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美女與野獸 第二十章 心痛了 文 / 幸福女人
看到狼身上的傷,看到那觸目驚心湧出的血,上官苗苗想叫狼逃走不要管她。可是嘴巴被堵住,什麼也叫不出來,只能發出簡單的單的音節。晶瑩的淚似斷線的珍珠,嘩啦啦地流。
狼雖然受傷不輕,但心裡上佔了絕對優勢。再看那兩個傢伙,身上本來就破爛的衣服,被狼爪及狼牙撕得所乘無幾,皮肉更是血肉模糊,傷勢比狼好不到哪裡去。
他們越戰越心驚,越戰越膽寒,顯然,在心理上他們已經被狼打敗了。
狼看準機會,沖兩人中的矮子胳膊而去,咬著他舉劍的手,用盡力氣往一邊甩去。
矮子被撞得當場暈厥不醒。破鑼見狀,發了瘋一樣舉刀砍在狼的屁股上。這一刀用力特別猛,又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出現在狼身上。
狼痛得嗷嗷真叫,猛地回頭,狠狠咬住他的腿,用力甩向另一邊。破鑼也暈了過去。
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上官苗苗整個虛脫了,她怔怔地坐在那裡,手上的小石頭早不知掉到哪裡去了。
狼站在原地,大大地喘了幾口粗重的氣,努力睜著狼眼,等恢復了些體力,才緩緩向上官苗苗走來,眼裡閃動著深深的歉疚及疼惜。
是的,狼那深隧的眼神裡閃動著歉疚及疼惜。它歉疚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疼惜她受到的傷害和驚嚇。
上官苗苗緊張地看著緩緩向自己走來的狼,看著狼眼神裡的內容,再看著它渾身的血,心痛地眼淚直往下流。用力在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很想說點什麼,可確開不了口。
狼來到上官苗苗身後,將綁在她身上的籐蔓全部咬斷,並伸出舌頭舔著上官苗苗臉上的淚。
「狼!」上官苗苗心痛地叫,淚水像決堤的洪流,嘩嘩湧出。
狼衝上官苗苗露出一個微笑,示意她自己沒事,然後轉身向溫泉方向走去。
上官苗苗抹了抹嘴,吐了吐嘴裡殘留的雜質,做了好幾個長長的深呼吸,調節缺氧帶來的不適,慢慢收復跑出了殼的靈魂,看了看暈厥在山路邊的兩句劫匪,這才抓著旁邊的籐蔓站起來,跟上狼的方向走去。
走在它身後,她這才看到,狼的屁股上、腰上、腿上、脖子上全都在往外冒血水。那鮮艷的紅色刺痛了她的心,她瞪著大眼睛,心痛地哭叫道:「狼?你受了好多傷啊!很痛吧!」
狼沒理她的尖叫,繼續往前走去。來到溫泉邊,緩緩走了進去,泉水立即變成了紅色,耀眼的紅色。
上官苗苗深深吸口氣,哭道:「狼——不要啊,你這樣傷口會惡化的。你快出來呀。狼,狼啊——!你快出來呀,我們回山洞去,回去我幫你包紮,我幫你上藥,你不要這樣去洗了。快出來呀。狼——!」
上官苗苗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得這麼厲害,就是感覺體內某個地方好痛,痛得喘不過氣來。
大約十分鐘後,狼才從溫泉裡慢慢走出來,走到上官苗苗身邊,深深看著她哭泣的樣子,然後抬腿拍拍上官苗苗的肩,露出微微的笑意。
上官苗苗拍開狼的前腿,緊張地跳過來,脫下身上的外套,為狼綁在身上,心痛地說:「快,快,不要被風吹到,不要再流血,不要再流……」
狼伸出舌頭舔著上官苗苗臉上的淚,上官苗苗躲開它的舌頭,緊緊抱著它,緊張地說:「走啊,我們快點回去上藥,傷口感染就麻煩了。」說著就想直接把狼抱起來。
狼掙脫上官苗苗的擁抱閃向一邊,遠離她的懷抱。
她點點頭,心痛地瞭解地說:「好,不用我抱,那你就自己走。我們快點,不要再讓血繼續流了。」
說完,轉身就往山洞方向跑去。
狼跟在她身後,看到腿腳還有些不太利索的上官苗苗,那樣焦急地步子,狼的眼裡出現了一種液體,也許這種液體本不該在狼眼裡出現,可它無法控制。液體模糊了它的視線,腳步也慢了下來。
「狼?」看狼在後面走得很吃力的樣子,上官苗苗停下腳步,折了回來,背對著它。在狼面前蹲了下來,「狼,是不是傷口痛得厲害?走不動了?那,你上來,讓我背你走吧。你這樣真的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沒命的。」
狼怔怔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柔弱身子,眼裡的液體更多,誰也不知道它在想些什麼。
上官苗苗催促道:「狼,你快點啊。在外面太久了,失血過多,山風又大,我真的怕你會沒命的啊。」
狼狠狠地咬緊牙關,淚水卻撲簌簌往下掉。突然衝到上官苗苗前面,急匆匆地往回跑去。也許是不想讓上官苗苗看到自己眼裡的液體,它一直在前面慢跑著,沒再讓上官苗苗超越自己。
看到狼的異常反應,上官苗苗不解地跟著它迅速前進。
每走一步鮮血就直往外冒,撒了一路的鮮血。上官苗苗也說不出此時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只想快點回去幫它上藥包紮傷口,所以走得自然急切,急切得近乎在奔跑,也不顧自己腿上還有未痊癒的傷存在。
突然覺得這條路好長好長,長得總也走不完似的,狼身上流出的血,像鋼針一樣扎進上官苗苗的心臟,讓上官苗苗呼吸艱難,真是恨不得在身上長雙翅膀,背著它飛回去。
淚順著臉頰靜靜地流淌,心隨著狼身上的血水跳動,第一次嘗到心痛是什麼滋味。上官苗苗咬緊牙關強忍腿上的傷痛,緊緊跟在狼的身後。
終於,終於看到那個掩藏在雜草中的山洞入口,終於離目標越來越近了,那是上官苗苗和狼目前的「家」。
看到家就在前方,上官苗苗急促地催促道:「狼,我們再加把勁,很快就到了,回到山洞裡我就可以幫你上藥治傷了。」
因為哭過,說話時鼻音很重。狼回頭看向她:臉上有未干的淚痕,還粘了不少叢林裡的雜屑、污物,剛剛洗過的臉,短短的時間又變成超級大花貓。
上官苗苗此時的樣子讓人覺得很好笑,如果這裡有旁人,肯定會笑得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