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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黑的逆襲 第十五章 要考試啦!小學生! 文 / 我心橙色

    在球場邊站定,簡單的相互介紹後,黃小婷很酷很囂張地自己去了看台玩手機,方正還算鎮定,一字一句翻譯著對方的話,唯有本應該最叼最爺們的杜昔,嘴皮還在打顫:

    「老子沒有穿越,老子沒有重生,老子沒有開手指……」

    杜昔這副丟臉的樣子讓方正也有點不好意思,書生用力拽著杜昔衣服,力圖讓揚。()佈雷戴爾的英雄穩定下來,畢竟對方現在是很認真在跟杜昔說事。

    但真跟眼前這人比起來,杜昔就算在揚。佈雷戴爾,也連提鞋都不配。

    「2000年的時候,我們在這個球場跟西班牙踢,當時我後面有德尚和維埃拉,前面是德約卡夫,就在那側的球門,」那人指了指球場內:「跟你一樣,我也用腳內側罰進了一個任意球。」

    「咕咚」,杜昔緊張得喉嚨發乾,好不容易吞下一口口水。

    「現在,我接手了波爾多,我們是一支很上進,很有潛力的球隊,就像那一年的法國,只是我們還需要一個核心。」

    「核心?」杜昔幾乎是哆嗦著問了回去:「你是說跟你一樣在球場上那樣踢球?」

    「不,別搞笑了,」杜昔突然神經病一樣控制不住地苦笑起來:「誰能像你?我?我做不到,你再給我一百年我也做不到。」

    忽然,天色就像來布魯日之前,那次吳麟在球場與杜昔談判時一樣,揚。佈雷戴爾上方的晴空驟然陰了一半,兩朵諾大的烏雲在空中一擠,將陽光遮擋得只有絲絲射線。

    在無數金絲照射下,正好傾倒在球場中,那人在這樣光影下就像是渾身散發著光芒的神,而那張極具性格的臉對杜昔微微一笑,說了句電影裡周星馳對火雲邪神說的台詞:

    「我教你啊。」

    直到傍晚,回到木屋家中,杜昔悶著頭不理好久不見的方正,也不跟哼著歌去洗衣服的黃小婷說話,只竄到客廳一角,面對著牆壁,不時拍打著自己的臉:「老子不是在做夢,不是做夢,是的,老子沒有做夢……」

    燈光下,暈黃的牆紙上投射出杜昔的身影,搖晃的身影就像杜昔現在忐忑的內心。

    杜昔開始明白,為什麼吳麟那時會那樣容易就被溫格說服,而這樣的形式,自古以來就有著一個極有說服力的哲學——

    識英雄重英雄。

    在今天杜昔與那人交談的後期,杜昔終於穩定了些,把心裡的懷疑問向那人:「為什麼是我?我是說,我都28歲多,現在學,會不會晚了點?」

    那人很不給杜昔面子的聳聳肩膀:「最近2年來,我考察過600到800名球員,但是很遺憾,中場的控制,必須要開竅的球員才能達到那樣程度,而你,雖然現在還是很粗糙,但卻是我這麼多年來發現的唯一可能性。」

    那人的語氣不輕也不重,如同他的為人一樣,溫和而內斂,但這番話中,有兩個重點。

    一個是「粗糙」,以杜昔現在腳上水平,只要看過亞洲杯的人,都無法理解「糙」這個字怎麼可能用來形容杜昔?小個子中國人的那些漂亮過人、傳球堪稱夢幻,一個能有意用直接角球破門的人腳法會糙?

    簡直不可思議!

    而這段話中,第二個重點,是「唯一可能性」。這句話的意思原本很含糊,什麼的可能性?怎樣的可能性?無論從前言還是後語裡都沒有任何精確定義,而「唯一」兩個字,則充滿了霸氣,這兩個字的潛台詞是在說,這個人,是站在高峰,用眼角在俯視著當今足壇的芸芸球員。

    「唯一可能性」,五個字加起來,意思就是說,杜昔有可能學到皮毛,像他那樣踢球。

    從而成為他球隊的核心,統治球場。

    這太狂,太可笑了!

    可是,說出這句話的是他。

    因此,一切變得無可置疑。

    所以,杜昔從一回家開始,就面對著牆壁在發愣,太瘋狂了!太瘋狂了!

    杜昔最後站了起來,拍拍在客廳看電視的方正肩膀:「好了,你任務完成了,你滾回美國吧,老子要睡覺了。」

    「噯!——杜哥,我訂的是明天的回程機票。」方正有點尷尬,但並不生杜昔的氣,今天這種情況,這回事,無論放在誰身上,刺激都大了點,杜哥面對了牆壁這麼久,沒用頭撞兩下,已經算沉得住氣的人。

    「哦,」杜昔點點頭,機械人一樣回身,抓過自己外套,摸出錢包,直接就捏了一疊鈔票出來:「那麻煩你,今天自己出去隨便找個什麼酒店,今天我只想一個人。」

    「我想靜一下。」

    「哦,」方正很委屈地站了起來,儘管現在不是僱傭關係,自己還是在被杜昔指使,但書生只是拍了拍沙發,表示懷念。方正沒有接杜昔的錢,只默默背起自己的背包,走向木門,臨到門前,方正看著杜昔一揮手:「杜哥,還是這句話,有什麼事,儘管找我,一定效勞。」

    但今天的杜昔真的很不近人情,杜昔略一點頭,悶悶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兩手插進頭髮內,心裡翻騰不已。其實那人今天來見杜昔,並不完全算邀請,因為,他最後給杜昔了一個考試:「很簡單,你有可能性,但需要證實,而方法也不難,我給你一個最簡單的測試吧。」「在差不多二十幾年前,就是你出生前後幾年,意大利有世界上最好的聯賽,ac米蘭有范。巴斯滕、古利特、裡傑卡爾德、巴雷西、多納多尼,但他們並沒有完全統治聯賽。」

    「那個年代,國際米蘭有曾加、貝爾戈米、佈雷默、馬特烏斯、塞雷納,但他們也沒有獨霸聯賽。」

    「有一個人,帶著一班並不太知名的球員拿下了兩次意甲冠軍,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嗎?」

    杜昔用力扯著自己頭皮,當時,自己回答了什麼?好像自己已經記不起來,但自己的心裡確實是在聽到這番話時,翻起過足球已經不再是個人運動的想法。

    但那人最後還是蠻不講理地這樣告訴杜昔:「一個有能力的球員,就要有帶領自己球隊成為冠軍的魔力和氣魄,無論對手是誰,又或者環境如何。」

    「我覺得你有可能,是因為你帶領中國隊已經做到過一次,而這個賽季末,我想看你再做到一次。」

    「你的俱樂部已經打到了比利時杯半決賽,不如,就帶領他們奪冠吧。」

    那人語氣輕飄飄地,好像做到這樣的事完全輕而易舉,不用花費什麼力氣。

    夜色裡,杜昔站了起來,慢慢走向門口,喃喃道:「讓我冷靜一下,讓我冷靜一下。」端著一盆髒衣服的黃小婷正好從臥室走出來,看見杜昔這副樣子,不禁搖頭笑了笑。這貨,就像是個要去考中考的小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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