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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3章 人吃人(四) 文 / 晴天豬男

    在日本的拘留所裡,喜哲默默的坐在牆角,低著頭望著眼前的混凝土地面。

    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立於他的背後,一隻手放在他的頭頂。

    在旁人看來喜哲就是坐在角落裡,但喜哲此時卻是在一片黑暗之中漫步著。

    四週一片漆黑,一團黑色的霧氣環繞在他的身邊揮之不去,但喜哲很快就發現,那並不是什麼霧氣。

    「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憤怒,你的憎恨。」

    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喜哲只是默默的聽著。

    「我可以給予你你渴望的力量,但你,也將為此墮入深淵。」

    那聲音像是在左邊,又像是在右邊,它漂浮不定,就像環繞在喜哲身周的黑霧一般。

    「你會成為你所恐懼的,所憎恨的。」

    喜哲感覺有東西輕撫過自己的手掌,他舉起手,暗紅色的血液正在手心裡緩緩流淌,從指縫中滑落向地面。

    「你會給予惡徒萬倍之罰,你的雙手也必將因此沾滿鮮血。」

    暗紅色的血液逐漸流盡了,在手心中的血液流光之後,一個掛墜浮現出來。

    「但在血海之中,摯愛之人會指引你前行。」

    他記得那個掛墜,這是他在妹妹十二歲生日時送給她的,並不是特別貴重,但也花了他一年存下來的零花錢,從校霸的欺凌中艱難的守護住的錢。

    下一刻,眼前的黑暗盡數褪去,他抬起頭,默默的站起身,走過去用右手握住牢門窗口上的鋼柱,用力向後拉扯。

    厚重的鋼鐵牢門被硬生生的從牆上拽了下來,被他像一個盾牌一樣握在手中,警報聲很快響起,四名獄警手持霰彈槍快步跑過來,喜哲默默的望了他們一眼,之後丟出了手中的牢門,被牢門擊中的獄警當場死亡,稍後面一些的也因為撞擊導致肋骨斷裂。

    喜哲跨過倒地的獄警,快步離開了拘留所。

    ——第二天凌晨六點,東京一家酒店的房間裡——

    瓊田不知道自己在沙發上枯坐了多久,這一晚比他想像的難熬,那個女孩哪怕睡著了依然有微微的哭泣聲,看樣子噩夢還沒有褪去。

    那個女孩懂英語,這讓瓊田好過了一些,簡單的交談表示沒有惡意之後女孩只能跟瓊田離開,因為她在這個國家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依賴的人,而警方也沒辦法照顧這個女孩。

    在酒店瓊田本來打算開兩間房,但望著情緒不穩定的女孩,最終歎了口氣,家裡突逢巨變,又差點被惡徒侵害,對於這種年輕的孩子來說生出自殺的情緒都不是沒可能,所以瓊田就開了一間房,然後一夜沒睡坐在沙發上守在女孩身旁,利用咖啡來緩解疲倦。

    這一夜很累,但他熬下來了,等女孩醒來之後情緒明顯穩定了許多,雖然還是不怎麼交談,但至少不會再哭泣了。

    「好點了麼?早上要吃點什麼?(英語)」

    瓊田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女孩,女孩默默的喝完然後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

    「你應該還在上學吧,需要我把你送到學校去麼?」

    女孩點了點頭,瓊田從沙發上站起來,抓起來掛在衣架上的外套穿上。

    「那走吧,我叫一輛出租車,然後你告訴司機去哪,我不懂日語。」

    在樓下,瓊田讓前台叫了一輛出租車,然後付了款就離開了酒店。

    坐進出租車裡,女孩說了一個地點,出租車行駛起來。

    在日本,因為人口龐大而就業困難,所以政府對使用科技代替人工進行了限制,很多行業裡人還沒有被科技替代,依然是使用人工。

    大約半小時後出租車抵達了地點,一個並不是很特別的初中。

    女孩推開門下車走進了學校,瓊田好奇的是,他印象中日本學生的書一般都是帶回去的,而不是跟中國學生一樣直接丟桌斗裡面,女孩沒有背書包就走進學校這一點讓他感覺很奇怪。

    ——幾分鐘後,打死喜哲父親的校霸的家中——

    喜哲低著頭望著手中的鮮血沉默不語。

    校霸一家已經全部暴斃,被喜哲赤手空拳逐一殺死,他震驚於自己竟然感受不到任何情緒,滅人滿門不但沒有心理壓力,反而讓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會成為自己恐懼與憎恨的存在麼……(日語)」

    喜哲握住了拳頭,血液從手中流出,落在地面上。

    「我……這時候應該感受到什麼?」

    望向校霸一家慘死的模樣,喜哲久久不能轉開視線。

    半小時後,他才回過神,在廁所裡用毛巾擦拭去身上與手上的血跡之後才離開了現場。

    ——半小時後,東京街頭——

    「啊啊啊!該死的,這讓我怎麼找啊!(漢語)」

    又差點迷路的瓊田徹底放棄依靠自身力量在滿是看不懂的字的地方尋找安全屋了。

    兩天了,連任何看著像是安全屋的地方都沒有發現,還被當做踩點的小偷被巡警盤問,不過還好腰間的槍很顯眼,居民區的大媽們沒有手持菜刀追殺他這個可疑人士。

    距離那個女孩放學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瓊田不知道做什麼了。

    他已經受夠了盲人摸像一樣去尋找安全屋了,雖說是帶薪旅遊,但問題是他根本不懂日,走在大街上連公廁倆字都認不出來,沒有導遊也沒有翻譯,這是嘛旅遊,簡直就是迷失。

    就在瓊田打算找個酒店先開個房間好好補補覺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喂?(英語)」

    電話是愛德華多打來的,讓瓊田有些意外的是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瓊田,你的任務要改一改了,日本出現了一起惡劣案件,我們根據情報猜測,這可能跟混亂有關。」

    「棋局?」

    「不,是受控者,這個詞你可能還不明白,你只需要知道那個人和胎記人一樣,是一個具有高度威脅的存在就行,我們已經聯絡當地的警方通知了這件事,我需要你去現場看看。」

    「我明白了,告訴我地址。」

    「給你地址你能找到?你呆在原地別動,你的位置我們傳輸給了日本警方,他們會派人來接你去現場。」

    掛斷電話之後,瓊田向四周張望起來,但張望了許久都沒看到任何警車,正在他感覺奇怪的時候,一輛普通的民用懸浮車停在了他的身前,車窗降下來之後一位穿著褐色西服的年輕人朝他擺了擺手。

    「是瓊田先生麼?」

    瓊田點了點頭,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

    「能跟我先簡單的說一下現場的情況麼?」

    「嗯,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哪怕是老警員看了現場之後都感覺反胃與噁心,那情景真的是讓人過目難忘。」

    「受害人被分屍了麼?」

    「不,死樣淒慘,從傷口來看都是徒手造成的,致命傷都是喉口的一塊肉被硬生生徒手扯了下來,所有死者死前還遭受了多處創傷,手臂骨折,斷掉的骨頭破體而出……」

    瓊田皺起了眉頭,哪怕是以前他交手過的棋手也沒有這樣做過,都是一擊取走性命。

    「死者的資料能簡單的說一下麼?」

    「嗯,三名死者一名老年,其他兩名都是中年,沒有仇家,並且前段時間失去了獨生子,我們想不出來有任何人可能對這樣平凡的一家製造滅門慘案。」

    「你認為是隨機殺人?」

    「嗯,這也是我們擔憂的一點,如果是一個隨機殺人的變態殺人狂的話,沒人知道誰會是下一個受害者,媒體報道之後會製造很大的恐慌。」

    瓊田皺起了眉頭,這聽起來很像是混亂的手法。

    「你們不能封鎖消息麼?」

    「抱歉,在日本我們警方沒有權利去禁止媒體報道任何新聞,好了,我們到了。」

    懸浮車停在了一處普通的兩層小樓門前,現場已經被警察封鎖了,封鎖線外面有許多好奇的市民正在朝裡面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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