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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8章 廢相(補齊) 文 / 春溫一笑

    無瑕笑吟吟,「小謙,安安,除了那些個活物,小姑丈還給你倆準備了好幾樣好玩有趣的物事呢,有手把件,有瓷娃娃,還有能下水的小帆船,能拉的小木車。m.樂移動網」

    侍女把給代王給小謙、安安的禮物拿上來,有白玉小猴子、紅玉小馬,圓潤流暢,小謙和安安拿在手裡,不由的笑嘻嘻,「正合適呀。」這些個手把件比尋常的小上許多,拿在孩子小小的手掌中,晶瑩剔透,賞心悅目。

    「當然合適了,是小姑丈特地命人為小謙和安安雕刻的。」無瑕笑咪咪。

    瓷娃娃有男孩兒有女孩兒,神態嬌憨,活潑生動,討人喜歡。小帆船是代王尋了在造船廠做工多年的老工匠精心製作而成,雖然小,卻精巧,小木車也是,雖然只有那麼一點點大,卻可以拉著在地上跑,有趣極了。

    小謙見了這小木車,想起個好主意,「安安,咱們弄隻兔子來拉這輛木車,好不好?」

    正常的車可以用馬拉,用牛拉,也可以用驢拉,這輛小木車屬於孩子玩具,小小的,連小羊拉車都顯的大材小用,小謙便想到兔子了。

    「好呀好呀。」安安笑的眉毛彎彎。

    想到小兔子拉車的有趣情形,她眼睛亮晶晶,閃爍著快活的光芒。

    小謙摩拳擦掌,「祖父,快,給我們弄隻兔子,會拉車的兔子!」安安興奮的幫著催,「就是,祖父,要兔子!」開國公撓撓頭,「乖孫子,乖孫女,弄隻兔子不難,可它會不會拉車,祖父不知道啊。」

    兔子拉車,沒聽說過呀。

    兩個孩子催著祖父要會拉車的兔子,開國公有些犯愁,眾人卻是哄堂大笑。

    常紹笑著問一雙兒女,「小謙,安安,還趕不趕小姑丈走了?」小謙手裡拿著小姑丈送的手把件,眼睛緊盯著小姑丈送的木車,哪好意思說「趕」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姑丈是客人,哪有趕客人的?」安安一臉慇勤笑容,忙不迭的附合,「就是,哪有趕客人的?」眾人又是大笑。

    開國公命人捉了隻兔子過來,小謙和安安興沖沖的看著人拿過繩子,一頭栓了兔子,一頭栓了木車,看兔子拉車去了。

    代王和無瑕又分別送上給開國公、蘭夫人以及眾人的回門禮。

    新婚夫婦送給蘭夫人的是頂寶冠,寶冠上鑲嵌有數百顆珍珠、紅寶石、藍寶石,燦爛華美。蘭夫人做了這些年的開國公夫人,什麼珠寶沒見過?可是頂寶冠是女兒、女婿的心意,她便格外喜歡,樂呵呵命人收了起來,「過壽的時候,我便戴這個。」送給開國公的是一床潔白細膩、瑩潤光滑的象牙席。象牙席非常奢侈,是先把象牙切成像竹篾一樣細薄無比的絲,然後再編織成一張白色的涼席,「這是番邦進貢的,父皇見了直搖頭,自己不肯用,便賞賜給我了。」代王微笑說道。

    皇帝是很節儉的,讓他睡象牙席,他覺得是暴殄天物。給阿慕,他倒是捨得的。

    「皇上給了他,他也不敢用,便想到您了。爹爹,他還成吧?」無瑕嘻嘻笑,神色間頗有炫耀之意。

    「還成。」開國公瞅了瞅代王,勉強點點頭。

    他不大待見這個搶走他寶貝女兒的小子,不過,代王得了象牙席便想著送給他,東西有用沒用的不說,這份心意,是難得的。

    「您真是的。」無瑕撅起小嘴,跟他不依,「他多孝順您啊,您就給他這麼兩個字!不成,爹爹,您得誇誇他,多誇幾句。」

    眾人見無瑕還是和從前一樣跟開國公耍賴,都是粲然。

    開國公在寶貝女兒的「逼迫」之下,只好搜腸刮肚的想著詞,誇了代王好幾句。代王含笑長揖,「岳父大人過獎了,小婿慚愧。」無瑕滿意點頭。

    常紹等人是房四寶,陸先生等女眷是綢緞絲錦,俱是精美。

    開國公開國公和常紹等人陪著代王到外院花廳看戲飲酒,蘭夫人和陸先生、蔣氏、許靜、晚霞陪無瑕在小花廳落了座,蕭管悠揚,觥籌交錯,很是和樂。

    蔣氏關切問起無瑕婚後的情形,無瑕微微笑了笑,「甚好。只不過,我年少氣勝時不是贏過銀川公主十萬兩白銀麼,她一直懷恨在心,前日鬧過一出事。」把當天的情形從頭到尾說了說。

    蘭夫人和陸先生都沉下臉,「幸虧皇上英明,皇后仁愛,這銀川公主……」

    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對於這樣的公主,讓人說什麼是好呢。

    蔣氏倒吸一口涼氣,「她瘋了!」

    不管蔣氏平時和無瑕好不好,這時聽到無瑕在宮中歷險,她卻是真的又驚又怒。無瑕是開國公府的姑娘,她是開國公府的兒媳婦,無瑕若丟了臉或是獲了罪,她也得不著好。對於橫生事端的銀川公主,蔣氏這一刻真是恨透了。

    許靜憂心忡忡的看著無瑕,「她雖是信口開河,皇上、皇后也並不信她,可是王妃被她這般污蔑,怕是……王妃,咱們女人的名譽出不得半點差錯啊。」

    一個女人若是幸運、有福氣,最好是一輩子平平安安的,永遠不要被牽扯到這樣的事件中。真被和這種事聯繫起來了,就算不是真的,也討不到便宜,只有吃虧的。

    「放心,我心裡有數。」無瑕知道許靜實誠,安撫的笑了笑。

    晚霞紅了眼圈,「輸銀子的事又不能怪王妃,她貴為公主,這般記仇,真是小家子氣。王妃,她這樣的人最是可怕,你以後要提防著她,萬萬不可大意。」

    「

    我知道。」無瑕樂了樂。

    銀川公主這會兒是被皇帝關起來了,不過,肯定還會被放出來的。這個人真是格外好用,往後要借助她的地方一定還有,這樣的人,我一定會留意的。

    蔣氏考慮的挺長遠,「夫人,王妃,她雖被皇上勒令不得隨意外出,可到底是位公主,還堂堂皇皇的住在公主府呢。若是她死性不改,嚮往散播謠言,敗壞王妃的名聲,可如何是好?」

    「那樣的話,她大概可以去死了。」無瑕輕蔑的一笑,「皇上教訓了她許多好話,她若做當耳旁風,還想活著麼?」

    皇帝親自斷的案,這件事已經塵埃落定,銀川公主就是再笨,也知道這件事翻不過來了。她若是敢私下放出謠言毀代王妃的名聲,以皇帝的性子,真會殺了她。

    「如此甚好。」眾人都點頭。

    「只是,大寶生病的事,是真的啊。」蔣氏還在擔憂。

    不管怎麼說,大寶確實病了,而且病的很奇怪。並且,蘭家和常家從前是何等的親密,如今卻疏遠了許多,這不,無瑕回門,蘭家竟一個人也沒有到場。

    蘭夫人沉下臉,陸先生沖蔣氏使了個眼色,「大喜的日子,不說這些。」蔣氏不禁心中懊悔,「多嘴說這麼一句做什麼?沒的討人嫌。」訕訕的笑著,品評起酒菜戲酒。

    小謙和安安玩夠了,乳母替他們洗了手臉,兩人孩子喜滋滋的坐了過來,「小姑姑餵吃飯。」安安嫻熟的把她的小瓷碗遞給無瑕,要小姑姑餵她吃飯。陸先生不由的好笑,「安安,你還小麼?」無瑕眉眼彎彎,「安安是跟小姑姑撒嬌呢,對不對?」拿起小勺,笑咪咪一口一口餵給安安。

    安安吃的很滿足。

    白白嫩嫩的小女孩兒做什麼都招人喜歡,安安乖巧吃飯的小模樣,便可愛極了。

    晚霞看的眼熱,「安安真希罕人。」

    不光晚霞,連同蔣氏、許靜看在眼裡,都是羨慕的不行。

    要是有這麼個孩子該多好啊。

    散席之後,蘭夫人和無瑕回房說休己話,陸先生細細告訴蔣氏、許靜和晚霞,「咱們自家人知道便好了,也好心裡有數。大寶和無瑕確是議過親的,舅舅、舅母都中意無瑕,有意親上加親,夫人喜歡大寶,這親事差一點便成了。不過,無瑕一向拿大寶當親哥哥,便不樂意,爹娘哪捨得勉強她?此事便做罷了。大寶這病來的奇怪,舅舅、舅母心緒已亂,弟妹,小晚,這件事萬萬不可再提起,若到蘭家探病,不要提起無瑕,一個字也莫提。」

    蔣氏如夢方醒,「原來如此。」

    她心中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同樣是兒媳婦,大嫂什麼內情都知道,自己這次子媳婦就不行了,常家、蘭家這麼大的事,一直蒙在鼓裡。

    許靜呆了呆,「可憐的表弟,可憐的舅舅、舅母。大嫂放心,我省得,一準兒不會提起王妃。」晚霞和她一樣,也是點頭,「大嫂放心,讓舅舅傷心的話,我一句也不說。」

    陸先生欣慰的點頭。

    蔣氏和許靜、晚霞的心情雖是各不相同,卻都覺苦澀。大寶是蘭家長子、鄭國公府世子,他這病若是好了便罷,若是一直不好,蘭家和常家怕是從此生了嫌隙吧?唉,好好的親戚,怎麼會到了這一步呢?

    常家、蘭家再也不復當日的親密,令人唏噓。

    若是開國公府和鄭國公府能一直和睦親熱像一家人,那該多好。

    無瑕在房中跟蘭夫人說著私房話,靠在蘭夫人身上,跟個小女孩兒似的,滿是依賴。

    「他待你如何?」蘭夫人拉過女兒的手,細細問著無瑕婚後的種種。

    「蠻好的。」無瑕嘻嘻笑著,紅了臉。

    「傻丫頭。」蘭夫人見無瑕這樣,不由的微笑。

    嬌嬌,看樣子你和代王和美的很啊。

    陸先生交代過蔣氏、許靜、晚霞等人,又把跟在無瑕身邊的知彰、知柔等人叫來,細細問了代王府的情形。知彰抿嘴笑,「大少夫人,殿下對王妃好的很呢,就連我們姐妹幾個在代王府也有臉面,女官也好,傅姆也好,沒有人和我們拗著,和和氣氣。」

    宮裡的女官、傅姆哪有那麼消停?她們能這樣,還不是代王預先約束過了。可見用心。

    陸先生微微笑起來。

    無瑕小姑娘何許人也?就算女官、傅姆想給她出難題,也難不住她。不過,若是根本不用無瑕出手,女官們便服服貼貼的,豈不是更省事。

    「好生服侍著,若有要緊事,定要送信回來。」陸先生吩咐。

    「是,大少夫人。」知彰等人盈盈曲膝,笑容滿面的答應。

    外院的酒宴散了之後,無瑕又和開國公、常紹細細說了半天話。新婚夫婦在開國公府逗留至申時,方才戀戀不捨的告辭。

    「小姑姑不走。」小謙和安安一邊一個拉住無瑕,軟語央求,不許她離開。

    「看看我多招人待見呀,回趟娘家,小侄子小侄女硬拉著我不放!」無瑕笑咪咪,洋洋自得。

    代王微笑,「小姑姑已經嫁給小姑丈了,要和小姑丈回代王府的。小謙,安安,若捨不得小姑姑,跟我們一起回代王府好不好?」

    「代王府啊。」兩個孩子還真有點好奇。

    可是讓他倆真的離開祖父母、父母,跟小姑姑走,又頗為猶豫。

    兩個孩子大眼睛轉來轉去,顯然是在認認真真的考慮去代王府還是不去代王府這個問題。他倆的神情看在大人眼裡,覺得分外趣致。

    常紹笑著過去,一手抱起小謙,一手抱起安安,「兒子,閨女,改天爹爹帶你倆去代王府看小姑姑,好不好?」

    「好!」兩個孩子痛快的點頭。

    他倆已糾結了好半天,這時候常紹這做父親的出了主意,他倆很願意聽從。

    小謙和安安愉快的和小姑姑、小姑丈告別。

    「真好哄。」無瑕莞爾。

    開國公和常紹等人親自把代王、代王妃送至大門外,依依惜別。

    開國公回贈了一車禮物,「殿下,車中是些珠寶之類的物事,雖粗陋,卻是一片心意,殿下莫嫌棄。」

    開國公府豪富,他說的雖是粗陋之物,其實哪裡會呢,必是精品。

    代王面色誠摯,「岳父大人,您家中最明亮的珍珠已被小婿摘得了,心滿意足,感激不盡。」

    無瑕才是開國公府最貴重的寶貝啊。

    「臭小子有眼光!」開國公眉花眼笑,看著代王順眼多了——

    一對新人乘上輅車,馬蹄輕快,向代王府馳去。

    「岳父和大哥都待我很好。」代王背後靠著一個石青色錦緞引枕,面色閒適,「岳父一直和顏悅色的跟我說家常,大哥很體貼,替我喝了好幾杯酒。」

    他從小接受嚴格的皇子教育,喜怒極少形於色的,這時卻也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

    顯然,岳父和舅兄的厚愛,讓他滿心歡喜。

    無瑕見他這般孩子氣,心裡軟軟的,語氣便很溫柔,「爹爹和大哥喜歡我,愛屋及烏,便也待你好了呀。」

    「對,都是托妹妹的福。」他看著她,淺淺而笑,美麗的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甜美迷醉。

    「真好看。」無瑕著迷的看著他,心神蕩漾。

    眼前這玉樹臨風般的美少年面如凝脂,唇角含笑,慵懶又優的倚在那裡,朗朗如日月入懷。

    「妹妹,過來。」他溫柔的命令。

    「做什麼呀?」無瑕弱弱的問道。

    「過來便知道了。」他輕笑,眉眼間全是誘惑。

    無瑕「嗯」了一聲,慢慢往他身邊挪。他含笑看著她,等她快過來的時候,伸出手臂抱過她,低沉的笑起來,「妹妹,咱們有大半天都沒有親熱了呢,哥哥想死你了。」無瑕紅著臉推他,「哪有大半天?小半天而已……」話沒說完,他的唇已吻上她的,堵住了她將要說的話。

    他的唇溫暖灼熱,無瑕軟綿綿倒在他懷裡,「我沒力氣,身上發熱,我……我又發燒了。」

    發燒的感覺也很不錯呢,暈暈乎乎,飄飄忽忽,迷迷糊糊,好像身在雲端。

    輅車到代王府大門前,這一對新婚夫婦並沒下車,代王命令摘了門檻,讓輅車順著大門、沿著大甬路直接馳到了垂花門前。到了垂花門,代王命人備下一乘大轎,他和王妃同乘這頂大轎,回了寢殿。

    回到寢殿之後,新婚夫婦便沒有再出來。

    「恩愛啊。」有人羨慕。

    「什麼恩愛不恩愛的,誰還沒有三天新鮮?」也有人不以為然。

    回門之後的次日,新婚夫婦到宮中拜謝過皇帝、皇后,送上開國公府的回禮,還很有孝心的陪皇帝、皇后共用午膳,一幅孝敬順從的模樣。

    皇帝興致極好,「阿慕,明日你便到戶部去,熟悉熟悉財賦。你將來是要主管一方軍政的,需十八般武藝樣樣皆通才行。財賦是大事,不可不知。」

    代王被唬了一跳,「父皇,孩兒是新婚時節,便是尋常官員,新婚也是有婚假的!」

    才回門便要上戶部去熟悉財賦,那豈不是要一大早便出門,至晚方回?太……太不方便了。

    皇帝沉下臉,「官員新婚有假是不錯,阿慕,那假期是幾天啊?」

    皇后見皇帝變了臉色,不由的很是擔心,沖代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莫跟皇帝拗著。無瑕也是心裡嘀咕,「你爹脾氣很不好,平白無故的,你惹他做什麼?我膽子算是很大的了,這會兒他面沉似水,我也是害怕的,知道麼?」

    皇帝冷冷看著代王,代王少氣無力的低下頭,「回父皇,婚假是三天。」

    朝廷官員若是娶妻,照例享有婚假,三天。

    皇帝眼光更加冰冷。不僅冰冷,更是銳利、無情。

    若是換了別的皇子,這時大概已經跪下討饒了,不過代王和別的皇子不同,他自幼受皇帝寵愛,膽子略肥,還敢跟皇帝討價還價,「父皇,娶妻這樣的喜事,一輩子也就一回,您是慈愛的父親,容孩兒歇上兩三個月吧。」

    代王如玉面龐上掛著輕淺又喜悅的笑容,走近皇帝,小聲說了句什麼。

    聲音太小,皇后和無瑕都沒聽清楚。

    皇帝有些愕然的看了他片刻,臉上的堅冰漸漸融化,面目柔和不少,「阿慕你有這個雄心壯志,朕便依了你。」

    說到後來,皇帝奇特威嚴的臉上竟有了笑意。

    br/>一直提心吊膽的皇后不禁大為好奇,小七你跟你父皇說了什麼啊,他竟然沒發怒,還笑了?

    皇帝政務繁忙,並沒久留,笑著走了。

    送走皇帝,皇后叫過代王埋怨了幾句,「小七,方纔你魯莽了,知道麼?若惹得你父皇發怒,不是頑的。」代王恭敬的認錯,「是,母后,小七知錯。」皇后欣慰拍拍他的手,「你知道便好。小七,以後要謹言慎行。」代王點頭稱是。

    皇后忍不住問了一句,「方纔你說了什麼,你父皇才會改了主意?」

    無瑕很是好奇,和皇后一起看向代王。

    代王臉上現出可疑的霞色,神情扭捏,不肯說。

    「到底什麼啊。」無瑕和皇后一樣,更想知道了。

    代王咳了一聲,「王妃,本王口渴,煩勞你替本王倒杯茶。」無瑕知道他這是支開自己的意思,笑著答應了,走到一邊,拿起了茶壺。

    代王見無瑕走了,前後左右看了看,湊近皇后,小聲的、害羞的說了一句話。皇后聽了,呆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笑起來。

    小七你……膽子好大,好沒羞。

    「殿下,請喝茶。」無瑕笑盈盈遞過去茶盞。

    代王不好意思,接過茶盞,不過略沾了沾唇,便起身告辭了。

    「回吧。」皇后笑的意味深長,並沒挽留。

    無瑕和代王一起告辭皇后,出了宮。

    「哎,你到底說了什麼呀,這麼管用?」無瑕忍到出宮上了車,便追問起代王。

    代王含笑指指自己的唇。

    那意思很明白,分明是要無瑕親親他,他才肯說實話。

    無瑕跟他講條件,「輕輕的親一下哦,不許用力,不許再和上回似的,弄的我下不了車。」見代王乖乖的點頭,抿嘴笑笑,真的探頭過去,蜻蜓點水般在他唇上親了親。

    代王甜蜜的笑了,「妹妹,我跟父皇說,『財賦有何緊要,生兒育女,方是大事。』」

    讓新婚燕爾的代王去戶部去做什麼?應該讓他在王府陪伴王妃啊。

    無瑕又是羞,又是好笑,伸出小拳頭捶了他兩下,「淨會胡說。」說著話,偎依在他懷裡,已笑的軟了。

    代王伸手抱住她,在她粉嫩的嘴唇上輕啄,「我寧可讓父皇打一頓,也不願意去戶部。戶部尚書是杜丞相的鄉黨,左侍郎是依附太子的,右侍郎卻是韓王妃的姻親,我去了之後,在這三撥勢力之間周旋,何等的費心費力?真不如在家裡陪著你。妹妹,我只想陪著你……」

    無瑕見他眼色熱烈起來,忙小聲警告,「不許讓我下不了車,否則,我不理你了,知道不?」

    代王幽幽歎了口氣,「嗯。」溫柔答應著,又在妻子唇上輕輕親了親。

    滿是柔情蜜意。

    代王推了戶部的差使,光明正大的在王府陪伴王妃,非常快樂。

    新婚夫婦在代王府悠閒度日,耳鬢斯磨,間或宴請開國公、蘭夫人、常紹、陸先生等人,閤家團聚,溫馨和美。

    「若是舅舅一家也在,該多好。」無瑕雖是樂陶陶的,想到蘭大將軍、大寶、圓圓、三寶四寶,不覺喟歎。

    「形勢所迫,沒有辦法。好在小八好事將近,到時你和表妹能時時相聚,也可聊慰相思。」代王討好的蹭蹭她,柔聲安慰。

    圓圓和八皇子成親之後,和無瑕便是妯娌了。妯娌之間有些往來,那是避免不了的。

    「也只有這一點盼頭了。」無瑕戀戀不捨的說道。

    大寶還「病」著呢,舅舅暫時見不著,也只有圓圓了。

    「欽天監已在為小八挑日子了。」代王笑著告訴她。

    八皇子自打幼年時認識了圓圓,別的小姑娘他看都不看一眼,一心撲在了圓圓身上。他的娶妻之路比七皇子順利許多,可是,此時他也要等著欽天監為他卜算吉日,皇帝准了,下旨意到禮部,先納采、問名,然後納徵、發冊,再然後行親迎禮,他才能抱得美人歸。

    他還要再等待,而等待,是煎熬的。

    「好啊,挑日子吧。」無瑕笑嘻嘻。

    八皇子對圓圓的情意她是從小到大看在眼裡的,圓圓能嫁給真心愛她的八皇子,是幸事。

    不知不覺到了初夏時節,天氣慢慢炎熱起來。

    隨著天氣的就熱,一向活潑好動、喜愛騎射的無瑕漸漸懶了,胃口也不大好,不愛吃東西。代王以為她身上不爽快,忙召來王府良醫正為她診治,良醫正是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仔細為代王妃把了脈,良久,和善的笑起來,「恭喜,恭喜!殿下,王妃這是喜脈啊。」

    代王樂的發昏。

    玉人一般的代王殿下,笑成了傻子。

    無瑕也滿是喜悅,「咱們要有孩兒了。七哥,你喜歡兒子,還是喜歡女兒?」

    她摸著自己平平的小腹,想到自己會有一個和小謙、安安一樣可愛的孩子,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

    「都好,都好。」代王伸手過來,也放到了她的小腹上,「妹妹,我不挑剔的,兒子喜歡,女兒也喜歡。」

    兩人臉對著臉,笑的一個比一個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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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恭喜殿下,恭喜王妃。」秦女官笑著賀喜,「殿下,王妃,這是天大的喜事,該命人進宮報給皇上、皇后娘娘才是,還有開國公府,也是要知會的。」

    至於其餘的親眷,等胎坐穩了再說也不遲。如今且還早著。

    「秦女官說的是。」代王依舊笑的很傻。

    還沒來得及進宮報喜信,朝中便出事了。

    這年的夏天,注定是多事之秋。

    自從左丞相告老還鄉之後,朝中便是右丞相一人獨大。他手中權力大了,漸漸的便目中無人,目無法紀,他的兒子乘車外出,車不小心撞到一棵樹上,他兒子受了傷。杜丞相心疼愛子,大怒,親手殺了車伕。

    皇帝耳聰目明,知道這件事後,怒斥杜丞相草菅人命。杜丞相也知道人命關天,自己擅自殺死車伕是沒道理的,低頭認罪,願意把所有家產充公,用來贖罪。

    皇帝不准。

    如果殺了人都能用財物贖罪,人命也太不值錢了!一命抵一命,才是正理。

    皇帝把杜丞相逼到了死角。

    利劍橫在眼前,杜丞相不願引頸就戮,情急之下聯合了黨羽打算造反。他們還在密謀,尚未動手,已被皇帝的近衛重重包圍,一一拿下。

    杜丞相和他的黨羽一起,被斬於西市。

    這還不算什麼,令人驚異的是,皇帝處死杜丞相之後,下旨撤中書省,廢除丞相,今後再也不設丞相一職,有敢復言立丞相者,斬。

    天氣炎熱,懷著身孕的無瑕並不敢用冰,可聽了這消息,卻是一陣涼意襲上心頭。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我有時間就開機,開機就斷網,要多多更新。

    謝謝my2birds送的地雷,謝謝支持正版的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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