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四章 噩耗(二) 文 / 大聲鑽石
中午休息足有一個時辰,當君承和江楓下午再次出現在魂導試煉場上的時候,兩人已經又是神完氣足。
但一上午的戰鬥終究讓他有些疲憊。下午比賽中,每一場結束後的休息時間明顯變長。最終又戰勝了十三名對手,以三十連勝的成績結束了第一天的比拚。
由於聖靈教的刺激,兩人都是殺機大動,與兩人對戰過的魂導師學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最慘的一個,一隻右臂被江楓打成了粉碎性骨折,而盛怒之下的江楓也只用了一拳而已。
當天近黃昏,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的學員們從魂導試煉場內走出來的時候,絕大多數人臉上的神色都是沉凝的,他們的眼神之中都帶著幾分沉重。
十五歲,史萊克學院兩名年僅十三的魂師,在不使用任何魂導器的情況下,接連擊潰了他們三十名五級魂導師。幾乎囊括了超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六年級學員。
也就是說,除明德堂之外,他們日月皇家魂導師學院中竟然沒有人能夠擊敗他們。這是何等恥辱?明天,明德堂的六級魂導師們將出手,他們又真的能贏麼?
鏡紅塵要的效果出現了,但卻又有些過度。因為並不是所有日月學院的學員都被激發出了鬥志,其中還有一部份因為君承兩人的強悍表現而對魂導器產生了懷疑或者是氣餒。這就不是鏡紅塵想要看到的了。
晚上,君承就找到了鏡紅塵要求暫時休戰一天,鏡紅塵也沒多說什麼,但君承卻第一次有了非常強烈的想要殺人的衝動。
然而,以君承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鏡紅塵的對手,他能做的就只是忍耐,忍耐到自己真正強大時。
當夜曉勝等不知情的人在他們的房間數著稀有金屬時,君承、江楓以及那位幽靈魂師的五級魂導師娜娜。()
娜娜乖巧的走到椅子處坐了下來,低聲道:「你能聽我講個故事麼?」
君承看向江楓,江楓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她說有跟聖靈教有關的消息。」
娜娜俏臉一紅,道:「我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我父親,是日月帝國的一位世襲男爵。算是最低等的貴族階層。家裡雖然沒有封地,但也有些田產和商舖,過的也算殷實。父親的先天武魂並沒有魂力,所以他無法成為一名魂師。
「父親和母親認識是一個巧合。父親外出郊遊,遇到了剛從魂獸森林獵殺魂獸卻被重創的母親。母親在剛見到父親的時候就暈倒了。父親救起了母親,助她脫離危險。但母親的傷勢卻很重,父親不得不把她帶回家。」
「母親足足養了一個月,傷勢才痊癒了。父親一個月來的悉心照料感動了母親。在要離開的那一天,父親留住了母親,對她表達了愛意。可母親卻告訴父親,自己是個不祥之人,留下會對他有害。父親執意拉住母親,堅決的說他不怕。他也不相信什麼吉祥不吉祥。」
說到這裡,娜娜的眼神中已經儘是回憶的朦朧。君承也在一旁坐了下來,認真的聽著。
「一個月的相處,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得到了悉心照料,更有著救命之恩。母親對父親也並非無情。猶豫之後,她最終選擇了留下。他們的感情進展很快,三個月後,他們結婚了。一年半之後,有了我。」
「父親雖然是貴族,但天性善良。對我們家的租戶都很好。母親嫁給父親後,就安心在家相夫教女。在我六歲以前,我們一直都過的很快樂。直到有一人
說到這裡,娜娜原本已經停住的淚水再次留了下來。
「那年我六歲多,有一天,媽媽對爸爸說,她要出去一趟口那時候我還小,還糾纏著要和媽媽一起去。後來我才知道,媽媽是要去魂獸森林獵殺魂獸。她的魂力達到瓶頸,需要獲取魂環進行突破了。媽媽是平民出身,修煉全靠自己。小的時候只是上過初級魂師學院學過一些最簡單的知識,後來就沒錢繼續深造了。可就是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在我六歲多那年,媽媽也成功突破了四十級,成為了一名魂宗。對於平民來說,這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爸爸支持媽媽前往,但這一去,就是半年之久。半年後,媽媽回來了。但臉色卻很難看。當時我和爸爸都只顧著高興,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問題。媽媽也成功獲取了魂環。那時候,我的武魂也已經覺醒了,和媽媽一樣,是幽靈。」
「就在媽媽回來不久,有一天,家裡來了一群陌生人。這些人也不知道跟媽媽說了些什麼,媽媽就跟他們出去了。爸爸想要阻攔,卻沒有攔住。從那天開始,我們家就被噩夢所籠罩。媽媽開始經常出門,經常一去就是很久、很久。每次回來臉色都很難看,但媽媽的實力卻變得越來越強。我被送入魂師學院學習,剛開始的時候,對家裡的變化還不太清楚口可後來,有一天我回家的時候,卻發現家裡一些值錢的東西都不見了,爸爸也顯得越來越蒼老。媽媽更是很少回家。」
「那時候我就問爸爸,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了?爸爸卻什麼都不肯說,只是不斷的歎氣。我想找媽媽問個清楚,可卻根本連媽媽的面都見不到。終於,在我十二歲那年,有人來學校告訴我,爸爸去世了。」
說到這裡,娜娜已是泣不成聲。君承也是聽的眉頭緊皺。站起身拿了些紙巾遞給娜娜。
好半晌,娜娜才平復了幾分自己的情緒,道:「我瘋狂的跑回家,父親卻已經與世長辭。他是睜著眼睛死的,儘管他已經去了,但眼神中卻充滿了不可思議之色,彷彿是看到了什麼無法理解的東西似的。」
「是誰?是誰殺了爸爸?爸爸胸口處有著明顯的致命傷痕。究竟是誰這麼狠心殺了我爸爸啊!我拚命的大叫著爸爸、爸爸。可爸爸卻再也聽不到,再也不會醒來。媽媽呢?可是我媽媽哪裡去了?爸爸都死了,媽媽卻依舊不在。」
「正在這個時候,媽媽回來了。我還清楚的記得,她的臉色特別蒼白,腳步踉蹌著走到爸爸屍體面前,猛的撲了上去。嘴裡喃喃的說著,我就說過會帶給你厄運的,會帶給你厄運的啊!你為什麼非要我這個不祥的女人。在另一個世界,希望我能恕罪吧。」
「還沒等我叫上一聲媽媽。媽媽已經摸出一柄短刀,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胸口。」娜娜驚恐的道:「媽媽的鮮血噴灑了爸爸一身,然後她回頭看著我,抬起手想要摸我,但卻似乎失去了力氣,就那麼倒在了爸爸身上。」
「我原本在大哭,可那一刻卻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一天之間,爸爸走了,媽媽在我面前自殺。當時我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崩潰了似的。」
娜娜說到這裡,目光有些呆滯,「就在那時,一個陌生人出現了,他陰厭厭的說: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了麼?在我們面前,就算是死,也依舊可以將痛苦附加在你們身上。」
「然後我就感覺到從他身上釋放出了一股特殊的力量,又有什麼東西從爸爸、媽媽身上飛出去了似的。那個人抬手柏了一下我的額頭,對我說,如果還想再見到爸爸、媽媽,就跟他走。我當時只覺得渾渾噩噩的就跟著他走了。在我離開的時候,又有一些陌生人到來,將爸爸、媽媽的屍體帶走、掩埋。」
娜娜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似乎像是說不下去了。她的身體更是在輕微的顫抖著。
君承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情緒穩定一些。
娜娜卻猛地一把摟住他的腰,「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不知道將這些告訴你是對是錯。或許,我和媽媽一樣,也是個不祥的人。」
江楓沉聲喝道:「祥與不祥都是相對的,在命運面前,一切皆是虛妄。醒來吧。」說著,一股殺氣透體而出。
娜娜機靈靈打了個寒顫,猛的顫抖了一下,鬆開摟抱住君承的手。
「我、我又進入那個夢魘了,一定是的。」她苦笑著看了君承一眼後,向他點了點頭,道:「謝謝你。我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相同的夢,每一次都是哭著驚醒。我再也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如果你不肯幫我,我早晚也要自我了結,哪怕不能和爸爸、媽媽在另一個世界會面,我也顧不得了。」
君承沉聲道:「你要先告訴我如何幫你,或者說需要我做什麼。」
娜娜沉默了,君承也並不著急,他能感覺到娜娜此時情緒的劇烈波動以及內心的掙扎。
「君承、江楓,對不起。我有些後悔了。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事害了你們。我看得出,你們是個好人。」發了兩張傳說中的好人卡之後,娜娜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站住。」君承一閃身擋在門前。娜娜抬起頭,臉色蒼白的看著他。
君承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能感覺到,你並不是在欲擒故縱。說吧,後來發生了什麼?聖靈教有關的一切也請告訴我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