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武林篇 挖坑2 文 / 石劍
「很好,讓楊柏林將這些消息散佈出去,尤其是要大力宣揚高仁在南山上伏擊萬俟河的功勞,讓高仁身邊集聚更多的中原高手和各路英雄,盡快組兵反宋。嗯,對了,最好組織一個天下英雄比武大會,讓高仁取得頭名。」完顏金鈴聞訊,喜形於色,讚揚王良一句,又掏出兩片金葉賞給王良,並授計予王良。
「遵命!」王良接過兩片金葉,激動得熱淚盈眶,哽咽地道謝一聲,奉命而去。
「呵呵——我大金國再次揮兵南下之期不遠了。」完顏金鈴在書院門口的小橋上,樂呵呵地蹦跳而起。
「妹子,啥好消息?讓你如此高興?又有大買賣了?」恰好,馮麗梅在木丸子、完顏銀玲的陪同下,走出書院,見狀便奇怪地問完顏金鈴。
「呵呵,大姐,你真聰明,猜對了!這回呀,不僅有大買賣做,而且,還有明義賢侄的確切消息了。」完顏金鈴又豎起拇指恭維馮麗梅一句,還哄馮麗梅開心。
言罷,她轉身去扶馮麗梅過橋。
「哦,太好了!妹子,快領姐姐去見我家明義啊!我都快想死了他了。」馮麗梅聞言,眼淚汪汪,抓著完顏金鈴的手腕不放。
「好!聽說明義正趕往牛魔寨,相助楊繼周少俠打汝州。小妹這就讓顏銀和木山護送你南下牛魔寨,去見明義賢侄。至於妹子我,則要押鏢前往江南,稍後再前往牛魔寨與大姐相會。」完顏金鈴生怕往後馮麗梅會勸高仁別謀反,所以,一點一點地洩露高仁此時的心境。
「顏銀」和「木山」是完顏銀玲、木丸子的化名。這完顏銀玲和完顏金鈴長得一點兒也不像,完顏銀玲濃眉大眼,腰身粗壯,身板結實,極像種田打獵的農家女。而完顏金鈴則是美若天仙,纖腰款款,柳眉如畫,天生麗質華貴的鵝蛋臉。木丸子則完全是一副獵戶打扮,背著弓和箭,提著一柄很重的寶刀,身穿虎皮,粗腿纏著綁帶。
所以,完顏金鈴決定借護送馮麗梅到牛魔寨和高仁相聚的機會,派完顏銀玲和木丸子打入牛魔寨作臥底。這也是她讓自己貴為郡主的妹妹扮作馮麗梅丫環、派木丸子喬裝成獵戶的樣子守護馮麗梅的原因。
她不僅挖一個大坑讓高仁去跳,而且,也挖一個大坑讓馮麗梅去跳,還挖一個大湖讓中原武林義士都往「湖」裡跳。至目前為止,中原武林及朝廷均在她的算計之中。
完顏金鈴是既高明又陰險。
「什麼?打汝州?那不是反宋嗎?哎呀,這可不行,明義可是名將之後,豈能反宋?這孽障——幾年不見,他敢不聽祖宗教誨了?老身見了他,一定打他屁股。」馮麗梅聞言,果然大驚失色,怒氣沖沖。
「哎呀,大姐,你離開宋土這幾年啊,對國情不瞭解啊!現在的宋國,因為宋金議和,百姓負擔很重,兼之丞相秦檜不善理政,多用奸人為官,**至極,民不聊生。而且,近年江南時有暴雨傾盆,許多地方顆粒無收,餓殍隨處可見啊!即便是楊繼周這樣的忠臣良將之子,如果不佔山為王,也無法活下去。聽說明義此次加盟繼周兄的山寨,起因也是因為官府的欺壓,朝廷侍衛對忠臣良將之後的大肆搜捕。如果不反宋,明義賢侄也沒活命啊!勒,明義賢侄現在長高了,骨格壯實了,聽說他還拜得高人為師,學到一身傳奇本領。這是剛才妹子的鏢師送來的一幅明義賢侄的畫像。」完顏金鈴暗暗佩服馮麗梅的忠烈,便亦真亦假地述說宋國的情況,尤其是把朝廷的昏暗說的十分嚴重,並掏出一幅自己早已畫好的高仁畫像遞與馮麗梅。
「哎呀,我家明義長這麼大了?真像!真像他爹。好,好啊!英雄之後,終有用武之地了。」馮麗梅的思緒完全移到了畫像上,對愛子的長相讚歎不絕。
「是啊!聽說明義在潭州街頭出現的時候,曾被世人當作是高寵哥哥顯靈來參拜啊!結果,反倒把明義嚇跑了。現在,明義和張奎伯父、董先之子董得興等人一道,正日夜兼程,趕赴牛魔寨,加盟義軍。他們決定推翻宋室江山,另覓明君,再統兵掃北,驅逐金狗,收復國土。」完顏金鈴順水推舟,又亦真亦假地把高仁吹得神乎其神,然後又不斷地在馮麗梅耳邊吹倒宋之風。
「哎呀,連張奎都反了?看來,宋室江山確實沒得救了。唉,枉我家千子慘死於牛頭山上。」馮麗梅雖然知書識禮,但是,畢竟過著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生活,哪有完顏金鈴的機智和狡猾,耳朵被完顏金鈴如此吹風,登即心軟了,對宋國也失望了。
「大姐,就這樣吧。妹子要押鏢前往江南一趟了。顏銀和木山會和其他一些鏢師護送你到牛魔寨和明義賢侄相聚的。你們母子相聚之後,你得勸勸明義,別讓勝利沖昏頭腦,得對**朝廷保持警惕,宋室必定會派重兵對汝州之失實施反撲的,紫雲山體太小,不適合義軍大軍臥藏,讓他和楊繼周少俠奪取汝州之後,要謀定退路,義軍一時還不是朝廷的對手。哦,我把策略都寫在一封書信上了,你見到他之後,再偷偷轉給他看,不讓其他人知道。這是軍機大事,只能你們母子倆人知道。義軍魚龍混雜,一旦此計外洩,牛魔寨將會有滅頂之災。」完顏金鈴看到馮麗梅對宋室滿臉的失望,便放心了,拱手告辭,又送上一條「錦囊妙計」,還不忘恐嚇馮麗梅一番。
「哎呀,妹子,太好了。你真是女諸葛啊!要是我家明義將來能娶上你這樣的媳婦,老身九泉之下也含笑了。」對於長期和完顏金鈴相處的馮麗梅,十分欣賞完顏金鈴的才貌,而且,完顏金鈴年紀與高仁相仿,是馮麗梅心中的兒媳人選。現在,又聽完顏金鈴一番肺腑之言,馮麗梅既感動,又對完顏金鈴「押鏢而去」甚是不捨。
完顏金鈴知道馮麗梅在暗示什麼,腦海中浮掠過之前高仁對自己癡癡相望的情景,不由俏臉通紅,便趕緊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