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9章 夢與現實（六） 文 / 晴天豬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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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瓊田死死的按了一下傷口，悶哼一聲之後從懷裡取出來自己的銀行卡丟過去，這是他從警時的工資卡，上面並沒有太多錢。

    「密碼是六個六！」

    密碼也是懶省事的結果，不過沒有在網上開戶，卡也沒有拿出去刷過，這張卡將近九年來沒有出現過任何情況。

    「你要什麼。」

    在確認了銀行卡的確有資金而且不少之後，對方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但依舊沒有降下槍口。

    「咖啡因注射液。」

    似乎已經準備好了，對方右手單手握著霰彈槍，左手伸進身旁，從聲音來看應該是一個裝滿了藥瓶的箱子。

    「這點錢不能給你太多，只能給你一把。」

    對方說完把一把咖啡因注射液丟了出去，因為藥瓶是加固過的，這點跌落撞擊不會使其破裂。

    瓊田看了一眼，這一把大概有三瓶，之前半瓶就讓他堅持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這些應該足夠支撐很久了。

    瓊田快速拿起來一個從腰包裡取出來注射器，吸光一整瓶之後注射進了體內，很快睏倦就褪去了。

    瓊田把剩下兩瓶咖啡因注射液收入了腰包裡，就在他準備伸手拿槍的時候，被喝止了。

    「槍就留在那裡，倒著走出去，要不我就開槍了！」

    瓊田順從的舉起雙手，一步一步倒著走出了醫院。

    在離開醫院足夠遠之後，瓊田找了一個角落，取出來通話器聯絡上了警局裡的那位老人。

    「醫院裡有持槍人員，不過勉強還算的上是友好，只是勒索了我一筆錢，不過也給予了藥物，但量有些少，附近還有哪個醫院安全。」

    「我不是很清楚，我們的活動範圍也不是很大，不過咖啡因注射液我查了一下，一些兒童診所裡應該會有，那種地方應該不會有人佔據，距離你最近的一個也有十幾公里遠，你最好找一輛出租車，我會告訴你診所的名字，出租車的終端上應該有它的位置信息。」

    瓊田在記下來名字之後收起來了通話器，回到街上伸出手攔下來了一輛自動出租車，拉開門坐進去在終端上搜索出來兒童診所，然後按下了確定鍵，自動出租車朝著目的地行駛起來。

    從城市內越來越多的槍聲可以看出來，已經有人發現咖啡因注射液可以使人短暫的保持清醒了，只是多數人都希望趁火打劫，只有極少數會呆在安全的地方等待救援。

    十幾分鐘後自動出租車抵達了目的地，瓊田拔出來槍緩步走過去，站在門旁聽著動靜，確認裡面安全之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過去滿是孩童的哭鬧聲的地方，此時寂靜的就像墳場一般，前台的收銀機已經被打爛了，裡面的錢全部被取走了，不過藥庫的損失並不大，瓊田從藥櫃裡找到了七瓶咖啡因注射液，裝進腰包之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瓊田深呼一口氣走過去握著槍躲在櫃檯後面，診所的門被推開了，瓊田站起來用手槍對準了對方。

    「不要開槍！我只是在給孩子找一些退燒藥！」

    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口順從的舉起了雙手，瓊田從櫃檯後面走出來，持續用槍指著對方。

    「站裡面，不要擋著我的路。」

    瓊田並不會因為對方的兩三句話放下戒備，他始終用槍對著對方，直到自己離開診所為止，然後他貼著牆快速遠離了這條街，從拐角步入另一條街，然後伸出手攔下來一輛自動出租車，把目的地定為警局。

    在自動出租車駛過一處建築工地時，強烈的睏倦感襲來，瓊田沒來得及做任何措施就昏睡了過去。

    「很好，你回來了。」

    耳邊傳來了王克強的聲音，瓊田揉了揉額頭，睜開眼望著彎著腰看著他的王克強。

    「這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究竟是誰？我可以確信我並沒有一個叫王克強的室友。」

    「當然你沒有。」

    王克強伸出手，瓊田抓著他的手站了起來。

    「你現在應該很清楚這裡是怎麼回事了吧？」

    「這……是夢？但這觸覺以及感覺，都未免太過於真實了吧？」

    「如果不真實，又怎麼能騙過數百萬人呢？」

    「很熟悉的樣子，就像一部電影一樣。」

    「不不不，不同於電影，你在這裡死了，你就真的死了，你清醒著，至少你的大腦是。」

    王克強伸出手指頂了頂自己的太陽穴。

    「那你是誰？如果這是一個夢的話，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一切？」

    「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為什麼你能看見罪案的回溯，為什麼你會時不時因為頭疼醒來？我的身份一時半會也沒法解釋清楚，你可以選擇信任我，也可以選擇不信任我，一切在你，既然你已經發現了如何保持清醒的方法，卻依然回到了這裡，那麼意味著，你距離真像已經很近了。」

    瓊田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的，我突然就昏睡過去了，毫無徵兆，我明明已經給自己注射了大劑量的咖啡因，而之前也證明了這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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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就像我說的，你接近『真相』了，你還記得睡過去之前看到的最後一幕麼？」

    「建築工地……這，難道是挖到什麼東西才導致整個城市數百萬人陷入沉睡？」

    瓊田唯一能做出來的推測就是挖出來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建築工地挖出來怪東西已經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挖出來棺材，挖出來墓穴，挖出來古董，甚至可能挖出來罪證，不知道幾年前被埋在下面的倒霉蛋的屍骨。

    「差不多，但看樣子你並沒有辦法與那個東西在現實中產生接觸，你知道想讓一個夢境像現實要怎麼做麼？」

    「我如果知道的話我或許現在就躺在手術台上整天接受實驗了。」

    「哈，不恰當的幽默感，想讓夢境成為現實，就是真的讓它與現實有所接觸，這也就是為什麼，你會在這個夢境裡獲得一個『父親』，那個中年人很眼熟不是麼？你在機場候機大廳的時候就見過他。」

    瓊田回憶了一下，的確有一點印象。

    「也就是說，我會在這個夢裡遇見現實中昏睡的人？甚至可能與現實產生一定的接觸？」

    「沒錯，這個夢真實就在於，它完全構架與現實，你在夢裡遇見的，你在夢裡觸摸到的，你聽到的，看到的。」

    王克強一邊說一邊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之後伸出手指向不遠處。

    「覺得熟悉麼？」

    瓊田走過去望過去，那是警局，街道上的行人來來去去，有一輛自動出租車停在警局前。

    「這個車牌號……那裡面是我？」

    「在現實那裡面是你，而在這裡，那只是一輛停在路邊的空車，這個夢境很真實，但它並不完美，它讓你感受與現實無異，也意味著，它不能掩蓋現實。」

    王克強說完拉上了窗戶。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從夢裡走過去，去看看究竟挖到了什麼？」

    王克強點了點頭，快步走過去拉開公寓門。

    「既然你已經清楚了，那麼走吧，希望你還記得那個位置。」

    兩人剛走到街道上，槍聲就響起了，周圍的人尖叫著四竄開來。

    「該死的，看樣子我們需要先找點幫手。」

    王克強說完拔出來了手槍，丟給了瓊田。

    「怎麼？你不會用槍？」

    瓊田對王克強這一舉動感覺不是很理解。

    「一個不存在的人已經夠顯眼的了，如果我再開槍去攻擊他人，你認為創造了這個夢境的東西它不會把我踢出局麼？」

    王克強說完抱著頭死死的躲在牆後面。

    瓊田探出身子望過去，他皺起了眉頭。

    「你確定槍對那玩意有用？」

    開槍的並不是人，而是一團像泥漿一樣的東西凝聚出來的人形，它沒有五指，作為手的部位把手槍的握把完全吸了進去。

    「別忘了，它是遵從『現實』為基礎創造的夢境，對於多數人來說，中彈意味著什麼？」

    瓊田用扣動扳機來回應王克強的問題，子彈擊中那個泥漿人，下一刻泥漿人炸裂開來，那黑色的宛如泥漿一樣的東西落在地面上之後很快就消散了。

    「這感覺就像是在打遊戲。」

    瓊田從掩體後面走出來，走到街道上，伸出手撿起來之前泥漿人所持的手槍。

    「那你最好也像遊戲裡一樣可以中槍之後躺一會就原地復活！」

    王克強大聲吼叫起來，瓊田回過神，只見多名泥漿人手持著槍械緩慢的朝他移動過來。

    「呯！」

    所有泥漿人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瓊田向前猛撲過去，降低了身形沒有被子彈擊中。

    「該死的！」

    瓊田在泥漿人再次扣動扳機之前射殺了兩名，之後從地上爬起來快步奔跑起來。

    「呯！」

    剩下三名泥漿人再次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依舊沒有擊中瓊田，瓊田轉過身快速扣動扳機，子彈洞穿剩下三名泥漿人的身軀，中彈的泥漿人直接炸裂開來。

    「嘿！這些呆子好像不知道降下槍口！」

    王克強走過去撿起來『戰利品』手槍之後快步走了過來，朝瓊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