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氣氛如果說用尷尬來形容的話,已經是不足夠了。
於念斜眼看了一下身旁的秦飛,很少自己開車的人今天居然自己開車了,而且還是特意接自己的樣子,怎麼想,於念都覺得怪怪的。
「嗯哼~」於念略微有些粉紅的臉毫不掩飾著自己的尷尬,索性清了清喉嚨像是欲言又止似的。
但是秦飛卻熟視無睹的繼續開著車,朝著與家相反的線路開去。
至少在於念開來秦飛真的是對車裡的尷尬熟視無睹,但是秦飛嘴角略微浮現的笑意她卻沒有發現。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於念側過身子讓自己側對著秦飛,臉上有一絲絲的焦慮和懊惱。
「一個可以安安靜靜說話的地方」秦飛微微側臉看了她一眼說道。
於念不得不說,也許是當時光線正好映著他的臉,還是怎麼的,總而言之,那個瞬間,那張帥氣的輪廓讓她聽到了自己的心在狂跳的聲音。
為了掩飾自己的微妙反應,於念轉過身子看向窗外說道:「現在也可以說,或者回家說,那裡不是更加安靜嗎?」
秦飛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得開著車,於念也不再追問,雖然很想知道他究竟要對自己說什麼,但是她還是努力忍住了。
洛斯晨下班之後,頭一次沒有去約會泡妞,而是徑直開車去了醫院。
看了一眼在床上躺著的雪溪,可愛的面容下卻是逐漸瘦弱的身心,看著不免讓人心疼。
「阿姨,唸唸還沒有來問你關於她的身世,是麼?」洛斯晨看著坐在雪溪床邊給雪溪擦臉的陳梅寒問道。
陳梅寒停住手裡的動作,原本低垂的臉緩緩抬起看著洛斯晨說:「於念那孩子重情義,即便知道我不是她親生母親,依舊還是為了我們嫁給了秦家」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秋日,在福利院打工的陳梅寒拿著微薄的工資,她的左臉上似乎還帶著傷,那個時候她剛跟自己的第一任丈夫打完架,兩人鬧得不可開交,陳梅寒一直想和那個男人離婚,但是卻每次都被男人暴打一頓。
她坐在福利院屋簷下的椅子上,此時卻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套裙的女人撐著一把紅色的小傘朝她走來,臉上有著精緻的妝容,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但是她懷裡抱著個孩子,眼睛有一絲紅腫,像是剛哭過一般。
只見她哭著把孩子遞給自己說道:「大姐,這個孩子就拜託你了,如果你能自己養是最好了,我會給你一筆錢,足以你把這個孩子養他成人了」
當時她看到那個女人從包裡拿出厚厚的兩沓錢,鬼使神差的也就同意了,但是至今那個女人的長相她卻記不大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