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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被洩露的底牌 文 / 千葉大師

    李於辰和方龍清臉色一震,他們自己的身份他們自己清楚,他們屬於天狼,除了狼窩派出任務之外,是不能為任何人調動的,因為他們身上肩負的秘密太多太過重要了,即使是完成了任務,那麼也必須第一時間回到狼窩報到,中間不得隨意出手做事.

    二人知道劉經緯話裡的意思,當下也不隱瞞,雙手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手書,遞給了劉經緯。

    劉經緯疑惑的接過了手中的書信,見封皮上並沒有任何字跡,只得拿出了裡面的信件看了起來,但見得書信中的內容之後,劉經緯總算吁了一口氣,信是張遠山直接寫下的,而內容也很簡單。

    「告知天狼特戰隊隊員李於辰,方龍清,大元帥劉經緯北上,著爾等途中與大元帥匯合,同時務必救得清渠縣縣令張鼎天,此人於元帥有大用,切記!軍事統計司張遠山。」

    看到張遠山這個名字,劉經緯便將所有的疑問壓了下去,因為劉經緯臨走的時候,除了將新軍後勤交給了他,更是因為張遠山負責情報的關係,可以配合劉經緯他們天狼在淮南的行動,所以劉經緯也給了張遠山一點靈機應變的權利,當然只限於淮南的行動。

    「嗯,行了,你們二人去歇歇吧,對了,好好照顧下張縣令,在這龍騰國,能入得了張遠山法眼的縣令可不簡單。」劉經緯點點,示意方龍清和李於辰二人下去休息。

    看罷張遠山的信件,劉經緯心中也對那清渠縣令好奇起來,是什麼樣一個人才能引起張遠山這個特務頭子的興趣呢?畢竟此刻的張遠山可不是以前的張遠山,他張遠山若是跺跺腳,估計這整個龍騰國都得震上三震。

    只是那張縣令此刻得以逃出升天,經過這麼多天的折磨,突然間的放鬆讓他整個身體都覺得疲憊不堪,不用回頭,劉經緯便知道那張鼎天已經睡了,因為那震天動地的鼾聲是傳遍了整個小廟。

    「啊喲!疼,疼死我了!」突然,一聲猶如殺豬的聲音的傳了過來,劉經緯朝那地方看去,頓時臉上便是一笑。

    這呼天搶地大聲叫疼的就是那縣城中參與救人的公孫太,這公孫太在清渠縣的時候那大義凜然的樣子可是讓李於辰好生佩服的,此刻再見那公孫太,哪裡還有那一副濁世佳公子的作態?渾身破爛不堪不說,那一頭亂髮更是顯得凌亂無比。

    「嘿,我說你這人,當時跟我喝酒的時候還那麼豪氣萬分,現在怎麼跟個娘們一樣了?」李於辰鄙視的看著公孫太,此事他正在幫那公孫太包紮著手上的一條傷口,再看那跟過來的孫大膽,雖然是肩膀上有個貫穿傷,然而當胖子給他上藥包紮的時候,那孫大膽卻是硬咬著牙齒沒有吭聲。

    二人的表情落在劉經緯的眼中,頓時感覺心中一動,便挪動著身子坐到了二人身邊。

    「我說這位公子,真的這麼疼?」劉經緯滿臉笑意的看著公孫太,說道。

    那公孫太本來就是一名學子,雖然平時也學些武藝,但好歹沒有吃過這番苦頭,於是眼中還含著淚花說道,「疼,怎能不疼,你看看,你看看,流了那麼多血呢。」

    「哈哈哈哈,那我問你,此刻知道這麼疼了,下次碰到張縣令這樣的事你還會管不。」劉經緯滿眼笑意,等著此人的回答。

    那人聽罷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說道,「管!怎能不管,我儒家弟子豈能少了這番風骨,即使死了又如何。」

    這話說的是咬牙切齒,然而聽在劉經緯心中卻是欣慰無比,轉身又看了看那孫大膽,問到,「兀那黑廝,看你這身打扮,該是那清渠縣的兵丁吧,怎的跟著我們不走?莫非想要抓了我等請功不成?」

    「沒有,我是跟這張大人,張大人是好人,你們救了張大人,也是好人,我不抓你們。」孫大膽腦袋缺根筋,說話也簡單的很。

    「哦?那我且問你,那張大人好在哪裡?值得你這樣追隨?」劉經緯旁敲側擊的問到。

    那孫大膽似乎是有些迷糊,用手摸了摸腦袋之後才說道,「張大人對人好,要不是張大人,我早就死了,那李大嬸說,我們滿清渠縣都必須感謝張大人,因為他給我們縣裡修路架橋,還讓娃娃們都有飯吃,讓大家都生活安定。」

    孫大膽說的是斷斷續續,而劉經緯也不打斷他,最後,從孫大膽的口中劉經緯大致知道了張鼎天的情況,這張鼎天在清渠縣近十年了,這十年來,他從來不橫徵暴斂,更是帶著鄉親們疏通河道,整治荒地,修橋鋪路,成立縣學等,在張鼎天的帶領下,這清渠縣是富足的很。

    按照道理來說,這張鼎天既然在清渠縣做出了這樣的政績,早該被提拔了才對,為何十年還釘在清渠縣?就在劉經緯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身邊的公孫太說話了,「這張縣令可不簡單,十年前,這清渠縣河道淤塞,荒田遍地,民不聊生,自從這張鼎天來了之後,仁政滿縣,將一個下等縣硬是建造成了一個上等縣,你們只看到清渠縣現在的規模,去看不到以前開荒的艱辛。」

    劉經緯點點頭,按照他的看法,這張鼎天雖然做到了這個地步,但是肯定還入不了張遠山的眼,畢竟張遠山如今要管的乃是整個龍騰的工作,區區一個縣令,還不夠格。

    帶著滿腹的疑問,劉經緯轉身走進了這破廟中的唯一一間完整的廂房。

    「頭兒,那張鼎天醒了,一醒便急著找我們的首領,我們問他何事,他硬是不說,說有些事情必須找您當面說。」進來的是鬼眼,站在劉經緯的房中猶如一尊鬼影,鬼眼做事,謹慎細心。

    「嗯?讓他進來吧,這人倒是有意思。」劉經緯調整了下坐姿,放下了手中的鵝毛筆說道。

    片刻時間,那張鼎天便被帶進了劉經緯的房間,雖然整個人看起來還很虛

    虛弱,但是起色卻著實好了幾分。

    劉經緯只是看著他,並沒有率先開腔,好在那張鼎天也識趣,打破了這份沉靜。

    「屬下冒昧,不知上坐的可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劉經緯?」那張鼎天看似平靜的問了一句。

    這句話一出,不但是劉經緯吃驚,連站在一旁伺候的鬼眼也是滿臉的錯愕,要知道他們這次淮南執行任務可是危險之極,對於保密這塊可是要求非常嚴格的,然而這小小一個縣令卻是當場叫破了劉經緯的身份,而且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人任何人跟他說過一句話。

    「哦?有意思,張縣令是如何知道某的名字的?」短暫的吃驚過後,劉經緯便恢復了淡定。

    張鼎天聞言,連忙跪下行了一個大禮,開口說道,「卑職張淑德,代號零零六,直屬暗影刑堂,與一號單線聯繫,若有怠慢之處還請零號恕罪。」

    果然,與劉經緯猜測的一樣,知道他們行程的,除了張遠山和錢勇及一干核心將領之外,並無任何人知道,而且他們之前也沒見過這張鼎天,斷然沒有洩露行程的道理,這樣的話便只有張遠山有這個能耐了。

    「嗯,六號,我也只是在名冊上瞭解過你的事,張淑德,金雞郡人士,全家受饑荒而死,留得張淑德一人,先皇進士,治理清渠縣。頗有幹才,愛民如子,負責暗影在外事刑堂,嚴苛冷酷,頗有功勞。」劉經緯閉著眼睛,慢慢的道出了張淑德的概況。

    雖然他張淑德也是暗影高層,但對於這傳說中的劉經緯也是從未謀面,但是對於劉經緯殺神的大名也是早有耳聞,見劉經緯對他的事情也是了如執掌,這張淑德可謂是倍感舒心。

    「坐吧,淮南的日子不好過吧,明日帶我去龍騰刑堂外事駐地看看,順便也跟我說說這淮南的局勢。」直到這化名張鼎天的張縣令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劉經緯才明白了張遠山的用心。

    龍騰外事刑堂的負責人,可是直接管轄著整個龍騰刑堂實務的實權人物,其實不用李於辰和方龍清來救,劉經緯便知道此人定是死不了的,畢竟刑堂的人手也不是吃素的,只是張遠山不願意暴露出暗影在淮南的力量才不得已為止,至於張遠山怎麼找到的李於辰和方龍清二人,他劉經緯一點都不意外,兩個人都找不到,那他張遠山這些年的經營怕也是白費。

    「喏,零號,卑職此刻還有一件事情要通報零號知曉。」張淑德躬身應下,隨後說道,「在反賊趙衡派遣爪牙李諫之策反淮南諸郡開始,便秘密經營了一個底下兵工廠,暗影派出的釘子幾次想要打進那裡,卻都被清除了,剛開始還以為是內部叛變,但是刑堂介入後發現,那些釘子不是叛變,而是都死掉了。」

    「兵工廠?」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劉經緯的眉頭明顯皺了起來,似乎意味到了某些不利的因素,「知不知道,他這兵工廠是幹嘛的?」

    「跟大人的朔方兵工廠和叼魚島技術研發司是一個意思。」那張淑德的一番話讓劉經緯頓時站了起來,這可是他的命根子所在,也是他此刻的依仗,叛徒,一定是出現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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