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1章 彼岸花終章 文 / 朽夜玊嵐
「白哉，千葉的情況怎樣了？」處理完族內事務的朽木銀嶺接過管家奉上的清茶，歷經歲月滄桑洗禮的灰色雙眸定定望向已隱隱有當家之姿的孫子，眼底有一絲興味閃過。()某人似乎趁著他沒有回來，做了不少小動作。
「雖然虛弱，已無大礙。」去除詛咒後的千葉雖然有紫盾守護，但如卯之花隊長所料漸漸發起高燒來。眉頭不知覺微微皺起的朽木白哉，在看到爺爺關愛的眼神後，再度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樣子。
「聽說今天很多人過來探望小千葉了？」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沒有放過孫子一絲表情的朽木銀嶺準備抓一抓孫子的小辮子。
「是的。」對上爺爺那雙興味十足的眼，墨玉沒有任何波動「因為我在參加渡邊若萊的慶生宴時中途離席去救千葉。」
「中途離席？！」訝異地看著自那件事情之後變得冷酷如冰，連山塌下眉毛大概都不會揚一揚的孫子，很難想像他會作出跟志波家那個小子一樣熱血的舉動吶。「不是說千葉是舊疾復發麼？」看吧，有破綻了。
「她被渡邊若萊誘騙至暇裡棧道，用鬼道縛住雙手，封印靈力後踢落湖。我再遲一步，便可替她收屍。」默默地看了略略訝異的老人一眼，淡淡出聲「考慮渡邊一族在靜靈庭影響極大，不想節外生枝，我讓渡邊鳴介帶回仍然想在我救回千葉後，再度利用曼珠沙華想暗殺她的渡邊若萊。」反正對於爺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原因呢？」那個若萊，不是很喜歡他的嗎？怎麼一個端莊賢淑的孩子，會對一個不足六歲的女娃出手？
「因為我。」言簡意賅的某人沒打算再透露更多的細節，但是已經換來灰色雙眸了悟和曖昧的眼神關愛。
……接收著爺爺的目光，朽木白哉不為所動地沉默。
「……然後呢？」忍不住打破沉默的朽木銀嶺不滿地看著自己的孫子。這樣就完了？他們朽木一族的公主被人差點殺掉，他不相信他高傲的孫子會那麼簡單就放過渡邊兩父女。灰色睿智的雙眸盯著自己俊逸不凡卻沒多少條面部神經的孫子，別人也就算了，想瞞他這個看著他從小長大的爺爺，還差了點火候吧。
「……渡邊若萊以叛族罪交由渡邊鳴介處理，廢去自身靈力。因為渡邊若萊失德，渡邊一族主動退婚。」看著喝著茶等著他下文的爺爺，墨玉略略閃爍，「還有攝魂咒。」冷清的語調說得事不關己。
「噗！」這小子絕對是故意挑他喝茶的時候說的，擺明就是嫌他『妨礙』到他發揮兄長愛了。無奈地接過管家遞上來的手帕，朽木銀嶺望著眼前仍舊平靜如水的孫子，語氣裡有著淡淡的欣慰，「既然如此，我便不再過問了。你好好照顧千葉吧。」反正都已經搬進某人的臥室『親自』看管，他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是二道販子的奮鬥。」想起那雙狡黠的綠眸含著笑意的樣子，墨玉色雙眸略路閃爍。躬身、行禮，優雅地退出書房。
「管家，」看著自己孫子遠去的背影，灰色雙眸有著淡淡的讚許。
「老爺？」
「他將來，必定會成為歷任最強的當家的。」撫了撫鬍鬚，唇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意。
「是的，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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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痛苦的呻吟自她口中溢出，滿頭大汗的千葉雙手掙扎著想抓住什麼東西，緊皺的雙眉昭示著她正在經受著痛苦。「救，救我……」好多水，她好像快要窒息了，完全封閉的水中，完全沒有任何聲音，無論她怎麼掙扎，她的身體一直往下墜，好像跌進了無底深潭，水也一直往她的口裡灌，無法呼吸。
「千葉？」側室的門被拉開，僅著裡衣的朽木白哉在聽到她的呻吟後大步踏入臥室，卻發現她正在做噩夢。
「……我在這裡。」冷清的聲調有著淡淡的不捨，白玉般的手掌握住了她憑空亂抓的小手，用手帕替她搽去臉上的汗，輕輕地撫著她的頭髮，讓她漸漸安靜下來。探了探她的額頭，看來燒比晚飯前退了一點了。將她的被子拉好，準備起身回房的朽木白哉，卻不得起身。
白玉般的手掌想掰開不知何時拉進他衣角的小手，卻讓原本安穩入眠的她又開始皺起眉頭……默默地掀開她的被子臥下，準備入眠的朽木白哉卻發現懷裡某只小狐狸即刻得寸進尺地鬆開他的衣角，改為緊緊抱住他。看著在睡夢中同樣在得逞後得意忘形地上弧嘴角的小狐狸，劍眉略揚，替她拉好被子。
……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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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大礙，千葉的特殊的能力正在自行替她療傷，她的燒也已經退了，相信她很快便可以復原。」湛藍的雙眸帶著笑意看著眼前靜坐在對面的少年，顯然對千葉復原如此之快並不意外。
「有勞卯之花隊長。」略略頷首，無波無瀾的墨玉在印上一張有些迷糊望著他的小臉後有些波動。
「白哉大哥……」千葉訝異地張了張嘴，她能夠說話了？想要起身的她卻被一把溫柔的女聲制止了。
「以你現在的傷勢，還不宜亂動呢，千葉小姐。」勾起一抹笑意，卯之花烈朝她點頭示意。
「千葉給卯之花隊長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地朝自己的救命恩人道謝，千葉暗忖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大哥他，知道那個變態女人的真面目了嗎。回想起當天的情形，千葉感覺全身一股惡寒，不安地望了望一旁仍舊面無表情的朽木白哉，如果告訴他真相，他會不會相信呢。
「舉手之勞罷了，你該謝的是朽木六席，如果不是他搶救及時，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了。身上的傷口還疼麼？」沒有錯過剛剛千葉懼怕的眼神，眼瞼略略下闔，經歷這種事情，只怕日後會落下陰影。
「傷口？」突然好死不死地想到那天自己那天醒來光溜溜地在朽木白哉的懷裡，蒼白的小臉驀地紅了，結結巴巴地回答笑得很聖母的卯之花烈「已、已經不怎麼疼了。」555~她都被看光了，能不能找朽木大帥哥負責啊。
「那接下來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再過來看你。告辭了，朽木六席。」雙眸帶著溫柔的笑意，卯之花烈朝一旁冷漠內斂的男人行禮，起身告辭。
「謝謝你哦，卯之花隊長緣若重生（甜寵）最新章節。」朝她咧嘴一笑，千葉對這位成熟溫柔的女人非常有好感。
「有勞卯之花隊長了，管家，送兩位出門。」躬身行禮，無可挑剔的優雅，這個男人，即使最細微的細節都盡善盡美。
「能夠幫得上忙是我的榮幸，」略略頷首，卯之花烈朝千葉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轉身離開。
傾斜的日影印上紙門，讓原本略微冷清的和室添上一些暖意，千葉看著一旁默默坐在她身邊捧著一杯熱茶喝著的朽木白哉，有些猶豫地開口，「大哥，覺得若萊…小姐怎麼樣？」就算她身上詛咒解除了，也有可能是那個陰險的女人主動幫她解的，渡邊一族本來就擅長於詛咒和解咒，加上那天她能夠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地方，如果她不先弄清楚那個女人在她昏迷這段時間做了什麼舉動，冒冒然就告訴朽木白哉她是兇手的話，肯定不會被取信的。
「很識大體的女人，你身上的詛咒，便是她解除的。」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某只小狐狸，墨玉雙眸在蔓延上升的熱氣中有些不真切，看到某人略帶懊惱的神情後略略揚眉，「怎麼了。」
很、識、大、體！！果然！這個腹黑的女人自己跑過來幫她解咒，以此完全洗脫她的嫌疑，順便博得白哉更多的好感麼，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千葉鬱悶地看著自己完全被蒙在鼓裡的兄長，狡黠的綠色雙眸在流轉數遍後有了主意。
「ne，大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沉穩內斂的男人一眼，千葉決定趁著現在自己是病人日後有借口反悔，猶豫地說，「禮典你看過吧？」那本同樣厚得跟康熙字典一樣的大塊頭裡面全部是身為朽木一族本家貴族應該做到的禮儀和規則，她好看歹看也才看了三分之一的大概內容，實在是她的噩夢。
「背完了。怎麼，你已經先背好想讓我檢查了麼。」墨玉色雙眸在看到她差點被他的話梗死的表情後染上暖色，靜靜等著她後面的話。
「沒、沒有，不過大哥既然背完了，可還記得…咳~我們族訓有一條，便是本族繼承人若，若有越矩行為，該，該當如何。」不敢看某人臉色，千葉乾脆別過臉看著室外那一大片愜意飛舞的櫻花，感覺自己在找死。但是，她如果不做些讓渡邊若萊這只隱藏得這麼深的腹黑抓狂的事情，料想她在短期之內，是不會再對她出手的。因為她早已料定自己，就算活得下來，也絕對無法扳倒她。特意選在邀請了眾多高級貴族出席的慶生宴襲擊她，為得就是讓所有人都成為她的證人。她大概是利用渡邊族內的秘密道具或者法術，才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吧。
「……不得輕慢與吾等同樣尊貴的氏族，若有不當越矩之行為，或非自願，或不得本人諒解，嚴重失禮雙方氏族之榮耀者，則剔除於繼承人之列。」她想說的，是這一條吧。揚眉看著別臉望向室外不敢看他，臉紅得像火燒般的她，朽木白哉等著她的下文。
「那、那天在湖邊大哥對我……如果大哥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我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結結巴巴地說完，很想找條縫鑽進去的千葉覺得自己在朽木白哉心裡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5555，這算是典型的忘恩負義加威脅麼。
「轉身看我，朽木千葉，你想讓我做什麼事情。」冷清的聲調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令人聽不出他真實的想法，卻讓千葉感覺有些森寒。明明是好心救自己卻還要被自己要挾，任誰都會不爽吧。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踏上那條不歸路啊~~
深深地吸了口氣，千葉轉身望向那一片仍舊無波無瀾的墨玉，「我要大哥拒絕與渡邊一族渡邊若萊小姐的婚事，不然我便去向朽木爺爺告狀！」臉上有著淡淡的悲壯，就算賭上她的名譽，就算以後她會被他討厭，她也不能讓白哉和那種蛇蠍女人在一起。
「理由。」淡漠出聲，彷彿她剛剛的話平凡得和談論天氣差不多，完全看不出被威脅的惱怒或者她剛剛要求他做的事情有多麼突兀，這種平靜卻讓千葉更加難堪。
「你自己編一個，但是你私下要跟渡邊若萊小姐說你…咳~喜歡上了我。」不自然地別過臉，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簡直囧到不行，這種事情可能發生嗎？恐怕跟中福利彩票的幾率一樣飄渺，說出來連她本人都不敢聽貴妃起居注。但是對渡邊若萊這個對白哉的執著到接近癲狂的女人來說，絕對是一劑猛藥。不過，在她再度出手之前，她要找哪個人來幫忙抓這個女人的現行好呢。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夜一了吧。
「為什麼？」實打實不帶一點折扣的問句，對已經開始神遊太虛私下有著盤算的女娃詢問，朽木白哉無波無瀾的一雙墨玉有著暖意，即使是小狐狸，也是有她的利爪的。
「這，這個，」猶豫地看了看在等著她答案，仍舊平靜如水的朽木大帥哥，千葉臉上有一絲窘迫，這個要跟他怎麼說？難道能夠跟他說因為你的那位公開掛名的未婚妻其實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口蜜腹劍的陰險女人，我不忍心你落入火坑，所以犧牲自己的形象救你，省得你以後後悔一輩子麼。
「反正這是我的要求，大哥答不答應。」鼓起勇氣對上那雙平靜地不沾半點凡塵的墨玉，千葉心裡直打鼓。等以後一切真相大白後，白哉會不會原諒她？
「如果沒有理由，就算你去告狀，我也不會理會。」冷玉質地的聲調在空曠的室內擲地有聲，朽木白哉望著那一雙翠綠如水的眸子，說出自己的決定。
「因為我喜歡上大哥了，既然大哥看過我的身子，我要求大哥對我負責！」說得理直氣壯，卻羞得滿臉通紅，5555有沒有人來告訴她，為什麼她要一直自毀她好不容易在白哉心裡塑造的形象。
一時間，偌大的和室不再有其他聲響，只剩下兩人默默相視，寂靜得令人窒息。千葉略帶希翼地看著眼前仍舊沒有任何情緒流露的男人，希望他能夠稍微容忍她的任性一次。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她會向他道歉的。
「……我不能答應你。」墨玉雙眸倒映著千葉失望的表情，冷清的語調有著淡淡的暖意，「昨日渡邊一族族長已經以渡邊若萊失德的理由，正式向吾族提出解除結為姻親的約定，爺爺已經應允，此刻我再向渡邊一族提出這種要求，豈不失禮。」替完全石化的某人拉高被子，無波無瀾的墨玉雙眸有著淡淡的興味。
「為什麼？」失德？難道，他們知道若萊就是兇手了？難道她睡了很久了？久到真相早已大白？
「妄圖謀害吾族公主，難道不是失德麼。你昏睡了兩日，所以錯過了。」看出她的疑惑，淡淡地替她解惑。
「你、你都知道了？」童音拔高八度，訝異地望著仍舊沉穩如昔，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的朽木白哉，不敢置信，他是怎麼知道的？不可能啊，連她自己都有些無法相信，他是怎麼找出渡邊若萊那個女人的漏洞的。
「我那天已經跟你說過，我會處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過你剛剛的提議，我會考慮。」放下茶杯，一本正經地看著了悟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蠢事的千葉，一字一頓地告訴她自己的決定。
「誒？」沒有反應過來朽木白哉這句話的含義，只想到自己剛剛那些弱智行為的千葉欲哭無淚地看著仍舊冰山樣的某人，羞得想拿塊豆腐撞死，55555她的形象，全毀了。她剛剛都做了什麼……額，大哥剛剛為什麼說會考慮她的提議？
「我還有事，好好休息，晚點過來看你。」無視某只小狐狸漸漸領悟的表情，放下清茶的朽木白哉起身離去，不給她提問的時間。？愣愣地望著夕陽下櫻花飛舞的庭院中朽木白哉冷清秀雅的背影，千葉嘴邊揚起一抹傻笑，那個，嘿嘿，她好像知道大哥，為什麼溜得那麼快了。
深深地吸進一口仍然帶著櫻花冷凝香味的空氣，望著院中與漸漸變為橘紅暖色的餘暉相伴的櫻花，感覺這一個月來一直壓抑的沉重感正在漸漸消散，呵呵，今天的天氣，很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吶，偶更新啦，忽忽，鼓勵偶吧。
乃們要乖乖哦，不准bw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