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月下的邂逅 文 / 戒道
第九十七管理外世界·海鳴市·廢棄教堂
新歷78年8月20日·午夜11:50分
一輪明月高高的懸掛於空，皎潔的月光宛如夢幻銀紗般籠罩於這片大地之上。
廢棄教堂由於處在人煙稀少的地段，因此附近極為安靜，尤其是入夜後幾乎沒人會路過這個地段。
坐在教堂天台上的尼奧遙望著遠方鬧市的繁華燈光，又望了望漆黑夜空的星辰。
不禁感歎出聲：真是不可思議的城市。
自從來到這裡之後，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人、每一道笑聲、每一聲語言都帶來莫名的熟悉感，記憶的碎片頻繁的閃現。
尤其是那些充滿朦朧的笑顏，內心總是有一種莫名想衝到笑顏身邊的衝動。
即使拉德本人沒說，尼奧自己也很清楚，這次讓他單人行動就是為了自己失去的記憶。
如今被記憶困惑的自己已經開始茫然了，這樣的自己在戰場上只會成為拖累別人的包袱，為了斬斷這絲迷惘，這次要正視自己失去的記憶。
就在尼奧即將閉眼睡眠時，一絲細微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重新睜開雙眼的他皺起眉頭，將視線轉移向教會附近的草叢。
沒有燈光的環境下，昏暗的草叢發出一陣極為輕微的響聲，十七道黑影從草叢內快步閃過，進入了尼奧所在的教堂。
身在天台上方的尼奧摀住頭，沒想到剛來到這座城市就遇上這檔事。
另一邊，進入教堂裡面的十七道身影，月光和星辰透過教會十字架後琉璃色的七彩玻璃，照耀在這群人身上。
這十七道黑影全是身穿野戰裝備的外國人，暴戾的神情和手持槍械無不說明了這群人的身份。
一個看起來像首領的白人向一個背著布袋的黑人投去一記眼神，會意的黑人來到眾人面前，將背著的大型布袋扔到地下。
這個布袋很大，幾乎是可以裝得下一個人，更詭異的是這個扔到地下的布袋在挪動。
白人首領解去布袋的繩結，露出的手腳被捆的金髮少女，由於嘴邊被綁上布條，所以無法出聲。
宛如太陽般柔順的黃金色長髮，在昏暗的教堂內綻放出淡淡螢光，假如奈葉等人在這裡的話一定認出這個少女正是自己的好朋友愛莉薩·巴寧斯。
於半年前，在外國完成博士學位的愛莉薩回國接手了在日本分公司的生意。
一個白人隊員扯去嘴邊的布條，愛莉薩馬上開口質問：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本小姐是誰嗎？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白人首領發出猙獰地笑聲：我們是什麼人你就不要管了，重要的是有人出大錢要我們請愛莉薩大小姐過去，為了策劃這次行動，我們可是足足觀察了你有半年的時間！
大概能猜想到是某一個財團的惡意商業競爭，愛莉薩向他們喊道：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嗎？我爸爸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白人首領完全不在意的獰笑：我們是傭兵！只要出得起錢就動手，而且這次對方可是開了極高的價錢請你過去。
一旁的黑人對了一下時間，向白人首領匯報：老大，再過多一會接應的人就過來了！
充滿憤恨的愛莉薩衝著周圍的傭兵恨聲道：你們這群混蛋！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個日籍傭兵望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反正也不放過我們，趁這次好好品嚐一下千金小姐的滋味，反正這次請你過去也別指望可以完整的走出來，你可要好好滿足我們呀！
滿臉驚恐的愛莉薩挪動著身體不停往後退：你、你、你們想幹什麼？不要碰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但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更加刺激周圍的傭兵們，穿著黑色絲襪的修長美腿，再配合上成熟的ol短裙，很大程度上刺激男性感官。
兩眼緊盯著她身體曼妙的曲線，同樣充滿**的獰笑：反正僱主那邊也沒要求完整的交貨，或許說不定交到那邊後會遭遇比這裡更淒慘的待遇！
充滿驚恐的淚水奪眶而出，身體拚命往後挪動的愛莉薩放聲嘶叫：不要過來！！有誰！有誰過來救救我！！！
周圍被**給迷惑的傭兵一擁而上按住了她，多雙醜陋的手開始撕扯她的工作制服。
無助的愛莉薩已經淚流滿面，嘶聲哀求：求求你們！不要啊！不要這樣做！！
然而，她的哀求聲成為了他們的催化劑，更加刺激了他們的**。
其中一個黑人往她臉上打了一巴掌：叫吧！叫得更加大聲吧！不這樣的話玩起來也不過癮！
不要啊……受到暴行的愛莉薩默默地流淚，似乎明白了沒人會來拯救自己。
各位迷途的羔羊們，在主的面前請節制你們失控的**……
就在這時，一道彷彿來自幽世的飄渺之音迴盪在教堂之中。
是誰！？
一瞬間，神經蹦到極點的傭兵們站起來舉起武器警戒周圍。
竟然沒能察覺到敵人的接近，這是傭兵的大忌，假如只要對方有意的話，自己絕對會被打得措手不及，而且更重要的是，這道聲音完全聽不出距離感，宛如從各個方向角度傳來似的。
看到一絲希望，愛莉薩大聲呼救：救命啊！救救我！！
焦躁異常的白人首領毫不客氣的一拳打到她的臉上：給我安靜點！
無法鎖定位置的白人首領沖四周大聲吶喊：該死的！別在這裡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沒有腳步聲…毫無徵兆的……
一道身影詭異的浮現在教堂右側的暗影處，傭兵們的十七把槍口全部對準突然出現的尼奧。
以黑色為主體的宗教長袍在黑暗中異常融洽，他的整體臉部徹底被暗影所掩蓋，白色邊紋的輕紗布成為黑暗中唯一辨認的存在，服裝上的正十字與逆十字在此刻顯得格外違和，還有背後異常不祥的血紅十字棺木。
羔羊們啊，在主的面前犯下了七罪之一的**，可是會被判以火刑。
一道深沉的嗓音響起，中性化的聲音無法辨別他的性別。
你是什麼人？
白人首領死死盯緊眼前充滿了不祥之人，這是他第一次無法看清一個人的存在本質。
既像男人又像女人，既像老人又像小孩，既像犯人又像聖人，擁有光明的同時卻身負沉重的黑暗，彷彿矛盾的本身就是為了這個人而存在似的。
懷抱手中的黑色聖經，似乎在說明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廢棄教堂的神父，一個主的牧羊人，一個天堂與地獄的引導者……
滿臉激動的白人首領否定了他的話：放屁！！找遍全世界的教會也絕對找不到像你這種同時帶有正逆十字，還有吸血鬼棺木的神父！！
假如對方真的是神父的話，那麼就絕對是他生平以來見過最詭異的神父。
聽不出任何本質的聲音再次響起：硬要說的話…你們可以把我當成傭兵吧。
這句話倒不是謊話，悠久之鍾作為軍火組織的同時，也是一個傭兵組織，偶爾會接一些護衛或殺人的生意。
給我幹掉他！！
一聲令下，十七人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十七把脈衝機關鎗在幽暗的環境中噴發出駭人的火舌，彈殼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面對大量子彈，尼奧不慌不忙的解去背著棺木的單肩背帶。
轟……
落地的瞬間發出一道悶響聲，彷彿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沉重的重量，立於身前的棺木將所有到來的子彈被盡數擋下。
一輪子彈的掃射，直到彈夾見底後才停下射擊，傭兵們望向射擊方向時的臉色十分難看。
棺木依舊立於原地，漆黑光滑的平面在多把脈衝掃射下，竟然不可思議的沒留下一絲劃痕，可見這個棺木是經過特殊合金加工而成。
棺木上不祥的血色十字架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深刻。
尼奧的身影從棺木左側步出：看來不想懺悔的你們想要成為罪人。
給我閉嘴！你這個假神父！！白人首領和一群傭兵們快速換上新的彈夾：可惡！居然連一點彈痕也沒有！那鬼棺木到底是用什麼材料做的？
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做一次地獄的引導者吧。
伸手在棺木後的某處輕敲了一下，棺木下方左右兩側開啟兩把手槍，銀製的金屬在黑暗中留下淡淡地螢光，給人的印象更接近於藝術品，兩把手槍彈到半空中。
尼奧接過兩把銀製手槍，渾身散發出極度危險的氣息：到了地獄記得好好讓業火淨化自己的罪孽！
fire！！
第二輪火舌噴發，子彈再次向棺木襲去，這次尼奧不再留守於棺木後。
棺木後一道黑影閃出，朝傭兵們的隊形左側奔去。
伴隨著他的出擊，也意味了要面對眾多的槍口。
果然，當他奔出去的瞬間，所有槍口幾乎同時鎖定了他開火。
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紛亂的子彈掃射居然一發也沒打中目標。
快速移動的尼奧在服裝和環境的緣故下，給人一種詭異飄動的幽靈錯覺。
該死的！今天真的見鬼了嗎？趕快給我把這個假神父給射下來！
充滿詫異的戰鬥方式，再也沒見到比這更詭異的傢伙了，暴怒焦躁的白人首領承受來自在心理上和幽暗環境的雙重壓力下，無論心理還是精神已經開始出現破綻了。
在幽暗的環境下，尼奧整個人沒入了漆黑的黑暗中。
眼看目標消失在黑暗中，傭兵們連忙朝黑暗的方向開火，但晚了一步的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目標蹤影。
白人首領與其餘的十六個傭兵們相互點頭示意，從集中的圓規陣型轉為分散陣型，並且每人之間的間距不能超過三米以上。
精神緊繃的每個人小心翼翼散開隊形，開始尋找躲避在教堂內某處的敵人。
位於隊形外圍距離較遠的傭兵一步一步謹慎的尋覓，然而這名傭兵不知道自己正逐步接近死神。
在他背後的黑暗中，一道黑影詭異的從黑暗中無聲走出。
無法辨認距離感的聲音突然在耳邊低語：你在看哪裡？我就在這裡了！
一瞬間，那名傭兵幾乎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凍結了。
在這種連針頭落地都能聽見的死寂環境下，尼奧的聲音無疑於是致命的爆發劑。
毛骨悚然的戰慄感貫穿了靈魂，幾乎出於自身的本能，傭兵轉身望去，入眼的一幕被深深銘刻於靈魂深處。
接近零距離的兩人面對面，終於看清了敵人被暗影遮掩的真容。
絕美的容顏就算被稱之為藝術品也不為過，但眼瞳卻是夢魘的化身，對方並沒有普通人正常的眼白，只有與之相反的無盡漆黑，再加上暗紅色的瞳孔，這根本不是人類擁有的眼瞳，只有來自於煉獄深淵的惡魔才有的眼瞳。
超脫常識之外的一幕打破了傭兵的心理防線，深邃的恐懼感一發不可抑制的將他淹沒了。
不知何時，尼奧左手的手槍已經對準了傭兵額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無法理解，如此超脫常識的一幕，如同惡魔般的雙瞳深深刺入他的內心，發出淒厲尖銳的慘叫聲。
砰……
伴隨著尖叫聲響起的同時，一道槍聲也響起了，和以往的不同，這次尼奧使用的不是魔力彈，而是質量武器的彈頭。
在管理外世界禁止使用魔法，否則很容易被盯上，所以他索性改用質量武器。
那一刻，無盡的黑暗吞噬了那名傭兵的意識，那一槍的威力極凶，傭兵的整個頭部都爆開了，大量鮮血和腦漿混合了碎骨噴到四周。
失去頭顱的身體向後倒下，尚未氣絕的軀體不停地痙攣，一時間整個教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如此血腥的場面頓時令愛莉薩滿臉蒼白的當場嘔吐。
混蛋！！！！
眼看自己的部下在自己眼前被殺，滿臉憤怒的白人首領大聲咆哮。
與此同時，所有人的槍口一致瞄準了尼奧的方向開火。
但他們還是慢了一拍，得手後的尼奧再次隱入黑暗之中，激射而來的子彈全數射到後方的牆壁上。
目標再次消失在黑暗中，也意味了將會有人步上地面那屍體的下場，一想到這裡，所有傭兵們的心臟禁不住一陣失控加速。
面對這種超出常理的詭異戰鬥，黑人傭兵顫聲對身邊的白人首領問道：老大，我們的對手真的是人類嗎？
詭異的移動方式、殘暴異常的手段、詭異至極的傳教士服裝，都在衝擊著他們的心理防線。
但到了這地步無法退步的首領發狠聲道：只要做成這筆買賣的話，得到的報酬足夠我們揮霍下半輩子了，擋在我們發財路上的傢伙，不管是人還是神父都統統幹掉！！
一想到接下這次買賣的龐大報酬金額，傭兵們忘記了危險，因為只要有錢的話，傭兵什麼都會做。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再次無情的喚醒了他們恐懼的本能，彷彿化身為無處不在的暗影，總是在不可能的暗影處憑空浮現，然後又突然消失在暗影中。
原本殘餘的十六人接連不斷的殘酷殺害，死狀毫無例外全是頭顱爆裂。
這已經不是戰鬥了，而且單純的虐殺，將獵物困在密室內，然後一個接一個殘酷的掠殺。
不是沒人想過逃走，之前有一個人心理崩潰的傭兵衝出教堂的門口想要逃離教堂，可在他踏出的第一步時，一顆子彈從後方呼嘯而過，又一個頭顱被無情的爆裂了。
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一絲手軟，總共十七人的傭兵小隊如今只剩下白人隊長一個了，整個教堂被殘暴的血色所浸染，遍地都是失去頭顱的殘軀，大量鮮血幾乎浸滿了教堂地面。
異樣的恐怖籠罩著白人首領的心，在國外戰場經歷過這麼多年的生生死死，也從來沒碰見過像今天這麼詭異的敵人。
自己所率領的小隊的已經全滅了，下一個頭顱爆裂的人絕對是自己，周圍依舊是一片死寂，看著地下同伴慘死的一幕，心跳以一分鐘兩百以上的異常高速頻率跳動，死亡越來越接近了。
臉上的驚恐之情毫無掩飾的暴露出來，在一片死寂的環境下，聽到的只有自己濃重的喘息聲和心跳聲。
當白人首領的目光飄到愛莉薩身上時，一個主意從大腦閃現。
扔掉手中的脈衝，拔出腰間的手槍，連忙上前抓起地上愛莉薩的金色秀髮，把手槍指向她的太陽穴，歇斯底里的向四周吶喊。
出來！給我出來！否則我就殺了這個女孩！！
話音落下，那道被恐懼的黑影出現了，彷彿不受重力影響似的，輕輕落在上方的十字架上。
位置正好是兩人的正後方，察覺到突現的黑影，白人首領慌忙轉身遠離他所在的地方。
柔和的月光透過琉璃色的玻璃映射入教堂內，處於背光位置的尼奧在月光的襯托下，身影的氣質從神秘轉變為聖潔。
過於突然的氣質變化令下方兩人愣了一下，一直獵殺自己的惡魔突然間變成天使，這種極端的變化任誰也不會適應。
大半臉容被遮掩在暗影后，詭異的宗教長袍在血色的教堂中顯得格外詫異。
恐懼嗎？不過你很快便會解脫，然後在地獄中懺悔自身的罪孽。
儘管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從微不足道的語調來看，彷彿躺在地下的不是人的屍體，淡漠得令人感到戰慄。
別、別過來！你這個怪物，這個女孩在我手中，你再過來的話我就殺了她！
想起自己手中的人質，白人首領多了幾分底氣。
但尼奧的下一句話讓兩人再次一愣：那就殺了吧。
白人首領以為聽錯了，再次確認：我是說真的！再過來的話我真的會射殺她！
從十字架上跳下，輕輕落在地面，一步一步接近他：我也說真的，儘管射殺吧。
意料之外的回答，焦躁的白人首領連忙追問：為什麼？你不是神父嗎？連一個少女也見死不救嗎？
誰規定神父就非要救人，而且之前我也說過，我是一個傭兵，神父不過是我的副職，更重要的是…頓了一下，說出最關鍵的理由：我又不認識那個女孩，為什麼要救她？
白人首領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低級錯誤，那就是兩人非親非故，人家根本沒有救人的理由，人質威脅根本構不成理由，同為傭兵的他很清楚，只要沒有利益關係的話，哪怕是最親的人也能在背後捅一刀。
不用擔心…又前進一步，之前移動明明沒有聲音，但此刻的腳步聲卻格外明顯：作為你殺了那個女孩子的代價，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我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的痛苦死去。
是真的……
絕對不是唬人的語言，眼前這個人真的會這樣做，從那冷漠到極點的語氣，這個男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手上的人質。
死亡迫近，失去最後保護傘的白人首領精神終於崩潰了，一把推開了愛莉薩，拔出腰部另一把手槍對準尼奧。
去死吧吧吧吧吧吧吧！！！！！！！！！！！！
背水一戰……
對方現在身邊沒有黑影的存在，不可能再作出詭異的移動，捉住機會的白人首領鎖定目標的頭部扣下扳機。
一顆子彈噴出槍口，朝目標直奔而去。
嘴角勾畫出一絲弧度，面對疾奔而來的子彈，尼奧不慌不忙地舉起手中的槍扣下扳機，子彈飛奔而出。
兩顆子彈不可思議的重迭在同一個彈道上，於是兩顆子彈相撞到一起。
但出乎白人首領預料的變故發生了，相撞的兩顆子彈並沒有出現自己想像中相互彈開的一幕。
尼奧那顆子彈以超乎尋常的可怕威力，將白人首領的子彈給撞開，直奔目標的額頭。
最後在一臉不可思議的眼神下，白人首領充滿不甘的倒地了。
由於子彈相撞的緣故，似的威力減弱無法使得頭顱爆裂，但鮮血還是飛濺出來了。
十七名傭兵已被徹底滅殺了，尼奧漫步接近愛莉薩。
一時間，愛莉薩忘卻了身邊的恐怖，眼神呆滯的望著接近自己的身影。
透過十字架後的月光映射下，沒有任何風力的情況下，那身黑色長袍失重似的飄盪開來，那道身影宛如天使似的神聖，令愛莉薩不自覺地失去了語言。
來到一米處距離停下了，尼奧仔細打量地下的人，這是他失憶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年輕女性，根據臨別前組員們洗腦式的知識灌輸，眼前的美貌女性可以和惡魔直接畫上等號。
但在他眼中，地下的女性除了有別於自己的身體特徵外，貌似也沒什麼不同，而且也沒什麼攻擊性，很難想像能夠和組員們說的惡魔畫上等號。
不管怎麼說，基於最基本的人道主義，尼奧變魔術般的取出一件披風扔到她身上，用漠然的聲音警告：忘記今晚的事離開這裡，不要再接近這個教堂！
忽然，一道刺耳的剎車聲在教堂外響起。
尼奧望向門外的方向：切！交接的人嗎？真是麻煩，連睡個覺都不能安穩。
剛說完便步向門外，似乎準備處理門外的麻煩。
回過神的愛莉薩向離開的背影叫道：等一下！
可是對方卻像沒聽到似的，沒有理會她的呼喚聲離開教堂。
緊接著外面傳來繚亂的槍聲，最後連聲效極大的爆鳴聲也出現了。
這時，愛莉薩突然察覺到一件事，那就是明明鬧得這麼大，為什麼還沒人察覺到這邊的事呢？
早在傭兵們在教堂內開槍的時候，遠處的住宅區絕對會注意到這些刺耳的槍聲才對，如今連爆炸聲和火光都出現了，但卻不見有任何人前來，無論怎樣想都覺得不尋常。
其實早在傭兵們進入教堂時，尼奧便在附近佈置下了結界，無論裡面發生什麼事，外界都不會察覺，因為他討厭在獵殺獵物的時候被人打擾。
短短幾分鐘時間，外面的騷動平息下來了，回歸於一片死寂之中。
愛莉薩所希望的身影並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是贏了…還是輸了？
久久沒有回音之下，愛莉薩鼓起勇氣離開教堂步向門外。
經過猛烈的交火，外面已變得滿目瘡痍，所有名貴的車輛已經在熊熊烈火下燃為廢鐵，遍地儘是暗紅的血腥和失去頭顱的殘軀。
四周望了一下，沒有找到想看到的身影，如今只剩下她隻身一人。
咬牙之下，臉上似乎決定了什麼似的，披著尼奧給她的披風離開了。
此時站在教堂頂處看著愛莉薩離開的尼奧感歎道：真是麻煩，才第一天就碰到這種麻煩，看來不是每個城市都是和平的。
隨即轉頭看了看滿目蒼夷的教堂門口，搖頭抱怨道：還是先處理現場吧，我可不想來到的第一天就被當地警察盯上。
已經準備好在這裡長住的打算，放著不管的話，天亮以後絕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這種麻煩有國境處一個就足夠了，他可不想再增加多一個。
在自怨自艾下，他開始了現場作業處理。
月下的喧囂之夜！琉璃色的邂逅！！本來不相交的兩道並行線交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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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說實話，本來這一章大叔我想腰斬為上半章和下半章的，但想起最近好多人在催劇情呀，無奈之下唯有送上七千字的殺必死了，大叔我可以告訴大家，第三部的總字數絕對超過第一部，劇情什麼的可以慢慢來啊！
ps2：終於輪到ss中的頭號路人登場了，大叔我可是在第一部就開始策劃這個邂逅了，相信也沒多少人會感到意外，你們真的以為大叔我會那麼容易讓尼奧和認識的人見面嗎==+
ps3：另外關於這個場景，我不知道多少人還記得這梗？當初在魔法少女奈葉播出之前的更前期，已經有奈葉的galgame了，當時是翻譯為「菜葉」，是以克洛諾那渣為主角的gal遊戲，其中關於愛麗莎的設定則是被凌x致死變成了幽靈，大叔我當初看到這個設定時也囧了好久啊！於是索性在這裡採用這個設定算了（被毆+被拖）
ps4：話說有沒有人注意到？愛麗莎和尼奧邂逅的瞬間既視感很強呀，就好像fate中土狼和吾王的相遇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