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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金戈鐵馬軍中漢 第二百零四章 春夢了無痕 文 / 胡壹刀

    百里無名帶了周若水走後,張翠山頗為頹廢,內心被一陣莫名的失落感淹沒,於洋和段默陪他飲了幾杯之後勸說無果,歎了口氣,搖頭而去,張翠山也不理會,剩下一個人喝悶酒。

    喝了小半罈子還覺不夠,又拎起剩下的朝著江邊而去,時值初

    秋,一早一晚的寒氣亦是有些襲人,只是張翠山一來年輕體壯。

    二來心思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原想借酒排遣心中愁悶,豈知

    入肚之後更加苦澀,走在與周若水一起去過的地方,睹景思人亦

    是一般的徒增感傷。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大半罈子酒都進了肚,張翠山貓在地上

    嘔吐起來,他的酒量本就不佳,情緒低落之後更是不濟,一罈子

    還沒整完就把自己給摞爬下了。

    當張翠山再次醒來的時候驚奇地發現自己竟是睡在一艘正在

    沿江而下的小舟上,宿醉之後頭還是有些暈,但他分明覺得持蒿劃

    船的是一個窈窕的背影眼熟無比。

    不善飲酒的他搖了搖頭,只是覺得頭痛欲裂,是以並未露出欣

    喜之色,喃喃道:「走了就走了幹嘛還到夢裡來?」說罷轟然趴

    倒,只是嘴裡念叨著周若水的名字。

    划船的女子正是周若水,她隨百里無名走到半路又折返回來。

    說是還有些事沒辦,百里無名雖然是奉著師命,卻也甚是心疼這

    個小師妹,苦笑著搖頭,卻也沒有阻止。

    周若水本是心憐自己走後張翠山形單影隻,可是酒都醒了也沒點表示,心下不悅,正要離開,可是聽到張翠山輕聲呢喃著自己的名字,柔腸忽動,棄了蘆蒿,伏下身來。

    拿了濕毛巾輕輕揉著張翠山的額頭,過不多時張翠山再次睜開模糊的眼睛,心下一震,喜極而泣:「真的是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張翠山心下是又驚又喜,驚的是周若水是如何從百里無名手下脫身;喜的是她對自己果然情深義重,難捨難分。

    「大師兄給了三天的時間,讓我好好陪陪你!」周若水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喜意。

    「好!利用這三天,我帶你吃遍天下美食!」張翠山一掃之前的沮喪,半分酒意都已不見。

    看到周若水的那一刻,張翠山的心跳瞬間加速,直欲從心臟裡跳將出來。

    「先別吹大話了,三天的功夫就是不眠不休又能吃多少?外面冷,進去說話吧!」周若水扶起張翠山進了船艙。

    小舟雖小,卻也一應俱全,有桌有椅,還有一張臥塌,啥都不缺。

    艙內的水壺正歡快地沸騰著,周若水俯身取了茶,洗杯落茶之後,倒了一杯龍井,張翠山也不怕燙,端起來輕抿一口,讚道:「好香!」

    他喝著愛人親手泡的茶,心下甜蜜,醇厚的茶香傳到舌尖上,與以往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難道只有茶香,我的泡茶技藝不好麼?」周若水嗔道。

    「哪有?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泡出這麼好喝的茶來麼?」張翠山能再見到周若水,難得好心情,開起了玩笑。

    「小道士,你還記得咱們的濟南府初見的時候麼?」周若水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與張翠山對面而坐。

    「你是說」張翠山放下茶杯,微微抬頭,將回憶拉到了兩年前。

    「就是在那個紈褲弟子的地牢裡,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到」周若水耐著性子提醒著。

    「好像我管你叫!」張翠山並非程峰那種魯莽漢子,哪裡會記不起來,他只是想逗逗周若水罷了。

    「記得在華家地牢裡你管我叫表妹」周若水低聲提了一句。

    「表妹嗯。」張翠山心下一怔,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忽地說起這個到底是為那番。

    憶起當時的情景,二人雖是身處險地,卻又覺得美妙無比。

    「那是你第一次救了我的性命」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周若水悠悠地道。

    「若水,那是咱倆的緣分,換成是你也同樣會救我出來對不對?」張翠山還是沒搞清楚她想的是什麼。

    「那你也該改口了吧?」周若水提起往昔,興致極高,強令張翠山換個稱呼。

    「好表妹!」佳人有命,且又帶著一股禁忌,張翠山自是樂得遵從。

    「後來我被黑水山的唐瘦子抓走,你單槍匹馬的闖山,又救了我一次」說到這裡,周若水的聲音變得更加溫柔。

    「那是我料敵有誤,當時聽山寨的小嘍囉說你被害,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張翠山想起那一夜的驚魂,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眼角的一處傷疤,黑水山路極險,他當時又是冒雨趕路,差點兒掉到懸崖下去。

    「還疼麼?」周若水的手越過茶几,輕輕地撫摸著張翠山的臉頰。

    「早好了,怎麼忽地提起這個?」雖說張翠山的相貌也頗為英華,眼角的一處傷痕影響也不大,但畢竟也是破了相。

    「聽大師哥說你為了救我跟察罕和布諾死命相拼,若不是後來上官鵬和他及時出現,你差點折在韃子的大營裡。」

    「說起來運氣不錯,我向來福大命大,死不了。」張翠山嘿嘿一笑,也沒當回事。

    「你說得輕鬆,對我來說這份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周若水的手緩緩下滑,按在張翠山的胸口上,後者一楞,這是要幹啥?

    二人雖說相愛已深,但也僅限於擁抱親吻,再進一步的事卻是從未做過。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在周若水的面前,叱吒風雲的張翠山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聽話得緊,連忙解開衣襟,察罕的那一掌下了死手,一道深約數寸的掌印至今還沒消除。

    「表哥,接連被你救了三次,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呢?」周若水一雙美目凝視張翠山,癡癡地問道。

    「那就以身相許嘍!」張翠山半開起玩笑。固然是有這個心,可也只是想想而已,二人相戀一年多,但封建思想嚴重的二人卻是未曾突破那一步。

    她的身子側了過來,輕輕地倚偎在張翠山身上,將後者的雙手環繞在自己那不盈一握的纖腰上,低著頭輕聲道:「那今天我就從了你!「

    「你說什麼?」張翠山有些懷疑的耳朵,睜大了雙眼問。

    「呆子,楞著幹什麼?還不過來?」周若水裊裊起身,身上的長衫飄然落地,僅著褻衣,看得張翠山都呆了。

    只見她膚若凝脂,嘴角蕩起的一絲笑意仿若帶著無窮的魅力,讓張翠山情不自禁地想陷進去,眼珠睜得溜圓,再也不願挪開。

    周若水再次俯下身來,將髮帶摘下,一頭烏黑的秀髮徑直撒在張翠山的臉上,櫻唇緩緩地印了下去。

    張翠山心下一蕩,整個人如遭雷擊,佳人的髮絲劃過他的臉頰,有些癢,但更多的是欣喜,整個身子都酥了。

    良久之後,四瓣嘴唇才戀戀不捨地分開,周若水在張翠山的耳邊吐氣如蘭:「你灌的黃湯太多了,趕緊去漱下口,把門簾落上,我在塌上等你。」

    張翠山聞言如蒙大赦,他正值血氣方剛之年,方纔的那記熱吻點燃了某處的怒火之後,早就無恥地石更了,此時哪裡還按捺得住,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象徵性地淨了下口,又順手將茶杯擲出,正中掛鉤,整個門簾吊了下來,船內頓時暗了不少。

    初經此道,周若水嬌羞無比,輕輕除去褻衣,小船上雖然幽暗,但這哪裡難得倒張翠山這個大高手,他一雙大眼圓瞪,嘴裡的口水沒出息地流了出來。

    周若水身材頎長,一對豐滿的**豐滿圓潤,散發著陣陣無聲誘惑,纖細的腰肢不足盈盈一握,小腹處一絲贅肉也無,挺翹的**微微弓起,魅力無限。

    張翠山看得口乾舌躁,一聲虎吼撲了過去。

    一場大戰開啟,二人初時溫柔,繼而猛烈,終至瘋狂,這種場面不便多作描述,你懂的。

    「終是讓你如願了!」周若水悠悠的聲音響起,卻又帶著絲絲的甜蜜。

    二人旖旎多時,俱是沉浸於其中,恨不得能永遠這樣下去。

    如是三日,小船沿江而下,饑則同食,困則同眠,過了三天神仙眷侶般的日子。

    望著熟睡中如嬰兒般純真的張翠山,周若水輕輕地將一封書信折好,放在茶几上,她不敢再他一眼,生怕自己會捨不得離開,扯下一聲船板,略一借力就掠出數丈開外,穩穩地上了岸。

    百里無名早就等候多時,見師妹一臉的黯然,柔聲勸慰道:「別想那麼多,他以後會理解你的!」

    周若水重重地一點頭,沒言語,旋即和百里無名如飛般離去。

    張翠山一覺醒來,習慣性地往另一側摟去,哪知卻是摸了個空,睜眼看去,小舟上哪裡還有佳人的倩影,心下苦澀,暗道:她終於還是離我而去了。

    低頭一看,茶几上露著一個紙角,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

    小道士:

    師命難違,現階段以我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報仇的可能,這一次回師門苦練武功,等下次咱們再見的時候比個高低,別看你現在厲害,但不要忘了,我也是個武學奇才噢!

    閒暇之餘,你也可以來青海找我,如果不來,你就看著辦吧!

    這三天我過得很開心,謝謝一路有你相伴

    末尾又加了一個笑臉,張翠山深知青海派的武功非同小可,不出三五年,周若水肯定能達到自己現在的水平,到時二人豈不是又可以朝夕相聚了。

    若水對自己一往情深,又怎能忍心辜負她呢。張翠山悵然一笑,雖是不捨,卻也知道現在縱使追上去也不會有好的結果,緩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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