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2章 未可知的未來 文 / 朽夜玊嵐
「ne，市丸隊長每、天、中、午都不用休息麼？」上揚的嘴角有些抽搐，淺草瞳掛著有些僵硬的笑容，鬱悶的聲音有投降的意味。
「阿拉，我現在不就和淺草你在休、息、麼？」散漫隨性的關西腔有著淡淡的曖昧，市丸銀咬著柿餅，喝著某人『進貢』據說整個屍魂界也買不到半片的金貴茶葉，一臉無辜狐狸樣。
「……請市丸隊長注意你的言辭，等下會有很多女生會因為誤會而心碎的。」默默接收著某人冰封千里的寒氣，淺草瞳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數年不見越發惡質的銀毛狐狸，不知道他最近為什麼常選午休時間過來六番隊長室找她喝飯後茶，還自備茶點……
她沒得睡午覺倒是其次，但她上司那個異常明顯的難看臉色……拜託，她還要在他手下混多幾個月的，拜銀所賜，三伏天她都覺得涼爽無比吶，可那個是心寒吶，雖然不知從不按常規出牌的銀特意在朽木白哉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有什麼深意，但她實在不想再接收某人的寒氣了，小寒可以，大寒傷身吶。
「ne，小淺草在在意什麼？」一派純真地抓住習慣性去袋子裡拿柿餅的小手，紅寶石般的眼睛通透無比，映著淺草瞳微紅的臉。
……妖孽啊，銀，就算你氣我這幾年都沒和你聯繫，也不用這樣吧？在心裡暗暗罵某個無良發小，不習慣和異性太過接近的淺草瞳想不著邊際地收回手，卻發現被某人握得更緊。
「小淺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帶著笑意的血色雙眸閃過一抹認真，有著淡淡詢問的意味，問的顯然卻是另一個問題。
執意斬斷與千葉有關的一切，包括和他的羈絆，卻接受四楓院夜一和志波海燕的幫助。雖是因為她明白兩人並不同道，不願令彼此徒增困擾，但若真的斬斷了所有，那又何必在意別人，特別是那個人如何看她緣若重生（甜寵）全文閱讀。
相信，她自己也很清楚吧。
說到底，去掉了所有旁支末葉牽扯的她，卻仍舊保留著，最致命的羈絆……
「淺草副隊,」緩緩放下茶杯，墨玉映著被市丸銀逼得有些狼狽的小臉，冷清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詢問，「下午有事麼。」
「是，下午除了例行公文審查，沒有特定任務。」沒有半點將朽木白哉的話曲解向不該曲解的地方，回神的淺草瞳抽回自己的手，公事公辦地向自家上司匯報。
「將公文交給小林三席處理，下午跟我去真央巡視。」
「是，我即刻去安排。失禮了，市丸隊長。」起身朝兩人躬身行禮，淺草瞳滿臉笑意地溜出隊長室。
「阿拉，難得六番隊長桑會想去真央巡視呢。」勾起一抹笑意，市丸銀緩緩放下茶杯，看著眼前冰冷氣息不減的男人。
「我的事情，不勞市丸隊長費心。」定定看著起身準備走人的市丸銀，朽木白哉相信某人很清楚他指的是哪一件。
「ma，朽木隊長想多了，我的心，從來都不在朽木隊長身上呢。」無視某人驟升的寒氣，市丸銀難得自隊長室正門離開，「對了，」指骨分明的手停留在半開的門扉上，原本邁出的腳步稍有停頓卻沒有回頭，任微風拂過銀紫短髮，優雅唇線緩緩勾起，有些隨性的關西腔突然夾了些許的認真宣告的成分，「現在女刊正在猜我和朽木隊長、海燕、修兵四人，淺草最終會和誰交往呢。雖然呼聲最高的便是朽木隊長你，不過，我倒覺得，我的可能性會更高一些。午安，朽木隊長，替我向淺草問好。」隨意地揮揮手，不理會身後男人有何反應，三番羽織在空中劃過優雅弧度，消失在朽木白哉的視線裡。
繫著六番副官臂章，挺直腰板跟在披著六番羽織的男人後面，接收著師弟師妹們艷羨不已的目光，走在曾經熟悉不已的林蔭校道，淺草瞳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果然做人不能太鐵齒吶，那時候的自己，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銀白風花紗的主人再度扯上關係，還和他一起回到度過那幾年最不堪歲月的校園裡。
「恭迎六番隊隊長朽木大人、副隊暫代淺草大人到本院巡視，請兩位隨我到修武館，九番隊隊長東仙大人，副隊檜佐木大人今日也在本院，正在修武館等候兩位大人一起檢驗學員習成成果。」真央靈術院副院長朝儘管收斂起絕大部分靈壓仍舊強大得恐怖的朽木白哉躬身行禮，暗暗歎了口氣。
都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同時有兩名隊長臨時決定到學院巡視，其中一名還是從來不曾以隊長的身份到過真央靈學院的大貴族，朽木族當家。很多年前他來那麼一次，可給他們帶來不少麻煩吶。
默默跟在朽木白哉身後的淺草瞳有些驚訝地望向有些發福的副院長，不是吧，東仙要這傢伙是來和他們六番搶人麼。
隊長巡視，其實說白了，就是方便隊長們發現一些好苗子，順便做做番隊宣傳，吸引更多的精英投效到自己番隊，以此從基層便開始優化番隊。當然，也有一些很少或者從來不曾參加這種『無聊』活動的，比如連自家番隊隊員都很少見到他們隊長人影的京樂春水或市丸銀之流，需進行特別甄試的四番隊，完全沒有入隊門檻只要有膽會砍人打架的十一番，還有便是門檻極高宣佈只收精英於是大把人為了證明自己就是毫無疑問的精英拚命擠進從來不缺好苗子的六番隊。
條件越是苛刻，其實越容易留下有真材實料的人。
當然，現在六番急需補充新血，為了網羅更多符合條件的人材，淺草瞳從幾天前就一直跟小林三席私下議論著要怎樣才能請朽木白哉移尊就駕到真央去，只要他肯去，只怕無論再苛刻的入隊條件，明年六番的入隊申請會收到手軟。
就算一言不發，作為靜靈庭死神典範兼四大貴族之首當家的朽木白哉，本身便是完美的代言二道販子的奮鬥。強大而內斂，將死神四技、言行舉止和武道素養都極致完美化的男人，立於遙不可及頂端，天生便有令人折服的強者魅力，讓人不覺想跟隨在他身邊拚命地變強，以求能稍微接近，那終身無法企及的月華。
所幸朽木白哉那麼多年的朽木族當家也不是白當的，同樣想到善用『自身資源』，卻未曾想東仙要也來了。
不過，優勢還是在他們這邊，非常明顯。最起碼明年肯定會有一大堆女學員拚死進六番的。
「午安，朽木隊長，淺草副隊暫代，真是巧，沒想到你們下午也過來巡查。」雖然目不能視，端坐於左側的東仙要仍面帶微笑直接面向來者，略略頷首。
「午安，朽木隊長，淺草副隊暫代！」檜佐木修兵在看到那抹嬌小身影後閃過一絲喜悅，向兩人躬身行禮
「午安，東仙隊長。」冷清帶著威嚴的嗓音在武館揚起，讓不少危襟正坐的學員腰板挺得更直，眼睛餘光都停留在那抹披著銀白風花紗的高大身影上。和溫和派的東仙要不同，冰冷而絕對強大的靈壓，毋庸置疑的實力，雖側身和東仙要寒暄，目光也並未放在修武館兩側等候檢驗的任何學員身上，眾人卻不約而同地感到一柄泛著寒光利刃正對著自己，那無形而恐怖的壓迫力，彷彿你只消一動，頃刻便會致命。頷首、舉步、取刀、交予一旁副官安置，入座，再平凡不過的舉動，卻仍帶著無法忽視的迫力，清晰地印在眾人心裡。
如果之前還有不少人做著加入護庭十三隊後憑借本身潛質很快當上上席席官，甚至當上新隊長的美夢，現在很多人明白，自己在這些立於頂端的人眼裡，特別是那個男人的眼裡，是多麼微小而無關緊要的存在。
「午安，東仙隊長，檜佐木副隊長，能夠和兩位一起巡視倍感榮幸。」恭謙地行禮，勾起一抹笑意的淺草瞳偷偷向佐佐木修兵眨了眨眼，跟著朽木白哉入座。
「現在，學業校檢開始，眾學員兩人一組上台比試，校檢題目，淺打！」副院長在兩名隊長略略頷首之後，即刻宣佈校檢開始，示意事先安排好特優尖子上場。
作為四技之首，向來斬擊中的淺打都作為基本功備受重視，而能被選拔進入武修館接受校檢的六回生，自是同輩中的佼佼者。淺草瞳認真地記錄著表現出色的學員名字，準備等下以副隊長的名義邀他們入六番。
「淺草副隊暫代很認真呢，最近番隊隊務有淺草君幫忙，朽木隊長輕鬆不少吧？」稍稍側臉向身旁端坐觀看學員淺打的朽木白哉，東仙要在聽到鉛筆不曾停頓過的細微聲響後勾起一抹笑意。
「不過是本分工作。」不帶感情的聲調，有禮而疏離，卻讓東仙要明白，在朽木白哉眼裡，她已經是副隊長，一切皆是『副隊長』的本分工作，而不是臨時替補名不副實的七席。
能被朽木白哉承認，這個女孩成長得很快，特別是她早在六回生的時候，便毫不費力地擊敗了修兵。
難怪藍染隊長，會對她有些在意呢。
「以上二十組演習完畢，請兩位隊長校正。」端坐於旁側的副院長向兩人頷首致意，言語中有點點期待。
兩名隊長中隨便誰，哪怕他們身後的副隊肯出來指導一下，對於教員或者學員來說都是非常珍貴的見習經驗，因為上位死神的招式，都是實戰磨練而出的，更有針對性和實用性。
「用劍是為了用它制止殺戮，吾輩之劍正是為此而存在，諸君應明己身正義所在，懂得畏懼手中之劍，才能懂得武道真意。」醇厚的男音迴盪在偌大修武館中，東仙要道出本身武道思想，亦是九番隊的隊義，並向身邊人略略頷首，請朽木白哉正義。
「完善己身，永不止步。吾輩之優異，不在吾等立於眾生頂端，而在吾輩之刃，只為守護屍魂界而存在。」並不因強大而將自己視為理所當然的審判者，沒有任何仇恨，只對擾亂屍魂界秩序的敵人一律斬殺，僅此而已貴妃起居注。
強大，意味著肩負著守護弱者和保護所在區域的平衡的責任，秉持高潔之理性，手中斬魄刀只為守護屍魂界而存在，這是朽木白哉的武道，也是六番隊的隊義所在。
同時接收兩種大家之言，對於最善於接受新資源的優秀學員們還是造成不小的思想衝擊，默默記住了對自身震撼最深的武道釋義，學員們暗暗慶幸自己今日有資格端坐在修武館，接受指導。
「今天難得相遇，與其單獨指導少數學員，不如讓淺草君跟修兵對練下，讓所有學員們都參與見習，朽木隊長以為如何？」對於以守護屍魂界規則為己任，言行舉止皆為眾人典範的朽木白哉，東仙要還是很敬重的。
聽到東仙要提議的淺草瞳微微一愣，勾起一抹笑意，看來某人對她還真是厚愛吶。不過既然銀有所表示，只要她配合一點，便不會讓情況變得更壞。
「既是東仙隊長提議，自無推辭之理。淺草，」冷清嗓音揚起，嬌小身影即刻跪立於前，墨玉映著那張笑臉，平靜無瀾，「點到即止。」
「是！」起身朝修兵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淺草瞳在步往場地中央時，偏頭向一旁的副院長，「請副院長安排大家再往兩側退二十米，」慢悠悠地拔出銀色斬魄刀，對上非常清楚她戰鬥狀態有多狠的檜佐木修兵，「不要放水哦，修兵。」她最近也很久沒和他對砍，有些手癢了呢。
「對你我怎麼敢放水，點到即止吧。」拔出斬魄刀，檜佐木修兵帶著有些寵溺的笑意，向她示意開始，下一秒黑色嬌小身影便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在上面！感應到殺氣的檜佐木修兵本能提升靈壓雙手握刀一擋，硬生生接下讓他虎口發麻的一斬，才發現剛剛那一重擊竟迫得腳下木板寸裂。凝神以對的修兵即刻握緊刀柄格開銀刃，在空中翻轉調整自身角度的淺草瞳果然尚未落地便已出第二擊，銀色流刃自防備死角突進，讓修兵不得不皺眉瞬步避開其鋒芒，狼狽後退。
「修兵最近是不是有些發福，那麼慢的？」帶著笑意出現在他身後，銀刃擋下他轉身一刀，笑得惡質的淺草瞳直接雙手握刀和檜佐木對砍，雖然女生天生體力不足，但附上靈壓後的斬擊並不亞於全力出擊的修兵，不分伯仲的實力，毫不留情的斬擊，刀刀致命，沒有半點猶豫，不帶一絲花哨，和瞬步配合得天衣無縫，更為恐怖的，莫過於戰況愈烈，淺草瞳戰意愈濃，笑容更加燦爛，出手也就更狠！
退到淺草瞳指定二十米後安全範圍的學員們默默看著原本溫順的瓷娃娃露出利爪後仍掛著天下太平的無辜笑臉，狠辣地和檜佐木修兵對砍，艱難地咽嚥口水，推翻之前認為嬌小可愛的淺草瞳只擅文職，質疑她作為副隊武鬥能力的可笑想法。
難怪每年六番隊都要比其他番隊難進許多，裡面，根本沒有平庸者存在的空間……
墨玉映著那抹嬌小身影，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名總帶著狡黠笑意的綠眸少女。
『等我回來……教你剩下兩技』
『於君之情，若庭內華櫻，永生不凋！』
到了最後，
他終究未履行他的諾言……
千葉院的華櫻……終究凋敗……
凌厲，狠絕，不留半點退路，銀刃出鞘，便抱了必殺之心。全力擊殺，意味著不期待任何援助，從一開始便將自己，置於孤身的境地……
淺草……即便昨日已不可違，並不代表未來，會是同樣的局面……
作者有話要說：撒花撒花……
抱歉，這幾天有事兼卡文，拖搞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