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貼上了很難撕下來 文 / 晴了一夏
程曦沒有陪她多久,見她睡熟,便起身出了房門。
傭人等在門外,見他出來,上前道,「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需要叫小姐起來吃嗎?」
「你們下班吧!」程曦面無表情的吩咐。
「是。」傭人應聲退下,程曦是他們的老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不需要多問,也不需要有多餘的意見。
程曦進書房沒多久,風就來了。
「怎麼樣?」
風把查到的情況跟程曦說明,程曦聽完,表情有些複雜,這確實像沫沫的風格,布了這麼一個局,讓傑瑞·艾弗森鑽,傻瓜,幹嘛讓自己去當餌?
不知道有些人是狗皮膏藥,貼上了很難撕下來嗎?
唐以沫要是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一定會用力反駁,你以為本小姐不想找替身嗎?但只有她和cindy的眼睛都是紫色的,都是混血兒,太多的相似可以迷惑對方,若是別人,假裝再像也會有破綻嘛!
「解決掉那些人,順便給傑瑞找點事做,有必要可以幫幫cindy。」好歹她也是沫沫認定的朋友,能幫就幫吧!
風心裡有些不平衡,保護未婚妻也就算了,居然連未婚妻的朋友都要管,他在琰身邊幾年,還不知道他們的琰還這麼愛管閒事,他還沒女朋友,琰怎麼也不管管呢!
風也只敢在心裡吐槽,他不敢得罪琰,那是找死的節奏。
唐以沫醒來的時候,正是清晨,透過窗簾的縫隙,隱約可以看到外面的光,房間內還是很黑,黑暗裡感覺到一雙強有力的手摟在自己腰間,側頭,果然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妖孽側臉,下巴抵在她肩膀,呼出的氣息噴灑在她脖子上,癢癢的,程曦不愛用香水,那乾淨的味道勝過任何的香水的誘惑。
她不是第一次在他懷裡醒來,小的時候也和他一起睡覺,依然是這種感覺,很安心。
成長的歲月讓她忘記了許多人,許多事,但唯獨他,她卻清晰的記得,僅管他小時候的模樣她也記不清了,他的名字,他為她做過的事,說過的話,給過她的承諾,像是印在血液之中,她想,死亡也無法讓她忘記。
可是,心裡為什麼會有種不安的感覺呢?
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嗎?
往他懷裡蹭了蹭,回手抱住他的腰。
懷裡的異動,早就驚醒了原本淺眠的程曦,抱緊貼過來的柔軟身體,愉悅的出聲,「睡醒了嗎?還早,再睡一會。」
因為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卻透著無盡的性感。
「睡不著了。」
聽她聲音有些悶悶的,程曦擔憂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餓了?」
昨天晚上她就沒吃晚餐,一直睡到現在,會餓也是正常,說著就要起床給她弄東西吃,被她按下了。
她搖搖頭,「曦,我們會這樣一直在一起嗎?」
「會。」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她很滿意他的反應,她愛他,他也愛她,他們會在一起的,一定會,心裡的那股不安,也消散不少,「好。」
「沫沫,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或許是戀愛中的人都會這樣患得患失的吧!」
唐以沫話音剛落,身上壓下來一個重量,男人的俊臉和她只有微弱的距離,眸光裡透著一股異樣的光芒。
「曦,你想幹嘛?」她警惕的問。
她的手剛剛都摟在他手上,現在還保持著一副擁抱他的姿勢,動作該死的曖|昧,睡衣領口半開著,透過窗簾縫隙,可以看到他那精壯的胸膛,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迅速別過臉去,那畫面,她不敢去想像。
「是我的錯。」他的聲音傳來。
唐以沫錯鄂,「嗯?」
「讓我的未婚妻這麼不安,是我的錯。」
唐以沫:「……」
可為什麼她感覺不到他是在認錯,聲音性感低啞,還帶著絲絲誘惑。
「我覺得我應該做些事,讓她信任我。」
「哦?那要怎麼做?」她饒有興致的問,她並不擔心他會對她做什麼。
「把她變成我的女人,拴在身邊,每天愛她多一點,讓她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程曦還滿意的點點頭。
「嗯……」
話沒錯,可是哪裡不對勁?
來不及多想,因為某人已經開始實施了他的完美計劃。
十分鐘後,唐以沫大笑,看著某男人鬱悶的走進洗手間。他是想有點什麼,可惜,她的好朋友來了,生生破壞了他的完美計劃。
這種幸災樂禍的後果,就是,某女頂著一張被吻腫的唇去了辦公室,一天都在助理異樣的目光中度過。
和程曦甜甜蜜蜜談戀愛的同時,唐以沫也在關注著傑瑞·艾弗森,她作好準備等著他來,很多天過去,都沒有動靜。
傑瑞的憤怒她看得清楚,他不會是那種吃了虧不報復的人,這種情況反倒讓人覺得不安了。
沒有異常就不太正常,以傑瑞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她是ten,即
使被趕出家族,唐以沫也不懷疑他的報復能力。
「各大賣場都很穩定,銷售額也在穩定增長,沒有異常。」助理報告道。「小艾弗森最近很忙,他正忙著應對名下公司出現的突然發情況,我懷疑,他得罪了什麼人,有人在刻意製造麻煩,我覺得暫時不適宜跟對方接觸。」
她不明白自家美女總裁消失一段時間後,回來就開始關注起艾弗森這一家族,應該是說關注傑瑞·艾弗森這個人,原則上來說,他們和這個家族所處的行業也不一樣,難道是打算發展新業務?
化妝品業務目前穩定發展,如果要開發新業務,也是說得過去的。
助理的心思,唐以沫完全不知道,沉思一會,才道,「知道了,先出去吧。」
「好。」
這跟cindy那裡傳來的情況一樣,看來傑瑞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也好,省了她很多心思,前幾天程曦說帶她去南部的葡萄園,她一直提防傑瑞,沒有心情,也許,這段時間可以跟程曦去玩,她可不是為了工作而工作,她知道自己的人生裡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決定好後,唐以沫便開始安排工作並回復程曦。
……
法國一處葡萄園內。
兩匹快馬奔馳其中,女子棕褐色長髮隨風飛舞著,一張完美得讓人嫉妒的瓜子臉,白皙的皮膚,一雙靈魂的紫羅蘭色大眼,帶著勝利的笑意,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唇,精緻的像畫中刻意雕剢的五官,彷彿落凡間的精靈,靈動而美麗。
「曦哥哥,說好了,誰輸了晚飯誰做哦!」
落後她兩米處,一個年輕男子,利落的短髮,臉部輪廓線條乾脆利落,猶如鬼斧神工雕刻一般精緻的五官,絲毫不遜於女孩的完美臉孔,一雙漆黑靈動的眸子盛滿笑容,揮動著馬鞭。
「沫沫,誰做晚飯還不一定呢,輸了可不許耍賴哦!」男人愉悅的聲音如歌,悠揚動聽。
「當然不會……」女子心裡補了一句「才怪」。
「那就好,我要追上來了哦!」隨著話落,一聲「駕」,馬兒飛奔出去,很快的就超過了前面那位洋洋得意的女子。
女子不服氣,也揮動馬鞭,一時你來我往,寧靜的葡萄園內,只有馬蹄和他們歡快的笑聲。
二人二馬幾乎同時跨過終點線。
「這怎麼算呢?」女子嘟著嘴道,比了那麼多次,她還是只和他打平,心時有些不憤。
男子瞭解她的心思,溫柔一笑,「那就一起做飯。」
「好。」
「上來吧,我們一起。」男子拉起女孩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馬上,擁著她,滿足的離去。
這二人便是唐以沫和程曦。
在巴黎過了一段甜蜜日子後,程曦把她帶到了南部這一處安靜葡萄酒莊園,一住便是半個月。
「好喜歡這裡!」唐以沫躺在程曦懷裡,懶洋洋的說道。
不用思考,不用煩惱,每天的日子,就是起床,吃飯,騎馬,吃葡萄,安逸得讓人不想回去面對那些煩惱的事。
她和他都不再是曾經的小女孩和小男孩,無憂無慮的時光從母親去世後,就已經離他們遠去了,十年的努力,都為了心裡的那個信念。
再遇到他,是個意外,她很喜歡這個意外,這個男人,像小時候一樣,可以讓她放下所有的堅強,只做他的小女人。
程曦望向懷裡還有幾分青澀的美麗少女,十年的時光沒有洗涮掉那份喜歡,反而越發濃烈,多少次生死邊緣,想要放棄的時候,支撐著他的,都是想要再見她一面的願望,此刻她就躺在自己懷裡,那份依戀,讓他更堅定那個信念。
「以後等我們有空了,再過來這裡玩。」
「好啊。」唐以沫歡快的應道,很快的,她又想起另一件事,「老頭子的生日快到了,我的禮物還沒有找到呢!」
跟他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老頭子的生日也快到了。
程曦也在思索,唐以沫的爺爺什麼都不缺,要送別出心裁的禮確實不容易,提議道,「不如,把這個葡萄酒莊園送給他老人家吧,聽說他老人家喜歡收藏紅酒。」
「你捨得?」她聽他說過,這個葡萄酒莊園是他好不容易贏回來的,他喜歡紅酒,喜歡騎馬,在這裡都能滿足他,他卻捨得送出去。
程曦笑:「他老人家都捨得自己的寶貝孫女,我這個孫女婿,自然要孝敬他老人家了,再說了,你的不也就是我的?」
唐以沫哼了一聲,「誰說的,老頭可挑著呢,想娶我呀,沒那麼容易。」
「是,是,是,老婆大人,你可要幫幫老公我呀,不能見死不救!」
唐以沫「撲哧」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把,「好說。」
程曦哪捨得放開她,摟著她的腰,準確無誤的覆上她的紅唇。
夕陽下,兩個相擁的男女,散發著淡淡葡萄香氣的葡萄園,唯美的像一幅畫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