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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4章 文 / 月半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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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堂堂北鄉侯嫡女,岳展顏,除了靠男人撐腰,你還會什麼?」

    成琦菲神情更冷,眼睛裡全是恨意——

    和岳無雙對岳展顏的感受極其想像,儘管昔年成家受了北鄉候府諸多恩惠,甚至因貪戀北鄉候府的榮華富貴和相較於成家而言更加高明的武技,成琦菲和哥哥成彭玉長時間滯留北鄉候府。

    更因岳展顏的全身心維護,成氏兄妹的日子過得簡直比岳展顏這個正牌候府嫡小姐還要滋潤。

    可是哪又如何?既然自己是廢物,就要有廢物的覺悟。甚至成氏兄妹心裡,反倒是岳展顏這個廢物沾了大大的便宜——

    畢竟,肯同岳展顏那樣一個廢物來往,於自己兄妹而言,已然是紆尊降貴了。

    兄妹倆私下說話時,成琦菲總止不住嘲笑岳展顏除了空長了一個漂亮臉蛋,腦子裡全是雜草罷了。可就是這麼一個廢物點心,卻先是傷了自己,更接著害死了自己兄長的性命——

    即便一劍殺掉兄長的是岳坤山哪又如何,一切情形畢依舊皆是因岳展顏而起。

    而且更因為岳展顏之前是成琦菲最看不上的人,才讓成琦菲的痛恨越發的無遮無掩。

    成琦菲看不起岳展顏,那種根深蒂固的鄙視早已滲入到骨頭裡,即便是,來到華元學院後,聽了有關岳展顏的傳言,成琦菲心中,岳展顏依舊是個只能充當花瓶的繡花枕頭罷了。

    甚至認定,而那些人之所以眾口相傳有關岳展顏的所謂傳奇,十有□□,是被岳展顏的美貌所惑。

    現在看到展顏和華少卿並肩站在一起,無疑更加印證了成琦菲之前的猜想——

    先是哥哥成彭玉,然後是靈奚坊那個黑衣癱子,接著是華武境少主,最後又是華少卿這個皇子,岳展顏,依舊是一個徹頭徹尾只能靠男人上位的狐狸精罷了。

    只是,人的愚蠢果然是天生的,岳展顏定然以為,有皇子撐腰,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吧?卻不知道,華少卿這樣的殘廢,根本早已被驅逐出皇宮權力中心,更注定和皇位無緣!現在天下哪個不知?皇上皇子雖多,唯有自己的未婚夫,大皇子華少翌才最有問鼎皇位的資格。

    「成小姐是說的你自己嗎?」華少卿滿腔的怒意已是不可遏制——之前自己明明已經當眾說過,展顏於自己而言是最重要的人,成琦菲竟還敢這般當著自己的面對展顏大加羞辱!

    當下盯著成琦菲,一字一字道,「你一個小小的武星之女,之所以敢站在這裡,對著展顏這樣一個堂堂候府嫡女大呼小叫,指手畫腳,不就是仗著,你『大皇子』未婚妻的身份嗎?做人最緊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你還是認清你的本分為好。」

    「你——」一番話委實說得太過狠辣,饒是成琦菲也氣得臉色鐵青,半晌才緩了緩道,「少卿,我知道你是因為這雙腿壞了,才會性情大變,只是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瞧著你被別人騙了……」

    那副長嫂如母的神情瞧得展顏一陣反胃——倒沒料到,數年未見,成琦菲不但武道上有了提高,便是為人上也愈發狡詐——這一句話在外人聽來竟是全都為華少卿著想,只有自己這個曾同樣身陷過絕境的人才能明白,字字句句何其傷人。虧得華少卿雙腿已然復原,不然定會陷入自我厭棄的情緒之中……

    當下瞧著成琦菲,冷冷道:

    「成琦菲,你我的恩怨又何必扯上別人?你想要做什麼儘管放馬過來,這般囉囉嗦嗦有什麼意思?也不過全是些廢話罷了。」

    轉身衝著華少卿道:

    「咱們走。」

    雖是展顏臉上並無半點笑意,華少卿卻是溫和的緊,當下應了一聲,當先跨出一步——雖然這會兒下肢還有些僵硬,卻好歹可以自己走路了。展顏既是自己認定的最重要的人,自然要好好護著她才是。

    「你——」聶彩瑤忽然止住哭泣,不敢置信的瞧著引領者展顏一步步走下舷梯的華少卿,身子猛地抖了一下——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吧,華少卿的腿,竟然恢復了?!

    成琦菲也是一臉震驚,甚至太過愕然之下,連反駁展顏的話都忘了——方纔之所以敢用那麼高高在上的語氣教訓華少卿,不過是成琦菲心裡早把華少卿劃為同岳展顏一樣的廢物行列中罷了,說句不好聽的,一旦未婚夫華少翌登上皇位,華少卿這樣的廢人也只好過著仰人鼻息的日子,到時候只要自己一句話,就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再沒料到華少卿竟是寒毒已解,一時心頭警鈴大作——

    華少卿殘廢前,已然在眾位皇子中最是出盡風頭,不管是為人處事還是天賦,甚或容貌都是上乘,也是朝中不少臣子最看好的皇位繼承人。只是因為雙腿殘疾,又被御醫斷言,痊癒的希望著實渺茫至極。

    那些臣子這才不得不放棄支持華少卿,轉而投到未婚夫華少翌的陣營中。

    現在華少卿的腿竟然好了,難保不會有那等見風使舵之人……而且經歷了那樣一番生死劫難,華少卿勢必更加難以對付,勢必會成為少翌最大的競爭對手……

    一時心亂如麻,竟是瞧著展顏和華少卿離去的背影久久無言。

    「唔——」聶彩瑤再也忍不住痛哭失聲——華少卿的腿會走了,這麼重要的消息,卻根本知會自己一聲都不曾,還有方纔,華少卿對那女子處處維護的樣子,可不正是之前自己所獨享的尊榮?

    早知道華少卿的腿這麼快就

    會恢復,自己何苦取消和他的訂婚?

    明明已經離開華少卿兩年了,自己卻是從沒有一天忘記過他啊。曾經也清楚,自己既然選擇離開了華少卿,作為一個皇子,即便身有殘疾,卻還是會有大把的人願意嫁過去,只是哪又如何?到時候,自己一定可以嫁的更好。卻再沒料到,到現在,自己尚沒有找到一個能比得上華少卿的如意郎君,華少卿的腿卻是好了,便是身邊,也有了另外一個女子……

    不甘心,自己真是,不甘心啊!

    「哭什麼哭。」卻被成琦菲厲聲打斷——成琦菲雖是去年剛入學,年齡上卻是較聶彩瑤還要大一些,級別也在聶彩瑤之上,更兼有一個來自鳳儀山的義父,和一個最有希望問鼎皇權的未婚夫,這種種外在的光環,完全抹殺掉了成琦菲有些低的出身,儼然成為這一小撮世家子中的領頭羊。

    「既然那麼想要,就再去奪回來。都是候府嫡女,又怕她什麼?」

    就如同自己,之前,岳家不是差點兒把自家打入谷底嗎,可又怎樣,自己還不是又站了起來,並且會站的更高,直到和少翌並肩立於華元最高的權利巔峰,到時候,即便岳家跪地求饒,自己也必然讓他們萬劫不復。

    「琦菲你,之前認識這個岳展顏?」粉衣女子明顯感到有些不對勁——實在是成琦菲雖是並非出身於頂尖豪門,平日裡卻處處以世家女的典範要求自己,鮮少有這般歇斯底里的時候。

    「不錯,岳展顏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她!」一字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成琦菲無比怨毒的盯著岳展顏的背影,「當初,就是這個賤人,纏著我哥哥,又在利用完我哥哥後,把我哥哥推向死地!」

    說著,霍的轉向聶彩瑤,「我好歹也算是少卿的未來大嫂,怎麼也不會眼睜睜的瞧著少卿同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在一起。阿瑤,你若然心裡還有少卿,就不要放棄,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瞧著岳展顏把少卿玩弄於掌中。真那樣的話,說不好,少卿他就會步我哥哥的後塵……」

    女人的妒忌心是最可怕的,只要聶彩瑤不放棄,就必然會成為自己對付岳展顏的一大助力。

    「成琦菲那個女人,你要小心——」並肩走在學院寬闊的玉石路上,華少卿再次提起成琦菲。

    實在是連華少卿也不得不承認,成琦菲那個女人委實有她的可怕之處——

    據說成琦菲的崛起,完全源自於她那個來自鳳儀山的義父風成。那風成雖不過是鳳儀山一個管事罷了,實力卻是已晉階武王,更不知用了什麼古怪手法,幫成琦菲打通筋脈,生生使得成琦菲修煉出世人心目中神秘莫測的黑色勁氣。而且那風成還經常從鳳儀山取些靈丹妙藥來,種種助力之下,成琦菲實力自是突飛猛進,短短數年年,已是晉階九級武士。因黑色勁氣的強橫,竟是十級之下無敵手。

    而且拋開私人恩怨不說,成琦菲的師尊武王戚風林,也和展顏的師尊,武王秦鳳池殿下,是多年的冤家對頭……

    這麼個既有心機又實力強橫心狠手辣的女人,真是要對展顏不利,委實防不勝防。

    「黑色勁氣?」展顏愣了一下,不覺蹙了下眉頭——怪不得自己方才隱隱覺得成琦菲情形不對,原來竟是這個原因嗎!

    而且聽華少卿的意思,成琦菲應當是離開北鄉侯境後才因緣巧合認了風成為義父,然後和自己一般,被人強行改變筋脈,才能修煉出黑色勁氣來。只是自己記得不錯的話,皓言說過,黑色勁氣雖然強橫,卻是最易生出心魔。而成琦菲更是偌般大的年紀又對筋脈加以改造,更要緊的是修煉到九級更是主要不靠自己努力,卻太多借助了天材地寶的威力,雖是瞧著一時風光,怕是心魔只會更重……

    看展顏站住,華少卿明顯會錯了意,忙安撫道:

    「展顏莫擔心,若然那成琦菲膽敢為難你,你只管告訴我便是。」

    倒不是華少卿托大——玉滇河上一戰,華少卿早明白,展顏實力尚在自己之上。只是那成琦菲畢竟修煉的是黑色內息,好歹自己是皇子,有自己護著,起碼成琦菲不敢公然為難展顏才是。

    「無事。」展顏搖搖頭,「五皇子——」

    卻被華少卿打斷:

    「什麼五皇子?展顏還要同我這般客氣嗎?你只要喊我五哥便是——」

    這華元學院裡自己朋友盡多的是,只要展顏一句「五哥」叫出來,便是自己不在,那幫兄弟們也必然會幫自己護著展顏。

    不就是一個稱呼嗎?展顏倒也沒有再糾結,從善如流的喊了一聲「五哥」,叫的華少卿瞬時眉開眼笑——

    雖然展顏性情沉靜了些,有點兒不像這麼大的孩子,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反而更讓人止不住想要多疼疼她。

    既然被喊了「五哥」,華少卿就不自覺開始拿哥哥的身份要求自己:

    「展顏你和成琦菲之間,曾經有過過節嗎?」

    好歹要知道,兩人結仇的原因為何,也好想一下防範的措施。

    展顏倒也沒準備隱瞞什麼——說不定這會兒,關於自己當年覬覦姐夫、如何死纏著成彭玉不放的事情已經在整個學院都傳開了吧?

    只是於成琦菲而言,成彭玉的事還是昨日,於自己而言,哪個人,卻早在上輩子就死了的。

    「成琦菲的兄長成彭玉曾和北鄉候府嫡小姐訂下婚約——」

    華少卿一怔:

    「你是說成彭玉曾經和你——」

    展顏搖搖頭,嘴角是諷

    刺的笑意:

    「不是我。兩年前,成家人上門,說他們想要求娶的一直都是北鄉候府小姐第一人,也就是我的堂姐岳無雙——」

    看華少卿依舊不明白的模樣,索性直言道:

    「彼時我因為身體原因,一直停留在一級武士——」

    「展顏——」華少卿聽得心猛地抽緊,到了這般時候,哪裡不明白展顏那時的處境——堂堂候府小姐,卻被人羞辱至此——既是求娶候府嫡小姐,怕是所有人都想當然的以為,成家想要的哪個人非展顏莫屬……

    卻原來展顏竟是和自己有著一樣的經歷嗎?在最絕望的時候,被最信賴的人無情的踐踏……

    瞧著身邊依舊挺直脊背不作一聲的沉靜女子,華少卿心裡竟是止不住的的心疼——那時展顏年紀尚幼,又是怎樣捱過那麼一段悲痛絕望的日子?興許就是有過那樣一段痛苦的過去,才使得展顏的性子這般沉默,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女孩子……

    華少卿站住腳,卻是兩人已來至一棟黑魆魆的房子面前。

    「這房子就是秦武王殿下住處,要不然,我陪你去——」

    「不用。」展顏扶額,怎麼這會兒功夫,華少卿越發有化身老媽子的趨勢了。「我自己去便可。你有事就去忙吧。」

    「也好。」華少卿點頭——已然到了秦武王的殿下的房子外面,展顏的安全方面自然無虞。

    當下殷殷囑咐道:

    「你去拜見秦武王,等安排好住處後我來接你,介紹我的朋友們給你認識。」又細細說了秦鳳池的喜好並相關忌諱,這才離開。

    展顏回身打量秦鳳池的房子,不由大感驚奇——明明修煉的話,菁華玉石更有助益,怎麼一路行來,全是菁華玉石砌成的房子,卻唯有師尊這裡,竟是這般黑魆魆的東西?

    待行至門前,更是覺出有黑色石頭上滲出的森森冷氣。不由愈發摸不著頭腦。

    伸手敲了下門,等了半晌,卻是沒有人叫進,倒是隱隱聽見有咚咚咚的擊打聲音傳來。

    展顏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微一用力,那門果然應聲而開——

    隨著門開處,一股熱浪鋪面而來。

    卻是房間正中心,卻是並列著三座足有一人多高的金鼎,明明看不到火焰,那金鼎卻是由內而外滲透著一股熾熱的力量。

    金鼎的正前方,背對著自己正站著一個黑髮披肩的高大男子,男子正對著眼前一一堆鐵低頭沉思,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道:

    「把你腳邊兒那塊料,打薄成型——」

    雖是沒看到人,可聽聲音可不就是秦鳳池?

    展顏站住腳,卻是左前方,正有一塊兒上好的原鐵。當下彎腰拾起來,四處看了一番,才發現角落裡還有如同紡車般的一個切割工具。

    「不知師尊要做成什麼形狀的?」

    「隨便。」秦鳳池頭也不回道。

    展顏握著那塊兒肥料,又蹲在地上細細瞧著地上的工具,這才發現操縱那工具的卻是左右上方兩個滑輪,滑輪上方和工具之間卻並沒有任何線連著,仔細瞧了半天才恍然明白——竟是要通過內息操縱滑輪然後把工具上的廢鐵切成自己心目中的樣式。

    竟是和之前自己利用內息操縱武器的原理非常相似。

    展顏一時大為技癢,待把廢鐵固定好,又全神貫注的瞧著那原鐵半晌,心目中漸漸浮起一把圓月彎刀的模樣,等直起身形,雙手連點,兩個滑輪立時如同有了自己意志般上下翻飛,不過片刻,一把彎刀的形狀赫然出現眼前——

    優美的弧形,森然的寒氣,竟是尚未鍛煉,這彎刀便如同有了自己的意志。

    展顏滿意的取下,來至秦鳳池身邊:

    「師尊,給您——」

    秦鳳池循著聲音漫不經心的接過來——卻是瞬間驚咦一聲,聲音明顯興奮以及:

    「太完美了,簡直是天才!好,霜霜,等彎刀鍛造好,師父就把它送給你——」

    嘴裡說著,把手裡的彎刀順手丟到最中間那個金鼎裡,隨即大喝一聲,左右雙手同時飛出一縷勁氣,兩縷勁氣在金鼎上方劇烈碰撞後,形成乳白色的火苗,然後倏忽消失在金鼎裡。

    下一刻,那金鼎忽然週身大亮,緊接著更多的熱氣噴湧而出,一時整個房間都好像處於一片迷茫之中,那熱氣實在太過熏人,展顏下意識的不由後退,待貼近那黑色的牆壁,由後心開始,頓時傳來一陣極為舒爽的冰涼氣息,而同一時刻,筋脈中的內息驟然活躍起來——

    展顏大吃一驚,明明自己方才損耗的有內息,竟是不過片刻功夫,便得以補充不說,還隱隱有更加豐沛之感——

    鍛造兵器,竟是和之前煉藥一般,同樣具有靜心養氣疏通筋脈提高修為的絕佳用途。

    剛要發問,外面忽然響起一陣鐘聲。一直盯著金鼎的秦鳳池站起身形,逕直往外走去:

    「霜霜你繼續鍛造剩餘的兵器,我去去就來。」

    竟是頭也不回的開門走了出去。

    已經領會到鍛造兵器的妙用。

    展顏自是心花怒放。不用秦鳳池再說,自動自發的把剩餘的原鐵全都抱到那兩個爐子旁,細細看了半晌,腦海裡很快出現一根金色長槍並一柄寶劍的模樣。

    又忽發奇想,若然自己分別操縱黑白內息,切割出的武器是不是又有不同?

    當下說幹就幹,竟是左手白色右手黑色,兩道內息果然更加鋒利,很快切割出來好後,便是展顏自己看了也是驚喜不已,竟是比之前那圓月彎刀外形更加大氣精美,便是裡面蘊含的殺機也更勝之前十倍。

    展顏只覺興奮之極,仿照之前秦鳳池的模樣,把兩件兵器分別投入另兩座金鼎之中,舉起雙手,閉上眼睛,下一刻,便有黑白兩道閃電從掌心躍出,很快兩道閃電在金鼎上方交匯,登時發出一陣劈拉拉的巨響,然後下一刻,兩朵殷紅的火焰噴薄而出,又瞬間沒入金鼎中。

    那金鼎忽然劇烈的晃動了幾下,然後竟是發出咚咚幾聲異響,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鼎而出一般。

    展顏卻是並不退後,只目不轉睛的盯著金鼎,起初只覺身體灼燒無比,又堅持片刻,竟是又逐漸清涼,然後久已消失的那種即將衝破壁障升級武星的感覺竟是隱隱又開始活躍起來。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三個金鼎幾乎同時發出光芒,只是中間金鼎的光芒是白色的,其餘兩隻卻是盡皆為艷麗而耀眼的紅。

    上一世曾見識過一位煉器大家鑄劍,展顏知道,這已是到了最後的時刻,同時,還有最後一個步驟要做,那就是點染。

    即將成功的喜悅使得展顏興奮不已,索性取出空間戒指,隨手取出一點兒鎢金鐵來,分成三份,迅速投入三個金鼎之中,隨著三小塊兒鎢金鐵沒入鼎中,三座鼎忽然同時晃動起來,甚至兩邊那兩座金鼎碩大的身形完全飛起,更是發出愉悅的蜂鳴聲。

    不遠處的房間裡,正和一位白髮老者相對而坐的秦鳳池忽然站起,老者也跟著起身,神情明顯有些激動:

    「竟然是,二品寶器?!」

    「師尊,我們快去瞧瞧——」秦鳳池神情早已是震驚無比,二品寶器啊,即便是自己,也不過偶爾才能煉出二品寶器來,現在竟還有其他人也煉出了二品寶器?

    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霜霜,難道那丫頭竟是這般一個天才人物?

    ——世人所用武器俱皆是武器罷了,殺傷力也就一般,唯有寶器卻是不同,便是尋常人,擁有一件寶器也足可在面對一位低級武士而自保。若然是武士手持寶器,起到的效果甚至和修為更升一階般相仿。天下寶器共分九品,可即便是以煉器聞名天下的自家祖上,眼下也最多能煉出七品寶器罷了!

    所以說要煉出寶器的話委實是千難萬難,天時地利人和——所謂的人和是指煉器人的天分,缺一不可,除此之外,還必須要有足夠強橫的內息……

    這樣一想也不對啊,霜霜那丫頭如今也不過八級武士罷了……

    又是興奮又是疑惑之下,不覺越走越快,卻是險些和一個十□□歲的女子撞到一處,那女子似是嚇了一跳,忙後退一步恭敬站好:

    「師尊,武皇閣下——」

    「是你啊,霜霜——」秦鳳池心裡有事,腳下停都沒停,卻是走了兩步又忽然站住,竟是不自主怪叫一聲,「霜霜,你怎麼在這裡?」

    天啊,霜霜竟然不在煉器房,那之前,自己吩咐留在那裡錘煉武器的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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