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安靜的日子 文 / 戒道
時間將近正午時刻，昏倒的眾人相繼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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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沉…這裡是？」
第一個醒來的疾風搖了搖腦袋，茫然地向周圍打量。
尼奧高興地湊上前：「太好了！大家都醒來了！」
突然人影一閃，尼奧感覺到背後一沉，迪婭跳上他的背部，像足一隻被踩中尾巴的小貓對他又咬又抓：「笨蛋哥哥，如果不是用那種招式嚇我，我絕對不會是第一個退場！」
而尼奧則是一臉微笑，完全不在意她的動作，這也是她們兄妹獨特的交流方式。
艾裡奧和昴撫摸還在疼痛的頭部，向他抱怨：「尼奧哥哥（尼奧），太過分了！頭好痛呀！」
奈葉和菲特則是向他請教：「尼奧，你對我們使用的是什麼魔法？」
隨即而來的是一大堆疑問，尼奧安撫下大家：「不要急，一個一個來。」
與眾人不同，希格諾一人找了大樹坐下，獨自回想那一招的每一個動作和意境。
疾風第一個舉手發問：「你之前對我用的什麼封印系統到底是什麼魔法？為什麼讓我突然間失去和念動之核的聯繫？」
想起在戰鬥中突然間失去了和念動之核的聯繫，她就覺得自己的魔力泉源彷彿完全消失似的。
此時，尼奧帶上無框眼鏡，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道黑板，畫上魔導師的人體解析，以教師模式向大家教學：「這個問題首先要從你們近代魔法發展史說起，相信大家都知道，近代魔導師驅動魔法都相當依賴魔導器，而驅動魔導器則是依賴於念動之核，而念動之核則是魔導師的生命，和古洛迪斯的魔法體系有所不同，近代的魔力全部收縮於一點。」
將手中的教師棒指向黑板魔導師胸中的念動之核：「而我的術式封印系統正是針對於這點開發出來的，近代魔導師將自己的魔力集中於一點，這樣一來封印術式的施行也使用得相對來說更簡單，主要將自己魔力侵入滲透目標體膚，緊緊包圍念動之核，達到封鎖目的，這就是『笑夜』的特點。」
維塔舉手發問：「這樣的話，只要學會這個術式封印系統，以後戰鬥豈不是很容易對付魔導師嗎？」
尼奧指向她，發出讚揚：「維塔同學，這個問題問得很好！術式封印系統並不是萬能，施行速度必須要夠快，若對方反抗或發動魔法的話，術式封印系統會以失敗告終，更糟糕的情況可能還要面對敵人正面攻擊。我之所以能順利對疾風和奈葉使用，是因為我的速度夠快，更重要的是她們兩人的分神，其中也不排除有很大的僥倖成分，所以這種魔法第一次或許會成功，但面對有防備的第二次恐怕會失效了。」
眾人也不是笨蛋，很簡單瞭解核心內容，接下的一個問題菲特發問：「我想問一下尼奧你當時是怎樣在沒有魔力保護的情況下握住魔力刃的？到底使用了什麼魔法系統才致使魔力刃崩潰？」
尼奧投入教師角色，盡職地向大家解釋：「嚴格來說那手法不能稱為魔法，用古洛迪斯和你們近代的學名，這是被稱為「煉金術」的存在！」
「煉金術！？」出乎眾人預料之外，竟然是在歷史上出現的名詞。
「沒錯！正是煉金術！」尼奧拿起粉筆在黑板上畫出複雜的樹形結構圖，佔據最上方的兩個頂端分別是「精靈魔法系統」和「元素魔法系統」，而被輪到最下方的其中之一有「煉金術」，一邊向後方的眾人說明：「煉金術的步驟分為三大階段，一是理解，而是分解，三是再構築，就如大家在黑板上所看的，曾經古洛迪斯時代的主流戰鬥系統是以「精靈魔法系統」和「元素魔法系統」為之最，儘管「精靈魔法系統」已經沒落，可是其威力仍然讓所有魔導師所追捧，但煉金術卻被現今主流戰鬥系統所淘汰，主要是因為使用時受到諸多條件限制，同時也必須遵守不可違背的法則，那就是「等價代換」，由於諸多不便的因素，致使煉金術被淪落，從而被廣泛用於建築行業、藥物研究甚至一些違背人道的非法研究，就如我一樣，當初我的誕生也離不開煉金術。」
想起這裡多少也感到一點感傷，奈葉不希望看到他悲傷的神情，連忙發表疑問分散注意力：「我想知道煉金術是怎樣做到讓我們的魔法崩潰？」
尼奧繼續在黑板上勾畫出如化學上立體的魔法原子結構構成圖：「這個問題我們先從魔法說起，到底什麼是魔法？其實魔法無處不在，它們以肉眼無法看到的原子形式游離在世界之中，魔導師則是可以將它們凝聚出來，打個比方，就好比一個魔法招式就是一棟建築物，魔導師就是這棟建築物的建造者，在使用魔法的瞬間，魔法原子按照建造者的意願迅速構築，隨著建造密度的增加，魔法的威力也相繼增強。而我使用的是煉金術的第二階段「分解」，將密度龐大魔法原子構成分解回最原始的魔法原子，當時我徒手握住菲特的魔力刃時，就已經發動煉金術，開始急速分解魔力刃的結構層，疾風的防禦和奈葉的光彈也是相同原理。」
凱洛舉起手，發問：「這樣一來以後使用這招豈不是能將所有魔法分解嗎？」
尼奧輕撫她的頭，對她的天真想法糾正：「那是不可能的，分解魔法原子構造層的速度必須要快，如果分解時間慢一秒的話，要面對的是正面承受魔法傷害的風險，如果當時奈葉使用的是大殺招的話，或許我的分解速度會趕不上，這也是煉金術的其中一個局限。」
「那個……」屬於非戰鬥人員的夏莉和瑪麗不約而同地舉手。
尼奧一臉歡迎提問的笑容：「夏莉同學、瑪麗同學，有什麼疑問可以儘管說出來？」
並沒有在意他的稱呼，對於煉金術她們想到一個問題，於是便說出來：「照你這樣說，那煉金術的分解能力如果使用在人體上的話……」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大家也明白，雖然不願意，但是說明：「就如你們想像的一樣，人會被分解，內臟會被分解為一灘肉沫，如果分解能力強的話，整個人體都會被分解為一灘血水。」
想到那種場景，眾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尼奧看向大家，問道：「怎樣？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眾人很配合地搖頭，見此他脫下眼鏡：「既然如此，我們這次的教導就到此為止，現在對你們這次的模擬戰進行總結，首先是迪婭，你有很優秀的局勢判斷能力和對策應變能力，但是在個人力量上還略有不足；艾裡奧和凱洛你們兩人還要在基礎訓練下苦工；昴，你是強攻型的魔導師，在防禦方面還需要繼續加強；銀河，你表現出很出色的攻守兼備，但還是希望你從基礎重新訓練，強者之所以強，是因為他們重視基礎；維塔，你擁有很強的瞬間爆發力，但過後卻造成了致命缺陷，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克服這點；希格諾，你目前需要做的就是讓你的心「靜」下來；奈葉，很優秀的中遠距離攻擊魔法天賦，對你我沒什麼挑剔，只是缺少真正死戰的經驗；菲特，很銳利的近身戰鬥能力，和奈葉一樣缺少戰鬥經驗；疾風，建議多在魔力操控上多下一點苦工，以上！」
「是！多謝指導！」眾人齊聲回答。
突然想起一些事，尼奧向眾人伸手：「請各位交出自己的魔導器吧。」
「為什麼？」雖然心裡有很多疑問，但還是乖乖將魔導器交上去。
尼奧收起來，向大家解釋：「通過這次模擬戰，我會對你們的魔導器進行一些細微調整，以達到更高的同步率。」
現場夏莉和瑪麗正是這方面的專家，對他的行動感到不解：「不是才剛調整過不久嗎？」
尼奧神秘一笑：「人每時每刻都在進步，所有有一些細節必須細心，今天大家就先放假吧，好好回想今天的對戰，明天我會將魔導器還回來。」
突然想起一件要事，出聲叫住奈葉三人：「奈葉、菲特、疾風，我有點東西想給你們。」
尼奧從懷中拿出三個戒指拿到她們面前，三個戒指呈現漆黑色，古樸的造型顯得神秘優雅。
看到他手中的戒指，三人臉色頓時紅得冒煙，不由得在胡思亂想，附近的副隊長和先鋒們則是在看好戲。
『這…這是在向我們求婚嗎？』
『這是結婚戒指嗎？尼奧終於想通了嗎？』
『尼奧好花心啊！居然想一次娶我們三人，我該不該答應呢？』
臉紅心跳的三人心裡都在各自胡亂猜測，可惜她們忽略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那就是眼前少年的情商是以負數聞名。
下一句話，少年將少女們的幻想打破：「和你們認識那麼久都沒送什麼給你們，這三個戒指就當作我們相識的紀念吧。」
「謝謝，我們會好好珍惜的！」
雖然很失望不是自己幻想中的事，但三人還是自我安慰當作未來的求婚戒指。
「爸爸！媽媽！」
一陣充滿稚真的呼喚聲傳來，時間已經將近午休，薇薇鷗前來迎接大家。
不過興奮過頭，導致在草地上絆了一腳摔倒落地。
菲特想上前想扶起她，但被奈葉擋下：「薇薇鷗加油，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然後來媽媽這裡。」
「媽媽……」很明顯，淚汪汪的薇薇鷗還無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尼奧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抱起她安撫：「好了，薇薇鷗不哭。」
「爸爸！」薇薇鷗抓住他的衣領撒嬌。
兩人趕過去，奈葉更是抱怨：「尼奧，不要太嬌慣孩子。」
對於她的教育方法，尼奧只能報以苦笑：「奈葉，小孩子可是十分纖細的，成長需要一步步慢慢來。」
菲特對他的想法表示贊同：「同感，是奈葉媽媽太嚴格了。」
解散所有人後，尼奧帶上眾人的魔導器向六科方向返回，途中十分小心，注意周圍的行人，直到來到一處無人的綠色草坪庭院。
這裡正是昴和迪婭當初決定加入六科時所在的庭院。
他來到庭院中央，謹慎地注意四周是否有人，當確認無人後，俯低身體右手貼住嫩綠地草坪。
刺探地上本部詭異的一幕再現，他的身體緩緩融入地面，向地底深處潛下去。
將近五分鐘之久的時間，終於到底目的地，在六科總部的地下深處居然隱藏了一座廣闊的實驗室，昏暗的燈光無法看清室內設置。
尼奧來到一張實驗桌上，張開十二月魔法陣，手中的魔導器各自飛向不同的十二月中。
出神地望著懸浮在各自魔法陣中，低聲自語：「這樣一來…所有的暗棋就準備就緒了…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契機……」
到了無人之地，安迪斯再也不必刻意隱藏身形，直接現身走向另一邊實驗桌的相反方向。
位於最後方位置，牆壁兩邊分別聳立了六道大型拘束框架，而框架中放置十二架高達三米的機體，由於燈光過於昏暗的緣故，無法看清機體的正貌。
不過對於安迪斯來說並不存在這個問題，他專注於已經完工的機體，問道：「這些都是你的暗棋嗎？不得不承認，比起剛才那群小姑娘來說確實強多了。」
視線從機體中移開，來到他身邊一起仰望：「沒錯，到時候他們可就是你的戰友了。」
這十二架是他花費最多心血的暗棋，其中由於物資的緊缺，還一度差點被發現。
對於古洛迪斯時代來說，這十二架機體絕對不會陌生，在大型戰爭中擔任了要塞和對敵據點強攻的最強兵種，名曰「魔導機神」。
唯一有所區別的是古洛迪斯的魔導機神超過二十米，而且行動的機動性也十分有限。
但這裡的不同，尼奧結合了近代魔導機械的理論，對魔導機神的機體設計重新構造規劃，體積濃縮為三米，更重要的是機動性方面得到了突破性發展。
尼奧來到昏暗的機體前，伸手按住放置『冥王之羽』核心的胸膛部位，用略微傷感的語調說：「但是我也是很自私的人，隨意將這些孩子創造出來，最後又隨意將這些孩子毀去。」
安迪斯看了一眼，伸手重重往他後腦勺一拍：「你這個笨蛋！」
尼奧摀住後腦，吃痛道：「好痛啊！為什麼打我？」
安迪斯坦然望向昏暗的機體，朗聲說出自己想法：「沒事想那麼多沒用的事做什麼？你現在要想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你想做的事做好，這就是對這些孩子最好的交代！」
十二架機體胸膛的冥王之羽不約而同散發出淡淡光芒，似乎很贊同他的話。
「謝謝……」
除了這句，他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話能表達出內心的感激。
準備就緒的並不只有尼奧這邊，傑爾那邊也同樣準備完畢，格納庫中集中了大批拓發者機體，還有一批危險的聖遺晶石。
「就讓我們上演一場無雙的焰火晚會吧，哈哈哈哈哈，這一定會成為璀璨而難忘的時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肆無忌憚的笑聲中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危險和瘋狂，這個男人自信能夠給管理局一個難忘的回憶。
集中在一旁的序印者們安靜的恭候著，溫迪疑惑地指向另一側被嚴密封印在特殊玻璃內的黑色書籍。
「博士，那是什麼東西？」
傑爾望向那本類似於魔導書的黑色書籍，臉上流露出無法掩飾的喜悅：「那是最後，也是最強的王牌，只要有了這個，即便是古洛迪斯的黃昏也無法擋在我面前！」
一提起他，諾威握拳打在另一隻手上，發出不甘的聲音：「可惡！下次我絕對要把傷害琴柯姐的傢伙五馬分屍！！」
傑爾微笑的搖搖頭：「不要那麼生氣，諾威，說不定以後你們可能還會多出一個哥哥，關係要搞好一點。」
「博士，你是認真嗎？」托蕾和柯瓦特羅可不敢當成玩笑。
傑爾神秘一笑：「到時候就知道了。」
傍晚時分，米德夜空上皎潔的滿月之光柔和地照耀下大地。
六科總隊捨的天台上，一道白色身影坐落於邊緣處，身邊擺放了一瓶日式清酒，只見他偶爾倒上一杯一邊品嚐一邊仰望懸掛於空的滿月。
這裡並不只有他一人，確認周圍沒人，安迪斯現出身形，來到尼奧身邊坐下。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不…」似乎早知是誰，他沒有回頭，舉起手中的酒杯對上遍佈星辰和滿月的夜空，深深沉迷：「只是想將眼前美麗的夜景深深銘刻於靈魂中……」
安迪斯很明顯無法理解他的想法：「不就是星星和月亮嗎？有什麼好看的？」
尼奧視線轉向安迪斯，酒後的臉蛋飄上淡淡紅暈：「在我的時代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天空永遠被戰爭烏雲所籠罩，所以此刻的夜景可是很難得的，怎樣？你也來陪我喝一杯吧。」
「既然是你的請求，本王就勉為其難和你喝上一杯吧！」
不過安迪斯欣賞的不是夜景，而是尼奧酒後布上淡淡紅暈的臉蛋，那眼神就像在觀賞一個藝術品。
當看到身邊那瓶清酒時，眉頭不悅地緊皺起來：「這種劣等酒哪裡好喝，幸虧有本王在，就讓你開一下口福吧！」
彈了一生清脆地響指聲，空間蕩起漣漪波紋，一瓶瓶絕跡於歷史中的名酒出現在兩人面前。
尼奧注視著如水紋般的漣漪，問道：「我從以前就很好奇了，這些東西你到底收藏在哪裡？」
一臉自豪的安迪斯像小孩子般，向他炫耀：「這是本王與生俱來的稀有技能——『無限時空』，可以無限制儲藏物資，同時也是我的殺招之一，如果那天晚上本王用出這道殺招的話，敗北的人絕對是你！」
「是嗎？我可是很期待，有機會再一起切磋。」
當視線轉向他拿出來的酒時，淡然的臉不禁面露難色，身邊的酒多數都是烈酒，自己比較喜歡溫和的酒。
於是試探性地問出：「那個…我可不可以繼續喝清酒？烈酒不是很適合我，而且明天還有工作啊。」
話才剛說出口，安迪斯立馬嚴厲拒絕，隨後拿出一瓶烈酒開封遞到他面前：「閉嘴！是男人就給本王喝，否則別怪本王親自灌你酒！」
看樣子似乎沒打算放過自己了，尼奧歎了一口氣接過酒瓶：「知道了，陪你喝就是了。」
「乾杯！」
兩人舉起酒瓶對碰在一起，在皎潔的月光之下把酒言歡。
彼此間露出會心的笑顏，無論是尼奧還是安迪斯，儘管兩人誰都明說，但彼此的心裡都十分明白，他們都把對方看待成知己朋友。
兩人都曾經孤獨過，身為王必須承受的孤獨，但此刻終於能從這份孤獨中解放出來，這也是兩人之間無形的羈絆。
暗牌已埋伏就緒！短暫的和平即將結束！迎來的將會是更凶險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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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貌似有著眼鏡屬性的尼奧也不錯呀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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