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307章 節：獨守荒山的女人！？ 文 / 出氣筒
在送走了已經玩煙火玩瘋了的少女蘿莉們之後，整整三大箱煙花爆竹被近乎消耗一空，小2層除夕狂歡夜算是終於告了一個段落，但並未完全結束，尤其是在知道了天馬之後的安排。
仍然留在小2層的只剩下幾個與天馬很是熟悉的女人們，綱手乳牛、靜音、卡卡希、佐二柱子、小銀銀、塞壬、格裡芬，這幾名或者已經完全成人或者本身就是小2層這個溫馨小屋的成員，又或者乾脆根本沒有自己的家的小孤女。
換句話說就是完全沒有長輩家人過問，能夠獨自承受自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的女人。
但奇怪的是，作為家教極為嚴格的白眼一族——日向家大小姐，日向雛田居然也沒有選擇回去，只是紅著小臉羞澀的靜靜躲在客廳的角落裡，似乎隱約期待著什麼。
哪怕能夠與那個男人多相處一分鐘也是好的？
天馬自然不可能失禮的親自趕客人離開，所以在將自己以及小銀銀的好友送走之後，一行人便離開了小2層，剩下的時間就要由自己支配了。
在遠離木葉的高空之中，一個巨大的陰影在清冷遼闊的夜空中劃過，那是天馬的招牌坐騎——雷梟！
已經完全將天馬自沙漠中斬殺的怪蟲吞噬殆盡的小蕾蕾，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單單是體形就已經暴漲了近乎三倍，原本灰色的翎羽漸漸褪色變淡，化作了雪花一般的純白！
順著形體，白色的羽毛之上居然出現了藍白、青綠兩種不同的流線型色調，極其的俊美漂亮！
寬闊狹長的雙翼下聚集著淡青綠色查克拉，所鼓蕩出的狂風穩穩的托住了巨梟龐大的身體，急速的循著一個方向，劃破清朗的夜空而去，身後留下道道消散的殘影。
小蕾蕾的速度越發的迅疾了。
只不過半個多時辰，圍坐在雷梟柔軟舒適的背部的天馬以及女人們便到達了目的地，距木葉直線距離近乎一千公里的湯國——整個大陸最盛產溫泉的國家。
湯國是一個極小的國家，領土內多火山，地熱能極為的充沛豐富，也因此有著眾多的溫泉，是馳名整個大陸的旅遊聖地。
經統計，湯國僅統計在冊的大溫泉就超過五十眼，中小型溫泉就更是多不勝數了，那些遺落在荒郊野地偏僻群山之處的無主溫泉就更多了。
而天馬此行的目的地便是一處極少有人知道的大型溫泉，綱手年輕時曾經來過一次。
一座不算很高的荒山前，在綱手的指引下，小蕾蕾寬大的身體終於自高空中降下，雙翼壓下的狂風呼嘯湧出，吹拂著灌木叢林一陣翻湧。
「三十年了啊！」
從雪白雷梟之上躍下的綱手少女望著周圍的景象，忍不住輕輕感歎了一句。
「物是人非……容華老去……」
將小蕾蕾收回寵物空間之後，一身白衣的天馬微微挑了挑眉，這乳牛……似乎這裡是一處對她有著很深記憶的地方啊？
「走吧！看看老朋友還在不在……」
綱手無視掉天馬怪異的眼神，一甩手率先沿著滿是落葉的破敗石子小路向山頂上走去。
漆黑的夜晚並不能阻礙天馬敏銳的五感，更何況小路兩旁每隔個十幾二十米便有一組青石雕成的人像石燈籠，暗黃色的火光顯得有些沉悶。
因為這裡是一座死火山，土壤肥沃無比，高大茂密的樹木緊緊的挨在一起，完全遮住了人的視線，腳下的蜿蜒的山路也七柺八繞，在昏黃燈光的映射下，亂舞出詭異的陰影，顯得異常的壓抑雜亂。
清爽的夜風也顯得頗為陰冷，吹拂著山林，發出微微的怪聲。
這種壓抑的環境……真的是一處泡溫泉的地方嗎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天馬暗暗抱怨起來。
自己這次可是想要好好的慰藉一下自家任勞任怨的三個小女人啊！這種陰氣森森的環境，就算有不錯的溫泉，恐怕也根本放鬆不下來享受的吧！
天馬還在吐槽著，就感覺到自己左右兩隻手臂猛然一緊，隊伍裡的兩個小丫頭果然受不了這荒山野嶺鬼氣森森的環境，下意識的上前兩步死死的抱緊了少男的手臂。
柔軟小巧的四團小球的觸感，令天馬微微一愣，低下頭去，瑟瑟索索顯得頗為緊張的果然是小銀銀與——雛田小妹子！
死死的閉著大眼睛，一頭漆黑髮絲下顯得異常蒼白的小臉上帶著微微的慌亂，小小的身體就這麼一步一促的緊緊跟著懷中的男人，連看都不敢看的小模樣可愛非常。
「哼~」
面無表情的佐二柱子，再次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自顧的打量著周圍陰森恐怖的環境，看上去很是鎮定。
塞壬與格裡芬這對少女更是言行自若，絲毫沒受影響，至於靜音、卡卡希兩成年熟女，更是饒有興趣起來。
靜靜的在狹窄蜿蜒的山路上走了約莫十多分鐘，行過半山腰繞過一處角度極為傾斜的拐角，眾人眼前的景象瞬間柳暗花明！
一座不大不小的木質建築坐落在不遠處平整的山腰之上，不刺眼也不昏暗的暖黃色燈光恰到好處的打亮了整個平台，建築後面在燈光的映襯下，飄蕩著繚繞氤氳的水汽，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夾雜著清香順著夜風輕飄飄的襲來。
微淡的清香中和了硫磺的淡淡異味，混合成一股奇怪的讓人完全放鬆下來的氣味，頗有些像靜氣凝神的檀香，很是好聞。
這清香的來源便是圍繞著建築生長出的大片大片的竹海，星月光輝伴隨著林海清雅的沙沙聲，泉水咕嚕嚕的冒泡聲，以及流水的潺潺聲，一種安閒寧靜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
這是一眼最為靜謐悠遠的溫泉。
「果然不虛此行！」
還未泡到溫泉，隊伍裡的一眾熟女們便望著眼前完全融入到夜色中的美景，輕輕的感歎著，帶著一絲滿足的呻吟。
兩個小姑娘早已經鬆開了纏繞著少年的手臂，兩對漂亮的大眼睛，亮閃閃的盯著眼前的一切，很是空靈。
綱手乳牛率先走上前去，踏在建築的木質走廊之上，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並不顯得刺耳。
撩開淡藍色的幕布，乳牛少女便走進建築物之中，天馬一行人趕忙跟上。
走進屋內，幾人才發現綱手並沒有繼續前行，只是定定的站住，望著正前方不遠處一座木質原木櫃檯之後的人影。
那是一名老人，花白的頭髮，滿是皺紋的臉頰，略微有些腫的眼睛，歲月顯然在這名老人身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
綱手並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轉動腦袋打量著屋內的擺設，漂亮而年輕的臉蛋上浮出奇怪而感傷的表情。
「許多年了，這裡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是你已經老了……月姬。」
櫃檯後的老人聽到了綱手的緬懷聲，不慌不忙的抬起頭，渾濁的眼睛掃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乳牛，沙啞蒼老的嗓音響了起來。
「歡迎光臨，請問有幾位客人？需要幾間房間？」
「月姬，你……八位，五間。」
綱手剛想說什麼，但輕歎了口氣，沒有說出，只是規規矩矩的回答。
抬起手在面前的本子上記下了些什麼，隨即老人便邁著虛弱的步伐，手裡拎著一串鑰匙，自櫃檯後轉了出來。
「請跟我來……」
「哦！不對……我突然想起來了，咱們好像沒有拿換洗的衣服啊喂？」
一行人正準備跟上，天馬臉色突然微微一呆，想起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嗯？！！」
聽到了少年的嗓音，原本對什麼都漠不關心，顯得冷冷淡淡的老人，突然一顫，猛然回過頭來，死死的盯著方才說話的天馬，從頭到腳細細打量著，渾濁的眼睛瞬間就湧出了晶瑩的淚花。
「斷……斷大哥？！你……你來看小妹了嗎？！」
「哈？！！」
天馬愣住了，一行人除了綱手全部都對老人的異常反應愣住了。
斷？！我和斷根本長的不像好吧？！！為什麼……總感覺今晚好像要玩脫的樣子啊喂！
只有綱手面色如常，或者說早就在意料之中。
「老……老人家，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叫斷啊？！」
天馬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話語也變得結巴起來。
老人走上前來，一雙猶如橘皮一般蒼老的手掌，輕輕抬起，落在了天馬的臉上，微微摩擦著，那雙渾濁的眼睛晶瑩更是湧個不停。
「不會錯的，就是你！斷大哥！月姬是不是顯老了？你認不出月姬來了？！沒關係……沒關係！月姬不怪你！只要你能來看月姬，月姬就很高興了！」
間雜著興奮，開心，雀躍，傷感一系列複雜至極的情感，老人摸著天馬的臉頰，喃喃自語著。
摸在自己臉頰上的手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天馬只是有些不自在而已，忍不住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用一處怪異眼神關注著一切的綱手少女。
無視天馬求助的眼神，綱手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似乎也有點點反光映出。小巧光滑的臉上帶著一股似哭似笑的表情，眼前的一幕對她有著極其深刻的影響，女人只是呆愣愣的看著，緬懷著。
天馬能怎麼辦？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能忽視眼前這位開心的近乎癲狂的老人的心境嗎？顯然不能，所以天馬也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裡，竭盡全力的微笑。
「就是這個溫暖的笑容，純白的衣衫，四十年了！整整四十年了！斷大哥又回來了！月姬好開心！」
老人頗有些開懷，好似小女人一般雀躍起來，這一幕顯得異常的詭異違和。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站在後面的小銀銀，頗有些酸酸的低聲嘟囔了一句，但敏感的她卻能感覺到那名老人欣喜悲傷的心情。
過了半響，綱手終於回過神來，「先別在這聊了，到房間裡在說話吧！」
正對著天馬呢呢喃喃，訴說著這些年自己的生活的老人，也回過神來，伸手拉住少年的手臂，領頭便向屋後走去，根本不理會在場的諸多女人。
雖然不知道什麼故事，但很明顯，這名叫月姬的老人，與綱手年輕時的男友——斷，有著極深極親密的關係。
天馬不可能用力抗拒一名對自己如此熱情而親密卻又可悲的老人，只能順著月姬的力氣，隨著向屋後走去，只是心中已經隱隱預感到，一大波久遠的八卦已經朝自己襲來！
片刻之後，一座木質房間之內，七八個人靜靜的坐在房間的榻榻米之上。
「趁著那位老人去泡茶的功夫，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表情強裝成嚴肅冰冷，天馬板著臉，一副生氣的模樣，逼問著靜靜的坐在自己對面的綱手，周圍環坐著的女人們也瞬間來了精神，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準備傾聽八卦。
「很久以前……」
「給我長話短說啊喂！只有泡茶的一點時間！」
綱手並沒有理會天馬的抗議，收拾情緒，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好像視線完全破開了時空，漂亮的臉蛋上帶著懷念。
「很久以前，這裡曾是一個男孩的家。他領著撿來的妹妹，靠著父母遺留下來的生意並不好的溫泉，艱難的維持著生活。那時候的湯國，或者說整個大陸都密佈著戰亂的傷痛。」
「我第一次來到這裡，是因為和隊友老師一起來湯國執行一個危險的任務。任務完成之後，我們都受了不輕的傷，途經這裡老師受的傷再也壓制不住，便一起留在這裡修養，我也第一次見到了那名堅強溫柔的男孩。」
綱手的嗓音帶著一絲甜蜜與傷感，靜靜的在房間裡迴盪著。
「那年我才13歲，那個男孩也只比我大半歲，身為普通人沒有任何力量的他就這樣領著妹妹，艱難的討著生活，樂觀，溫柔，堅強，體貼。」
「老師的傷很快養好了，男孩出了很大的力氣。因為湯之國戰亂，老師便帶著男孩和她的妹妹一起回到了木葉，交給他們忍術。因為在那個時代，有力量的人很難活下去，而沒有力量的人更是時刻面臨著死亡。」
「男孩很用心，也很勇敢，因為要承擔著妹妹的責任。很快，男孩便在木葉漸漸揚名……時間很快過了三年，在並肩作戰中，在困難的撮合下，男孩與一個人戀愛了。而就在一場極為艱苦的戰鬥中，男人為了掩護隊友或者說是他很重要的人，受了極重的傷，最終因為那個人的無能，犧牲了。」
「她的妹妹收到了消息，黯然離開了木葉，回到了這裡。」
「那個男人叫斷，他的妹妹叫月姬，而那個無能的人就是我。」
綱手說的很清淡，甚至一點劇情都沒有，只是簡單的敘述了一下過往的脈搏，但房間裡卻變得安靜下來。
……
「我長的很像那個男人嗎？」
沉默了片刻，天馬忍不住還是開口問了起來，自己直到與原著裡的斷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像。
「一個模子裡刻出的一樣。」
卡卡希突然開口說道，她見過斷，所以在天馬剛從忍校畢業，執行第一次澆灌任務之時，見到他的卡卡希才會有那種驚異的表情。
「是嗎？沒辦法了。」
天馬有些無言，或許這個時空裡的斷與原著中長的不一樣吧？
吱呀！吱呀！
地板隨著門外來人的輕踏發出並不刺耳的聲音，推拉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居然是一名漂亮的少女，雙手端著一個大大的茶盤，女孩輕巧的走進來，衝著天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哥哥！現在認出月姬來了嗎？！」
「納尼？！！！」
一屋子人除了綱手之外，瞬間全部愣住了。
一頭漆黑閃亮的長髮，直垂到腰間，漂亮小巧的臉蛋上，白皙的好似病人一般。大大的淡褐色的眼睛，清澈透明絲毫沒有之前渾濁的影子。皮膚也變得光滑緊繃彈性十足，就好似最為華麗的綢緞。
女孩穿著一件白色的和衣，腰帶緊緊的勾勒出少女的腰線，纖細的完美無缺！
溫柔的笑容，乖巧的樣子，伶俐而清純，這還是方纔那個垂垂老矣的女人嗎？！
滿屋子的人瞬間就從綱手方纔的敘述中擺脫出來，愣愣的打量著端著托盤的少女，這真的是一個人嗎？！
天馬仔細打量著，這才猛然發現少女漂亮光潔的額頭上，有著一粒透明的淡黃色晶體。
「這是……陰封印之術？！！」
「不……這不是陰封印之術！」
天馬剛剛感歎一句，隨即就發現了不同，敏銳的五感能夠察覺到少女身體之上超出影級的澎湃的查克拉與生機活力！
「你最終還是將那個術完成了啊！月姬！」
綱手的話語裡，帶著一絲悲傷，漂亮的大眼睛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少女，她知道那是什麼。說起來，她的陰封印之術就是從少女所創造的術中汲取的靈感。
「是啊！綱手姐姐……不過，既然哥哥已經回來了，想來這個術也永遠用不到了呢！」
女孩巧笑倩嫣。
只不過綱手不知道為什麼，晶瑩的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