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5章 TheWhiteTower 文 / 朽夜玊嵐
由殺氣石鑄成的懺罪宮隔絕了所有的靈力，遙望著十四天後即將終結自己生命的雙亟,剛剛聽到戀次私下告訴她有旅禍闖入屍魂界消息的露琪亞墨紫雙眸裡有著濃濃的擔憂。
一護,真的是你來到屍魂界了麼,笨蛋，為什麼還要追來呢？這裡可不比現世，再亂來你真的會被大哥殺死的。
「哎呀，這裡空氣似乎不怎麼對流，有些悶吶。露琪亞，在這裡過得習慣嗎？」提著一袋東西突然出現在她眼前,仍舊帶著懶散隨性的笑，淺草瞳慢悠悠向被她的出現完全嚇楞的露琪亞走來。
「淺、淺草大人？」驚訝地看著淺草瞳，「淺草大人，這裡可是懺罪宮,擅自……」
「擅闖者死，是吧？放心啦，你不說沒人知道。」不在意地揮揮手，紫盾可以完全隔絕她的靈壓，要躲開那群飯桶對她來說一點都不為難。將袋子塞到她懷裡，淺草瞳笑得不懷好意，「反正也沒人敢進到這裡來，這袋小吃就給你用來打發時間，等最終結果出來吧。」
「淺草大人……」愣愣地看著她懷裡那袋零嘴，霧氣瀰漫在有些失去色彩的雙眸，特地來懺罪宮，就是怕她最後這幾天太過無聊，送些東西讓她不要想太多麼？為什麼淺草大人要對她那麼好，一旦被發現，她會被處死的啊，就算兄長大人，也保不了她的……
「傻瓜，不用擔心，一護他們沒事，我會看著他們的，倒是你，這段時間要振作點哦，你家兄長和浮竹隊長都在為你的事情費神，所以，不用想太多，等熬過這幾天後，我帶你去現世逛街買衣服輕鬆輕鬆。」拍了拍她有些瘦小的肩，淺草瞳墨色雙眸有著淡淡的溫柔，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她當作妹妹看待了呢。
「嗯！一護他們就拜託淺草大人了！」緩緩勾起一抹笑意，露琪亞鄭重朝淺草瞳躬身行禮，雖然不知道淺草大人為什麼會一直說自己沒事，但她還是很感激淺草大人能過來看她。淺草大人……是為了讓她走得安心點吧。
「ma，不要說得好像交代遺言一樣，總之，你安心在這裡吧，比起外面，這裡相對安全點，白哉和我也會盡力幫你，所以不要灰心。」
「兄長大人？」墨紫色雙眸黯了黯，她是朽木家的罪人，是朽木一族的恥辱，兄長大人能原諒她，她就很知足了。
「呵呵，你兄長是比較內斂，不怎麼會表達自己的心意，但是不代表他不關心你。」朝她眨眨眼，「知道為什麼你一直做不了席官麼。」就算是完成了上位席官都難以精通的三段始解，卻仍是普通隊員的朽木露琪亞是十三番一道另類風景線，而另一道更加另類的，則是她的上司，明明早已是副隊長級別卻仍賴在十三番當個小小七席的淺草瞳萬化風流最新章節。不止十三番，就是其他番也不止一次私下議論兩人果然是什麼樣的上司有什麼樣的下屬。
「那是因為我實力不足……」弱弱地出聲，露琪亞臉色微窘，她連淺草大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呵呵，我的部下能差到哪裡去，你最起碼都是上位席官級別。」搓了搓她的頭髮，某人完全忘了是自己一直賴在七席位置給她的錯覺，嘴邊帶著惡質的笑，淺草瞳決定戳破某冰山的偽裝，「你可不能說漏嘴，你當不成副官輔佐，是因為你的『兄長大人』私底下跟浮竹隊長打過招呼，不讓你當風險較高的席官，他沒有把你留在自己身邊，而把你安排去了十三番，也是因為浮竹隊長最好相處最好人，而且十三番負責後勤，危險係數最低。」
一臉錯愕地看著笑得不懷好意的淺草瞳，露琪亞完全無法相信她剛剛聽到的話，永遠留給自己背影的兄長大人……真的會對自己如此費心麼？
「所以咯，你……」
「緊急通報，各番隊隊長注意，即將召開隊首會，請各番隊隊長和十三番隊七席淺草瞳即刻到總部開會。」突兀響起的通報聲打斷淺草瞳接下來要說的話，露琪亞錯愕地看著淺草瞳，墨紫雙眸儘是滿滿的擔憂。竟然被總隊長破例在隊首會召見，淺草大人她……
「放心，不會有事的，改天再過來看你。」搓搓她頭髮，將銀色斬魄刀別好，不以為意的淺草瞳揮了揮手，瀟灑離去。
「蒼，去做你該做的事吧。」瞬步趕往一番隊總隊的路上，淺草瞳彈彈手指，一道藍色的光芒隱去。
隊首會，意味著那三人，都不會出現在現在已是一片死寂的中央四十六室呢。
藍染，如果說我能稍佔些先機，不過是因為，我從一開始，便已知道這件事會如何落幕，僅此而已。
「三番隊隊長，市丸銀！」端坐於首位閉目養神的山本元柳齋重國在來人步入會議室後直接道出來人姓名，似有所待。
「啊拉，怎麼回事，把大家都叫來開會，太勞師動眾了吧？」帶著無辜笑容，市丸銀後知後覺般慢悠悠步入隊長會議室，無視某些隊長不爽的臉色，市丸銀涼涼地說：「各位駐守屍魂界各區的隊長大人們，該不會因為我，就全部集合了吧。十三番隊隊長好像還沒來呢，他怎麼了嗎？」
「我們隊長病情加重，請病假了，市丸隊長。」無辜地攤攤手，到達會議室後被示意站在劍八身邊十三番隊長位置的淺草瞳實在不想出現在這麼沉悶壓抑的地方。不過，在十二位各有『特色』的隊長中，果然還是白哉最帥。
「啊拉，小淺草，你也在這裡？難道我們要建多個新番隊麼。」好像知道淺草說話才留意到她一般，市丸銀仍舊沒心沒肺地開著玩笑，卻也點出淺草瞳實力早已遠遠超出最強席官的事實。
「你不要鬧了，我們可不是為了跟你拉家常才在這裡的，我說，你們兩個，之前不是擅自跑去對付旅禍麼？而且還沒有把對方除掉，這是怎麼回事？以你們兩個人的實力，對付四五個旅禍，應該不成問題吧？」更木劍八看著同樣笑得無辜的兩人，有些不爽。要知道他每次開這種無聊的隊首會都要繞一兩個鐘頭死胡同才找得到總部，如果加上八千流就更不止了……嘖，設計靜靈廷街道的那些混蛋真欠扁，就不會建直接到達的麼。
「啊拉，更木隊長誤會了哦，不是我擅自離隊去對付旅禍的，」舉手申辯，淺草瞳一臉純良地看著眾人，「我本來就是住在西流魂街白道門所在的二區，我不過是早上回番隊上班時剛好遇到市丸隊長和那群旅禍而已。」雖然，現在那座房子基本已經廢棄，某霸道面癱根本不讓她搬回去……話說，她好久沒見到白了，不知道那只彆扭貓還在不在。
淺草瞳話語剛落，當即有不少人望向站在另一側靜默不語的六番隊長大人，既然淺草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她那天在自己寓所住，那麼真實性便不需置疑，如此一來，不由得令人猜測原本『同居』的兩人是不是鬧彆扭吵架了絕品保安。莫不是因為露琪亞？
似乎知道眾人在想些什麼，淺草瞳輕咳一聲拉回某些人的亂想，無辜地指了指一旁的銀毛狐狸，「因為我趕時間往十三番報到，加上市丸隊長當時已經對上那群旅禍了，在徵詢市丸隊長意見，不需援手後我便先行歸隊了。怎麼，那些人居然沒有被市丸隊長解決掉嗎？」一臉驚訝，淺草瞳直接將矛頭推向市丸銀，要演戲誰不會啊。
「哎呀，我一直以為他死定了呢，難道是我的直覺變鈍了麼？」摸了摸後腦勺，市丸銀完全無視眾人的感受，跟著淺草瞳裝無辜。
「哼！你不要搞笑了，以我們隊長級別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的魄動是否消失，還是說，其實是你做不到，才說你大意了呢。」涅繭利尖銳刻薄的聲音迴響在會議室，其餘的隊長仍舊靜默著，聽著他們的爭執。
「真是的，你說到好像我故意讓他們走掉似的……」
「我就是這個意思！」
「涅，你少插嘴，現在是我跟他說話。喂，市丸，照你這麼說，那些旅禍很強咯？」露出野獸般的笑容，劍八已經開始想像著跟旅禍大戰的場景。
「又開始了，幾個老頭無聊的吵架。」晉陞為十番隊隊長不久的日番谷冬獅郎不耐煩地別過臉，一臉無趣。
「呸！爾等都忘了你們的身份了麼，涅，更木，給我退下。」蒼老的聲音迴盪在隊長室，眾人開始正容望向山本。
「淺草七席，既然此事與你沒有直接關係，你退下吧。」
「是。」笑盈盈朝眾人躬身行禮，淺草瞳轉身離去。
一切如她所料，進展順利……如果剛剛她轉身要走時，原本來閉目而立的六番隊隊長大人沒有用那雙殺傷力極強的墨玉色雙眸意味深長地看了她那麼一眼的話，就更加完美了。
唉，她要倒霉了。她昨天下午才剛剛『受難』完畢，不是這麼快又要遭劫吧？
嘛，反正接下來朽木隊長應該也沒那麼多時間關注到她才對。果然，還沒未走出總隊，已經聽到了緊急警報。
因為廷內有旅禍入侵，所有隊長都即刻趕回各自管轄防區戒備，會議中斷，對於市丸銀的處置，被擱置了下來
看著天上那輪明月，淺草瞳緩緩收攏雙手。明天，一切都將拉開帷幕，她這雙手，能不能守護住她想要守護的東西呢？
「戀次，繼續追查侵入者的下落。」墨色雙眸定定看著剛好在拐角遇到淺草瞳，沉靜似星河。在搜查了大半夜仍沒有發現任何旅禍闖入蹤跡後，朽木白哉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果然有隊長參加這次陰謀，而某只早與夜一他們通氣的小狐狸顯然早已得悉，所以被浮竹安排為特別應變機動小組組長的她才會這麼優哉游哉地在廷內亂逛。
「是。」阿散井戀次看著笑得有些無奈的淺草瞳意思意思朝他揮揮手後便垂頭喪氣地跟在朽木隊長身後當小尾巴往六番隊隊長室走去，忍住笑意轉身安排六番隊隊員繼續巡查，今晚朽木隊長估計是沒空了。
「去看了露琪亞。」偌大的隊長室只有兩人，解下銀白風花紗掛好的朽木白哉轉身定定望向坐在他辦公桌前的某人。
「這個嘛，呵呵……」心虛地笑笑，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瞭解自己一舉一動，小心地瞄了瞄他的臉色，在那張看不出喜怒的俊臉接近時嚥了嚥口水，他不是想把自己給辦了吧。
「那個暫且不提，你跟市丸銀和那群旅禍是怎麼回事？」知道她在亂想什麼，在她傻笑中得知露琪亞狀況不錯，在辦公桌前坐定的朽木白哉直接問了他在意的事情霸世劍尊全文閱讀。為什麼特意和市丸攪這趟渾水，前天……沒有歸宅，也是因為這件事麼？她入住朽木宅已經是靜靈廷內公開的秘密，如果不是山本隊長看著他沒有表態，不想得罪他，她現在就不在這裡了。
「這個……」知道自己今天混得過主要歸功於眼前冷玉般男子的故意沉默，有些尷尬地笑了。無論如何，能夠讓他這般維護自己，她已經很滿足了。「我答應了露琪亞，不讓他死。」似下了很大的賭注般，淺草瞳迎上那雙墨玉，眼中有著堅定。
「他是旅禍。」沒有反對，沒有贊成，只是淡淡道出那一群人的身份，包括四楓院夜一。
「你應該很清楚他們是為了什麼而來，白哉。而且，難道你不覺得露琪亞這件事情，非常蹊蹺麼。」無奈地看著眼前的男子，第一次正式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在露琪亞被帶回囚禁後兩人便一直迴避的話題。黑崎一護，其實做了他最想做的事情，如果他不需背負朽木這個姓氏的話。
「淺草，那是規則！一旦擾亂，你知道那後果。」數千年前的教訓，還不夠讓所有人警醒麼。以前的她那麼喜歡去藏經閣，他不相信她會不知道那段屍魂界沒有人願意再提起的歷史，也從那次開始，朽木一族以一族榮耀起誓，奉上一切捍衛屍魂界的規則，不讓歷史再度重演。
「如果規則不合理呢？」淺草瞳皺著眉頭質問眼前的男人，顧不上想朽木白哉為何知道自己知曉屍魂界上古發生的事情，繼續嘗試著動搖他。不然，日後對上他的一護絕對活不了。
一邊是海燕的孩子，一邊是他，她不希望任一方受傷。只是，照一護現在的實力，除非白哉放水，否則……
「它仍是規則，淺草。」強行換下正在運轉機器的齒輪，只會令整部機器崩潰。即便要改變，也只能利用朽木族的影響力，慢慢修正不合理的地方，牽一髮則動全身，有些東西，並非蠻力就可以改變。即便是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族，也並非不受其他三族牽制，舉動過大，只會讓別有用心的人趁機打壓，令朽木一族陷入困境，志波一族的沒落便是很好的例子。
「白哉，是屍魂界重要，還是屍魂界的規則重要？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規則將屍魂界引向敗落，你應該站在那一邊？」如果不是朽木一族為了平衡貴族之間的實力，不願過多佔有四十六室席位；如果不是他顧慮四十六室，不願違背規則，向四十六室直接施壓，以他的睿智，很快便會發覺四十六室不對頭的地方，露琪亞的事情，早就應該水落石出了吧。
藍染，你還真的是一出手就抓住了靜靈廷的七寸呢。即使是屍魂界仍舊堅持原則的護界貴族，也在捍衛規則的同時，被規則所束。
「你想說什麼，淺草。」染上寒意的墨玉微瞇，定定看著眼前一臉正色的她，卻知道她點出了癥結所在，也開始有些讀懂她的暗示。假若守護屍魂界與捍衛規則，兩者只能取其一，那也便意味著，四十六室那裡出現了很大問題麼。只是，違背規則的後果，同樣會損害屍魂界……
「我不想說什麼，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無論你選擇了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後。只是，你現在堅持守護的這些，真的就是你想要守護的麼？如果兩者只能選其一，你又會選擇哪樣呢？」看著墨玉首次失去清明，淺草瞳有些無奈。告訴一直秉承捍衛規則以護界的人，固守規則會害了他想要守護的屍魂界，果然還是太殘忍了麼。
真的不想，逼他到這種程度呢。在大戰前夕，這般攪亂他本來就已經混亂的心緒，她到底是在救他，還是在害他……
燭火之下，一黑一白兩抹身影相顧無言，各自所決。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撒花，~\(≧▽≦)/~啦啦啦
爭取週末加更一次，大家拖著板凳先候著吧，另，表太多霸王~~=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