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8章 鼴鼠(一) 文 / 晴天豬男
蘇步入亞洲分部沒多久,還沒有向瓊田與愛德華多說些什麼,一個任務就傳達到了愛德華多手裡。
「等下在寒暄吧,有任務了。(英語)」
愛德華多取出來手機接收了由歐洲總部傳輸過來的加密件,他本以為這件事可能與蘇有關,畢竟蘇剛抵達新加坡就接到任務,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但結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與蘇和混亂沒有任何關係。
「恩……好吧,兩位,我們需要去一趟越南。」
「越南?」
疑惑的並不是瓊田,反而是蘇。
「是的,直接由總部下達的命令,四個小時後我們乘坐飛機前往越南河內機場,保密等級b+的任務,到達越南之後才可以接到進一步命令。」
愛德華多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繫好了西服的扣子。
「我們大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去整理一下,我打算去泡個澡,你們兩位隨意。」
愛德華多說完快步離開了亞洲分部回到了地面上,但他並沒有回去沖什麼澡,而是攔下一輛出租車朝著新加坡外圍駛去。
愛德華多很在意為什麼總部會突然直接向他們下達這樣一個任務,因為就資格與實力來說,愛德華多與瓊田這個小組是中下水準,兩人不管是佈局、作戰能力、還有善後處理,都在亞洲分部排不上前三。
之前被派去處理危機也主要是因為亞洲分部最為出色的五名特工組成一隊前去挖掘蘇祖先的情報,現在掛墜送過去了,議員們好像也從蘇那裡取得了他們需要的,按照正理來說,瓊田與愛德華多應該會遇到至少半年的真空期沒有任何任務。
但理應出現真空期的他們二人突然得到了蘇這樣的新成員不說,還接到了一個保密程度b+的任務,要知道新香港以及東京事件的保密程度才b級。
而且愛德華多一開始對蘇被招進組織就感覺很不能理解,他擔憂一件事,那就是總部與蘇交涉然後提到的一個條件就是蘇想要親手殺死他們兩人。
畢竟沒有人可能跟使自己遭受了巨大的痛苦與折磨的人就那樣平凡的一起工作,如果愛德華多與瓊田很出色,那麼蘇安排過來由兩人看管著他,那麼愛德華多就不會這麼多疑了,但現實是,他們兩人不要說出色,有時甚至連普通水準都達不到。
愛德華多很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與瓊田的能耐,如果蘇突然暴走的話,他們兩人絕對沒辦法阻止。
在出租車行駛了大約四分鐘後,愛德華多突然探出身把一個黑匣子黏在了自動出租車的操作面板上,然後站起身用隨身攜帶的匕首破壞了車內的監控攝像頭。
黑匣子很快運作起來,自動出租車駛離了愛德華多之前設定的道路,很快駛入了新加坡一處地下停車場。
等出租車停穩之後愛德華多推開門下了車,他走到一個停車位前的操作面板,輸入了一串密碼之後,停車位的地面逐漸收入了兩邊,一個向下的階梯出現了。
這地方是亞洲分部的特工們的秘密聚會所,現在負責亞洲分部的馬塞爾是不知道的,可以說知道這個地方的只有亞洲分部資歷最低也有兩年的特工。
在二戰發生之前,亞洲分部的總部是設立在中國上海的,因為地理位置以及當地情況在當時都算是極佳的選擇,畢竟那個時候可沒有噴氣式飛機,亞洲也沒有任何成規模的民間航空,在上海乘船出港的話可以很快趕往日本、越南、等一眾亞洲沿海國家。
而且上海當時外國人數量很多,還沒有太多黃種人成員的純淨亞洲分部的特工們也不是那麼顯眼。
在二戰結束之後分部搬遷到新加坡之前,新加坡有多處安全屋,有一處因為戰事中止了建造的安全屋並沒有被列入名單,在亞洲分部搬遷到新加坡之後那處安全屋自然也沒有被拆除。
最初這地方只是一些老特工們交換情報來確保互相之間任務可以順利進行的地方,畢竟有很多信息因為看起來不是很重要所以不會錄入到系統內,自然也就無法查詢,像是印度人搖頭表示是與不是之間的差異,這種情報在互聯網普及之前比起去查閱書籍,詢問其他特工更為便捷。
雖然之後互聯網普及,wiki之類的百科網站可以很輕易的查詢到這些常用信息,但還是有一些沒有錄入到互聯網上,可能因為政治原因也可能是因為其他原因。
比如說如何用簡易的材料製作一個ied,這種信息在互聯網初期可以查閱到,但隨著互聯網安全的提高,像這種可能造成社會不穩定的信息在互聯網上都是極難查詢到的,而特工們自然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滿互聯網尋找自己需要的信息,所以哪怕到了現在,這地方依然在運作。
愛德華多來這裡自然不是為了喝酒以及問一些小問題,沿著階梯走下去之後,一個小房間出現了,房間並不是很寬敞,一張吧檯、一個檯球桌,還有挨牆擺放的沙發與茶几。
酒吧是自助式的,偶爾也會有閒暇的特工在這裡展現自己高超的調酒技藝,不過今天並沒有,愛德華多走過去拿出來一個乾淨的啤酒杯接了一杯啤酒,然後坐在吧檯椅上,用手指輕輕敲擊吧檯桌面,打出了一段暗號。
這段暗號的意思是『我要詢問一些敏感問題,如果不希望被牽扯進來的話請麻煩暫時離開』。
很快本來就稀少的人走了將近七成,剩下的兩個人走過來接了一杯啤酒然後坐在了愛德華多身邊。
坐在愛德華多左側的那位特工看上去很俊俏,不過從他臉上的皺
紋可以看出來至少已經四十歲了,他戴著一頂寬簷帽,身上穿著一套休閒西服,而走過去坐在愛德華多右側的特工則截然相反,可能是因為室內溫度比室外高,上身只穿著一件襯衫,領口的扣子敞開著,理的整齊的平頭配合他那威嚴的長相以及淡白色的襯衫與黑色的西褲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從警多年的警探,一點也不像執行秘密任務的特工。
坐在椅子上之後,戴寬簷帽的那位特工拿起來杯子喝了一小口啤酒。
「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你小組的情況我們兩個也都知道。」
這兩名特工並不是亞洲分部頂尖的,但也排的上前十,兩人在過來亞洲分部之前都在歐洲總部就職,在歐洲總部內有一些人脈。
「嗯,我們小組的新成員你們兩位應該都清楚吧,他在來到新加坡的一瞬間,我就接到了一個b+保密級的任務,而我們兩人更是親手抓捕他,並且一路上給他的待遇也說不上好,我擔心有沒有可能總部拿我們當成祭品。」
坐在愛德華多左側的特工用左手食指頂了頂帽簷,然後用右手拿起來酒杯喝了一口啤酒。
「對於那個人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可以確保你們絕對沒可能被組織拿來當祭品去滿足那個人的願望,因為現在組織內部認為不應該讓那個人成為我們一員的呼聲也不是很低,如果你們兩人跟他一起出任務,最後只有他活著回來,那麼這個呼聲只會更高。」
愛德華多右側的特工等那位特工說完,拿起來酒杯大口的喝了起來,一口氣喝完了大約四百毫升的啤酒之後才放下來杯子,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
「雖然我不知道你會執行什麼任務,總部又是否真的拿你們兩個當祭品,但我確信的是,如果總部真的幹這種事來迎合一個不被多數人認可的『清醒』的受控者,組織也就會因此四分五裂甚至不再存在,議員們不是傻子,這種賠本生意他們絕對不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