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91 表白 文 / 妖月螺
他剛說到這，秦默月側過頭，道，「是啊，施捨給煉氣期的小女修，想讓人感恩戴德一輩……啊！你幹嘛！」
白夜玄不等她說完，就將秦默月壓在身下，雙眼深邃，「我說了，不要打斷我，不然我會做什麼，可不敢保證。」
感受著白夜玄噴在自己臉上越來越熱的氣息，秦默月一愣，下意識的點頭。
見秦默月聽話，白夜玄將她扶起，坐在了她的對面，但是手卻還拉著秦默月的手腕，儼然一副她在吭聲，他隨時都有所動作的模樣。
「我原本可以留下我自己的令牌，然後等你想離開妖獸森林去天玄宗的時候，收你為徒。可是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留下了汐瑤師姐的令牌。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直到最近才想明白，那時候我就想要你不拿我當高高在上的結丹修士，更不想跟你成為師徒，讓你心中對我抱有敬畏之心。我只想跟你之間的關係沒有任何雜質，是平等的，沒有高低之分。」
「自我開始修煉接觸的人，要不是長輩，要不是那些不可理喻圍著我轉的女修。後來結丹，更是每個人見到我都客客氣氣的，就連同階的修士都是如此。只有你不同，你是唯一的一個。」
說到這，白夜玄頓了頓，看著秦默月的眼神越發的溫柔。
「但我並不自知，直到你重傷初癒親手處置了李嬌的時候，我才做了一件我這活到現在做的唯一一件近乎於瘋狂的事。」白夜玄深深吸了口氣，「在李嬌離開崑崙仙境之後。我追了上去殺了她，並用秘法消除了護送她的那個修士。好在那修士不是天玄宗的弟子，不然我這殘害同門的罪就落實了。」
聽到這秦默月眉頭一跳，她不是沒打聽過李嬌的下落，可是不論怎麼打聽都得不出個所以然來，沒想到李嬌剛剛離開天玄宗就被白夜玄所殺。
白夜玄在秦默月的心中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冷淡的人，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為了自己去為難一個築基修士！
白夜玄繼續道，「原本我不打算進階直接找你。但是習悠前輩卻攔住了我，將我體內的白虎之息融合到了身體之中，藉著這個機會我進階後期。原本習悠前輩不想讓我尋你，可是進階之後我無論如何都坐不住，這才動身尋你。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甚至打算跨海去五島十洲。沒想到你竟然會在長洲，不然也不會耽擱這麼久。」
一向寡言的白夜玄突然說了這麼多話。秦默月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秦默月腦袋裡好似變成了一團漿糊，好像理解了什麼，又不敢相信自己理解的。
白夜玄堅定的看著秦默月，「我說了這麼多你聽懂了嗎？理解了嗎？」
秦默月略有退縮，下意識的搖頭。
見她這般，白夜玄二話不說就再度封住了秦默月的嘴唇，半晌後他才抬起頭。雙眼深邃，「現在呢，懂了嗎？」
「可是……我利用了你啊……」秦默月這才出生，聲音輕輕的。
「我甘願！」
秦默月張了張嘴，再沒說出別的話來。
她計較的是什麼連她自己都說不太清楚，如今白夜玄跟她說了這樣一番話，她自己都很奇怪，為什麼自己這麼優柔寡斷的。
白夜玄好似知道秦默月怎麼想的一樣，「我不覺得你做錯了，如果你不做這件事。恐怕我自己都意識不到你在我心中的份量！」
秦默月突然眨眨眼，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覺得你錯了！」白夜玄重複道。
可是秦默月卻搖搖頭，「不是，是最後說的。()」
白夜玄一愣，隨後他的臉竟然略有些紅。剛剛只是一時口快，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看白夜玄這個樣子，秦默月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她猛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不然師父怕是會著急。」說到這，她突然一頓，「哎呀！」
白夜玄愣了愣，她這是答應要回去了？態度這麼快就轉了？既然這麼好轉，他之前說的算不是廢話？
不過秦默月最後那聲哎呀還是拉回了他的思緒，他問道：「怎麼了？」
「崔學微哪去了！」秦默月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小徒弟，急的直冒血，匆匆的就出了山洞。
剛一出來，就見汐瑤道君正懸浮在天上，貴妃榻上還坐著一個略有點拘謹的小丫頭。
那小丫頭正是被秦默月忘到腦後的崔學微，見她跟汐瑤道君在一處，秦默月也放了心。
白夜玄見到那個只有煉氣期的崔學微，先是一愣，而後詫異得看了眼秦默月，「你徒弟？」
秦默月還沒吭聲，汐瑤道君就大笑，「默月，你這徒弟收的不錯，我喜歡。」而後轉過頭對著崔學微道，「放心，以後師祖罩著你。」
崔學微還是第一次見到元嬰道君，而且還是跟元嬰道君坐在一起，她著實是有點吃不消。可是人家師祖說什麼眾生平等元嬰道君也是人，她也可以一起坐一坐云云，她還能違抗不成？
不過看汐瑤道君的模樣，崔學微就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師父不靠譜了，原來是跟師祖學的。
汐瑤道君見秦默月兩人沒有什麼異樣，也放下了心，道，「那邊我已經搞定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秦默月點點頭，給寧桓遞了個傳訊符，便隨著汐瑤道君離開了這個她待了二十年的地方。
另一邊寧桓站在陵雙魔君的身邊，看了眼受了傷的梓石魔君，問道，「汐瑤道君這般不會影響兩派的關係嗎？」
陵雙魔君見梓石魔君吃虧心裡高興，無所謂的揮揮手，「沒事，這件事原本梓石魔君就理虧，桑澤那小子總是喊打喊殺又沒有什麼大本事，死是早晚的事。」
聽聞，寧桓點頭，剛要隨著陵雙魔君離開，一道傳訊符就飛了過來。是秦默月的消息，她回道修那邊尋找陣眼，讓寧桓注意著魔修的地界。
寧桓怔了怔，腦中浮現白夜玄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孔，眼睛瞇了瞇，而後才離開。
一路上有汐瑤道君坐鎮，順風順水的就回了天玄宗。
白夜玄給汐瑤道君遞了個眼色，而後率先回了一華峰。秦默月只是感慨的看著二十多年未歸的天玄宗，心中如五味瓶翻了般。
「你該幹什麼幹什麼，我去師父那一趟。」說完，汐瑤道君有拐到一華峰去了。
秦默月無奈的看著汐瑤道君的背影，心想著她都跟著回來了半路還能跑了不成，師父她老人家用得著把自己送回來嗎？
秦默月從空中落下，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陌生弟子，略有些惆悵。
當年她在天玄宗停留的時間並不長，認識的大多是築基弟子，可是如今落下來卻一個認識的都沒有了。
而一旁的修士無一不是對她這個突然出現在含清峰的結丹長老抱著好奇的心思，他們給秦默月行過禮，就跑到一邊切切私語。
「這位是哪個峰的長老？這般風姿，不可能默默無聞啊，我怎麼沒見過？」
一旁的年輕築基修士疑惑的搖搖頭，「我在清泉峰二十年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長老。」
「怎麼了？」龐恆洲走了過來，在天玄宗結丹長老不少，他早就習慣了，也沒在意。
見龐恆洲走過來，兩名築基修士拱手道，「龐師兄，我們是在猜剛剛那位結丹長老是誰。」
「嗯？」龐恆洲疑惑，轉頭看過去。
看著那個身著黑色長裙的女子他也有些疑惑，雖然只是個背影，但是他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想了想，他也好奇。正常來說，以面前這兩人在天玄宗的時間，大多數的結丹期長老都認識或者見過了，如何能遇上個新的？莫不是剛剛結丹？
想到這他有搖了搖頭，沒聽說最近哪個峰除了結丹修士。
這般想著，龐恆洲走上前，在距離秦默月幾步遠的地方停住，「長老來含清峰是尋人嗎？」
秦默月還在看著周圍的景象，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便緩緩回過頭。
看到秦默月的臉，龐恆洲大驚，也忘了自己和秦默月已經不是一個階別的修士，道，「秦師妹？」
他話音一落，周圍原本只是好奇秦默月是誰的幾個有些資歷的修士紛紛住腳，詫異的看了過來。
「剛剛龐師兄叫這位長老什麼？秦師妹？」
「我的天，這不是秦師姐嗎，我都有些認不出來了，她，她竟然結丹了！」
周圍頓時嘈雜了起來，龐恆洲驚訝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叫錯了稱呼，連忙改口，「呃，秦……師叔。」
秦默月撲哧一笑，看著龐恆洲道，「二十年不見，龐師兄的修為精進的很快，想來這一兩年就能進階大圓滿了吧。」
龐恆洲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再快也沒有你快啊，還有以後別叫我師兄了，叫我名字就是了。」
叫名字秦默月還真有點不習慣，便改口道，「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