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朔迷離,霸道愛 第89章 南宮祁烈出現 文 / 紅薯小妖
薛桐桐手上燒傷留下的水泡,早在攀爬梯架的時候磨出血來,而她的腳踝受傷,腳底還在不停地有血從傷口流出來。,最新章節訪問:shuh⑴h⑴。
薛桐桐試著掙扎地跑了幾步,但是最終還是被腳下的小碎石子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小臉被揚起的塵土弄髒,整個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但是,這個時候,她仍然不敢有一點放鬆,身體繃得緊緊的,手腳並用地往後挪動身體,邊搖頭,嘴裡邊喃喃地說道:「不要……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薛桐桐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楚桓東,現在不會是要死在這男人手裡了嗎?
那道高大的身影一步步地走了過來。
月隱星稀,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的身體和臉部的輪廓原本隱在黑暗中,卻隨著他逐漸的靠近,而變得清晰起來。
薛桐桐瞇起杏眼,緊緊地盯著面前的男人,但是當她看清眼前男人容顏的一剎那,她的淚水終於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晶瑩的淚珠宛若無數只小蟹在她的臉上不斷地遊走著:「南宮……南宮祁烈!我不是在做夢吧……」
南宮祁烈身上還穿著直升飛機機長的制服,他連機長帽都沒有摘,而是一步步地走到薛桐桐的面前。他的身形瘦削卻高大,頎長的身材在機長制服的襯托下更顯得完美迷人,他的薄唇緊抿著,形成一條淡淡的青線,沒有任何的弧度,但一雙狹長的鳳目卻幽深得厲害,裡面有無數流光在熠熠地閃爍著,卻有太多的東西,是讓人無法解讀的。
這樣的南宮祁烈,是薛桐桐熟悉而又陌生的。
這一秒,薛桐桐像個迷路的孩子一般,怔怔地揚起小臉,望向南宮祁烈,眼淚也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從眼角不斷地滑落下來。
可是,當南宮祁烈站定在她面前,她只看到他的影子一下子籠罩著自己,可是下一瞬,就有一股霸道而又強勢的力道,從自己腰肢一下子把自己從地上撈了起來,然後她就落入了一個溫暖而又安全的懷抱。
剛經歷過生死一念間的薛桐桐,只覺得這個胸膛無比結實可靠,她腦海裡再沒別的,只能憑著身體的本能抱著南宮祁烈,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起來:「南宮祁烈,我好怕啊!我真的好怕!我好怕,我就會這麼死在他手裡!我好怕我再也見不到火火,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真的很怕!」
南宮祁烈也像發了瘋似的,把薛桐桐牢牢地鎖定在自己懷裡,那力道很大,簡直就像是要把薛桐桐整個人兒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面才罷休。他忘情地把薛桐桐抱在懷裡,鼻翼間拚命嗅著來自薛桐桐身上的味道,輕聲哄勸道:「不怕,不怕,我在……有我在你身邊!」
他此時的聲音,與他平時的霸道強硬截然不同,透著點因疲憊而產生的沙啞,卻出奇地溫柔,宛若一根輕羽撩動了薛桐桐的整根心弦。
南宮祁烈緊摟著懷裡的薛桐桐。
他不是懷疑陸君宇的辦事不利,他只是想要讓薛桐桐萬無一失。他調動了來自朱雀會的x—239直升飛機,親自開直升飛機到薛桐桐他們的頭頂,隨時可以從上方觀察他們的情況,之後他更是讓凌冽冒充警察,把裝有竊聽器的手提箱交到楚桓東身邊,從而能夠監聽他們的說話內容。
既然不能用槍擊來遏制楚桓東,那麼只能用傳統的冷兵器來解決!
從剛才開始,他雖然胸有成竹,但是卻始終懸在薛桐桐的身上,直到現在,他把楚桓東『射』成重傷,親手抱到薛桐桐的身體,他才覺得自己的心臟真正地恢復了原來的律動,人也有了真實的感覺。
「桐桐,你有事嗎?」南宮祁烈彎下腰,把自己的額頭抵著薛桐桐的額頭。
薛桐桐搖了搖頭:「我沒事!幸好是你!幸好是你!」
這個時候的薛桐桐極為狼狽,身上滿是血跡,已經分不清是脖子上的,還是手上的,腳上的,亦或者是楚桓東的,她卻是望著南宮祁烈又哭又笑。
南宮祁烈看著這樣的薛桐桐,很是心疼……楚桓東這個人渣賤男把他的女人弄成這樣子!這個小女人對自己倔強,對自己凶巴巴,霸道陰狠如他,他也從來都不捨得打,不捨得罵,卻被楚桓東弄得那麼狼狽!
南宮祁烈掰過薛桐桐的小臉,然後便是順應自己的心意,嘴唇充滿佔有慾地佔領了她的唇瓣。
這樣的『吻』,很熱烈,也很纏綿……
薛桐桐第一次那麼全身心地和南宮祁烈那麼忘乎所以地投入一個『吻』當中去。
她微微地睜開眼,望向面前的南宮祁烈。他的五官輪廓清晰,像是上帝創造出最美的傑作,每一處都彰顯出無與倫比的精緻和妖冶。這樣的他,那麼迷人,那麼霸道,如暗夜撒旦,讓她如何抵抗這樣犯罪的『誘』惑?
這一刻,薛桐桐只想接受南宮祁烈的親『吻』,只想沉溺在南宮祁烈的擁抱之中,永遠不要醒來。
可就在兩人『吻』得昏天黑地的時候,南宮祁烈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半跪在地上。
薛桐桐嚇了一大跳,喘著氣兒,把頭又再次貼到了南宮祁烈的額頭上。
好燙啊!南宮祁烈的體溫好像又上去了!
「南宮祁烈……」薛桐桐輕輕推了推南宮祁烈,卻發現他昏了過去。
這裡雖然是海島,但是夜裡的氣溫卻很冷,冷風吹在身上,南宮祁烈的眉頭蹙得很緊。她也不知道救援隊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但是,如果就這樣讓南宮祁烈在外面吹一夜的冷風,他的身體真的會垮掉!
薛桐桐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大多是灌木和草地,壓根沒什麼洞『穴』。
薛桐桐咬著牙,踮起腳尖,瞇起眼,朝遠處望,看到沙灘邊隱隱約約有一處破敗的小木屋。
從他們的位置走到那處小木屋,少說有七八百米。
她現在腳崴了,而南宮祁烈發燒昏迷,這七八百米也不容易。但是,薛桐桐卻是咬了咬牙,把南宮祁烈大半個身子背在肩上,試著走上一兩步。可才第一二步,薛桐桐就差點連南宮祁烈帶自己都要摔得狗吃屎。
「薛桐桐,不許哭!」薛桐桐仰著頭,望向夜空幾顆零星閃爍的星星,對自己倔強地說道:「南宮祁烈在那麼威脅的情況救了你!你不能把他丟在這裡不管!你一定要把他背到那個小木屋裡!」
薛桐桐緊緊地抱住南宮祁烈沉重的身子,連背帶拽,一步步艱難地走著。崴腳的腳踝越來越腫,腳底流出的血也越來越多,薛桐桐卻不知道自己從哪裡得來的力氣,竟然不可思議地把南宮祁烈就這樣背著走上了好幾百米。
薛桐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南宮祁烈背到了那間小木屋裡面。
小木屋有點像漁夫居住的簡易房,裡面只有一張小木板床,一條有點發霉的舊毯子,也沒有電,只有一盞煤油燈。薛桐桐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打火機或者是火柴。所以,在昏暗的光線中,薛桐桐只能把南宮祁烈抱到了那張小床上。
這個時候,薛桐桐也一下子跌在地上了,她的身上滿是血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身上瀰漫著一股血腥味。不過一天,她的身上也流了不少的血,她也覺得眼皮好重好重,她也想就這樣睡過去。但,她瞥了一眼在床上,鳳眸緊閉的南宮祁烈,她就告訴自己不能睡!
南宮祁烈這個時候還發著高燒!
如果她就這麼休息了,誰還會來照顧他呢?他是為了營救自己,才會拖著才恢復的身體一直撐到現在!她怎麼能夠在他倒下的時候,不要他呢?可,她不要說沒有任何退燒的特效藥或注『射』液,現在連一點熱水,敷額頭的冰水都沒有。
薛桐桐趴在南宮祁烈的身邊,看著他虛弱蒼白的臉。
「南宮祁烈……」
這個時候,南宮祁烈嘴裡的身子開始不斷地打顫,唇色發青,嘴裡喃喃地說道:「冷……我好冷啊!冷,冷……」
薛桐桐怔了怔,也不管身邊那條發霉的毛毯多難聞,就往南宮祁烈的身體用力地裹緊,然後還用自己的身子壓在他的身上。南宮祁烈怕冷,現在的她只能用這樣簡單的辦法,希望能夠緩解他寒冷的感覺。
可誰知,就算這樣,南宮祁烈卻仍然渾身顫慄,牙齒咯咯咯地響:「冷,我好冷!冷……」
「冷?」薛桐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舊毛毯都已經蓋在他的身上了,她還能做什麼?薛桐桐六神無主地看著南宮祁烈越發蒼白的臉。
在這樣的狀況下,他說冷……
忽的,薛桐桐想到了一個辦法。
但是,她的小臉一下子皺了起來。這種方法……或許有效,但是,但是……薛桐桐掙扎了一會兒,可當她聽到南宮祁烈嘴裡不停地在說冷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了猶豫,脫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也脫掉了南宮祁烈身上的衣服,鑽到那條發霉的舊毛毯裡,用自己身體去溫暖南宮祁烈冰涼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