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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邊陲之城 文 / 晚天欲雪

    丁勝男和程愷並沒有一直站到昆明,在進入湖南境內之後,車上的人就已經差不多下了一半。不但過道裡站著的人清空了,甚至還余出了一個位置。

    「不用說,當然是你坐了。」程愷說。

    「你坐吧,我還能站。」丁勝男說。

    「還是你坐,女士優先,我是紳士來著。」程愷說。

    「你們是男女朋友吧?小伙子坐下,把姑娘抱在膝蓋上,不就行了,這有什麼好謙讓的?」一個阿姨笑道。

    「也對哦,來吧。」

    程愷馬上坐下。示意丁勝男坐他膝蓋上。

    丁勝男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坐了上去,她的腿也酸得不行了。

    程愷聞到了丁勝男身上傳來的幽香,心裡一蕩,他其實以為丁勝男不會同意坐在他身上,但沒想到丁勝男竟然答應了。

    其實丁勝男也不想坐上去,只是她的腿太酸。另外就是當著那麼多的人,她要不坐一下,程愷會很沒面子。

    這是兩人第一次如此親密地接觸,程愷感覺妙不可言。他從來沒有抱過女孩子,現在丁勝男離他如此之近,他忽然發現自己身上有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自己都汗顏。

    丁勝男也發現了程愷的不對,她的感覺其實也很怪,她雖然脾氣野,但在長大以後,也沒有和男生如此近距離地身體接觸過,與賀思勉雖然是死黨。但兩人一直保持著合理的距離,從不勾肩搭背。

    「我還是站一站吧。」

    當丁勝男發現程愷的異樣之後,還是站了起來,腿雖然很酸,但休息一下就好許多了。

    丁勝男看程愷的時候,發現他竟然耳根都紅了,心想這壞小子肯定心裡有什麼壞想法,不然他哪能那麼緊張?

    「咱倆輪流著坐吧。你來坐一會,我站一會。」程愷站了起來。

    丁勝男也不再客氣,坐到了位置之上。

    「年輕人真有意思,好像還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小情侶嘛,摟摟抱抱很正常啊,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那阿姨笑著說。

    兩人相視一笑,誰也沒說話。

    火車進入昆明站,兩人走出站台,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

    京城大雪紛飛,昆明卻陽光明媚,兩人脫下厚厚的羽絨服,還是感覺很熱。

    兩個小時後,兩人再次上了從昆明開往麗江的火車,這一次不但有位置,而且是臥鋪。

    丁勝男躺在在床鋪之上,發現原來能躺下睡一覺就是人生第一大幸福。

    「哎,你爸一直沒有給你打電話嗎?他要知道你跟著我跑了,還不知道如何生氣呢。」丁勝男說。

    「我把手機關了,愛怎麼怎麼的吧。」程愷閉著眼睛說。

    「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勇敢了?你不是最怕你爸嗎?」丁勝男說。

    「我如果再不勇敢一點,我擔心我會失去你了。」程愷隨口答道。

    丁勝男輕笑,「說得你好像曾經擁有過我似的。」

    程愷翻了個身,看著對面鋪的丁勝男,歎了口氣,「也對,雖然我喜歡你那麼多年了,但你卻很少給我好臉色,我不但從來沒有擁有過你,我甚至都沒有挨近過你。在車上抱你的那幾分鐘,是我活到二十多歲最幸福的時刻。」

    丁勝男又笑,「瞧你那點出息!哎,你長得挺好看的,你學校裡就沒人喜歡你?你是不是也混得太差了?賀思勉在我們學校就有很多人追,你還真是不如他。」

    「別拿那小子和我比!我也有人追的好不好?前一陣就有學妹問我要電話來著,還打電話到我宿舍找我……」

    程愷說到這裡,發現自己失言了,丁勝男分明就是套他的話,他竟然這麼愚蠢,上了當。

    果然,丁勝男已經從床鋪上爬了起來,杏眼圓睜,一臉怒氣地看著程愷。

    程愷下意識地伸手摀住了自己的嘴,一臉惶恐。

    「好啊程愷,果然有事啊?整天還裝老實呢!原來真有事啊?快說,你和你那學妹到底怎麼了?後來她是不是約你了,你和她出去了?牽手了還是親嘴了?難道你們還……」丁勝男越說越激動。

    「沒有啊,那個學妹確實經常到我宿舍來找我,但我對她沒感覺,後來和我們宿舍的老三好了,我這是為別人作了嫁衣了。」程愷說。

    「真的?」丁勝男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了,兩人都那啥了,還能有假?」程愷紅著臉說。

    丁勝男一看程愷那眼神,就知道他說的肯定是真的,不禁心裡好笑。

    「那你是不是很後悔沒有笑納你那學妹的一番情意啊?不然和她那啥的人就是你了,你是不是特後悔?悔得腸子都青了?」丁勝男說。

    「丁勝男你這聯想也太豐富了吧?我有說過我後悔嗎?」程愷說。呆溝廳弟。

    「你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你就是這樣想的!」丁勝男說。

    「我去,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想的你咋知道?」程愷說。

    「我當然知道,我是仙姑轉世,你們凡人心中所想,本仙姑掐指一算,自然就明瞭。」丁勝男說。

    程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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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說說笑笑,終於到達麗江。

    這是華夏的邊陲,是滇西北最負有盛名的地方,有人說這裡是艷*遇之都,有人說這裡是心靈休息的淨土,也有人說,這裡越來越商業化,早就沒有了這裡本該有的魅力。

    其實正如那句廣告詞說的那樣,重要的不是風景,而是看風景的心情。

    如果遊客一心只為艷*遇而來,或許真的會遇上所謂的艷,如果遊客只為逃避大都市的喧囂,只想在這邊陲一角讓靈魂得到休息,也一樣能達到目的,因為這裡確實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樣。

    至於商業化,這也是許多知名景點被詬病最多的話題,當人們錢包慢慢地鼓起來,當物質生活越來越好,總會要失去一些東西作為補償,比如環境污染,比如景區的過度商業化包裝,人們不能要求錢賺到了,還要讓所有的地方都是淨土。

    有得總會有失的。至於如何平衡兩者之間的關係,那需要智慧,需要合理的取捨。

    麗江於丁勝男和程愷而言,則是意味著自由。兩人手機都一直關著,找了一家便宜的小旅館住下,便手拉手在青石板路上閒逛起來,在這裡呆多久,之後該向何處去,兩人都沒有提,也沒有去想,此時,他們只想享受屬於自己的自由。

    走到一座石橋上,兩人停下了腳步,那裡有一個歌手在唱歌,吉他盒子裡有幾張一元的紙幣,那歌手年紀約二十五六歲,臉色有些蒼白,頭髮有些微亂,不是很帥,但五官端正,氣質非常不錯。他的頭髮很長,比賀思勉的還要長,只是他是紮起來的。

    穿過幽暗的歲月

    也曾感到彷徨

    當你低頭的瞬間

    才發覺腳下的路

    ……

    丁勝男不是很懂搖滾,但感覺這首《藍蓮花》唱的水準確實一般,比起許巍那差的不是幾個檔次的問題,但歌手唱得很認真,很投入。讓人聽了,竟也有莫名的感動,也許歌者只要用心,不管技巧如何,總還是能讓聽者感動的。

    丁勝男向程愷示意,程愷摸了摸衣袋,摸出了十塊錢,小心地放到吉他盒裡,這便是程愷的可愛之處,他如果直接扔下去,會讓施捨的味道太濃,所以他小心地慢慢地放進去,然後對著歌手笑了笑。

    歌手向她們略點頭,並沒有說謝謝,嘴上和手上都沒停,繼續邊彈邊唱。

    就在丁勝男準備離開的時候,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也扛著吉他,其中一個短髮,一個長髮,看那裝扮,竟也像是流浪歌手的樣子。

    「不是跟你說了嘛,這是我們兄弟唱的地方,你怎麼到這橋上來了?」短髮的粗聲粗氣地說。

    原先唱歌的歌手停了下來,開始收拾默默收拾東西,看樣子他準備讓出地盤。

    丁勝男也以為扎頭髮的歌手息事寧人,這事就完了,反正都是賣唱,換個地兒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接下來的發生的事,卻是丁勝男沒有想到的,因為後來的那兩個人,忽然搶過那歌手的吉他,就要砸向石橋邊的圍欄。

    那只是普通的木吉他,應該也值不了多少錢,但對於一個流浪歌手來說,那恐怕是他最心愛的財產了。馬尾歌手趕緊一把抱住了那人,才避免他心愛的吉他被砸壞。

    「我讓你們就是了,何必要動手。」馬尾歌手說。

    「什麼叫讓我們?這裡本來就是我們的地盤!」那短頭髮的男生罵道。

    「那也不應該砸我的琴……」

    馬尾說著,已經和那兩個後來的撕扯在一起,但他並沒有要打人,只是想搶回他的吉他。

    丁勝男看著這一幕,感覺自己快要氣炸了,同是天涯淪落人,既然都是混這一行的,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她那暴脾氣瞬間被點燃,或許多年後的丁勝男更知道人情冷暖,更知道這世上不平之事多如牛毛,她或許會冷眼旁觀,但那一年的那一刻,她覺得那兩個挑釁的人太過份了,她要管這事。

    「這橋又不是你們家修的,憑什麼你們能在這裡唱,別人就不能?你們是不是也太霸道了?虧你還拿把吉他冒充音樂人,你們這完全就是地痞流氓的作風!」丁勝男斥道。

    「喲,美女這是要打抱不平?你喜歡聽唱歌嗎?等我們把這小子趕走,我們給你唱,唱多少首都行。」那短髮男生打量了丁勝男一下,看了了美女,似乎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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