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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8章 震驚四座 文 / 月半彎

    不止他們不明白,便是那管事者也是懵懂的模樣。

    只這位閣下日理萬機,平日裡便是自己,也鮮少能見到許輕鶴閣下的面,眼下不過是幾個狂妄自大的小輩,想要挑戰公會罷了,有兩位裘老出馬,對方自然必輸無疑,怎麼竟會連武皇閣下和諸位長老都給驚動了?

    許輕鶴卻是不過點了點頭,看也不看一臉迷茫求解答的管事者,只專心的瞧著眼前的法陣——

    除了自己和幾位長老,怕是根本沒人知道,這法陣之所以能運轉幾千年而威勢越來越強,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這法陣的名字本來就叫做聚靈陣。所謂聚靈,也就是說,不獨能把當初佈陣之人的勁氣完全聚攏起來,更能把但凡在陣法中出現的所有靈力修為都轉化為大陣運轉的能量。

    也就是說,不管是有人在這裡比武,或者煉器煉丹,產生的所有能量會全部被聚靈陣法給吸收轉化。以致幾千年的累積下來,這陣法中積存的能量根本已經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

    也因為如此,尋常比試產生的勁氣已然完全沒有辦法再讓法陣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可是就在方纔,正在修煉的許輕鶴忽然感到法陣那邊傳來的一陣不正常的震顫,那種感覺,就像長時間癟著肚子的怪獸忽然吃了什麼大補之物,無比饜足的感覺!

    難道有什麼至尊強者到來?不然,陣法怎麼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反應?

    許輕鶴走出自己房間,赫然發現幾位長老也已然在外面等著——卻是幾位長老也同時意識到不對,想著若是手下人分不清個中輕重,貿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說不好會為公會招來無窮禍端,便想著邀請許輕鶴一同趕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說方才離得太遠,那種感覺還不太強烈,這會兒離得近了,饒是見多識廣如許輕鶴等人,也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到底是多強的修為,才會僅憑一己之力,能讓十多年沒有任何變化的法陣瞬時產生這麼濃郁的殺氣。

    記得不錯的話,也就在十五年前,一位武皇級的強者來挑戰當時同為武皇強者的前任當家人時,兩人全力施為,才讓法陣有過這麼驚人的變化。

    「哪位閣下在裡面?」許輕鶴轉向管事者,語氣明顯很是客氣——沒探清那強者的來歷前,實在是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閣下?所有人都悚然一驚——該是何等身份的大人物,才能能讓武皇許輕鶴都尊一聲閣下?

    一時又驚又懼之下,連呼吸都不覺放輕,更是支愣著耳朵——難不成,這法陣裡除了裘老二人外,還有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管事者卻是驚嚇更大,半晌才回過神來,苦了臉道:

    「委實就是裘正裘方兩老,還有就是幾位挑戰者——」

    心裡卻是暗暗叫苦,自己不會不小心之下,得罪什麼高人吧?可方才明明覺得,功力最高的怕也就是那戚鳴威了,對了,還有一個有些古怪的小姑娘——可要說那小姑娘邪性到這個地步,自己終究是不信的。

    明白管事者嘴裡怕是問不出更多了,許輕鶴只管盯著法陣,卻是說話的這會兒功夫,法陣中大量升騰的殺氣終於緩了下來,明顯裡面的那位至尊強者很快就要出來了,不如就老實等著便好。

    至於其他人,先是被法陣的殺氣驚到,這會兒更被許輕鶴非同一般的嚴肅給嚇著,也都打起精神,恭恭敬敬侍立在許輕鶴身側。

    然後就感覺那殺氣忽然斂了一下,下一刻,法陣忽然閃開一道門,然後一個眉目如畫的美麗少女氣定神閒的從裡面走了出來,手裡還拖著一隻烏沉沉的鋼鞭。

    不是展顏,又是哪個?

    許輕鶴先是神情一震,待看清展顏的模樣,頓時就傻了眼,下意識的看向近在咫尺的法陣——方纔還濃郁至極的殺氣果然逐漸斂入陣中,明顯方才製造殺氣的那人已經離開。

    那豈不是說,方才使得法陣一瞬間氣勢大變,連帶的把自己和幾位長老唬了一跳的就是眼前這個花樣少女?

    展顏卻是有片刻的呆愣——方才煉出寶器的動靜實在太大,好在這法陣威力果然強盛至極,哪般絢爛光華,竟是盡皆擋在法陣之內,那兩件九品寶器被自己收入空間戒指也就罷了,眼下自己手裡的這隻鋼鞭,分明也是三品寶器,而外面諸人看到後同樣沒有絲毫反應,這一切只能說明一點,儘管自己方才因為煉出寶器鬧出那麼大動靜,於外面的人而言,根本仍舊是全無所覺,不然,怎麼可能瞧見一件三品寶器,還是這麼平靜的樣子?

    只是既然如此,這般肅然而立如臨大敵又是為何?還有那突兀出現的幾位老者,更是用簡直吃人一般的眼神瞧著自己……

    「不知小姐姓甚名誰,可否見告老朽?」許輕鶴忽然開口,瞧著展顏的神情無比熱切。

    展顏尚未答話,皓言已然跨前一步,把人攬在身後,毫不避讓的對上許輕鶴的眼睛:

    「不知閣下有何見教?」

    別人不知道,皓言卻明白,方才法陣的那般神奇變化定然和展顏有關——只是展顏身上秘密太多,無論是強者之心也好,還是九轉紫金鼎也罷,便是三大神族現任家主,怕是都無法確知其威力到底有多恐怖。

    眼前這些人,明顯都是極為強悍的強者,而且好像也感知到什麼……

    許輕鶴怔了一下——自從晉階武皇,印象裡除了幾位長老,已經根本沒有人再敢和自己對視,這小伙子倒是有膽魄。剛要開口說什麼,陣法運轉再次停止,兩個頭髮花白的老者先後走出法陣,待看到許輕鶴和他

    身後的幾位老者,俱是一驚,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見禮:

    「裘正/裘方見過武皇閣下,見過幾位長老。」

    臉上更是溢滿無論如何也掩不住的喜色。

    瞧出皓言兩人的牴觸,許輕鶴只得收回眼神,瞧著裘正裘方二人一笑:

    「看來兩位老爺子這次是大有收穫啊。」

    「武皇閣下說笑了,勉強還算能看罷了。」接話的是裘方,只是嘴裡說的謙虛,那笑容卻要咧到耳朵那兒了——自幼酷愛煉器,雖不是出身名家,這些年來也遍訪名師,卻還是第一次煉出這麼把一品寶器來!

    裘正也是拈鬚微笑——相較於之前煉出的丹藥,今兒幾粒,雖是品階還很低,可終究是名副其實的淨心丹了!

    轉而卻又有些苦惱,實在是這次成功委實有些太過湊巧,要不是法陣突然靈力大盛,更是隨之而來一種莫名啟示,怕是無論如何不會有今日這般驕人戰績。

    還要再說,法陣大門再次開啟,這次走出陣外的是完全不掩臉上喜色的戚鳴威——

    有生以來,第一次煉出了一件超名器。所謂超名器,也就是只差一點,就能成為寶器!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有這把超名器在手,便是那裘方說不好也得拜在自己手下!至於那臭丫頭,根本就是除了磕頭賠罪,再沒有別的路可走。竟是甫一出陣就揚聲沖任雯道:

    「雯——」

    任雯本來一直被殺氣逼得戰戰兢兢躲在角落裡,這會兒聽到戚鳴威的聲音,當真是如聆仙樂,慌忙站起,小跑著一把抱住戚鳴威的胳膊:

    「威哥——可是煉成了?」

    一直關注著任雯動靜的秦恆臉色明顯有些沮喪,又看戚鳴威手中寶劍委實寒光凜冽,再比照展顏手裡黑魆魆的醜陋物事,臉色越發蒼白——要是待會兒戚鳴威真逼著這不著調的小姑姑磕頭——

    尚未想出什麼對策,胳膊上忽然就被抽了一下,忙回頭,卻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竟是一個黑魆魆的影子,無聲無息的爬過眾人腳下的空隙,飛起來給了自己一下後,又扭著身體,無聲無息的爬回了展顏手邊——可不正是方才展顏拖在手裡的那條瞧著再蠢笨不過的鞭子?

    只顧著顯擺的戚鳴威自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故意抬高聲音道:「失手了,不過是一件超名器罷了——」

    超名器?旁邊諸人無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瞧著戚鳴威手裡寶劍的眼神瞬間羨慕不已——果然不愧是戚家後輩,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煉出超名器,當真是厲害之至!又下意識的瞧向展顏——方纔這秦家小姑姑可是和戚鳴威打了賭的,待看到倚在展顏身邊黑乎乎繩子一般的鋼鞭,神情無疑都有些詭異——

    這小姑娘並那俊美公子,怕是除了磕頭賠罪,再無第二條路可走了。

    畢竟能煉成功件兵器就不錯了,要說會超越戚鳴威的超名器,無疑做夢還差不多。

    戚鳴威也注意到了展顏的鋼鞭,臉上諷刺和鄙視的神情簡直都要漫出來了。便是任雯也靠在戚鳴威身旁,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

    「比試輸的要磕頭賠罪,希望某人不要食言才好。」

    「是嗎?」展顏一樂,「想要食言,也得看我答應不答應。」

    「你——」任雯氣的跳腳,真是死鴨子嘴硬,這臭丫頭,八成別說超名器了,連什麼是名器都不懂!不然,怎麼會這麼囂張?

    莊天烽並言昭南臉色也很是凝重——待會兒若然戚鳴威真要展顏兩人跪下,可該怎麼辦才好?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法陣裡的其他比試者也魚貫走出來,瞧著人人臉上都有些喜色,明顯每個人的成果都超過了自己平日的水平。可聽說戚鳴威竟是煉出了一件超神器後,所有人的神情都蔫了。

    戚鳴威很是滿意,轉頭看向裘方,又得意的瞟了眼展顏:「既然所有人都出來了,不然,咱們把各自煉出的武器拿出來評比一番?也好分出個優劣。」

    裘方點頭:「那是自然。」

    手中隨即多了兩隻判官筆,其他人也跟著把手裡的武器呈上,唯有遠處的展顏依舊懶懶的站在原處。

    戚鳴威冷笑一聲,「不是還等著戚某人磕頭賠罪嗎?這麼龜縮在後面,原來秦家人就是這般見不得人、藏頭露尾之輩嗎?」

    卻被一聲冷笑給打斷:

    「真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戚家一般齷齪嗎!什麼藏頭露尾,我那鞭兒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一個「嗎」字出口,戚鳴威只覺一陣殺氣驟然襲至,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見一個黑魆魆的物事忽然從自己腳下衝天而起,正正懸在眾人上方。

    「哎喲——」正無比愉悅的欣賞手裡判官筆的裘方忽然失聲驚叫,卻是那兩把明顯有了些意識的判官筆忽然似是極為驚恐的拚命往下墜,若非裘方死死握住,險些就掉落地上,饒是如此,判官筆依舊不住左右搖擺,瞧著竟像是發抖的樣子。

    所有人都看的呆了,戚鳴威卻一眼認出,這黑魆魆的物事可不就是那臭丫頭隨手丟在腳下的那只鋼鞭?怎麼竟會突然飛過來,直覺對方怕是要耍什麼陰謀,竟是直接舉起那把愛重至極的超名器,照著鋼鞭就砍了過去——等這鞭子斷為兩截,看那臭丫頭還有何話說!

    隨著「卡嚓」一聲脆響,下一刻,所有人的眼睛幾乎都要瞪出眼眶——卻是戚鳴威手裡那把超名器瞬時斷成兩截,然後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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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然後下一刻,那鋼鞭忽然再次飛起,鞭尖卻是直指戚鳴威的腦袋,伴隨著飛起的鋼鞭洶湧而出的,更有無窮無盡的蓬勃殺氣,那殺氣之強盛,竟是逼得戚鳴威不住後退,直到整個人癱軟在牆壁的角落裡。

    那飛鞭並不理他,竟是自動非開,朝著早已呆若木雞的任雯的方向飛過去,直把任雯嚇得又哭又叫,那鞭兒卻是理都不理,一旦任雯停下,就作勢要刺過去,任雯嚇得哭叫了一聲,轉頭就衝進了戚鳴威懷裡。

    展顏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戚鳴威,任雯,還不跪下磕頭,或者,你們是想要鞭兒摘下你們的腦袋送過來?」

    話音一落,那飛鞭果然鳴叫著朝著兩人腦袋俯衝而至。

    「啊——」任雯慘叫著,第一個翻身跪倒,戚鳴威還想反抗,卻被鞭子照著後背上狠狠抽了一下,戚鳴威頓時疼入骨髓,只覺眼前金星直冒,身體頓時往前一撲,瞧著分明就是五體投地跪拜的樣子。

    秦恆擦了把冷汗,強忍住膜拜那位小姑姑的衝動——雖然方才被鞭子抽了一下,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可是比起戚鳴威現在的處境來,無疑鞭子方才對自己,已經是溫柔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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