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85章 女人碰不得 文 / 傾顏
「嗚嗚嗚,兮丫頭,哀家的心頭肉啊。嗚嗚嗚,嗚嗚嗚,皇上,這事你可一定要查清楚啊,兮丫頭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啊,嗚嗚嗚,嗚嗚嗚……」
太后娘娘的哭叫聲那叫一個痛徹心扉,那叫一個痛哭流涕,總之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呢。
「母后放心,這事朕自然會查個清楚。如今朕已經派出御林軍去找了,兮丫頭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母后放寬心便是,莫要多想,莫要急壞了身子,到時候兮丫頭回來會自責的,母后可要保重身體啊!」德宣帝做一個母后又一個母后,口口聲聲更是處處為太后娘娘著想。一副母慈子孝多麼的和諧啊。
「唉。哀家的心頭肉啊,皇上,你可不能饒過了那些賊子,居然敢公然在皇宮擄人,擄的還是咱們大統國顏王府的顏小郡主,這樣事關大統的顏面,這一次非要那些人吃不了兜著走不可!」太后的話語變得凌厲了,那一張哀愁的臉上此刻儘是隱忍的怒意,一字一句像是已經知曉誰是兇手,更是表明了她的態度,絕不放過。
太后娘娘的意思這裡面的人都心知肚明,當然。很多人都喜歡明人說暗話,無所謂,反正這就是這些人的相處模式。
德宣帝並未開口。開口的已經是顏老王爺了:「皇上,本王就這麼一個孫女,皇上是知道的,這件事還請皇上交由本王處理,本王的孫女,本王要自個找回來!」
顏老王爺倒是沒有什麼慷慨激昂,只是自動請纓要去找自己的孫女,這是人之常情,更是於情於理,沒有什麼可以拒絕的。
「顏老王爺,您年齡大了,這些事就交給晚輩們去辦吧!」德宣帝只是說了這麼簡單的一句,但意思已經很明確,那便是這件事他自有主張。
顏老王爺還想說什麼,不過顏老王爺並不傻,德宣帝既然已經這樣說了,他若是還要反駁,那麼德宣帝一定會趁機抓住這個機會,到時候他不好圓場,那死丫頭不會有事,後招肯定不少,罷了罷了,他老了,如今這些事都該她們這些年輕人來了。
「既然皇上這麼說,本王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但請皇上一定要記著,顏兮是我顏王府的顏小郡主!」顏老王爺就說了這麼一句,不多不少,就只是這麼一句。
但這麼一句不輕不重的話語卻足以讓德宣帝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凌厲的眼眸一絲殺意劃過,但很快,德宣帝便收起了眼底的殺意。
「顏老王爺放心,朕不會讓兮丫頭有事的!」顏老王爺退後了一步,德宣帝臉上自然是露出了笑意,一句無關輕重的話語,便已經算是應付了顏老王爺。
之後,三人又說了什麼,不過三人最後都各自做什麼的事去了,德宣帝去了鳳棲宮,顏老王爺出宮回府了,太后娘娘回了慈寧宮唸經為顏兮祈禱去了。
而蕭雲賜,蕭雲賜率領一千御林軍準備出宮去找顏兮,不過出宮之際碰上了蕭雲鈞跟蕭雲隆。
蕭雲隆倒是沒說什麼,但蕭雲鈞卻攔住了蕭雲賜,眉頭緊蹙,還是問出來聲:「太子皇兄,顏兮真的被人擄走了?」
蕭雲鈞這樣的問話有好幾個意思,但蕭雲賜不想聽蕭雲鈞的任何意思,如今顏兮還是他蕭雲賜的未婚妻,未婚妻被擄,這是奇恥大辱,不管是誰擄走了顏兮,丟臉的都是他蕭雲賜,更何況顏兮還是在皇宮被人擄走。
「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自己會好好管好,至於你,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那是本太子的女人,別惦記錯了!」因為蕭雲鈞跟顏兮是有過那麼一點點的糾葛,就算他知道是假的,但外人不知道,而他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但也在意,就算是這樣口頭上佔便宜,蕭雲賜也不放過。
只是蕭雲鈞今日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在聽到蕭雲賜說的『本太子的女人』便冷笑出聲道:「哼,太子皇兄是忘了嗎?顏兮還不是你的女人,更何況顏兮說過,說她跟你還有我都斷絕一切關係,沒有任何關係,相信太子皇兄沒有忘吧?」貞吉歲弟。
蕭雲鈞這是挑釁宮鈺塵,那一張臉上,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天生王者。
此刻的蕭雲鈞就是如此,這是跟蕭雲賜槓上了?
蕭雲賜,鳳目氳氳,劍眉入鬢,下頷溫潤,不笑也帶三分情,玉帶錦衫,金冠束髮,正是溫雅佳公子。一身華麗的金邊明黃袍子,頭束紫玉金冠,身材修長,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尤其是那一雙狹長鳳眼,**至極,讓人驀地想起妖孽,更是對於多年處在高處而熏陶出來的心更加的強硬、勢在必得。
一溫和,一冷傲孤情,雖然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但畢竟是同一個父親所出,這眉眼間自然是有些相似,不過這般看著怕是眾人都會覺得太子平易近人的多了,而且那些小姐、郡主也是更加歡喜太子殿下不呢。
不過如今,這兩人不再是一溫和、一冷傲孤情,如今是一怒意、一看好戲、挑釁,如今的局勢有些緊張了呢。
御林軍、守門的都看著這一個太子殿下一個五皇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而同樣身為皇子的四皇子蕭雲隆,他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更是被所有人遺忘了,遺忘了這裡還站著一個四皇子。
當然,要做到這麼牛逼的被所有人遺忘,這也是蕭雲隆的本事,沒有本事,哪裡能做到被所有人疑問。
蕭雲隆,一個看戲人,一個局外人,他很成功,當然,只限於在這些人面前,在有些人面前,不管蕭雲隆如何做依舊都是會穿幫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蕭雲賜嘴裡蹦出一句話,帶著一千御林軍就離開了皇宮,而蕭雲鈞什麼也沒說。
蕭雲賜說:「老五,別挑戰我的耐性,就算我得不到她,她也不是你的,就算我得不到她,別人也休想得到!」
多麼狂妄的話語啊,只是這不是狂妄,這是被逼急了最後的選擇,是的,最後的選擇。
蕭雲賜說過,顏兮是他的,他如果得不到,他寧願毀了顏兮,這樣的一個人會說到做到嗎?會!
蕭雲賜是走了,但蕭雲鈞跟蕭雲隆還在,蕭雲鈞自然是看到蕭雲隆的存在的,走到蕭雲隆面前,摸摸逼著,那孤傲的聲音響起了:「四皇兄,你說如果當初我直接要了顏兮,後果是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蕭雲鈞居然找上蕭雲隆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問了一個連他自己都錯愕的問題,但話已出口,蕭雲鈞在等著蕭雲隆的回答。
只是蕭雲隆只是看著蕭雲鈞,什麼話都不說,就像是一個木頭,不會說話,不會笑,不會哭,不會怒,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看著這樣的蕭雲隆,蕭雲鈞自嘲的笑了,嘀咕了句便離開了:「我真是傻了,呵呵,女人果然碰不得!」
蕭雲鈞走了,而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直默默無聞的蕭雲隆嘴角上揚,傾吐:「她不是你碰得了的!」
這一場三兄弟的撞面就這麼結束了,就算此刻有兩人的臉面有些撕開了,不過過了之後便無人提起了。
再說說宮外的那座偏僻的涼亭,依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是幾天不見的凌楚熠,一個是湘公館的頭牌清倌君懷憂。
只是湘公館的頭牌清倌不該在湘公館嗎?怎麼都在這的這個涼亭了?詭異,不得不說,是有些詭異呢。
而凌楚熠跟君懷憂這麼坐在一起,真的是養眼的很呢,而且這一福景象跟當初顏兮看到這兩人的那一幕幾乎是一模一樣呢。
那一座亭子裡,坐著一個男子,一身白衣,玄紋雲袖的精靈般男子低垂著眼瞼,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撥弄著絕絃琴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清雅的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給原本溫和的臉龐增添了幾分妖媚。人隨音動,就這樣一直彈著那首美麗的琴音。偶爾雙眼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此音與人,一同令人沉醉。
一旁坐著一個男子,在聽著白衣男子的琴音,那一頭絲綢般光滑的黑色長髮披瀉下來,如瀑布一樣,鬆鬆的用著一根朱色絲帶挽起,墨黑色的眼眸拒人以外令人不由心生冷意,但又似天上的星辰令人移不開視線,高挺的鼻樑,紅潤的櫻桃小口。一身紫色錦緞衣衫,手裡拿著一把畫扇,腰間一根玄色腰帶,腿上一雙朱紅色的金絲鑲邊靴子,從遠處看整個人散發出唯吾獨尊的氣勢。近看卻是個名副其實的妖孽美人,此刻渾身散發著散發著惡魔的氣息。
這兩人,似乎沒有什麼話說,似乎又在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