵眼睛轉了轉,嘟著個嘴,「就是都不喜歡。」

    「不喜歡總得有個原因是不是啊,哪有平白無故就不喜歡的道理。」九九本也不想為難一個孩子,可這以後事關他的政途,總得心裡有個底才好。

    見九九一副刨根問底的模樣,小沐塵才扁個嘴,稚氣得道,「因為姑姑喜歡四皇叔,六皇叔又喜歡姑姑,所以沐塵才不喜歡他們了.」到底還是個孩子,再早熟也難脫幼稚的想法。

    九九可沒敢想那麼多,驚訝說道,「這跟他們喜不喜歡我,我喜不喜歡他們有什麼關係。」

    標誌性得一梗脖子,一副小男人得口吻,「當然有關係,因為姑姑是沐塵一個人的,我不要有人搶走姑姑。」

    「傻孩子。」九九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刮著他的小鼻子,「哼,等你長大娶了媳婦了,就該只要媳婦,不要姑姑了。」

    小沐塵忽然瞪圓了一雙眼睛,「沐塵才不要娶什麼媳婦。」

    「哪能不娶媳婦……」九九又改捏他的小臉,「你這是想當和尚啊。」

    小沐塵一張精緻的小臉整個被九九捏得奇形怪狀,任她擺弄一番,終於是不願意得把九九的手擋了下來,埋怨道:「姑姑,不要鬧沐塵了。」又一扁嘴,「反正沐塵就是不娶媳婦。」

    九九鼓搗小沐塵顯然是有些上癮了,不讓捏臉就揪耳朵,「就鬧你,就鬧你這個小和尚。」

    小沐塵氣急,「沐塵才不是小和尚。」急得眉梢那一粒硃砂痣都跟著變得通紅。

    「不是小和尚說不娶媳婦。」揪完耳朵改撓癢癢,「說,長大了還要不要娶媳婦。」

    小沐塵被撓得在床上直打滾,一邊躲著九九的手,嘴裡邊咯咯得笑著,「娶,娶,姑姑別撓,沐塵娶媳婦。」

    九九這才滿意的放開手,打趣道:「等你長大了,姑姑定給你找個才貌雙絕得絕代佳人給你做媳婦好不好。」

    「要娶媳婦,我就要娶姑姑。」小沐塵忽然大聲一喊,黑漆漆的眼睛看了一眼九九,轉而就羞澀的低下了頭。

    「你這孩子啊……」九九隻當他是開玩笑並沒有當真,跟著打趣道:「等你長大了姑姑都成老太婆了,吼吼,到時候你不嫌棄姑姑給你帶小世子就成了。」這也算是個願望吧,要是真得能把這孩子養大,自己還能活著,到時候給他帶帶孩子,順便經營經營自己的飯館什麼的,那九九就真的別無他求了。

    怎料小沐塵卻忽然抬起頭,一臉正色,點漆一樣得黑眸大膽得盯著九九看,「沐塵不是跟姑姑開玩笑,姑姑才比沐塵大**歲而已,待沐塵長大,姑姑也正值青春年華,怎麼就成了老太婆。」

    「啊……」九九又是哭笑不得,伸手揉著他的小腦袋瓜,「說什麼呢,姑姑是姑姑,沐塵不得無禮。」

    小沐塵依舊一臉認真,根本不為所動,「姑姑又不是親姑姑,我姓李,你姓上官,四皇叔六皇叔可以,沐塵也一樣可以……」

    見他得表情過分認真,「沐塵。」九九不由大吼一聲,打斷了小沐塵將繼續的胡言亂語,「我現在是大昭公主,是你皇奶奶得義女,論資排輩,我依舊是你姑姑。」

    九九本也是當做玩笑,可沐塵不是一般的孩子,便有所顧忌不敢輕視。雖然是童言無忌,可還是趁早斷了他這小心思才好。一個十七歲的大姑娘跟一個八歲的小孩……這……

    「姑姑只是在意身份麼?」小沐塵不為所動,「待沐塵長大,便撤了姑姑這公主得身份,你只就是上官家的上官九九。」

    「姑姑累了,你也回去睡吧。」九九不想再跟這小孩在這個問題上鬧下去,畢竟是個孩子,睡一宿覺便忘記了,「明早起還得學詩呢。」

    沐塵卻不動,伸出白藕一樣得細胳膊拽住九九得衣角,「姑姑,沐塵未開玩笑,待沐塵長大,是定要娶姑姑當妻子的,所以姑姑不許嫁給四皇叔,也不許嫁給六皇叔,更不許嫁給其他人。」

    「你……」九九也不忍心再吼他,把小沐塵整個得抱在懷裡,「待你長大,有好多大家閨秀排著隊等著你呢,姑姑就只是姑姑,你現在還不懂,等你長大了就會懂的。」

    見九九口氣鬆軟,沐塵也不再堅硬,窩在九九得懷裡,嘟囔著,「都說了,沐塵不是小孩子了,沐塵什麼都懂,既然沐塵這麼說姑姑不高興,那沐塵以後就不說了。」

    九九滿意一笑,孩子就是孩子,「嗯……乖回去睡覺吧。」

    卻怎料沐塵又蹦出來一句,「等沐塵再長大一點再說,到時候姑姑就能相信了。」

    「……」

    半響,小沐塵又開口道:「其實沐塵不喜歡六皇叔還有四皇叔還有別的原因的。」

    這話讓九九有了興趣,也不再催他回去,「說來聽聽。」

    「沐塵總覺得,四皇叔和六皇叔變了,六皇叔眼中有了城府,而四皇叔眼中有了狡詐,我怕他們會傷到姑姑,所以才不想讓姑姑跟他們走得過分近。」

    這話哪像是從一個八歲孩子口中所出,九九不免有些心疼,孩子被逼著長大少了童真,就意味著失去了最快樂得時光,「姑姑知道了,回去睡吧。」

    小沐塵依依不捨得出了門,被百靈領回去自己的寢殿。九九這才踏實得癱在床上,剛才小沐塵得童言,讓她想到了自己當初最後一次見長大後的李沐塵,那日他好似也曾說過,要她等著他,等他來娶他。

    一個原本就不存在的人,難道才是自己的良人?他曾經說過,她的故事中沒有他,而他的故事中卻有她。那麼,在他的故事中,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九九有片刻的失神,才自嘲得笑了,自己是在想什麼呢。

    都說了要嫁李弘,哪還有機會另嫁他人。不是九九在大晟時間太長,受封建社會影響太深,而是她本身也接受了不了這巨大的年齡差,先別說現在比小沐塵大九歲,要按照她莫九九生活過的年頭加在一起,九九自覺得伸出一隻手,她都算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有多大了。

    再說,一想到自己未來的老公現在是個鼻涕蟲,九九兩眼頓時一黑。

    「算了,算了。」九九晃晃腦袋,自己怎麼還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眼前自己最大的難關還沒想出辦法解決呢。

    一想到那難題,九九便夜不能寐,仔細把今日與李弘得對話回憶了一下,前面都是兩人感情的是是非非,沒什麼好琢磨的。

    關鍵在於李弘既然提前知道了揚州那邊的動向,為何要瞞著女帝,可卻偏偏提前告訴了自己,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讓她自己想……

    九九望著花了重金打造的琉璃天花板,揉著發痛的腦袋,她是真不願意想,動腦子這事兒其實比干體力活累多了。可如今這身在宮中,處處都需要使喚腦子,一個沒想到就見閻王,該想的還是得想。真是怨念啊……

    或許,她可以在李弘得話中找到答案和解決的方法。

    第一,李弘為什麼不告訴女帝。仔細分析李弘和女帝的關係,就知道他們是互惠互利,又互相堤防得相處方式,他們之間沒有直系得母子關係,只是在用一個「利"字來維持表面的和諧,實際則是面和心不合。

    女帝如今已經登上大典,那麼她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維持住自己的地位和握緊手中的權勢,不能給李家重新奪權的機會。

    而李弘呢,別人也許還不知,但九九心裡清楚,他是想當皇帝。而如果他想要成為皇帝,那麼首要條件就是大昭政權不穩定。

    這麼想來,九九就忽然開竅了,從這方面想,揚州叛亂實則是最好的撼動大昭政局得事件,也是激發那些反對女人當政勢力得導火索。他隱瞞就是要女帝被殺個措手不及,如果揚州叛亂被壓制住,那麼李弘毫無損失,但如果揚州叛亂得逞,那麼李弘完全可以站出來,已討伐叛軍為由殺進長安,到時候女帝是死是活,誰能掌權就不一定了。

    九九之所以這麼想,是她相信李弘絕對有這個實力,而眾多皇子之中也只有他存有這個實力。

    那緊跟著第二個問題就來了,既然李弘已經打算好,為什麼會提前告訴自己?就不怕自己進宮先告知女帝,讓她事先做好準備,讓他得打算胎死腹中。

    九九不禁自問,既然自己前世早知道揚州會發動一場叛亂,而日子就在眼前,為何自己早沒想過去告知女帝?

    李弘這麼放心的告訴自己,是不是也算計道,這事兒,她必不會對女帝開口。還是盼著自己去找女帝說明?

    但九九已知,自己不會。是的,她不會,先不說女帝相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就算相信,揚州叛亂策劃已久這麼隱蔽的事情,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就連擁有白雀樓在全國各地都有眼線的李弘都不知道的事情,就她上官九九身在長安卻知揚州事?這就是把自己暴露在女帝眼前,讓女帝不得不懷疑她。懷疑她暗中到底有多大的勢力,如今有多大的能力,會不會給她造成危險。到時候再被瞎扣一個與叛黨同謀的帽子,那她就真沒處喊冤去了。

    那第三個問題就是李弘告訴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其實想明白了前兩個,那這個目的就不難想像了。如果九九她傻不拉幾得得到了消息就去對女帝說,那就著了李弘的道,搞不好女帝就會因此隨便找個借口撤了她公主頭銜,那麼李弘就有機會救她,讓自己又欠他一次人情不說,也順便得了機會娶她為妻。如果九九未說出去,那事情的計劃就照舊,李弘也沒什麼損失。

    再者李弘已明確的告訴九九上官家會成為女帝派遣鎮壓揚州叛亂的人選,就說明這事他會勸進,女帝派上官家完全是聽他得諫言。他提前告訴自己又是為什麼呢?

    讓自己通知上官家提前做好準備?李弘沒有這麼好心。

    那是讓自己想辦法勸說女帝換人?九九搖搖頭,如果自己與李弘一同站在一起,女帝定是聽李弘的不會聽她的。

    那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九九正向思維琢磨半天都想不出,那就把自己當做未曾重生過的逆向思維又琢磨了半天,才得到了一個比較像是答案的答案——那就是李弘在誘騙自己。

    誘騙她突然得知揚州叛亂,又提前得知女帝會派上官家鎮壓,那如果自己未重生過,不知道李弘險惡,不知道歷史走向,那麼自己一定會屁顛屁顛得跑到女帝那裡,先把得知揚州叛亂的事說出去,再勸女帝另擇它選。就算自己聰明了一下下未找女帝,只是在朝堂上或者私下跟女帝力爭不讓上官家去,那麼女帝也會以為這是她再推卸責任,上官家膽小怕事,上官銘有負第一大將軍的威名。

    如果自己什麼都不懂,會以為李弘告訴她這些,好像是在幫助她,讓她早作準備,早作打算。但此時什麼都懂得九九看透了,李弘實則就是給她挖了坑,看她跳不跳。

    李弘最後一句算是說了心裡話,他就是來給她送難題來了。

    九九懊惱得撓撓頭,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人世間最悲催得事莫過如此,就是你不管有沒有豬或神一樣的隊友,你都是幹不過那個上帝一樣的對手。

    因為上帝早就安排好了你的路,你怎麼走,對他都毫無損失,但是你要是走錯了,那對不起,上帝就會毫不猶豫得把你帶走。

    不過九九現在倒是已經明確了一件事,就是除非現在上官家的人全死絕了,否則這揚州叛亂,必定是要上官家的人來解決。

    憑李弘那比人多開兩竅的腦袋,他一定是算計好了結局,已上官家的愛國情操,必定會想盡辦法傾盡所能得去打仗。打贏了上官家吃力不討好,損兵折將,打輸了,他李弘就會趁機收拾爛攤子,正式進入奪嫡爭位的前線。

    而選擇上官家去打,不是因為李弘要報仇,而是只有上官家最沒勝算打贏。長途跋涉顧忌兩邊,兵員分半。而其他軍閥就沒這些顧忌,全力以赴打些民間散寇,會輸才真是希望渺茫。

    既然扣子已經被自己解開得差不多了,九九搖頭歎氣,李弘還真是越來越讓她失望,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大昭子民得安穩,大昭士兵得性命,這跟那些亂臣賊子有何區別。

    那既然上官家去打揚州已成定局,九九也省心了,不用在這琢磨著怎麼讓父親裝病,怎麼能躲過去討伐揚州的詔書,就別再掙扎直接痛快得接下來吧。

    但九九不會讓李弘得計謀這麼輕易的得逞,餘下她要考慮得問題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的要死,那就是如何能讓上官家減少損失順利的解決揚州叛亂,非但不會從此一蹶不振,更甚能借此事再立上一攻,當之無愧得在大昭稱兵王。

    自知這麼大事兒定不是一宿就想得出來的,九九決定先閉上眼睛睡覺,養足精神再想此時。

    在揚州叛亂之前的幾日,大昭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就是昭和女帝辦得益國益民的大好事。皇帝親自坐殿,監考殿試。

    考得不是文字功夫,而是女帝親自出題,考生當堂答辯,這主要是為了防止官甲富商子弟靠關係塞銀子來博取功名。再則,考生無論出生貴族還是寒門都一視同仁,只要是高中春試得秀才報名都可以來參加。這也大大防止了人才流失。

    此舉一出,成了大昭寒門子弟得盛世,大量書生秀才開始擠入長安城,長安城一時好不熱鬧。

    但要問此時長安城何處最熱鬧,那長安城得百姓無外乎告訴你兩個答案,一個是另外一個就是。

    孫叔跑了幾個郡縣領回來一批秀才不說,更是大張旗鼓得開起了賽詩會,出了好詩詞不但能得獎銀不說,更是炒作出來一個得名號。

    一時間,為財得窮書生會來這裡贏些獎銀,為名得貴族子弟就勢必要奪走詩魁的名號。這邊詩詞歌賦鬥得熱鬧,定然也吸引了不少來看熱鬧的人群,一時間門庭若市,不但是賺飯宿錢賺的盆滿缽滿,更是將趕來長安的所有書生幾乎都看了遍。

    王掌櫃這邊數錢數得手軟,算盤打得啪啪作響,孫娘那邊招呼客人不亦樂乎,孫叔則是因為帶回來一幫人,把那些人混跡在其他書生之中,聽王掌櫃說,說看他們表現得都還不錯,自知自己沒有帶錯人回來,孫叔也是笑得滿臉褶子。

    那邊殿試一輪一輪的過,這邊賽詩會也在火熱的進行中,九九出了一系列策劃案,什麼當天有當天得頭名獎,還分了甲乙丙丁名次。匿名出詩,然後其他書生秀才投票,列出今日名次,待名次已定再揭開是誰所作。還要用積分來算,待賽詩會全部結束,不但會挑出最好得詩詞給得名號,更是要把每天積分加起來,最後哪位文人積分最高,哪怕他做的詩未當丫詩魁】,但只要積分最高也會封得名號。

    這些名號其實也不過是個噱頭,實則一點用都沒有。可文人大多好面子,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子,誰也不服誰,就非得爭這個民間組織毫無認證的頭銜。

    他們這麼積極,九九理所應當得成了最大的贏家。她為什麼要搞出這麼多花樣,要選出每天的名次還要算積分,就是為了吸引那些才子能夠每天都來她這聚會。要不每日那麼多人,王掌櫃他們哪能分得清誰是誰。只有他們常來,才能讓王掌櫃暗中記住他們得名字,再通過幾日得相處,混熟些,好能旁敲側擊得知道他們所出何處,有何背景,與誰相熟,誰又是他們背後靠山。

    九九要知道這些,就是為了提前知道他們今後為官會屬於哪個黨派,這樣簡單又直接,總好比以後跟他們官場相見一個一個去試探強。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還能通過此會,得到些無依無靠還無背景得才子文人,為己所用。

    所以這邊王掌櫃算盤敲得響,那邊孫娘招呼得忙,但都未忘了九九交代的任務。

    這邊孫娘在給一桌子書生倒酒上菜,一邊找話茬子嘮嗑,「這幾位小公子長得真是俊俏,看得大娘我好生喜愛,大娘家中只有一女,可惜大娘身份低位,幾位小公子定是瞧不上大娘的閨女,要不大娘我非得找個媒婆主動給俺家女子做媒。」又不免歎氣,「哎,大娘要是有你們這樣得才子做女婿,做夢都得笑醒哦。」

    「非也,非也。」幾位書生答道:「我幾位同窗數年,同理想先立業再成家,待考取了功名才敢娶妻安家,書香門第夫子所教,娶妻娶賢,不再乎非要門當戶對。」又客氣道:「看大娘為人爽朗,定是能生出一位不凡得女子,恐怕大娘家早已被媒婆踏破了門檻。」

    「哎呦,這話說得大娘真是高興,這壺酒就送給幾位小公子了。」孫娘堆出滿臉笑意,「是哪個夫子教出你們這幾位明事懂理得公子啊,剛才聽其他幾人還誇各位學問好,真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一書生客氣答道:「我幾位來自江蘇,派名師高德門下。」說著便故意得挑高了些嗓門,「恩師高德曾拜士大夫王安阮名下,也是前年榜眼劉文的恩師。」

    這話一出,便引來一眾書生公子瞧這邊看來,有人奉承幾句,也有人看不過眼,「我旁邊這位紀公子可是直接拜太傅王建章愛徒門下。今年得狀元是非紀兄莫屬了。」說罷還似模似樣得作了個揖。

    那姓紀得公子見狀忙回禮,「客氣客氣,周兄也是師出名門,滿腹經綸,今年的狀元該是周兄的。」

    這邊兩人你來我往得客氣起來,那邊就又有人接口,開始比誰來頭大,畢竟還是沒進入官場得公子哥,說話便也沒那麼多心機,這就開始拼上老師了。

    忽,又有人道:「如今大昭為女帝,大昭已改姓崔,我乃國姓,雖然沒有名師,可我一旦考中,必得以重用,以後怕是比你們老師官位還要大。」

    這邊王掌櫃一一將他們所言記下,一邊搖搖頭,這些還不懂世故得公子啊,以後怕是進入官場也成不了大氣候。倒是那幾位未說話得公子們,單看他們現在搖頭嗤笑得表情,才是真真的來頭不小。以後定要套出他們背後有何人。

    王掌櫃這邊剛合上本子,就來了一位穿金戴銀一看便是富貴子弟得公子領著一眾小公子來結賬,出手便是一定黃金。

    王掌櫃雖然眼睛一亮,但還是推卻道:「公子只是吃了幾壺好酒茶,幾兩銀子而已,這一定金子不好找啊。」

    那公子一挑眉,豪氣沖天,「還找什麼啊,今兒個這裡所有酒錢都算我的,不夠再來找我要。有名師有名望都算什麼啊,只要有錢,所有人還不得上趕著求著本小爺。」

    有人道謝,也定有人恥笑,那會姓周的公子便開口嗆到,「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這位兄台如此多金,連鬼都能使喚,那還來這賽詩會幹嘛啊,還考取功名幹嘛啊,直接花錢買個九品芝麻官不得了。」又故作說出話一般,「哎呀,就公子這一身裝扮,必定是富甲一方,直接買個丞相來做吧。」

    「你……」富公子臉憋得一陣紅,在大晟大昭,雖然沒有明確的身份等級制度,但人們很自然得把人分為四大類,官、農、工、商四個等級,當官能管制一方光宗耀祖定是排在首位,農民乃衣食根本,地位僅次於官員。再則就是手工業者,而商人雖然最為富足不愁衣食,但卻是地位最低下的,最讓人瞧不起的。

    所以一般有大錢得富商子弟都會去買個一官半職用來提升自己的社會地位,而今年女帝剛剛登基一整朝綱,杜絕了捐七品以上官。所以這些富商子弟只能是跑來參加科舉,要不已他們財力和心氣,當個九品芝麻官也著實是提高不了多少身份。

    這位富貴得段干公子,就是今年剛剛弱冠(二十)之年,到了可做官之年歲,十分點正得就趕上了今年不得捐官,只能硬著頭皮來考試。也想臨時抱佛腳得學點詩詞歌賦便來了賽詩會,人家拼老師,拼關係,他本想著靠錢出些風頭,可卻被人損得一鼻子灰兒。

    但輸人不輸面,段干一挺身子,「小爺我就是錢多,你們沒吃過得珍饈美味小爺打出生就開始嘗,你們沒去過得地方,小爺我買幾批汗血寶馬幾天就走個來回,把該玩的都玩遍了,也玩膩歪了,就差沒玩過官,別以為小爺我只是有錢沒墨水得暴發戶,小爺今年就給你們高中個瞧瞧,哼到時候小爺又當了大官又有錢,你們可別太羨慕。」

    這一席話說完,王掌櫃點點頭表示他很喜歡這小伙子,第一這小伙子有志氣,第二這小伙子有錢!有錢就是好啊!

    看情況這小伙子目前還沒主,王掌櫃便把他劃入名單之中,餘下王掌櫃就則開始注意那些低著頭不言不語一臉自卑得書生們了,他們才是東家要的主要對象。

    當這些人在賽詩會上露一手之後會去哪?不用問,那便是去公主府走一遭,公主府大開門庭迎接四方來客,好酒好茶招待著,來人只需賦詩一首歌頌一下祖國便可得到公主府得推薦印章,多好的事兒。再則公主府才是那些真正有背景的大才子聚集之處,因為他們才是真正的明白人,不屑跟那些凡夫俗子比試學問。

    當然九九知道,現在來她公主府的人多數都是用不上的,以前選好能為己所用的人已經都跟孫叔帶回來得秀才們分散安排好了。目的是怕引人耳目,讓外人知道他們都是公主府得人。

    九九為表一身清白,也知這每日來府的才子們也定有各方眼線,所以所有來公主府得文人散客均未見過九九一面,公主府的下人也只管端茶倒水,從不與人答話。

    而九九在忙什麼呢?她在哈哈大笑!

    這次她才真正體會到了重生的好處,因為沒人知道昭和女帝每日會出什麼題目,什麼樣得回答讓她最為滿意。可是這些,九九全部知道。

    今年每日的試題和標準答案都在九九手中,九九便按照他們學問深淺,旁敲側擊得告訴他們題目,隱晦得告知他們怎麼當殿回答才得女帝喜愛。九九也不求他們各個都中狀元榜眼探花的,只要能被封個一官半職,哪怕真是九品芝麻官她也是滿意的。只要做了官,多少都有會有點職權,只要有了品級就不怕日後找不到機會給他們陞官。九九不急這一年半年的都有建樹,都成氣候,就跟她宮中安插得太監宮女一樣,待到個三五七載,能保證她在宮內宮外到處是可用之人便好。

    當然她要得也不止是今年一次殿試,以後大昭所有大型殿試,科舉考試,無論是明經科還是進士科,她都會不斷得通過考試提拔挖掘人才,慢慢壯大自己的實力。

    正當這邊殿試如火如荼得進行中,那邊揚州終於是聚集了五千兵馬,起兵造反了。

    對,各位沒有看錯,五千,只有五千。

    五千人得小毛賊,昭和女帝剛聽說便沒當回事,不緊不慢得上了朝,商談此時。九九不得不說的是,她開始見崔氏女帝這般態度,以為她太過自大狂傲,太過情敵,太過拿揚州叛亂不當盤菜,才會聽信李弘得諫言硬調了上官家的兵力回來。殊不知這五千得數字隨時都會增長。

    今世想事情更深刻得九九,再看此時,才發覺女帝才真是有大將風度,是真正的女中豪傑。

    揚州叛亂,如果她表現得過為焦躁,過為重視,那大臣百姓會怎麼想?

    看吧,這女子當權有違天理,惹百姓不滿了吧,想要造反了吧。再則,一個五千多人得小起義軍就把皇帝嚇破了膽,這女帝也太不經事兒了,把江山交給她來管,豈能放心。

    只有女帝表現得越不在意,才更能給百姓信心,女帝坐在龍椅上都不怕被搶了位置,他們這些臣工百姓還有什麼好怕的。

    大明宮正殿之上,女帝高高而坐,從後面紗簾子裡已走出來能穩定坐在龍椅之上得女帝眉宇間比之前更是帶有權威主君氣魄。

    眼角一睨,「區區毛賊,還敢造朕得反,真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眾卿說,朕是派哪位將軍去鎮壓那幫毛賊啊。」

    太傅王建章舉著朝板率先站出來,「既然叛亂是從揚州所起,當然是派鎮南王李鶴,李大將軍最為合適。」

    太傅王建章乃是六王爺李隆得人,他推舉得鎮南王雖然是最為合適的人選,可偏偏他的姓氏和立場最不合適。想想人家是造老崔家的反,你派個老李家的人平反是幾個意思?

    女帝也未否決,只是一挑眉毛,道:「還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朕酌情而定。」

    這話一說,其實就是否決了一半,右相崔日照跟著站出來,「臣以為,西北大將軍趙龍更為合適。」

    「哦,說說理由。」

    「西北,東北常年有匈奴契丹突厥來犯,這些地方得兵將最是能征善戰,也最有打仗得經驗,而鎮南王李鶴雖鎮守南方多時,可我國與大銘交好數年,從未交過手,鎮南兵馬已多年未真正打過仗,怕一時難以應付。」又道:「如今西突厥尚且安分,西北軍正好可調過來派上用場。」

    崔後點點頭,「是有些道理。」

    那廂王建章又站了出來,「臣以為不妥,西突厥看似安穩,如若趁此機會偷襲西北邊境,我們便無兵相抗。」

    「上官大將軍不是在東北麼?」崔日照輕哼一聲,「如果西突厥趕趁此來犯,那上官家在東北過來應急便可啊。」

    「胡鬧。」太傅王建章激動反駁,「邊境設防豈能兒戲,如果調動不及時,匈奴突厥契丹聯盟來犯,我大昭該如何抵抗,該守哪得兵不用,非要跋山涉水得近戰遠調,耗費糧草不說,步兵走這麼遠哪還有精力再戰,這先不說,要是耽誤了戰機,誰來負責。」

    面對王建章得慷慨陳詞,崔日照冷哼一聲,「別把事情說這麼大,區區五千叛賊,只要調個幾千有經驗得壯兵,便可手到擒來,你當要打個一年半載啊,再說大昭西北東北守著幾十萬大軍,光上官一家就有三十萬鎮守邊塞,調個西北萬來得士兵能耽誤什麼。」

    王建章豈能認同他一派胡言,回道「既然你也說才區區五千叛賊,可鎮南王手裡可是有五六萬得兵卒,五六萬對付五六千綽綽有餘,為何非要捨近求遠。」

    「王太傅,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崔日照又是一番嗤笑,「估摸著王太傅是一輩子拿筆桿子,根本就不懂如何行軍打仗。」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不懂,我就給你解釋下。」崔日照一副得意樣,「五千叛賊如果派有經驗得兵將來抵抗,只需三千兵馬甚至更少都可對付過來,就算同樣需要五千,一命換一命大昭也才折損五千兵馬,如果派鎮南王已人數優勢胡打,那沒準就會損失萬人或者幾萬得士兵,你說哪個合算?」

    崔日照這話雖然表面上看似合理,其實仔細想來卻是毫無道理可言得詭辯。先不說遠調兵馬得成本更加高,就單說他這一命換一命的道理,折損五千能征善戰的士兵和折損一萬弱不禁風的士兵哪個更合適根本就說不清。況且鎮南王手下的兵就算是弱不禁風可此次也正好是一個練兵得機會,雖然與大銘向來交好,可保不齊哪天就不好了。真要是哪天大銘王子一個不高興就想打你大昭,難道鎮南王那邊還是已沒有經驗就不抵抗放任大銘一路朝長安挺進麼。

    可崔日照有一點是說對了,太傅王建章就是一個手提筆桿子的,對行軍打仗只知皮表,這一時半會就被崔日照給繞住了,「你……」氣急得直跺腳,「你這是已大昭子民得安危獲取私利,誰不知道你與西北大將軍趙龍交好,這功勞想給他立,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勢力。」

    此話一出口,太傅王建章就敗下來一截,崔日照恰巧得了口反擊,「這話說的,那我是不是該說,王太傅舉薦鎮南王,也是為了鞏固自己在朝中得勢力啊!」

    「你……」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吵了。」殿上得女帝都看不過去了,又道:「還有誰有不同的意見?說來聽聽。」

    因是有叛軍作亂的大事,多日在家著書得李弘也被傳來上早朝,此時李弘見時機差不多了,就給一旁得士大夫王安阮使了個眼色,王安阮接到信號,跨步站了出來,「微臣也有一人選。」

    女帝抬手而後語,「說來聽聽。」

    王安阮答:「臣推舉驃騎大將軍,上官銘,上官大將軍出兵鎮壓揚州叛亂。」

    「哦?」女帝面有疑問,「東北邊疆向來戰事吃緊,前幾日朕還收到了他送回來得折子,調他回來恐怕是最不合適的吧。」

    「非也。」王安阮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上官大將軍自不必親自回來,上官大人有八子,各個能征善戰,只要派出一子帶回一支鐵騎便可踏平揚州,這樣既能保證崔大人所擔心的經驗不足問題,又因上官家兵多將廣只取一支無關痛癢,也解決了王太傅所擔心得邊疆兵力不足的問題。」

    聽完王安阮得話,女帝不住點頭,「倒是有些道理。」習慣性得看向李弘,「太安輔王怎麼看?」

    李弘得令站了出來,低頭謙恭答道:「臣以為,三位大人說得都有道理,但王大人所說正好將崔大人和王太傅所言中和,倒是可以採納。」

    女帝半響未言語,盯著李弘看了一會兒,李弘感受到了女帝得視線,便抬起了頭,眼光一閃,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得微笑,剎那間女帝便像是懂得了什麼,開口道:「那麼就按照王大人所言,下旨讓上官將軍接令,派精兵強將回朝消滅叛黨。」

    又走個程序得問道:「你們可還有人反對?」

    女帝都說了下詔了,誰還敢有意見。這邊王太傅也滿意了,怎麼著上官銘也還算是忠於李家的。

    「既然沒人反對,擬旨!」

    正在此時,大殿外一聲大吼,「等等。」

    隨後就是傳諭太監得尖嗓子傳報,「太安公主,請求覲見……」

    作者有話要說:噗噗還想再攢點,怕妞兒們等著著急,就先發上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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