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7、病鬼一雙 文 / 闌珊行
「愛妃不希望朕來看你嗎?」瑤貴妃話一落,趙鹹銘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大殿門口,笑吟吟的並未見如何不悅。
見到他來,瑤貴妃也不行禮,似笑非笑的神情更多了幾分妖媚,斜睨著趙鹹銘道:「聽聞這兩日陛下天天去皇后姐姐那裡,今兒怎麼想起來我這春華宮了?」
提起皇后趙鹹銘臉色沉了沉,不悅道:「好好的提她做什麼,幾日不見難道愛妃不想見到朕嗎?楔」
「哪有幾日,不是兩天前才見過?」瑤貴妃對他曖.昧一笑:「您忘了麼?就在御書房……貳」
想到那纏綿淫.亂的一幕,趙鹹銘眸中湧上欲.色,走過去一把抱住瑤貴妃,咬著她的耳朵呢喃道:「怎麼可能忘記,愛妃的滋味朕一輩子也忘不了。」
「臣妾天天洗澡,能有什麼滋味。」瑤貴妃扭著腰身咯咯嬌笑。
「看來愛妃忘記了,不如我們再回味一遍?」趙鹹銘瞇著眼睛沉迷的吻著她的臉頰唇角,突然一把抱住瑤貴妃走向床榻。
瑤貴妃也不掙扎,在他懷裡笑得越發嫵媚風情,塗著蔻丹的手指留著尖尖的指甲,曖昧又危險的在趙鹹銘的脖頸裡摩挲:「臣妾的滋味再好,又怎麼比得上第一美人之稱的皇后姐姐,皇后姐姐才是真正的國色天香呢。」
「愛妃非要在這麼美妙的時刻提起那賤人嗎?朕聽到她就心煩,她怎麼比得上愛妃你的萬分之一。」趙鹹銘皺眉,語氣不悅道。
當有一天他知道眼前嬌弱無力的女子一隻手可以輕易碾碎茶盞鐵器時,不知他還會不會這麼放心的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脖子裡作亂。
「不提就不提,陛下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政事很忙?我聽說宗人府出了逃犯,現在抓回來了麼?」瑤貴妃撫著他的臉頰憐惜問道,心裡卻暗思忖趙鹹銘這麼生氣莫非已經知道了皇后與晉王的事?
那個女人倒是聰明,能不知不覺中將這消息告訴趙鹹銘而不引起他的遷怒,不過她卻漏算了一步,即使趙鹹銘知道了也不會立即處置了皇后與晉王。
不說這事捅出去趙鹹銘自己會臉上無光,晉王與皇后各自背後牽連的勢力就不是他一次能拔除的,只能安奈下來慢慢尋找機會,在這期間,晉王只會更加不折手段的想要弄死她。拒嫁邪王,狂妃要休夫
「那幫蠢貨,整天只知道邀功行賞,用到他們的時候沒一個頂用的。」趙鹹銘煩躁的罵道。
「兩天了還沒找到?臣妾記得出事那晚好像武王妃也在宗人府,說不定那晚她看到了劫刑獄的人,陛下沒好好問問武王妃嗎?」最後一句話她說的極緩慢,語氣意味深長。
「朕已經問過了,那晚她被關在特殊牢房,不在刑獄,什麼都不知道。」趙鹹銘不在意的說,忽然視線一凝,眼眸一瞬不瞬的緊鎖住身下的女子,似笑非笑道:「愛妃似乎對武王妃甚有敵意啊,不知武王妃什麼地方招惹到愛妃了?」
上次也是她提議吧武王妃弄上他的龍床,這無異於將一名女子逼上絕路,如今又暗示他應該仔細審問武王妃,這不得不讓他懷疑眼前女子的用心。
瑤貴妃掩唇嬌嗔一笑:「陛下真愛說笑,臣妾與武王妃不過一面之緣,還是遠遠的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能有什麼過節?臣妾做這麼多還不是為了給陛下分憂?這兩天陛下看起來又憔悴了幾分呢,臣妾是心疼陛下,陛下卻懷疑臣妾……」
見她賭氣的背過身去,樣子嫵媚又任性,趙鹹銘心底的火又被勾了上來,重新將她壓在身下:「愛妃既然想給朕分憂,那麼現在就不該躲著朕,武王妃隨你怎麼處置,朕什麼都依你還不成嗎?」
瑤貴妃摟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的笑道:「既然陛下都這麼說了,臣妾保證會讓陛下滿意。」
趙鹹銘俯身急切的撕扯她的衣服,瑤貴妃唇角的笑意漸漸轉為不屑,心中冷笑,這就是男人,意亂情迷的時候什麼條件都能答應,趙鹹銘當她是發洩的玩物,而在她眼中,日日受百官朝拜的皇帝也不過是個隨意玩弄在葬心的蠢貨罷了。
這樣的他,憑什麼跟那個人鬥?
天色漸暗,藍絨絨的夜空悄悄掛上一顆顆明亮的星辰,星河橫臥,璀璨而寧靜,在這樣寧靜美麗的夜空下,卻響起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嫡女庶夫
武王府後山,一個怪模怪樣的黑影飛快掠過樹梢,最後在一個不起眼的水潭邊停下,在黑影落地的一瞬間頓時一分為二,其中一個扶著樹彎腰狂吐。
「嘔……宋微君……嘔……你個混蛋……我……
tang嘔……我要毒死你個……嘔……嘔王八蛋……嘔……」
宋微君一身黑色軟袍,抱著手臂看他,眉角抽了抽道:「坐馬車你暈車,現在連輕功都暈,弱雞,你到底是什麼體制啊。」
季青竹眼冒金星的直起身,蹣跚走到水潭邊撩起水漱口,沒好氣道:「你懂什麼,我這是身體敏感,你給我等著,早晚我要毒死你……」
宋微君神情古怪的瞅著他,好心提醒:「你忘了嗎……上次我在這裡面洗過澡。」
「咳咳……」激動之下季青竹竟生生把含在口中的水咽進去一些,又是咳嗽又是嘔吐的,這次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宋微君搖頭,再次提起他的衣領,像拎抹布似的抓著他閃進一塊巨石之後。
身後石門轟然關閉,幽深的石壁通道內被火把暖融融的光照亮,兩人一路前行來到一間石室,裡面一應生活用具俱全,華麗的大床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傷痕纍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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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另有一白衣白髮的男子默默守護在旁,見到二人進來對宋微君點了點頭,看向季青竹道:「青竹,為什麼他到現在還不醒?剛才又開始發熱了。」
他語氣平淡無溫,眼神卻有些焦躁,若只是普通的發熱他也不會讓宋微君去拎人了,這熱度……不會燒壞腦子吧?
季青竹忍著暈眩跛著腳走過去為床上的男子簡單的做了個檢查,擰眉道:「不礙事,他身體太弱,傷口又這麼多,處理不及時已經發炎化膿了,發熱是正常情況,我給他開一服藥灌下去吧,退了熱就能醒了。」
月無情點頭:「勞煩你了。」說著走過去取下男子額頭的帕子換上另一塊。boss擒妻,老婆難招架
「嘖嘖,多麼令人感動的畫面啊。」宋微君嘴巴又忍不住開始諷刺人了。
月無情面無表情瞥他一眼,右手已經按在刀柄上:「如果半死不活躺在這裡的是你,我也會這般照顧你,要試試嗎?」
宋微君半依在牆壁上,長長的墨發直垂落到腰際,鳳眸含著瀲灩笑意:「我跟你又不是兄弟,憑什麼陪你表演兄弟情深?」
「既然他這麼羨慕嫉妒,你可以先弄殘他,然後再通知他兄長前來,滿足他的孺慕之情。」開藥方的季青竹給月無情出主意。
宋微君頓時臉一沉,危險的瞇起眼睛陰測測道:「季青竹,剛才我就該半路摔死你,你也不用寂寞,稍後就有這病鬼去給你陪葬。」
季青竹瀟灑收筆,提起紙吹了吹墨跡,涼涼道:「如此你也離死不遠了……病!鬼!」
宋微君大怒:「你找死!弱雞,看來下次就該多讓你喝點洗澡水好好清醒清醒。」
「來殺我吧來殺我吧……」季青竹有恃無恐,轉頭把藥方遞給月無情,對之感慨道:「從小缺愛的孩子長大都這樣,見不得人好,整天陰陽怪氣的。」
「咳、咳!」月無情背轉過身,平靜無波的眸中湧上點點笑意。
「季青竹,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宋微君怒瞪著他,腳下一閃,人已經出現在季青竹面前,抬手就要掐他脖子。
月無情悄無聲息出現在宋微君身後,橫刀架在他脖子上:「你真想躺在床上讓我們把你兄長叫來?」
宋微君冷哼:「想打架?很好,看你怎麼去煎藥,最好讓他燒成白癡,對著你叫叔叔……」
「噗……」季青竹笑,繼續氣他:「我去煎藥,月大俠,你可以放心收拾他……」
「你們……你們這對狗男男……什麼時候好上的?!」宋微君悲憤,旋身踢出一腳退出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