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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36章 你6做不做 文 / 傾顏

    「我要說的都已經說了!」蕭雲隆的聲音很低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有的只是一貫的態度而已。

    「老四。在朕的面前,你難道還準備保留什麼嗎?」對於這個兒子,德宣帝沒有看透,對於這個兒子,若是有心想要栽培,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更何況這個兒子原本就是他最……

    唉,人老了,往事如煙啊。

    蕭雲隆沒有開口,德宣帝卻忍不住歎氣了,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盯著蕭雲隆看。想讓蕭雲隆說些什麼,但蕭雲隆就是什麼都不說,這讓德宣帝也是沒辦法。

    蕭雲隆不開口,德宣帝最後還是拉下臉,龍目裡帶著絲絲無奈道:「老四,你覺得顏兮如何?」

    「父皇這個如何問的是哪方面?」蕭雲隆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向德宣帝,問個清清楚楚。

    「為人!」德宣帝直接開口。

    「性情直爽、大膽妄為、敢作敢當、心細膽大、有可為有可不為!」蕭雲隆這說了這麼一句,雖然不多,但都是誇獎顏兮的。縱廳尤號。

    只是在德宣帝面前誇獎顏兮,這是為顏兮好還是害顏兮,那就只有德宣帝心裡清楚,或者蕭雲隆心裡清楚了。

    德宣帝直視眼前的這個兒子,對於蕭雲隆對顏兮的如此好評。德宣帝龍目慢慢瞇了起來。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不過德宣帝對著蕭雲隆招手,讓蕭雲隆過來。

    蕭雲隆什麼話都不說,抬腳就朝德宣帝走去,而德宣帝從一處暗格裡拿出了一副畫卷,打開,讓蕭雲隆看。

    蕭雲隆什麼話都不說,抬眼便看了過去,畫卷裡是一個女子,很美的女子。

    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裙面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腰間紮著一根粉白色的腰帶。突觸勻稱的身段,奇異的花紋在帶上密密麻麻的分佈著,像是誤入紅塵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對其仰慕傾心。

    女子月貌花容、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冰肌藏玉骨,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臉襯桃花瓣,鬟堆金鳳絲,月樣容儀俏,體似燕藏柳,聲如鶯囀林。清風輕搖拂玉袖,湘裙斜曳顯金蓮。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嬌生嫣。

    蕭雲隆看著這樣的女子,是在看,卻像是在看這個女子的時候透過這畫像中的女子看到了另一個女子一般,眉頭輕輕蹙起,眼底還有這連他自己都不瞭解的神色。

    德宣帝也在看,但他是真真實實的看著這畫像上的女子,並沒有看出別人來,而他的內心,誰又知道,只知道這一張老練的臉上,此刻露出了渴望、不甘。

    良久,還是德宣帝先開的口:「你見過她,不過你還小而且只見過幾面不記得也是應當的!」

    德宣帝這是在做鋪墊嗎?蕭雲隆不知道,他只聽到德宣帝緊接著的話:「她是顏兮的娘親!」

    聽到德宣帝的話,蕭雲隆的眉頭不經意間蹙的更緊了,他是不記得這畫像上的女人哪裡看過,但他卻從這個女人的眉目中看到了顏兮的影子,他心中早有了猜測,如今,只不過是得了證實而已,只不過他父皇一直藏著這副畫像,呵呵,其心可誅啊。

    「你沒什麼要問朕的嗎?」蕭雲隆的沉默讓德宣帝更加把握不準眼前這個兒子心中想的是什麼,明明不該開口,但德宣帝還是問出了聲,很迫切的想要知道。

    「有時候該知道的便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你探究太多也就沒意思了!」蕭雲隆就說了這麼一句,從畫像上早已收回了視線,而是跟德宣帝對視。

    「老四,如果有一天,朕要你做不想做的事,你做還是不做?」德宣帝同樣沒有避開蕭雲隆的視線,而且問出了這麼一個問題來。

    這個問題,傻子都知道該回答是,這樣才能討到德宣帝的歡心,坐上皇位才更有可能,而且君要臣死成不得不死,德宣帝的話那就是終結。

    可蕭雲隆不同於其他皇子,蕭雲隆只說了句便離開了:「凡事都要講究是什麼,不是什麼,該做便做不該做便不做,父皇注意休息,我先退下了!」

    蕭雲隆大步往外走去,不再等著德宣帝開口,而德宣帝也沒有再開口,只是看著自己離去的兒子終於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這才重新低頭看著畫捲上的女人,喃喃道:「有可為有可不為,你女兒像你,你應當很高興,但若朕要她死,她不得不死,你說,這次這麼好的機會,朕該不該殺了她,以除後患?」

    偌大的御書房裡只有德宣帝一人,沒有人可以回答德宣帝的任何問題,而德宣帝,他的視線都在那張畫上。

    宮外,這一次,在凌楚熠的私人宅子裡,君懷憂來了,看著在喝酒的凌楚熠,上前一把奪過凌楚熠的酒罈子,搖頭道:「大白天喝什麼酒!」

    「誰規定大白天不准喝酒的,你要是喝就給老子留下,不喝,你就給老子滾!」看見眼前的人,凌楚熠扔下這麼一句話就去拿一旁的酒罈子,只是沒了,這些都喝光了,剩下的就是君懷憂手裡的那一壇,這不,凌楚熠直接伸手去拿。

    只是凌楚熠真的喝了不少,地上那麼多個空酒罈子就可以知道凌楚熠喝了多少,沒人管得住凌楚熠,但君懷憂偏偏要管,拎著酒罈子就往外扔去。

    辟里啪啦……

    「君懷憂,你找死!」看著酒罈子被君懷憂砸了,凌楚熠暴怒,一個拳頭就往君懷憂的臉上招呼去。

    君懷憂不會傻到站著被打,早就踮起腳尖退離了好幾米,讓凌楚熠撲了個空。

    可凌楚熠像是非要追著打君懷憂不可,這不,君懷憂退他就往前衝,而且手下不留情,非得逼著君懷憂動手不可。

    這一來二去,凌楚熠武功極高,又喝了酒,這勁道上來,君懷憂不還手、不動手,那只有挨打、等死的下場,因此君懷憂也動了手,兩人辟里啪啦都動起手,都不留情。

    砰砰砰砰砰砰……

    辟里啪啦……

    乒乒乓乓……

    各種聲音響起,要不是凌楚熠早些便吩咐不准任何人靠近,怕是那些下人早就過來看了。

    當然,這裡的擺設基本被凌楚熠跟君懷憂破壞了。

    別看君懷憂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君懷憂動起手來可毫不含糊,基本上的人還打不過他呢,而他卻還是避免不了掛綵。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兩人才打的痛快、才累了,這不,兩人就這樣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兩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掛綵了呢,身上總也是有的吧,只是兩人什麼都不說,似乎打一場倒是讓他們平靜了,哦不,是讓凌楚熠平靜了。

    之後的好長一段休息時間,凌楚熠才說了句:「謝謝今日你陪我打了一場!」

    「不必謝我,你該明白你要做的是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如此不顧及大權,別忘了你自個的身份,就算你不為了大權著想,她呢,你這樣喝個爛醉,就能贏得她了?」君懷憂自然不傻,能讓凌楚熠如此失態,除了顏兮不做它想,只是這樣的凌楚熠讓君懷憂看不起。

    凌楚熠並沒有再次開口,也沒有反駁君懷憂的意思,像是無意開口,或者說是不想開口更為貼切。

    凌楚熠不開口,君懷憂卻不會作罷,坐起身子,一把拽起凌楚熠的衣領,那眼底儘是狠色,那凌厲之色直射凌楚熠那微瞇的雙眸,話語裡更是帶著諷刺:「凌楚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不要讓她看不起你。還是說,你準備放手了?你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你覺得你已經沒有競爭的能力了是嗎?」

    「不,不是,沒有,從來沒有,我不會放棄她,我絕不放手!」因為君懷憂的話,凌楚熠像是被打了激素,奮發向上了。

    因為提起顏兮,凌楚熠活了過來,因為顏兮,凌楚熠從來不想低頭、從不認輸。

    看著這樣的凌楚熠,君懷憂不再開口,凌楚熠也不再開口,兩人見此沉默,而凌楚熠,醒了,醉醒了。

    鄭梓黎、蕭銘靖兩人喜歡下棋,這不,都下到顏王府去了,鄭梓黎跟蕭銘靖的身份,要進去自然是沒人敢攔的。

    除了顏兮,似乎沒什麼發生改變一般,可一切的事情都因為顏兮,因為明日,有人要告上去了,聯名將顏兮告上去。

    再說說顏兮跟沛白那邊吧,那辟里啪啦的聲音,那砰砰砰的聲音,這是要打人了,這是要打個魚死網破了。

    外面的人聽得心驚,都覺得這一次顏小郡主不死也殘了,那麼一個美人啊,唉,沒辦法,誰讓這美人惹怒了陰晴不定的沛三少呢。

    杏雨被點住了穴道,心驚的不得了,卻是沒辦法做什麼。

    裡面,裡面是個什麼狀況,打死人了嗎?沒有吧,因為除了沛白手上有血跡,別人身上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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