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7章 心存放的地方 文 / 朽夜玊嵐
「熔化一切吧，赤琉！」紫紅色的火焰詭異地散開，直接往志波海燕身上招呼。
「水天逆卷吧，捩花！」志波海燕雙手持刀，飽含靈力的波浪擋住攻擊，兩種不同的靈力在空中衝擊爆裂。
「你進步得很快啊，小千葉。」從一開始稍稍留手，到現在認真開打在始解階段也不過五五之數，眼前這個女孩在這幾年的進步不可不謂神速。三年前她突然找到他要他陪她訓練斬魄刀，他還感到有些訝異，那麼懶散的性格，是什麼在一天之內改變她的態度，讓她開始執著想要變強。
死神四技，斬拳走鬼。其中便以斬擊為首，白打、瞬步、鬼道只作為輔助技能，當然，根據個人體質和特長不同，偏重之處也略有不同。斬擊中斬魄刀未始解狀態的淺打，作為熟練使用斬魄刀始解化狀態的前提，重要性可想而之。數十年前便早已是死神體質的千葉靈力早已達到席官級別，加上她之前在死神四技修煉上下過一番苦功，底子非常扎實，淺打更是凌厲毒辣而招招致命，刀路乾淨利落不帶半點花哨。所以這三年裡，他更多的是在幫助她完善始解和融合四技在戰鬥中的運用。
現在的她，不算上她言靈天賦在鬼道使用上的優越性，實力也早在前五席水平。只是，即便是天才，也需要付出比常人辛苦十倍的努力才有豐厚收穫。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在進步神速背後她的付出。咧開一抹笑意，是為了，某個人吧。
「不要叫我小千葉。」不爽地瞥了笑得耀眼無比的志波海燕一眼，還好這裡四下無人，他是嫌她日子太好過是不是。手一揮，赤琉已經恢復普通形態，擦擦額頭上的汗，她最討厭的就是運動了，全身的粘粘的，要命。
「ma，有什麼關係嘛，不過，你的碎櫻不練習不覺得浪費麼。」指了指那把銀色的斬魄刀，他倒是覺得碎櫻似乎更適合她的靈力。
「……明天開始練吧。」有點不爽的彈著劍身那朵櫻花，她當然也知道其實碎櫻才是主刀，只是耍小孩子脾氣而已。
「說到明天，又是席官晉級例會了，你這傢伙也差不多好去爭取個席位了吧？還想給人叫前輩啊？」將捩花回鞘，志波海燕有些無力的看著眼前這個標準混日子的傢伙，其他比她晚來叫她前輩的都已經做到席官排到名次了，就這個傢伙整天混混沌沌地拖著把斬魄刀在自家番隊無聊亂逛，次次席官晉級例會都在那裡給他睡覺，如果不是他是副隊長要保持形象，他都想跑過去送她一栗子。
好歹也是他帶出來的，要混也給他差不多一點。每次一有任務就拖掃把跑到浮竹隊長那裡幫他掃隊捨，次次年底虛狩她都身染『重病』，還要跟著浮竹隊長一起咳嗽博大眾同情。『廢材淺草』，這四個字已經被某人光明正大地寫在臉上，在十三番受關注為零，屬於被直接無視人物。如果不是她淺草瞳那張臉長得比較可愛，又常常笑臉迎人，行事低調近乎透明，就算是老好人浮竹帶的十三番，大概也很不待見這種明擺著混日子的人。
「ma，我資質這麼不好，哪裡做得了身份尊貴的席官大人？做前輩也沒有什麼不好啊。」無辜的攤攤手，拜託，就是十三番這種後勤性質的部隊，這三年二十席位席官包括列入名次的也換了好幾十人吶，而且要天天面對那些敗壞視覺美感的虛，跑上跑下地拚命，這種體力活不適合她這種懶蟲，還是留給那些覺悟更高的年輕人去做吧。
「資質不好？還真敢說啊小千葉，人家最快十幾年要掌握的東西你三年就學會還叫資質不好啊？明天可是又一撥新人要進來啦。」真是的，都搞不懂明明實力已經可以進前五席的人到底整天在想什麼。
「是是是，這都是海燕大人的功勞，去吃拉麵吧，我請客好了吧？」真是的，要那麼上進幹什麼，不累哦。
「好，這可是你說的。」將捩花回鞘，志波海燕決定今天好好敲她一頓。
「嗨，嗨」去，這只腹黑的傢伙。
席官晉級例會————十三番
無視某人略顯哀怨的眼神，淺草瞳一如既往地窩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準備就這麼混過這兩個時辰悠閒人生最新章節。基本上，席官晉級例會便是在番隊隊長和副隊長、眾多隊員的見證下，席官和普通隊員之間進行比試，通過在戰鬥中的表現，肯定各自死神技能的進步，優秀者由隊長或副隊長評定席位和排列名次。不過一般來說都是低席位或者普通隊員挑戰上位席官，沒什麼人那麼無聊反過來以大欺小，所以作為級別最低的死神隊員，淺草瞳每次都是發呆打瞌睡混過這漫漫兩個時辰，然後一覺醒來就看到一些原本跟在她後面叫前輩的小鬼們轉身都叫她淺草隊員了。嗯，這就是人生啊。
「在例會開始之前，新進死神隊員先入室覲見隊長和各位死神前輩。」志波海燕了悟昨天給他狠狠敲詐一頓的某個懶惰女人這次仍舊沒有上前競爭的打算，無奈地讓剛從真央招來的新一屆畢業生入道場。
「念到名字的新隊員上前向隊長和在座前輩行禮，籐伊左郎，柞木奈奈子、……」正當淺草瞳打算把志波海燕好聽的聲音當作催眠曲的時候，一個名字卻讓她再也沒有睡意。「朽木露琪亞。」
「是，我是朽木露琪亞，請隊長大人、副隊長大人和各位前輩多多指教。」一個穿著死神服的女孩向前行禮，看著跟緋真一模一樣的臉龐，已經塵封了十多年那一夜的記憶再一次鮮活的浮現在眼前。還未及反應，旁邊的死神們已經在竊竊私語。
「她就是朽木露琪亞，那個朽木大當家從流魂街收養的朽木家養女麼。看她那個故作高貴的樣子，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貴族啊。」
「據說被收養之後就一直跟在朽木隊長身邊了，她可是入隊試全免進入我們番隊的呢。」
「誒？在自家兄長番隊不是更好麼，怎麼會想來我們這邊的？」
「誰知道呢，這些貴族小姐們嬌氣怕辛苦吧，我們十三番平時任務比其他番少很多，大概就是看中這一點吧。」
「聽說以前朽木家好像也有收養過一個名叫千葉的女孩子，後來好像死了是嗎？」
「那個女孩啊，是比較倒霉，據說原來都準備嫁給朽木隊長了，但是後來朽木隊長卻硬是娶了一個流魂街的平民吶。」那件事情，當時可是轟動整個靜靈庭啊。
「不是吧，據說那個千葉可是連前朽木當家也很看重的一個人呢。」
「沒辦法，誰讓朽木隊長就是喜歡平民呢，後來那個千葉小姐好像被流放了呢。」
「不是吧，朽木隊長還真是無情啊。」
「誰知道呢，我聽說……」
聽著旁邊人興味十足地八卦，淺草瞳漸漸陷入回憶中，有多少年，她沒有去留意過那個戴著牽星箝的男子的消息，也從來不敢去觸碰已經被她掩埋的屬於淺草千葉的一切。
到底要多愛一個人，才會連對他怨恨的念頭都不想有呢，為什麼他會如此根深蒂固的扎根在自己的心裡，不可動搖，她也早就無法理解，她只知道，當第一次看他昏迷在她懷裡，眉宇間那淡淡的寂寞，早已經在她心裡投下了波紋。在後來她的天地都變色的時候，只有他，依舊靜靜的站在自己的前面，任由小小的她依賴，任由她耍著性子將他平靜的生活攪亂。
直到後來，她才從三個長老口中知道，早在她昏迷變小的時候，他就已經正式向朽木爺爺要求將她收為朽木家的養女。無論何時，總是那麼平靜而淡定的陪伴自己，化去自己在這個陌生世界的不安，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志波海燕曾經跟她說過，以朽木白哉的身份，其實並不需要天天都去流魂街巡邏。但每次她去流魂街瘋玩回來，卻總會在街頭的另一端，發現一個正在靜靜等著她的淡漠身影。
是什麼時候對他無法忘懷呢？是在他三番兩次在利刃之下救下她的時候？是多年之後知道他那時為了盡早從柳生手裡救下她，不惜以身涉險，甚至私下為她領了家法卻絕口不提的時候？是他對她這樣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卻連少族長令都可以交予的無條件的信任？是他日常冷漠舉動之下帶著的點點彆扭關心的舉動？
其實就算朽木銀嶺爺爺從來不曾提及，她也非常明白，如果不是朽木白哉，朽木族怎麼可能允許一個養女，插手管理朽木一族族務……是怕完全失去自保能力卻天性好動的她，在古板嚴謹的朽木宅中，太過寂寞無聊吧逆行仙途。
默默地，淡淡地關懷，就像長流細水，無形之風，不在意是否被察覺，但是，從未間斷過對自己照顧，用著他的方式。
無奈地扯扯嘴角，這樣的一個人，叫她如何能恨得起來呢。
那個人，看到了露琪亞，會不會也很痛苦呢……有那麼一張神似緋真的臉。
直到收到志波海燕關愛的眼神，才發覺自己的嘴角再度流下腥甜的液體，緩緩擦去，淺草瞳露出一抹讓他安心的微笑。
「淺草前輩，我想挑戰你。」一個面帶殺意的嬌小女生將斬魄刀舉到淺草瞳的面前，不理會周圍人錯愕的目光。
「我拒絕，五十里十六席。」淺草瞳雙眸微瞇，抬頭望向這個帶著滿臉不屑表情的女孩，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挑戰自己，但是把刀尖舉到對手面前是非常侮辱的做法，她最好不要在她不爽的時候做傻事。
「我今天一定要挑戰你！」她再也無法容忍海燕大人看眼前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那溫柔的眼神，今天她一定要證明給海燕大人看，她才是最適合他的。
「唉，是你自己找的。」她剛剛好需要一個人肉沙包，好好地發洩一下。起身拍了拍衣服，淺草瞳慢悠悠地移步到她一次也沒有上去過的道場。
「狂嘯吧，風之蟲！」剛一下場，五十里朱華就下殺著，準備一舉打敗她，在海燕大人的面前。
當！預期的始解並沒有攻擊到淺草瞳身上，反而被她隨意地用斬魄刀格開了，下一秒，突然出現在另一邊的纖細身影已經將斬魄刀橫在她脖子上，五十里朱華錯愕的雙眸中印著一張帶著慵懶笑意的臉。「五十里小妹妹，幹嘛那麼心急呢」。手指輕佻地點了點某人被氣得發抖的下巴，她不喜歡，被別人遷怒呢。
「你！」被羞辱的五十里憤恨之下靈壓全開震開頸邊利刃，對淺草瞳已經是報了必殺之心。「君臨者啊血肉的假面萬象振翅冠以人之名者焦熱與騷亂隔海怒濤向著南方邁步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巨大的紅色光芒襲向仍舊滿臉笑意的淺草瞳，在所有人都要驚呼出聲的時候，嬌小的黑色身影卻從眾人眼中消失。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火氣都這麼大吶，」慵懶的聲音在面對淺草瞳的突然消失無法作出任何反應的五十里朱華身後揚起，下一刻併攏的雙指已經抵住了她的後背。
「就讓前輩我，教下你怎麼做人吧。」咧開大大的微笑，不介意看到轉過頭的五十里朱華眼裡瞬間閃過的恐懼，「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微微側過臉，淺草瞳不是很想看到某人血肉模糊的樣子，果然，還是死燕子比較耐打。無視眾人完全呆滯的表情，將斬魄刀收回刀鞘，淺草瞳準備離場。
「請等一等，淺草前輩！」飽含慍怒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一個黑色身影已經跳進場地，「我向前輩請教！」
「你的名字？」怎麼今天個個好像都跟她有深仇大恨？斜了眼前有些激動過頭的男人一眼，這名席官是上次晉陞的吧？
「五十里端林，我是五十里朱華的哥哥，第七席正位。」拔出斬魄刀，對上眼前的女人，竟敢這樣羞辱他妹妹，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五十里也算是個下等貴族，在席官晉級會上這麼明顯地夾私報復，不覺得失禮麼超級百寶囊全文閱讀。」略略看過海燕不滿的眼神，看來平時這兩兄妹也不是什麼好人吶。算了，送個人情給海燕了，省得以後做了席官天天要跟這種人見面。
「你羞辱我的妹妹，賭上我家族的名譽，我也要跟你死戰到底。」看著眼前人無所謂的表情，某人的怒火更加飆升。
「此戰之後，你必須承諾你們絕對不會再來找我麻煩。」她可不想天天被這麼變態的兩兄妹追殺。
「那是自然！」因為今天他就要她死在這裡。
「開始吧。」今天還真是倒霉透了，攤上這麼兩兄妹。
「恣意擊殺吧，狂蜂。」
「溶化一切吧，赤琉」。勾起一抹笑意，銀刃一揮，盡化紫紅色火焰。這個應該會耐打一點吧？
五分鐘之後，懶洋洋地揮掉銀刃上的污血後收回刀鞘，淺草瞳感覺心情好了很多。嗯，今天晚上還是不吃糖醋排骨了。
「淺草瞳勝，晉第七席正位！」志波海燕對已經被醫療隊七腳八手小心翼翼抬下去治療，某人下火沙包默默表示同情。
「下面晉級比試繼續。」看著一堆新人老鳥全部呆住看著淺草瞳不情願地走向席官位，志波海燕嘴邊笑意加深。連一旁的浮竹十四郎，都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整天笑瞇瞇混日子番隊的某後進分子轉眼成為隊裡不可忽視的上位席官。
於是金子終於在莫可奈何的情況下，在十三番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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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家主宅
「兄長大人。」帶著不安的心情，露琪亞拜跪在朽木白哉所在內室門前。
「進了番隊了。」平淡如水的聲音與冷清的夜色相融，坐在內室裡披著族長白袍的朽木白哉月下背影猶如霜華，不可接近。
「是，今天參加了十三番隊席官晉級例會。」露琪亞對於她大哥總有種莫名的恐懼，不，應該說是無法解釋的敬畏，對於這位更多時候留給自己背影，強大到可謂恐怖的兄長。
「晉級做了席官了麼。」仍然是平淡的語調，沒有任何感情。
「不，我的實力還不足做席官，但我一定會向第七席淺草前輩看齊，努力爭取的。」那個帶著慵懶笑意，以普通隊員身份，瞬間便將兩名高級席官擊敗的厲害前輩，現在已經成為所有新進隊員的偶像了。
「淺草……七席麼。」冷清的聲調裡似有幾不可聞的波動，猶如微風掠過平靜水面那微微漣漪，卻又很快被寂靜的夜色吞沒。
「是，淺草前輩今天連續接受前十六席、前七席兩位前輩挑戰，在頃刻便毫髮無傷地擊敗兩位前輩，是我努力的對象。」難得兄長大人會對其他事情有所關注啊，露琪亞偷偷抬眼望了望那抹白色的背影，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那麼以她為目標吧。」恢復平淡的聲調，宣告對話接近尾聲。
「是！」。
「退下。」
「……」露琪亞恭敬地朝燭火之下顯得越發冷清的背影行禮，拉上紙門，隔絕一室的沉寂。
室外，一片櫻花正慢慢飄落。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已無語，撒花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