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1章 雙刃劍 文 / 朽夜玊嵐
現世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一護霸寵殺手王妃全文閱讀。」揮了揮紅姬回鞘,浦原喜助朝已經累得動彈不得的黑崎一護頷首,在看到另一側靜候的黑貓後示意鐵齋照顧他,轉身隨黑貓離開。
「靜靈廷那邊有消息了麼。」看到夜一臉色凝重後，浦原喜助唇邊笑意漸消。
「剛剛收到消息，兩天前中央四十六室對露琪亞下了判決，二十五日後處以極刑。」竟然對露琪亞處以針對隊長級別使用的極刑，原本三十五天的緩刑期竟縮為二十五，看來四十六室真的被控制了。金色雙眸黯了黯,望向陷入沉默的浦原喜助，「喜助，你覺得一護他們……真的辦得到麼。」按他們三人原本計劃,一護一行人只是負責入侵靜靈廷佯攻擾亂護廷十三隊視線,而她和小千葉則負責收集罪證揪出始作俑者，伺機阻止行刑，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利用喜助的技術封印崩玉。先不論在十三個隊長手中救下露琪亞的可能性，就算一護是真血，天賦極高，要讓他成為這次入侵屍魂界的正面主攻還是太危險了。
「放心吧，一護君的天賦在我之上，何況，不是還有千葉在靜靈廷內麼。」那個女人，可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估計現在不知道又在盤算拖誰下水了。
「……你不瞭解小千葉，」深深地看了浦原喜助一眼，夜一繼續未竟之語，似帶了一絲歎息，
「她和我很像，卻又和我完全不同。」她會在意靜靈廷的安危，千葉卻不會，除了白哉，她沒有真正在意的東西。
「嘛，反正現在她跟我們站在同一條線上，這便足夠了，而且千葉也不是那麼短視的女人。」她便很清楚一旦崩玉落入某人手中，會給屍魂界帶來什麼後果，又會對執意守護屍魂界的朽木白哉帶來什麼樣的威脅，所以，她是不會袖手旁觀。
六番隊
「麻煩你啦，戀次。」跟戀次走出監管室，淺草瞳隨意地伸了伸懶腰，慢悠悠往六番隊隊長室走去。外出巡邏，順路探望露琪亞然後到辦公室找白哉喝下午茶，是她最近每天下午的固定路線。反正現時她也沒什麼事好做。
「不，多謝前輩能夠過來陪露琪亞。」露琪亞，也只有在淺草前輩來的時候心情比較好。看著帶著慵懶笑意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的淺草瞳，阿散井戀次猶豫了許久，還是突然朝前面的嬌小身影躬身行禮，將他這些天躊躇很久都不曾說出的話吼了出來，「拜託淺草前輩說服朽木隊長向四十六室求情，替露琪亞減刑。」如果是朽木隊長，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族當家，擁有這雙重身份的他向四十六室陳情，要求替露琪亞減刑，也許，不，一定可以……
「不行呢，戀次。」彷彿為了打斷他無謂的妄想般，有些冷情的嗓音直接否決他的請求，淺草瞳轉身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紅髮死神，有著淡淡無奈。先不要提露琪亞身為守護屍魂界規則和靜靈廷安危的朽木族一員，竟罔顧規則觸犯屍魂界律法，本身便犯了大錯。也讓白哉必須再次承受長老團對他當初破壞規矩收養露琪亞的責難，退一步講，就算白哉肯拉下臉跟四十六室求情，估計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他了。()
「為什麼，前輩，難道你願意看著露琪亞死去嗎，只要身為大貴族的朽木隊長向四十六室求情，露琪亞一定……」
「戀次！」淺草瞳向來溫和的嗓音夾了些嚴厲，徹底讓眼前有些失態的男人冷靜下來，「你有見過朽木隊長，利用貴族特權違背規則，利用特權謀私麼。」貴族，並不僅是特權的象徵，也有著他們必須擔負的責任。即便不乏只要特權不想背負責任的貴族，但是顯然朽木白哉不是，朽木族也不是。
「這……」被淺草瞳一句話哽住的阿散井戀次望著一臉認真的她，一時竟無言以對。淺草前輩說的是實話，言行舉止皆為屍魂界楷模，不曾以貴族身份凌駕於屍魂界律法之上的朽木隊長，怎麼可能會用貴族身份向四十六室施壓減輕露琪亞的罪罰呢，只是，如果連朽木隊長也不救她，他真的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露琪亞死便可以了麼，這樣真的可以麼。
「戀次，你知道為什麼很多死神都是為了守護信仰而存在，變得強大麼無敵柴刀全文閱讀。」恢復慵懶隨性的笑意，淺草瞳指了指心，「用手中的刀刃對抗自己的心，刺穿心臟的那一刻，刀贏了麼？所以，我們的刀，只能聽從心的意志，只有心的意志存在，我們的刀才存在。你知道你的刀該向哪裡斬落麼。」拍了拍安靜下來的戀次，淺草瞳繼續向前，留下戀次在原地，若有所思。
自己在意的東西，只能靠自己去守護。
六番隊長室
每天下午四點後，屍魂界最華麗最寒氣四溢的大冰山都會定時解凍，這已經是這幾年來六番隊乃至整個靜靈廷私下公開的秘密。據說女刊數度想將冰山消融的奇景拍下，但都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行動臨時取消。連向來強大的女刊都因為不明原因而止步，其他好奇者自然也只能靠想像安慰自己那雙沒有跟淺草瞳一樣有福氣的眼。倒是六番隊隊員們都很聰明在四點之後將隊長室列為禁地，而在天寒處暑冰雪雨雹天氣惡劣的下午，懂得珍惜生命的都不會在朽木隊長面前出現。
好吧，雖然公私分明的朽木隊長絕對不會對他們做什麼，但是，能夠在冰原極地氣候活下來的人，靜靈廷只有淺草瞳大人一個。
「白哉，今天要試試新口味麼？」對於某人辦公室比自己的還熟，淺草瞳幫白哉和自己泡了杯茶，詢問最近越發沉默的男人。露琪亞被處極刑之於他，並不像露琪亞和外人想得那般微不足道。
「……又去看了露琪亞麼。」看似再平常不過的問句，卻仍是帶了些淡淡的牽掛。緩緩放下手中冒著熱氣的桔梗茶，墨玉看著滿臉笑意從他身後儲物櫃裡翻出一堆從現世買來的零食放在他桌上的淺草瞳。
「嗯，她過得還不錯，不用擔心。」在六番有白哉看著，加上是隊長的妹妹，露琪亞反而更加安全。拆了袋辣味薯片，剛拿起一片想往嘴裡送的淺草瞳發現坐在正對面的朽木大貴族一雙墨玉沉靜似星河，映著自己不太優雅的舉動，也似在等待著什麼。
嘴角微微抽動了下，淺草瞳乖乖將薯片送到朽木白哉唇邊。這個人，最近怎麼養成了她不送到他嘴邊他就一直乾坐著看她吃的壞習慣，該不是跟她呆久了，也沾上她的懶吧？
「不要動歪腦筋。」優雅地解決掉薯片，朽木白哉淡淡地警告眼前習慣性神遊的女人。他太瞭解她，越是平靜，就越是意味著她已有所準備，甚至，有所行動。這次事件水很深，露琪亞已經陷進去，他不希望她也一樣。
「我哪有。」無辜地眨眨眼，吃下他遞過來的，感覺他好像在哄小孩。
「沒有最好。」緩緩喝了口桔梗茶，朽木白哉看著眼前笑得皮皮的無賴女人。
「白哉，我想看下朽木宅的藏書，噢！」塞了片魚脯給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唇的她觸電般想縮回手，卻被白玉般的大掌抓住。
「我不是故意的啦。」不好意思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發現墨玉色的雙眸正在定定地看著她，無波無瀾的眼裡閃過一絲興味。不妙，這個信號她最近常常看到……
「誒？」還沒有對那信號的含義反應過來，略帶冷清的氣息已經貼上她的唇，熟稔地扶住了想要避開的她，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吻。
一被放開，淺草瞳就拚命地補充氧氣，鬱悶地看著眼前繼續優雅喝著桔梗茶的朽木白哉，怎麼以前她就沒發現這個男人也是一腹黑的主。話說自從那次她戴了幾天銀白風花紗後，白哉對她的舉動似乎越來越……捧起自己那杯鐵觀音，由蔓延的熱氣遮住有些泛紅的臉，不怎麼想繼續深究下去。
「藏經閣的書，你可以任意取讀。」逕自拉過她的手，將一塊刻著朽木族徽的木牌放在她手中，看著她如雨露潤過的紅唇，墨玉漸深。
「等下要去看浮竹麼。」平板的聲調沒有情緒起伏，似問得漫不經心般，朽木白哉順手塞了塊糕點到她嘴裡。
「嗯，是啊風流仕途最新章節。」乖乖吞下糕點的她小心收好他給的木牌。不過，他對她這個外人還真放心吶。要知道藏經閣裡有不少是關於屍魂界和朽木一族的秘辛，她都準備好長期抗戰的準備要磨他送她一張通信證了，沒想到他竟直接將他自己的牌子送給她。果真是連骨血中都埋著驕傲的人，所以對於自己認定的……認同的人，自信得徹底麼。
「看完他後一起回家吧。」看了看牆上即將四點半的時鐘，朽木白哉放下茶杯。沒有特殊情況，隊長一般五點下班。
「哦。」瞄了下時間，知道他言下之意的淺草瞳乖乖點頭。不過最近她怎麼好像越來越被白哉控得死死的。應該不是吧，只是因為露琪亞的事情，他心情不好而已……「那我先走了。」
「過來。」叫住已經準備起身的淺草瞳，在她一臉傻乎乎走到自己跟前時替她搽去臉上沾到的糕點碎屑，拉過她在唇上輕落一吻。
「好了。」放開再度雙頰羞紅的她，面無表情地優雅捧杯，品茗，彷彿剛剛做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那、那我走了。」跳上窗戶邊框，好像後面有人討債般，淺草瞳瞬步離去，最近的白哉她越來越招架不住了……
「藍染大人！」黑色身影落在披著白色羽織男人身後，月輝冷清地撒在兩人身上，卻瀰漫著淡淡詭異。
「如何？」仍舊溫和的嗓音卻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儘管沒有轉身，卻散發著與白天截然不同的氣勢，令人不寒而慄。
「朽木白哉大人著令調查朽木露琪亞小姐義骸來源和相關數據資料，並安排朽木族最好的護衛隊暗中保護露琪亞小姐。」
「沒想到朽木隊長還是個好兄長。」如果不是不願惹來刑軍及隱秘機動的無端猜測，估計朽木白哉會直接從四十六室高層著手。可惜朽木露琪亞怎樣都想不到她認為最不在意她的兄長，卻是為她花費最多心神的人。
「淺草那邊，有什麼特別的事麼？」最近她安靜得有些反常呢，雖然他不認為她會乖乖遵從四十六室的決定。
「今日朽木大人送了通令牌給了淺草大人，允許她隨意出入朽木宅的藏經閣。」
「哦？她做了什麼。」到可以媲美屍魂界資料最齊全的大迴廊圖書館的朽木族藏經閣，淺草想做什麼。
「淺草小姐取走了近百年前浦原喜助仍為開發局局長被逐出屍魂界之前一年所做研究項目的相關備份資料，以及後來他和四楓院夜一叛逃屍魂界的判決資料。」
「是麼。」勾起一抹笑意，是想借此告知白哉追查方向麼。看來她果然知道他們的真正目標。
「匯報完了？」有些輕佻隨意的嗓音在他們兩人身後響起，白色羽織未染星塵，卻有著濃重的血腥味。
「是的，市……丸大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將貫穿自己心臟的神槍緩緩收回的市丸銀，忍者裝束的黑衣人頹然倒地。
「六番隊長桑也是難纏的人呢。」勾起一抹壞笑將神槍回鞘，市丸銀好以無暇地看著藍染出手一指，屍體頃刻間散為靈子不復存在。
「無妨，有些變數，遊戲才會讓人有所期待。」唇邊帶著溫和的笑意，藍染望向自家副官，略略反光的鏡片蓋住一瞬而過的冰寒。
朽木宅內室
「如何？」在由殺氣石構成隔絕任何靈壓洩出的密室內，冷清嗓音沒有情緒起伏，定定望向跪立在他眼前的影忍。
「主人，由十二番隊收集的資料來看，露琪亞小姐在現世所用義骸的確是那位大人所制，夜一大人曾經在有人調查露琪亞小姐期間到過屍魂界，而淺草大人在現世大部分時間都借宿在那位大人舍下，一切皆如大人所料覆水最新章節。」恭敬地跪在地上，黑衣男子如實匯報最新的情報。
「她曾在別處住過？」略略挑眉，墨玉靜靜地看著一身刑軍裝束的男人，等著下文。
「淺草大人曾以千葉外貌在一名叫做黑崎一心的男人家裡留宿過……是志波海燕大人。」果然話剛說完，便感到主人靈壓明顯的波動。
「……繼續調查，剛剛這些信息兩天後向族內刑軍高層發佈。」沉默許久，墨玉看著那不安分跳動的燭火，仍舊平靜無波。
「是！」
「……那個叛徒呢？」
「佐田失蹤，負責跟蹤的刑軍小隊全滅，現場沒有其他靈壓留下。」
「佐田傳給對方什麼信息。」全滅麼，能夠讓實力達到上位席官的佐田完全失蹤，是隊長級別？或者說，陰謀者便是護廷十三隊隊長之一？
這場戲，果然不容易落幕麼……
「按大人吩咐，佐田傳出大人著令調查朽木露琪亞小姐義骸來源和相關數據資料的信息給對方，但是，」猶豫地看了眼前男人一眼，硬著頭皮說下去，「淺草大人入藏經閣取讀浦原大人研究資料的事情，估計對方也會得悉。」
「無妨，將淺草取讀的資料呈上來。」略略下闔的眼瞼蓋住了墨玉情緒，接過備份資料。
他早就知道她不會那麼安分的……
千葉院
「紫盾，怎樣了。」懶懶散散地坐在榻榻米上，翻著手上詳盡的資料，淡紫色結界罩住整個房間，淺草瞳詢問正在使用占卜之術的紫盾。
「一切如主人所料。」
「看來那邊也是很有趣的地方呢。」放下手中蒼送過來關於新空間的詳細資料，千葉將另一堆年代似乎非常久遠的偽造文件和僅是隨意翻動幾下有關浦原的研究項目的報告放在一起，咧開大大的笑容，「明天就把它和那邊的一起送進藏經閣吧。」要摸魚就要趁水渾吶。
「是。」
「讓蒼和琉後天回來。」拍了拍現在僅是掛飾的斬魄刀，算算日子，一護他們差不多要闖入屍魂界了……也是時候跟浮竹和京樂好好談談了。
「是的，主人。」看著一臉笑意的淺草瞳，紫盾還是將疑問提出，「主人為什麼故意讓藍染知道你在調查浦原以前的研究報告？」如果說讓朽木白哉知道是為了讓同樣在調查這次異常判決的他大致瞭解露琪亞可能是陰謀的犧牲品，希望朽木白哉對日後前來救露琪亞的黑崎一護稍微留手。那麼，提前讓藍染知道她有得悉他全盤計劃的可能，不是只會引來對手不必要的麻煩麼。
「紫盾，你知道麼，任何的信息，對於信息接收者來說，都是一把雙刃劍。」
「雙刃劍……我懂了。」得知對方的信息固然可以瞭解對方的動態，加大了取勝的把握。但同時，也不得不為了繼續原有計劃，改變或者犧牲掉一些東西，否則，一切就無法按計劃進行。而在這個過程中，便有可能牽引對手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前進。估計白哉，也會那麼做，雖然他比自己知道的，要少很多。
慢條斯理地喝著熱茶，千葉緩緩勾起一抹笑意，「藍染，看樣子你別無選擇了，不是麼。」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撒花，大家週末愉快，摸著黑眼圈爬下，有蟲子留著明天吧~
話說，表太多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