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辰水驚現 文 / 戒道
一陣詭異的沉寂，死亡沒有如想像中降臨在自己身上，疾風緩緩睜開眼，映入眼內的是近在眼前黑死之槍的槍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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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就在這一瞬之間，冷汗滲透她的後背，儘管心裡還在恐懼，但卻疑惑對方為什麼不殺自己。
只見黑滅之曜高度警戒的將視線轉向遠處地面的街道，一點也不在意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敵人，到底是什麼原因致使他如此慎重呢？
在遠方的地面街道上，隱約間看到一道渾身深紅的身影正腳步蹣跚的向這邊漫步而來。
來的人正是尼奧，純白的制服已被鮮血所染紅，尤其是露出部分森森白骨的左半身，這是將被黑死之槍貫穿的身體強行拉扯而導致的後果，因為擔心奈葉她們的安全，讓他把撕裂身心的劇痛忍受下去，可惜此時他的左半身已經致殘，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
「不許你…傷害…她們……」拖著染血的沉重步伐，尼奧的視線已經被鮮血所模糊，但從他的語調能聽出不屈的堅定。
「尼奧！！」看到他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蹣跚走來，奈葉三人心焦的向他飛去。
當奈葉、菲特和疾風靠近尼奧時，創聖之月純白色的魔法陣浮現在她們腳下，並迅速張開半圓的結界，將三人的行動限制在結界內。
被困在結界內的菲特慌忙問道：「尼奧，你想幹什麼？」
「對不起…接下來…交給我吧，很快…便會結束……」
沒有停止蹣跚的步伐，尼奧回頭給予她們一道虛弱的微笑，從那微笑中能夠看出一絲絕然。
從那絲絕然中感覺到一陣不祥，奈葉一邊用力敲打淡白色光華的結界表面一邊大聲叫喊：「等一下！難道你還想戰鬥嗎？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趕快給我回來！」
「奈葉說得沒錯！」似乎感覺他要即將遠離，疾風和菲特向染血的背影哭喊道：「我們還有能力限定，只要限定解除就有勝利的希望，所以回來吧！」
「我是守護…騎士，可不能…被自己主人…守護，而且…這是屬於我…的戰鬥……」
這次他沒有回頭，儘管聲音很虛弱，但語調間卻透露出無法撼動的信念。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上的黑滅之曜發出肆無忌憚的狂笑聲，完全沒把他放在眼內，尤其是受傷後的他：「打倒我！？就憑現在的你嗎？不要逗我發笑了，現在的你連那三個人類的任何一個都打不過！」
「沒錯…現在的我…的確沒能力…和你戰鬥…但這樣的話…又如何？」
伴隨著話語的落下，四周的光線逐漸暗淡，如果認真觀察體會的話，不是光線變得暗淡，而是黑暗開始實質化，開始腐蝕周圍的建築物，連周圍一帶觀測儀也一併腐蝕，使得和外界失去聯絡。
以尼奧為中心，所有黑暗形成漩渦狀的被他吞噬吸收，同時間身上所受到的創傷正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癒合，位於黑暗中心的他正痛苦的承受著，為了不在黑暗中迷失自我。
看到他的回復，黑滅之曜不僅沒有任何戒備，反而更加放聲狂笑：「就是這樣了！怨恨吧！將所有怨恨化為你的力量，然後埋葬眼前的所有之物！」
被黑暗所侵蝕的區域中，唯有奈葉三人的所在之處是附近唯一的淨土，也許這是布下結界的用意。
「停下來！快停下來！」奈葉雙手用力的敲打結界，對漩渦中心拚命呼叫。
「尼奧，聽到了嗎？求求你快停下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很清楚絕對不是好事，菲特揮動手中的巴魯迪修攻擊結界。
感覺到他正不斷的遠離自己，疾風無力的癱坐在地下：「不要離開…快回來！」
無論她們做出怎樣的攻擊，始終無法撼動眼前散發著淡白色光華的結界，從來都沒如此無力過，無法守護任何東西的怨恨。
突然，黑暗中心的漩渦靜止了，周圍一片死寂，整個廢棄都市都被龐大的黑暗所籠罩。
落下地面的黑滅之曜專注於前方的黑暗，忽然感覺到右側傳來一陣心悸的危機感，連忙舉起黑死之槍橫檔。
下一瞬間，一股如浪濤般的力量通過橫擋在右側的黑死之槍傳來，出乎預料之外，黑滅之曜居然抵擋不住這股力量，身體伴隨著強大的力道一起被砸向街道邊的建築物。
一向強勢的他竟然會被打飛，這個結果讓在場另外三人感到無比震驚。
然而將他打飛的不是別人，正是黑暗漩渦中的尼奧，本應在漩渦中心的他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來到黑滅之曜身邊凝聚出水之劍刃發動攻擊，不僅如此，原本受盡重創的身體已徹底癒合，露出白皙似雪的肌膚。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感覺改變了，此時此刻他身邊散發出來的不再是激昂的戰意，而是來自九幽之下如大海般無法抵禦的森寒殺意。
「轟」一聲，從破碎的樓房碎片堆中爆開，從碎片堆走出來的黑滅之曜一點都沒有被打中的惱怒，反而興奮的發出宣言：「就是這樣，不必壓抑自己，盡情地憎恨吧！盡情地殺戮吧！變得更強！然後再進行無休止的殺戮和毀滅！」
意外的…吸收吞噬黑暗後的尼奧並沒有黑滅之曜想像中來的狂暴，他安靜的站在原地，冰冷無情的雙眼透露出來的是如深海般孤獨的悲傷。
「我確實很恨世界，但我更恨自己，因為自己的無能而無法守護最重要的思念，那股怨恨比世界、比人類都來得更加的深重，我確實很想殺戮，但此時此刻我最想殺的人就是你，因為你傷害了我最重要的思念。」
「那就來吧！要是能讓你成為更純粹的黑暗，那就儘管來殺吧！」
黑滅之曜散去黑死之槍，重新凝聚出和尼奧一樣的水之劍刃，因為他決定要在對方擅長的領域徹底打垮，引導他進一步的怨恨，沉墜入他所編織的黑暗之中。
響應他的是迅雷不及的劍影，一度平息的戰鬥再度展開。
雙劍爭鳴…湧動的黑暗…暴戾的殺意…解放的力量…
捨棄強大的魔法咒文吟唱，捨棄高速迴避，捨棄所有防禦，以近乎自殘的方式站在原地相互揮動劍刃向對方對砍。
黑滅之曜揮動著水之劍刃，一劍一劍的砍落在他的身上，一邊大聲質問：「你不是一直在尋找著何為「人類」和「世界」的答案嗎？現在就讓我告訴你吧，相互之間欺詐、廝殺、憎恨、嫉妒、猜疑、傷害的就是所謂的人類，而充滿悲哀、痛苦、絕望、怨恨、虛偽的就是所謂的世界！」
忽視身體被劍刃劃開的傷口，無視從身體飛濺出來的淋漓鮮血，依舊揮舞劍刃瘋狂的對砍：「是什麼都無所謂！需要知道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奈葉她們的所在之處就是我的世界、我的歸處，所以就算人類再怎樣腐爛，就算世界再怎樣黑暗，也與我無關！」
深紅的鮮血沾染在大地之上，雙方誰都沒有後退一步，他們都堅信於自己的信念，為此即使拼上生命也在所不惜。
「為什麼你還如此執迷不悟？難道你還沒看清嗎？名為「真實」之物，感受過、承受過、遭受過，在真實之下的人類與世界顯得是多麼的污穢！這樣的人類和世界到底有什麼守護的價值？」
「正是因為看清了在真實之下的人類和世界，正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賜予任何東西，所以才如此的渴求、如此的想守護，這份心意你是永遠都無法理解的！」
「你的確很善良、也很溫柔，但你的善良和溫柔世界到底給予了什麼回報？…是悔恨的淚水和無助的悲傷！沒有被賜予任何希望和理想的誕生，作為沒有思想和感情的殺戮工具而殘喘一息，曾經最摯愛的思念葬身於人類的陰謀之中，甚至為此背負上所有的罪孽和罵名，直到最後的最終之戰都沒能得到任何救贖…」
毫不留情的，將他曾經最在意的心傷全部揭開。
「都無所謂了！這一刻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奈葉她們，任何人都不可以傷害她們！」
擋下他的一劍，黑滅之曜露出嘲諷的神情：「真是可悲！如果菲爾還在世的話，一定對現在的你非常失望，不但沒有為他復仇，反而守護這個污穢的人類與世界。」
「給我閉嘴！」很明顯，他的語言刺激比想像中更有效果，尼奧冷酷的臉露出難得的憤怒，揮舞的劍影更是快上幾分：「不許你提起這個名字！而且我相信他絕對不會這樣想的！」
在結界的奈葉、菲特和疾風看到尼奧近乎失控的情緒，捕捉到「菲爾」這個敏感的名字，心裡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氣憤地黑滅之曜在他的前胸用力的傾斜重砍下去：「真是無藥可救的固執，那麼就讓我看一下你到底有沒有走下去的力量和覺悟？」
絲毫沒有理會胸膛的重創，尼奧旋身往他的腹部橫砍：「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吧，由思念而誕生的守護之力！」
勝負時刻到臨，雙方很有默契的停止瘋狂的對砍，分別蓄力準備各自的殺招。
手持水之劍刃的黑滅之曜壓低身體，作出槍術中突刺的姿態：「用你的靈魂深切感受一下，在絕對力量之下的無力！」
四周的黑暗急劇湧動，全數被尼奧的水之劍刃最大限度吸收，劍身散發出漆黑無比的黑芒：「那麼我就擊破給你看，然後徹底將你打垮！！」
兩人同時動了，突破自身此刻的極限，超越音速以接近光速的魅影之速移動。
尼奧揮舞著散發著黑色光芒的水之劍刃，周圍的空間佈滿了無數的黑色之刃，每一把黑刃上都帶有肅殺氣息，隱約間能夠聽見悠揚的風鈴之音。
這是他傾盡此身的所有之力、傾注記憶中所有的思念之情，經歷過千錘百煉的生死之戰而達到『無限之刃』的完全形態，雖然現在身體衰弱的情況下在色彩上和音樂上比不上「他」，但卻是他此時此刻的思念凝聚之物。
手持劍刃做出槍術中突刺攻擊，黑滅之曜沒有尼奧那般的聲勢，可卻以不屬於他的極致之速衝刺而去。
當雙方零距離接觸時，黑滅之曜做出一個讓大家感到百思不解的動作，他將劍刃突刺的目標方向改為地面，即便是尼奧一時也無法看透他的行動，但即將而來的危機感讓他不得不時刻提高警覺。
是單純的失誤？還是蓄意的陰謀？
令人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本應刺往地面的劍尖竟然不可思議的作出九十度扭曲，充滿凶險地向他急襲而去。
這一刻，尼奧終於明白了，他忽略了一個最致命的問題，那就是自己和對方的兵器根本不是金屬所造，而是由純粹的元素所構築，區區角度扭曲、改變形態根本不在話下。
在這種決定勝負的時刻，看似細小的忽略此刻為他帶來的則是足以致命的破綻。
已經無力扭轉突變的劣勢，在絕對的速度和零距離之下，等待的是…勝負拂曉之刻。
勝負已分，大量的深紅鮮血飛濺而出，留在結界內的奈葉、菲特和疾風臉色極度蒼白的望向停下來的兩人。
黑滅之曜依然保持著突刺的姿勢，九十度扭曲的劍身將尼奧的整條右手臂齊肩斬落。
隨著他右手臂被砍落的同時，遍佈在四周空間內的黑色之刃剎時間全數消失，結果是尼奧敗北！？
不…輸的人不是尼奧，而是黑滅之曜，因為尼奧此刻的左手的水之刃已經貫穿了他的心臟。
一向善於演算和策略的尼奧，在每場戰鬥前都會慎重訂下數個對策，以確保萬無一失。
由於不瞭解黑滅之曜的戰力，大致粗略訂立下不下十多項對策，但到最後能用的卻只有寥寥一個，而且還是在對手放水的情況下得逞的。
因此這場戰鬥在他眼中沒有失敗者、沒有勝者、更沒有平手，因為還沒有完結，儘管雙方此時已經失去戰鬥能力，但他們之間的戰鬥絕不會因此完結。
「為什麼留手？」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流失，但尼奧並沒有在意，神情冰冷的與他的雙眼對視，彷彿要看穿他似的。
似乎沒有回答他的打算，黑滅之曜也沒有在意貫穿心臟的致命傷，冰冷的臉部流露出一絲微笑，有一絲無奈、一絲寵溺、一絲欣慰…可惜隱藏得太深了，讓他無法察覺。
「很不錯的信念和覺悟，可是僅有信念的話是無法守護好身邊的一切，最終…只會導致「那場」悲劇再度上演。」
「不會的！」尼奧回以堅定不移的目光，發出深沉的宣言：「我不會再讓「那場」悲劇再現，為此即使奉上生命，甚至是靈魂都在所不惜。」
後退一步，散去手中魔力，貫穿心臟的水之刃頓時化為一灘水：「你讓我想起一件事…世界並不溫柔…這段和平的時間讓我忘卻了這件重要的事……」
「你啊…果然是一個無藥可救的笨蛋，可是我偏偏不討厭你這個笨蛋的性格。」聽到這句話，黑滅之曜面朝天空閉上雙眼：「該是結束的時刻了，最初的目的已經達成，這次真是玩得很盡興啊……」
看到他準備離開，尼奧拖著傷痕纍纍的身體衝他喊道：「等一下，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十二月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一再干涉我的精神？」
這是他最大的疑問，尼奧可以肯定其中所牽扯到的肯定不簡單，而作為十二月之一的他是現在唯一能夠為自己解答的人。
緩緩地睜開眼睛，遙望天上蔚藍遼闊的天際：「這個答案你就自己去尋找吧，可是…當你知曉答案之時…也是你要面對真正的「命運」，在此之前千萬別死……」
沒有給尼奧任何問話的機會，黑滅之曜整個人化為一團水，這個身體最初的創造元素就是水，失去了魔力支持後便理所當然化為最初形態。
一切都結束了，一場不明又不白的戰鬥終於落幕，無論是顯現目的還是戰鬥動機都完全不明，不僅沒有解開自己相知的答案，反而增加了更多疑團，總結來說可以說是徹底失敗。
緩緩地…經歷過超負荷戰鬥，又負傷纍纍的身體終於無法支持，傾斜向地面倒下。
同時間，限制奈葉等人行動的守護結界因為失去魔力支持的緣故，逐漸化為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恢復自由的三人第一時間衝到尼奧身邊檢查傷勢。
看到她們遍佈塵埃的防護服，尼奧實在是愧疚萬分：「對不起…讓你們…受傷了……」
沒想到他到現在還計較這點小事，疾風抱起他殘破不堪的身軀哭罵道：「笨蛋！尼奧你這個笨蛋！現在受重傷的人是你！！」
奈葉為他擦拭臉上的鮮血：「為什麼？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戰鬥？我們也可以守護你！」
菲特手忙腳亂的為他的傷口全力止血：「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趕快帶尼奧到夏瑪露那裡接受治療！」
「菲特…能幫我…一下嗎？」尼奧左手捉住為了拚命止血的手，發出虛弱的聲音。
「什麼事？說吧。」
「幫我…把砍落的斷…臂拿回來…」
遵照他的話，菲特將斷落的手臂拿到他面前。
靠坐在牆壁邊的尼奧接過斷臂，並將其接回斷口處，口中開始斷續的吟唱咒文。
「森羅萬象…中的水之精靈…以吾之…意志彙集吧…治療並…淨化這片大地上一…切的帶傷的身…與心！——第一曲辰水之月第二樂章『深藍之撫慰』！！」
水藍色的辰水之月魔法陣浮現在他的下方，虛空之中點點的水滴在緩緩凝聚，向他的斷口處彙集。
眾人看到奇跡般的一幕，一條條細微的水絲連接在斷臂處，將斬斷的骨骼、神經重新連接起來，壞死的細胞再生分裂。
片刻過後，被砍斷的右手已經大致接駁完畢，不過在短期間內部可能無法進行過激的動作。
在手臂痊癒的同時，水藍色的魔法陣黯淡下來了，很快便消失於眾人面前。
「怎麼停止了？」
殘存的大部分傷勢還留在身體，治療魔法突然間消失了，三人不禁擔心地問道。
「真…糟糕…魔力消…耗盡了……」
長時間的超負荷戰鬥讓本來已經耗盡魔力和精神力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持，斷斷續續說完這句後變昏迷了。
「尼奧、尼奧，快醒醒！別睡！」
看到他合上眼，心裡驚慌的奈葉和菲特捉住他的肩膀拚命搖晃。
「夠了！」較為冷靜的疾風下達理智的指令：「尼奧現在的傷勢一刻都不容延遲，趕快把他帶到夏瑪露那裡接受治療！」
正當菲特準備抱起尼奧趕往醫療室的一刻，讓人費解的異變再現。
水藍色的辰水之月魔法陣再現，強大的魔力將奈葉、菲特和疾風三人隔絕在五米外，同時間尼奧的身體也發生相應變化，水藍色紋理從胸口開始向身體各處蔓延，和黑曜戰紋發作的情形一模一樣，然而不同的是紋理樣式與黑曜完全不用，還有那股氣息，如果黑曜是冰冷、危險的話，那辰水則是溫柔、安詳。
閉合的雙眼緩緩睜開，那不是平常的真紅色，而是包容世間萬物的水藍色寶石眼瞳。
醒來的他扶著牆壁費力的站起身，觀察一下自己身體，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黑滅之曜那傢伙也未免太強來了吧？雖然說是教育，但已經事先通知過手下留情。」
抱怨的同時手上的功夫也沒停下來，周圍的魔力元素開始實質化，化為淡藍色綺麗的點點光輝，異常龐大的魔力牽動到周圍元素，而「他」站在水藍色的辰水之月魔法陣下猶如音樂家般自在駕馭強大的元素精靈之力。
短短片刻間，受盡殘酷創傷的身體在水之撫慰下恢復如新，就連破損的衣服也一併修復，簡直和沒戰鬥前似的，如果不是剛才親眼見證過那場惡鬥的話，實在不敢相信他剛才還是將死之人。
「你是誰？尼奧呢？」有了黑滅之曜這個前車之鑒，疾風等人慎重對待。
聽到後方的問話，他把視線轉向三人，與黑滅之曜不同，他低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節，自我介紹：「各位，初次見面，十二月之一的辰水之月，吾名…辰憐之水……」
對方意外地禮貌完全超出奈葉等人的預料，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水做的，出於對禮節對待，三人有點反應不過來低身回禮：「你、你好，我叫奈葉（菲特/疾風）。」
「尼奧身體的傷勢已經大致傷痊癒，但非常虛弱，這幾天最好不要有過激行動。」
「謝謝…嗯！？不對！」反應過來的三人再次戒備眼前控制尼奧的未知存在：「你和黑滅之曜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傷害尼奧？」
「對於黑滅之曜的越軌行為我在此替他向你們道歉，畢竟他也十分緊張尼奧，如果冒犯到你們的話請見諒。」
菲特和奈葉激動道：「緊張尼奧？緊張他需要將他打成重傷嗎？」
臉色陰沉下來的疾風質問道：「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十分抱歉，這個答案暫時不能告訴你們，而且你們也沒有知道的需要。」
其中牽連到的因素實在太多了，基於對宿主尼奧的瞭解，肯定不希望三位少女陷足於這片淤泥之中。
突然辰憐之水身上水藍色的戰紋逐漸黯淡下來：「顯現時間比想像中短，看來這次真是傷得不輕，三位…能拜託你們一件事嗎？」
「如果是我們辦得到的話請說吧。」
水藍色的光輝正在逐漸消褪中，辰憐之水一步步緩緩向奈葉她們走去：「救救尼奧…已經沒時間了…「他」已經注意到這邊…再這樣下去的話…尼奧委會陷入「他」…所編織的…陷阱……」
說完這句後便失去意識倒在菲特懷中，身上的辰水戰紋也相應消失般的隱入體內。
「喂！？等等！沒時間是什麼意思？你說的「他」是誰？還有陷阱到底是什麼？」
三人急忙搖晃已經失去意識的身體，但最後卻得不到任何回答，注視尼奧疲憊的睡容，知道他又在強迫自己。
「笨蛋，尼奧真是一個無藥可救的笨蛋！為什麼總是喜歡亂來？」
菲特將他緊緊擁入懷中：「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雖然他已經說傷癒合了，但為了慎重起見還是帶到夏瑪露那裡檢查一下！」
奈葉、菲特和疾風三人手慌腳亂的將尼奧帶回六科醫療室接受全面治療，經過這場戰鬥，使得迷霧重重的更添一層迷霧，同時另一邊對尼奧抱有惡意的最高評議會也開始動作，一時間看似平靜的米德市已經陷入陰謀的暗潮中。
疑團重重上再添迷霧！同時最高評議會也展開行動！整個米德世界捲起一股暗潮！可真正在幕後推動這場變革的黑手究竟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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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出現了！！fate中lancer的寶具解放呀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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