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6章 驚采絕艷 文 / 傾顏
聽聞顏兮這麼一說,蕭銘靖不氣了,欠他一次,很好,很划算:「好,兮兮,你可記住了,不能變哦,你欠我一次!」
「放心,沒問題!」顏兮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只是看著蕭銘靖,蕭銘靖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顏兮,兩人傳音入耳,別人根本察覺不出什麼,只認為顏兮跟蕭銘靖眉目傳情呢。
周圍百姓也是這麼認為的,先前是跟塵小王爺眉目傳情,現在是跟靖小王爺眉目傳情,這,這顏小郡主是要幹什麼啊?陣私巨扛。
簫亞言等人看著顏兮受這麼多男人相護,自然是憤怒不已,但簫亞言不會貿然開口,畢竟顏兮是顏哲的妹妹,她還是要顧及顏哲的。
蕭亞雯安靜的站在一旁,看了眼顏兮再看向蕭銘靖,最後把視線若是宮鈺塵身上,只見宮鈺塵看的只有顏兮,柔情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多餘的情緒,最後便低下頭,安靜的很。
「多謝兮兮的誇獎!」蕭銘靖直言不諱的跟顏兮拉親近關係,更是抬腳就要走向顏兮。
蕭銘靖快步走到顏兮身邊,七旬老婦已經開口:「靖小王爺請到一旁去等候!」
這一行裡面就剩下三個人沒有作詩了,宮鈺塵、顏兮、顏哲,宮鈺塵跟顏哲自然是沒問題的,只有顏兮。
「顏兮,現在已經由不得你再推脫了,別以為今日有別人的想幫你就躲得了,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是做不出詩來,你就可以羞愧撞牆以死謝罪了!」
蕭秀雪的一句『今日你若是做不出詩來,你就可以羞愧撞牆以死謝罪了』,這話說的可真惡毒呢。
周圍的百姓都瞪大了眼,想著雖然顏小郡主是有些花癡,不過也用不著胸無點墨就撞牆以死謝罪吧,這,這太讓人沒辦法接受了。
蕭雲賜、蕭雲鈞第一時間便狠狠的瞪向了蕭秀雪,眼底的陰霾、冰冷之色足可以讓蕭秀雪連連後退好幾步,更是一句話都開不了口了。
宮鈺塵卻連聽都沒有聽到一般,只是看著顏兮,鄭梓黎同樣如此。
顏哲也把目光射向蕭秀雪,敢讓他妹妹以死謝罪,哼,好,好,好,果真是好樣的,他顏哲如何能讓這樣的人好過,想要欺負他妹妹是嗎?那就怪不得他了。
而本人顏兮卻像是聽都沒聽到一般,而是看向顏哲,嘴角上揚,淡淡道:「哥哥,你比大,先你,再我!」
「好!」顏哲只說了一個字,卻包含了無限的寵溺。
顏哲跟顏兮是親兄妹,不過在世人眼底,這對親兄妹似乎沒有太多的親近呢,一直都是不溫不熱的存在,可今日不一樣了,不,正在算起來是在靈德寺那一日便不一樣了,顏哲為顏兮包紮,最後打橫抱走顏兮,這才是真正的親兄妹啊。
顏哲沒有理會任何人的眼神,只是看了眼顏兮,他唯一的妹妹,這才帶著沉穩的聲音響起:「露蛩初響,機杼還催織。婺星為情慵懶,佇立明河側。不見津頭艇子,望絕南飛翼。雲梁千尺。塵緣一點,回首西風又陳跡。那知天上計拙,乞巧樓南北。瓜果幾度淒涼,寂寞羅池客。人事迴廊縹緲,誰見金釵擘。今夕何夕。杯殘月墮,但耿銀河漫天碧。」
顏哲語畢,七旬老婦便開口道:「哲小王爺請在一旁等候!」七旬老婦轉向顏兮,有些迫不及待了:「顏小郡主,請您作一首吧!」
這回是七旬老婦開口,顏兮也未曾想過拒絕,看向眾人,想著這些人有看自己笑話的,有玩味的,有擔憂,有等著驚艷。()
百姓們也在等著,不過想著顏兮胸無點墨,都覺得沒看頭了,當然,若是撞向以死謝罪,那又有戲看了。
所有人的神情顏兮都收進了眼底,而她不為別人著想,也要為自己著想不是,這些人想要看不起她,哼,她們憑什麼看不起她,把她當成情敵嗎?哼,情敵?笑話。
顏兮眼底的諷刺沒有絲毫掩飾,眾人都看見了,卻不以為意,誰人不知顏兮胸無點墨、沒有半點的才情,今日便是顏兮當眾出醜之日。
顏兮沒有看任何人,也沒有看宮鈺塵,嘴角親啟,淡然卻流利的說出了一大片來:「宋玉愁空斷,嬌饒粉自紅。歌聲春草露,門掩杏花叢。注口櫻桃小,添眉桂葉濃。曉奩妝秀靨,夜帳減香筒。鈿鏡飛孤鵲,江圖畫水葒。陂陀梳碧鳳,腰裊帶金蟲。杜若含清露,河蒲聚紫茸。月分蛾黛破,花合靨朱融。發重疑盤霧,腰輕乍倚風。密書題豆蔻,隱語笑芙蓉。莫鎖茱萸匣,休開翡翠籠。弄珠驚漢燕,燒蜜引胡蜂。醉纈拋紅網,單羅掛綠蒙。數錢教奼女,買藥問巴賨。勻臉安斜雁,移燈想夢熊。腸攢非束竹,胘急是張弓。晚樹迷新蝶,殘霓憶斷虹……」
顏兮這一首詩有些長,當真是有些長呢,眾人就這麼聽著,聽著她還在做的詩。
良久,顏兮才將這首詩做完,才語畢。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所有人都長大了嘴,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這,這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是這樣的,這,這真的讓人沒辦法相信呢,不可能,絕不可能。
驚采絕艷,便是蕭亞雯這樣的第一才女都做不到,而胸無點墨的顏兮卻做到了,怎麼可能。
「不可能,顏兮絕無半點才情、筆墨,這絕對不可能是顏兮做得出來的,一定是別人做的!」蕭秀雪第一個反駁,先不去評判顏兮做的詩是好是壞,這樣的才情根本就不可能是胸無點墨之人做得出來的,她不能承認。
「就是,顏兮一點學識都沒有,怎麼可能做得出這樣的詩來,一定是別人做出來她只不過是背出來而已,顏兮不但做不出來詩還敢剽竊別人的,簡直無恥之極!」梁雨涵也不該示弱,更是沒辦法接受顏兮居然真的做得出來一首詩,不,不是專業的,絕對不是。
蕭雲賜、蕭雲鈞看著顏兮,眼底儘是癡迷之色,更多的是懊悔、憤怒。
宮鈺塵跟鄭梓黎是最鎮定之人,顏兮無才?哼,誰說的?顏兮自個承認過嗎?沒有,所以什麼無才,那都是別人自己傳的。
百姓們嘩然了,七旬老婦跟七旬老夫都看著,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了。
而宮鈺塵,緊接著道:「玄都五府風塵絕,碧海三山波浪深。桃實千年非易待,桑田一變已難尋。別有仙居對三市,金闕銀宮相向起。台前鏡影伴仙娥,樓上簫聲隨鳳史。鳳樓迢遞絕塵埃,鶯時物色正裴回。靈芝紫檢參差長,仙桂丹花重疊開。雙童綽約時游陟,三鳥聯翩報消息。盡言真侶出遨遊,傳道風光無限極。輕花委砌惹裾香,殘月窺窗覘幌色。個時無數並妖妍,個裡無窮總可憐。別有眾中稱黜帝,天上人間少流例。洛濱仙駕啟遙源,淮浦靈津符遠筮……」
宮鈺塵的詩也很長,卻恰好跟顏兮做的詩相互輝映。
宮鈺塵語畢,眾人再次嘩然,在顏兮震驚後沉浸在宮鈺塵的才華里,而如今,不單單是宮鈺塵的才華,宮鈺塵的才華早已天下皆知,但顏兮,顏兮居然能做出這麼一首詩來,天哪,這不單單只是一首詩,而是一首足可以揚名天下的詩呢,太,太讓人意外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兩人的詩有些異曲同工之,都是長篇幅,都是……
總之,此刻的兩人在別人的眼中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般配,卻極其的刺眼,恨不得用盡一切辦法讓這兩個人分開呢。
「顏小郡主、塵小王爺,你們的才華老身佩服,今日這一生一世鴛鴦配,非你們莫屬了!」才只是各自做了一首詩,七旬老婦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居然就要把一生一世鴛鴦配交出去了,這,這怎麼可以,那十盞燈籠都放著看嗎?那些人自然是不服的。
驚采絕艷,顏兮如今只能用驚采絕艷來形容,但那些人決不放棄,搶、奪。
更何況這七旬老婦的話說的未免也太早了吧,不說什麼,就說這話就給顏兮招來了更多的殺意,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看著這七旬老婦,顏兮怎麼就覺得這人是故意針對自己的,她要走,她不讓,她是故意針對她的?
顏兮在看著七旬老婦,七旬老婦也在看著她,更是十分友好的開口:「顏小郡主實乃真性情也,不拘小節,也不在乎名利,是金子總會發光,相信顏小郡主這樣的明珠定能冉冉發光,只有識的你的好之人才能發現你隱藏起來的光芒,相信您的好會有人發現的!」
七旬老婦的一席話讓在場之人臉色各異,其中最難看的就是蕭雲賜跟蕭雲鈞了,這兩人應當就是七旬老婦口中的有眼不識金鑲玉之人了,而宮鈺塵,應當就是那看得到金子發光之人。
顏兮眼睛微微蹙了蹙,她怎麼覺得這老婦是故意讓自己出頭的,她認識自己?她想做什麼?
顏兮疑惑間,已經有更多人仇視她,準備連番轟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