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閱讀 第四十七章 人至賤則無敵 文 / 姚無敵
「可是我比較想吃你。||更|新|最|快|」手一撈一緊,行動不便的楊歡就又被葉祁奕抱回了床上。
「你,你要幹嘛?」楊歡緊了緊身上的被子,緊張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葉祁奕失笑,眼珠一轉,臉上揚起了一抹十分痞氣的笑容,「我想幹嘛?當然是想吃了你了。來,小妞,先給爺笑一個。」
楊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這位大爺不好意思,我不賣笑。」
「哦?那你賣藝?那來唱一曲給爺聽聽。」葉祁奕這是裝上癮了,接話連想都不用想,無比順口。不過話雖然說的流里流氣的,但是手上卻依舊無比溫柔的替楊歡按摩著她一醒過來就被摧殘多次的小腰。
本來對趴在葉祁奕懷裡的姿勢有些不滿的楊歡,舒服的瞇起了眼,「大爺不好意思,我也不賣藝。」
沒想到楊歡還會配合,葉祁奕呵呵一笑,按摩的手立即就有些不規矩了,「那你既不賣笑又不賣藝,那是賣身嘍?這正合大爺我意,來來來,讓我們……」
「大爺,你怎麼沒臉沒皮的?」推開葉祁奕湊過來的腦袋,楊歡滿頭黑線。
摸摸自己的臉,葉祁奕十分認真道,「自認我這張皮相還是不錯的。」
楊歡伸手緩緩的拂過葉祁奕的臉旁,歎息道,「是不錯,這老天真是瞎了眼,居然放你這個妖孽出來為禍人間。」
葉祁奕失笑,讓半撐起身的人靠到自己胸膛,才緩緩道,「我這是該多謝誇獎,還是該生氣你冷血無情?難道你想上演一出牛郎織女?一年只能見你一次,我可受不了,會憋壞的。」
不屬於自己的溫度透過緊貼的肌膚傳遞過來,楊歡臉騰地一下通紅,終於回想起來,他們現在是什麼一個狀況。
「葉祁奕,你又轉移話題!」
輕輕的拍拍楊歡的臉頰,葉祁奕好心提醒,「楊歡大小姐,你不會忘記,轉移話題,妄圖裝傻充愣的矇混過關的人是你吧?」
楊歡一窒,嘴硬道,「哪,哪有?!」
「唉,楊歡。」葉祁奕輕歎一聲,低低的叫道,聲音有些落寞。
楊歡不明所以的回頭,「嗯?怎麼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碰你?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我可以搬出去的。」葉祁奕伸手想要將人抱入懷裡,但是手伸到一半就僵在了半空,有些尷尬的收了回來,嘴角的笑容都透出了一種掙扎痛苦的意味。
楊歡被他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唬的一愣,不知怎麼的就升起了點點的愧疚。不會是因為她死不認賬的行為傷到他了吧?剛讓他高興一會,結果睡一覺過來就告訴他自己什麼都不記得,還怪他強迫了自己,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雖然心裡想著要坦率點,她都接受葉祁奕了,說一次是說,說兩次也是說,又沒多大區別,不過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滾了回去。
「這裡是你的家,要走也該是我走啊,你要搬去哪?」
一說完楊歡就知道要遭,果然葉祁奕的神色更加落寞了。
「唉,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不願意的,所以才會一醒過來就怒氣沖沖的。對不起,我以為……算了,都是我不好,我的錯。」
「不是,其實……」楊歡糾結的緊皺著眉頭,有一堆的話想要表達,但是卻一句都說不出口,急的滿頭大汗。
葉祁奕歎了口氣,溫柔的替她擦擦汗,「你不用愧疚,我知道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真的對不起,你一定很不想見到我吧?我能理解。」
見葉祁奕一臉自責愧疚的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的樣子,楊歡倒是真的不好意思死磕了,「其實,其實嚴格說來,我也不是不願意啦,只是,只是有些害羞而已。」別彆扭扭的說完,楊歡的臉已經紅成了一尾煮蝦。
葉祁奕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卻立即反應過來盡數收斂了下去,裝出一副驚訝不解的樣子問道,「咦?這是什麼意思?」
楊歡的臉更紅了兩分,再配上微微蹙著的眉頭,羞澀中略帶困擾……
葉祁奕趕緊摸摸鼻子,還好沒有不明液體。再偷偷看了眼楊歡,見她低著頭糾結說還是不說,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大大的鬆了口氣。
「嗯?」努力控制好音調,不讓過多的興奮洩露天機,葉祁奕力求用著簡簡單單的一個鼻音,詮釋出自己內心的苦澀掙扎以及一絲絲的希冀。
雖然楊歡一星半點的都沒有體會到葉祁奕想要表達的,但是催促之意卻是明白了。使勁催眠著自己,都已經被吃干抹淨了害羞也晚了,眼一閉牙一咬,「好啦好啦,意思就是我喜歡你,滿意了吧?」
這下葉祁奕是想遮都遮不住了,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要他將人摟入懷裡,狠狠地吻她,當然他也這麼做了。
「你終於承認了。」
被吻得昏天黑地的楊歡一愣,立即反應過來,「葉祁奕,你又誆我!」
老天啊,快點下到雷,把這只千年老狐狸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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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裡流淌著舒緩的鋼琴曲映襯著窗外的夕陽,給人一種願此刻永恆的寧靜之感。當然,這個前提條件是沒有眼前這個人。
楊歡靠在舒適的吊椅上,掃了眼把她叫到這裡來,卻一句話都不說的許恆遠,皺了皺眉,終於還是沒忍住率先開口問道,「你想說什麼?」
沒話說還專門來學校門口堵人幹嘛?要不是怕影響不好,她才不會跟過來,不知道她現在看到他就煩麼?再說,今天葉祁奕說要來接她下班一起去吃飯的,要是被他看到她和許恆遠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多想。
聽到楊歡的聲音,許恆遠回過神,有些驚喜的開口,「歡兒……」
「許學長,我記得關於稱呼的問題我已經說過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吧,以前不也一直都是這麼叫的麼?」毫不留情的打斷,楊歡神色有些冷,雖然有所預料,但是沒想到這人居然真的還沒有死心,她現在倒是有些後悔坐在這了。
許恆遠臉上的笑容一僵,「歡……楊歡,你別這樣。」
楊歡微微斂下眼瞼遮住眸中的冷意,「如果你只是來和我糾結這個的話,抱歉,我還有事。」
「你現在難道連和我坐一會,說幾句話都不耐煩了嗎?」許恆遠苦澀的問道。
楊歡抿抿唇,沒有開口。
其實她並沒有不耐煩,但也明顯少了從前那種淡淡的喜悅和興奮,很平淡,平淡的就像是在等待葉祁奕到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半熟不熟的朋友,隨意的聊兩句一般。
曾經聽人說,真正的忘記不是不再想起,而是想起時內心不再有波瀾。楊歡想,或許她現在對許恆遠就是這個狀況吧。
雖然有些唏噓,不過楊歡卻也十分慶幸,慶幸能在這個時候擁有著這樣一份平淡的心境。
不過此刻,站在咖啡廳外的某人的表情卻絕對和平靜搭不上邊,陰沉沉的臉色,緊蹙的眉頭,無一不說明著他此時的不快。
任誰歡天喜地的定好餐廳,算好時間來接親親老婆去共進晚餐,甚至還計劃好了晚上的娛樂節目,以及之後該怎麼哄騙親親老婆陪他共赴雲……咳咳,總之!當葉祁奕找了一圈終於發現面對面坐在咖啡廳的兩人時,那臉色絕對堪稱精彩。
倒不是他不信任楊歡,懷疑她會和許恆遠死灰復燃,恰恰相反,他就是知道楊歡對許恆遠絕對不可能還存在任何感情,才對許恆遠這種死纏爛打的行為感到無比的厭煩。
他的人也是許恆遠這種人可以窺伺的麼?!葉祁奕滿腦袋都迴盪著這麼一句話。於是在看到這家餐廳還有另一個門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戴上墨鏡坐到了另外一桌上。他倒要聽聽,這傢伙還有什麼高招,想撬他的牆角?門縫都沒有!
「上次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有考慮過麼?我是真的想要照顧你,我在郊外用你的名字買了棟別墅,雪兒不知道,你可以放心的住過去。生活也不用擔心,我會請人專門照顧你的,還有……」
許恆遠滔滔不絕的描繪著他構想的美好藍圖,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楊歡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和身後那強大的殺氣。
「你的意思是想包養我?」楊歡恨不得操起椅子砸他個滿臉開花。
這人還要不要臉了?上次在婚禮上說成那樣,她以為已經是這人厚顏無恥的極限了,但是沒想到她會這麼低估他,果然人至賤則無敵麼?
「你別誤會,我只是想照顧你而已,葉祁奕對你不可能是真心的,你別被他的表相欺騙了。」許恆遠像是終於反應過來刺激到楊歡了,立即急切的表明著自己的立場。
你才不是真心的!假惺惺的傢伙!居然敢在背後抹黑我!看我怎麼整的你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
葉祁奕一叉子叉進蛋糕裡,狠狠的攪動兩下,眼裡跳動的火光有如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