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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潛龍勿用 第309章 突破 文 / 一劍封喉

    杏園春一些夥計,聞聽秦效禮興沖沖而來,認為鹿恆生和秦效禮有交情,便說,「秦排長,辛苦了,坐這兒喝杯茶……「

    秦效禮為了將戲演得像,故意曲解杏園春夥計的意思,將手一揮,「哪有工夫喝你們的茶?給我搜連搜萬家,也不錯過一家……」

    鹿恆生便從樓上下來,連連沖秦效禮拱手,並對夥計說,「都愣著幹啥,各處房門都打開,讓秦排長好好搜搜……」

    士兵四處去搜查了,秦效禮便隨鹿恆生上了樓,來到晨會房間裡,一推門霎那,秦效禮和陳叫山對視了一下,臉上表情,暗暗帶著欣喜陳叫山欣喜的是,秦排長這戲演得還真是有模有樣!秦效禮欣喜的是,陳叫山出的這寶鼎被盜的主意,還真是不錯,全城大搜查,理由正當,不容任何人懷疑……

    兩人對視之表情變化,猶若清風掠過湖面,只一剎,無波無痕,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來他們的對視目語……

    秦排長坐定後,環視眾人,說,「弟兄們,沈慶非有沒有著落?」

    城西的安刷子便說,「昨個我藉著問買賣的事兒,城西差不多走了個遍,沒有沈慶非的消息……」

    城中的王癩也說,「岐山有個石匠同行,昨個正巧遇見我,我問他沈慶非的事兒,他說他認識,還說沈慶非小時候是在西京城裡長大的,到了六歲才到了岐山……」

    禿漢一聽這話,就急了,「我說癩子哥,這麼重要的事兒,你咋不早點說……」

    王癩歎了口氣,「唉……啥重要啊?我問石匠,沈慶非以前在西京城住啥地方,有啥親戚,他啥都不曉得……你說說,光說個六歲以前在西京城住過,跟沒說有啥區別嘛?」

    陳叫山和秦效禮聽了王癩的話,倒是眼前一亮:很多時候,調查問題,猶如在茫茫黑夜中,******上行船,不辨東西,不分南北,這時候,若是有哪怕一丁點光亮照耀,也已然令人激動,總強過一點光亮也沒有……

    陳叫山低頭沉思著,忽而一抬,「既然沈慶非打小在西京,路道必然熟悉得很,也必有許多親戚故交啥的……兄弟們再探尋時,多多留心一下,有時候,興許有些人知道沈慶非,可咱撞人家槍口上了,人家恰巧是沈慶非的親戚,知道也說不知道呢……」

    兄弟們紛紛點頭,「曉得了,曉得了……」

    不怕血站起身來,說,「陳大哥,秦排長,要我說,那寶鼎十有**就是日本人搞走了,沒準就藏在常家坊子那土塬上,咱過去搜他個底朝天……」

    陳叫山和秦效禮,對視一下,目光傳遞著一種信息……

    陳叫山便說,「嗯,可能性極大!不過,先讓二桿兄弟去一趟常家坊子,把亮頭那夥人先擺平再說,若不然,咱過去搜查土塬,常家坊子的鄉親跟咱們槓上了,日本人不就有機可乘了麼?」

    秦效禮點點頭,「也好,那就這樣,我們分頭行動……」

    陳叫山和秦效禮原本計劃的是,陳叫山也加入搜查的隊伍,但陳叫山忽然臨時改變了主意,決定親自去一趟蒼連山的戲園子,找一找老鄉青火……

    既然老余說,蒼連山的徒弟們,曾經給天葵社的人唱過戲,那麼,青火很有可能便知道沈慶非,就算不知道,也能從青火那裡,探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來……

    只一天時間,情況有了很大的變動,因此,昨天探應堂會的方式,便被更改了,僅由鹿恆生一人負責探應堂會,二桿和清鼻去常家坊子,找亮頭解決事情,其餘幾位江湖兄弟,皆先各回各自區域,繼續排查探問!秦效禮則繼續帶隊逐家搜查,因為秦效禮的隊伍是公開的,因此,任何一位江湖兄弟,探問出了重要信息,都可以第一時間找到秦效禮,告知秦效禮……

    蒼連山的戲園子,在鐘樓東北方向,佔地不算大,四周卻是翠竹青青,奇石羅列,紅牆黑瓦,雕樑畫棟,一派古風。戲園大門口,掛著一塊匾額,黑底綠字,上書三個行楷大字「應天有」。

    陳叫山坐了黃包車,來到戲園子門口時,抬頭一望那匾額,心下便說,這是化取了唐代杜甫的名詩《贈花卿》,「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料想這蒼連山在西京梨園一行,地位確實非同一般啊!

    陳叫山手裡拎著人情,輕輕叩響了門環,開門的恰是青火。

    幾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在院壩裡壓腿、下腰、拿大頂、吊嗓子,另有一些年齡稍大的徒弟,騰挪閃轉,揮刀刺槍,在清晨的朝霞輝映間,刀光閃閃,槍影飛飛。過一個長廊,右拐,又見一些徒弟在練習抖袖子,撫髯口,一旁的器樂班子,則敲敲打打,連吹帶拉,一片熱鬧忙乎……

    「青火兄弟,蒼老闆的新戲準備得咋樣了?啥時候開鑼?」陳叫山被青火領到了一間僻靜的屋裡坐了,接過青火遞來的熱茶,邊吹茶葉邊問。

    「後天就上,易俗社小戲台……」青火見陳叫山一大早趕來,手裡還拎著人情,料想陳叫山定是搞門票的,便又說,「陳兄,師父把消息都傳出去了,這兩天搞票的人,多得很哪,師父嫌煩,躲到小雁塔去了……」

    陳叫山聽出了青火的意思,青火擔心自己也是來搞票的,便故意說,「青火兄弟,你看,咱這也是老鄉哩,對吧?不曉得青火兄弟……手裡有票沒?」

    青火連連擺手,一臉慚愧之色,「陳兄,這個真沒有,不是兄弟騙你啊……」

    陳叫山便又說,「後天才開鑼,這還有兩天呢,莫非一張票都沒有了?」

    青火起了身,站到門口朝外張望了一圈,而後,將門關了,這才壓低嗓音說,「不瞞陳兄,這一回,日本人都來看哩,緊張啊……易俗社我們才給人家二十張票,督軍府沒聽師父念傳,不曉得幾張,我估計最多也超不過十張,缺口大哩!我聽師弟說,天葵社武工隊隊長沈慶非,想給他奶娘弄張票,把一張徐文長的畫都拿出來了……」

    陳叫山聽到這裡,猛然一震沈慶非是天葵社武工隊隊長?沈慶非有個奶娘在西京城?後天,沈慶非的奶娘,要到易俗社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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