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2章 起爭執 文 / 妖姬
空曠的寢宮內,有一張巨大的紫楠玉床,玉床的左右兩側都有著一扇門。左側的那扇門進去之後是一個大型的浴池,右側的那扇門之後除了赫連擎風之外,無另一人進入過。
此時的赫連擎風正躲在裡面對著影壁,一遍一遍的看著林暮雪之前在黑暗森林裡的畫面。
比外面更多的空酒瓶被無情的丟在四處,赫連擎風卻是坐在正對著影壁的椅子上視線不離畫面,手抓著酒瓶,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冷艷無雙的臉上雖沒有頹廢的樣子,卻散發著比之前更冷的氣息。
總得來說,這樣的赫連擎風更讓人無法靠近,更加的可怕!
原本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晚該是沒什麼人會來打擾到他的思念,但是,有些人就是那麼的拎不清,總不想留別人清靜!
「太后,太后,你不能進去,太后,你不能進去!」
聽著聲聲急切的聲音,赫連擎風本就冰冷的臉上立即浮現了一股煞氣。
寢宮之外,一身萬鳥朝鳳大紅錦服的太后一雙利眼死死的盯著擋她去路的蕭明,保養極好的臉上更顯出一摸殺意:「讓開,你這個狗奴才,哀家的路也是你擋得的!」
擋住她的步伐的蕭明,立即恢復了冰冷之色,對於太后的責罵根本不放在眼裡:「太后,請您離開,君王有令無論是誰不得踏入寢宮半步!」
「哀家是太后,自是另當別論!」太后滿是傲然的說道。
對於她的自傲,蕭明根本不將它放在眼裡,但是表面的恭敬卻還得做:「太后,既然君王說任何人,那就算是您也不得踏入,請太后回宮!」
「放肆,你只是一個小小統領也敢對哀家如此無禮!來人吶,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
太后的話一出,她帶來的侍衛個個面面相覷:這可是統領他們的頭,讓他們打他板子,他們又不是嫌自己命長!
太后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敢上前行動,立馬不高興了,轉身怒斥道:「怎麼,連你們也敢與哀家作對,反了不成!」
那些侍衛一聽立即下跪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息怒?」太后怒目瞪著跪在自己跟前的十幾個侍衛,原本還很漂亮的臉袋立即變得扭曲,「連你這幾個小小侍衛也敢與哀家作對,你們叫哀家怎麼息怒。好,好,很好,你們不執行是不是,自有人替哀家執行。來人,將蕭明給哀家拿下,哀家到要看看還有誰再敢攔著哀家!」
「是!」
太后再次一令,四周突然出現了一批黑衣人,將蕭明團團圍住,大有他不配合他們就直接來硬的趨勢。
「放肆,這是君王的寢宮,也是爾等可造次的。」見情況有些失控,暗中的蕭佑立即現身,身上的威壓一現,將那些正想行動的暗衛統統彈了回去。
隨後,蕭佑轉身對上太后冷聲道:「太后,你這麼晚來大鬧龍寢是何道理?君王早就吩咐過,這個時間不管是誰來了一概不見,如果你有什麼要事就等明日再說吧!」
「蕭佑,再怎麼說哀家也是太后,難道哀家想見君王還要通過爾等的批准不成!」她就不信今天還進不了這個寢門了。
沒有將太后那高高在上,威嚴實足的樣子放在心上。要知道他們家君王的氣場可是比這個老太婆強多了,要是他被如此小小警告嚇退,他還如何做一個統領四方的守將:「太后,就因為你是太后我等才敬你一分,要知道之前在這個時候想要見君王的人一般都會被我四人扔出龍寢之外。」
就因為你是太后,我們才手下留情,否則哪還有你站在這裡亂吼亂叫的機會!
太后十分明白今日她還真是見不到赫連擎風的面了,可是無論如何她這口氣真是嚥不下去。
太后不死心,於是再次說道:「你去稟報君王就是說哀家有要事求見了,這可是關係到整個霧剎雲城!要是霧剎雲城出了什麼事,爾等怎麼擔當的起!」
可是,無論太后說什麼蕭佑始終不會答應,在他的心裡他的主子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赫連擎風,至於太后,對他來說也只是一個老女罷了!
見自己說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這些人始終沒有讓開的意思,太后急在心中。這一年來她總覺得君王對自己再不似從前那般上心了,在宮中做事也有些束手束腳。
雖然她知道他的改變是為了什麼,但是心裡總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再怎麼說她做的事也是對雙方都好的事,君王怎麼可以如此對她。
太后心裡越想越氣,想到侄女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心裡更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這一切都怪林暮雪那個小賤人!人都死了,還陰魂不散!一個無權無勢,從小地方旮旯出來的女人也想做霧剎雲城的王妃,真是癡心夢想!
想到這裡,太后心中暗暗狠了狠心,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先皇呀,哀家對不住你呀!本以為替你保住這一血脈就當傳承千秋萬代,不曾想君王竟被一個不歷不明的女人迷了心性,竟連這個女人死了也不打算另娶,這是想要絕我赫連家的後呀!先皇,哀家有罪呀!要不是哀家人老言微勸不動君王,也不至於讓赫連家絕後呀!先皇呀,你告訴哀家,哀家該怎麼做,哀家不想做赫連家的罪人呀!先皇呀,哀家……」
太后突然放聲大哭著實嚇著了蕭佑等四人,可是再怎麼說這個女人還是太后,打,打不得,動,動不得,蕭佑他們也實在沒有辦法。如今這麼一哭,怕是也只能由君王親自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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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蕭佑他們正這麼想著,放聲大哭的太后突然不哭了。
這下蕭佑四人奇怪了:咦,怎麼不哭了!
驚奇的他們紛紛轉頭看去,卻看到正哭得起勁的太后,臉上還掛著淚花,精緻的妝容早已被淚水弄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來的面目。如調色板般的臉上只有那雙眼睛還似原來模樣,可是此時這雙眼中卻透著一絲驚懼,視線也是定在了寢門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