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2方面的威脅 文 / 一包黃果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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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的稱呼讓李建成的心中一軟,這時,他們只是父子,而不是君臣。
李建成目光中帶著真誠,道:「爹,江山社稷為重,而且,兒臣覺得父皇對秦王有些誤解。」
李淵冷冷地哼了一聲,對於秦王李世民,他心中還是有些忌憚的,這種忌憚,不僅僅是射向楚王李智雲那一箭,還有著其他的原因。比如說這次,出兵潼關明明是佯攻,是為了配合齊王李元吉出兵武關,奪取襄陽。
儘管事後出兵襄陽被證明是逆隋的陰謀,可是大唐在大的方向上,策略是沒有錯誤的。秦王李世民突然對王世充下手,直接導致了與王世充關係的破裂,極大地影響了大唐的聲望和信譽。
另外此事還有一個後果,那就是導致王世充投靠了逆隋,使得大唐多了一個敵人。事情的發展本來不是這樣的啊。作為舊隋的重臣,在隋朝在存在的情況下,李淵與王世充應該是抱成一團,共同對抗逆隋的。可是,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而這個人,便是秦王。
李淵的心中沒有說,卻不代表他想不到。因為一旦責問李世民,就意味著自己也有責任啊。李世民不僅是他的臣子,更是他的兒子。責問李世民不奉君命的同時,也意味著李淵不會用人。作為大唐的皇帝,李淵怎麼會自己扇自己嘴巴呢?所以這事情,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算了。
此時李建成提起來,李淵的心中就有些不悅了。「建成,爹知道你宅心仁厚,可是你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啊!秦王他能射殺楚王,焉知他不會射殺朕,射殺你這個親大哥?」
李淵的話充滿了憂慮,可是他並沒有發現,在門外,一隻抬起的手停止了,來人愣愣地看著門,虎目中淚水奪眶而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父親對他有這樣的偏見?居然會認為他是一個弒父殺兄之徒?他一咬牙,放下了手,匆匆走了出去。
書房內,李淵繼續歎息著,此時的他有些憤怒,將平素對李世民的不滿統統發洩了出來。如果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還能讓人理解的話,殺弟,毆打妻子,僅僅是這兩條,就讓李淵十分不滿了。而他得到了一個消息,秦王前些日子又毆打了長孫無臻,儘管長孫順德沒有來告狀,但仍然讓李淵的心中,深深的不滿!
正是種種的不滿,讓李淵不敢也不願意去重用李世民,如果今日不是太子說話,李淵壓根沒有啟用李世民的想法。李淵踱步思考了半響,又道:「這樣吧,原定計劃不變,讓齊王押送糧草。」
齊王押送糧草,對秦王就有了限制的作用。這一點李建成稍微思考,就明白了,他歎息著搖頭,道:「爹,既然是這樣,可讓武士鑊、崔民幹等人輔助齊王。」
李淵點頭,深以為然。
就在此時,朱雀大門,李元吉匆匆而出,一眼看見了尉遲敬德、秦叔寶兩名武將一左一右,守在那裡,此外還有房玄齡。一看見房玄齡,李元吉的心中就非常不爽。
在成都,李元吉落魄的模樣被房玄齡瞧在了眼中,他非常地不爽,若不是房玄齡是李世民的人,他早就一刀將他殺了。李元吉走出朱雀大門的時候,沒有看見李世民,這讓他微微一愣,李世民明明比他先出來呀,怎麼看不見人?
這時,尉遲敬德冷冷地就是一笑,李元吉不知道尉遲敬德在笑什麼,可是在他看來,這是譏笑!李元吉的心中頓時怒火沖天,剛才沒有得到出征權,他已經十分憤怒了,此時看見尉遲敬德,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李元吉手一伸,摸出馬鞭,猛地朝著尉遲敬德抽了過去:「奴才!」
尉遲敬德雖然是笑著,卻一直注意著李元吉的情況,見他一馬鞭抽來,勢大力沉,急忙閃身躲過。秦叔寶變了變臉色,這個齊王,怎麼回事?
李元吉看見尉遲敬德躲開,心中更怒,他想要再揮鞭的時候,卻發現再也揮不動了,回頭一看,只見李世民死死的抓住了馬鞭,李世民的力氣很大,李元吉一時揮不動,憋的整張臉通紅。
李元吉用力,馬鞭絲毫不動,再用勁,還是不動。李元吉咬著牙,剛一用力,李世民突然鬆手了,李元吉措不及防,猛地摔倒在了地上,臉上也磕破了皮,流出了血。
李元吉大怒,剛爬起來,幾名親兵從遠處趕來,拔出橫刀,對著秦叔寶、尉遲敬德等人怒目而視,尉遲敬德哈哈一笑,從馬背上取下馬槊,鐵塔般的身子像一尊戰神,李元吉身邊的親兵忍不住心生怯意。
就在這時,大唐太子李建成匆匆走了出來,他是有事要辦,看見這一幕情形,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李世民揮揮手,哈哈一笑,跨上戰馬,奔馳而去,尉遲敬德、秦叔寶等人也緊緊跟上。
李建成看見齊王臉上破了皮,正要詢問,李元吉卻冷哼了一聲,也跨上了戰馬,飛奔而去,留下李建成一人,不明所以。他看向了一旁的朱雀大門守衛,緩步走了過去。
洛陽城,王世充伏在案几上,仔細地看著地圖。大鄭雖然名義不在,可是實際上卻存在著。河南數郡,包括河內郡,還是他王世充的地盤。雖然迫於形勢,不得不去除帝號,向楊侑稱臣,但在王世充的心中,爭霸天下,一統中原的夢想仍然沒有改變。
此時,書房內,陳王段達也在凝視著案几上的地圖,「陛下,根據消息,隋軍出兵江東,有一統長江南方的趨勢。」
王世充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他歎息一聲,道:「李子通雖然佔有江東數郡,但在江都無險可守,隋軍沿著荊襄東出,勢必勢如破竹。如果大隋同意統一南方,下一步的行動,必將是針對中原。
中原以何地為重?自然是洛陽。如今他表面上臣服
大隋,實際上卻有自己的心思,怎會將洛陽拱手相讓?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鄭想要發展,就必要殺出去,河南位於腹地,四處可以出擊,當以何地為先?
王世充的手指劃過地圖,凝眉苦思,攻打關中、并州,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潼關、壺關均掌握在李唐的手上,想要奪取,不是那麼容易的,而河北呢?從各種消息來看,河北即將陷入三方混亂的局面,不值得插手。
那麼,王世充只能將目光放在山東和南方了。南方是大隋的土地,他既然表面上臣服了,就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捋大隋這隻老虎的鬍鬚。剩下的,便只有山東的李密。
據悉,李密正在調兵遣將,為統一山東做出準備,徐元朗、王薄也在積極備戰,雙方的大戰一觸即發,對於王世充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可是,王世充也有他的顧慮。一旦奪取了山東,他王世充就橫在了大隋和大唐之間,成為雙方的緩衝區。這並不是王世充所願意看到的。
作為王世充的心腹,段達十分能揣測上意,他呵呵一笑,道:「陛下,微臣有一個建議。」
王世充的目光凝成了一條線,在人少的時候,他是能接受這種稱呼的,這也能稍稍滿足他的帝王之夢。王世充臉上露出了笑意,道:「陳王,有何良策?」
「陛下,隋帝東征,帶走了不少士兵,雖然順流而下,攻取江東是肯定之事,但耗費多長時間,誰也沒有底。微臣覺得,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謀取福利。」段達的眼中,閃動著狡猾的神色。
王世充一愣,道:「陳王,計將安出?」
段達笑了,他咳嗽一聲,道:「微臣翻閱了隋帝的履歷,發現他最擅長的一招,便是分化離間。大唐朝廷,劉靜之死,便是大隋的策劃。」
王世充頷首點頭,他有些猜到段達的意思了。
段達繼續說道:「微臣聽聞楊侑以燕王楊倓鎮守巴蜀,越王楊侗鎮守荊襄,這是利用宗室來穩定三大戰略要地。」、
王世充「嗯」了一聲,表示明白,段達所說的戰略要地,便是巴蜀、荊襄、江東。這三點一線,構成了南朝的基礎,的確是三大要地。
段達呵呵一笑,道:「陛下,越王鎮守江陵,是為了鞏固長江中上游,防禦從武關東出的唐兵。這就意味著他的手中,握有重兵。微臣認為,可是派遣一名使者,表示陛下願意擁立越王為帝。」
王世充的腦子轉的很快,他立刻明白了段達的想法,這是要分化大隋,讓楊侑心起疑心呀。(http://.)。一旦楊隋內部發生火拚,勢力必將大大削弱,那個時候,大鄭就可以乘虛而入,奪取南陽,並朝著荊州南部擴展,壯大自己的實力。
段達臉上閃過一絲詭異,道:「隋帝最擅長的是離間,微臣認為,此人是一個多疑之人,不管越王有沒有反叛之心,勢必會受到楊侑的猜忌,只要他有了猜疑之心,大事就成了一半!」
王世充瞇起了眼睛,他重重地點點頭,道:「陳王,此計甚善,以你之見,派何人去當說客?」
段達想了一想,道:「郭慶此人,本來姓楊,為了利益,可謂三姓家奴,此人能說會道,便是最佳人選!」
此時的郭慶是東郡太守,王世充聽了點點頭,表示同意段達的說法,他吩咐段達照此辦理,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瓦解大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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