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逼婚（5） 文 / 無德無能

    「媽，你也並不提前說一聲，看你在機場裡呆的，等得久了吧？」

    「沒有。等你媽媽肯定是高興的，一點也都不悶。」笑瞇瞇的回答林籽葵的抱怨，知女莫若母，知道林籽葵是關心她。

    「您餓了沒啊，還沒出飯吧？」

    「有點，走吧，到天宇飯店，媽媽跟人約好了。」

    有點好奇，將最後一件行李放入後備箱裡，林籽葵蓋上車蓋，回身看著自己媽媽：「您就不能約明天啊，剛回來得休息。」

    「反正也要吃飯，不礙事，葵葵，你跟媽媽一起去。」

    輕輕撫上林籽葵的背，搖搖頭還是瘦瘦的，一點沒長肉。

    「你們一幫老年人吃飯我這個90後去瞎湊什麼熱鬧啊？」

    「就是一個故人，你應該見見他。」

    抬頭看著自家母親那認真又柔和的眼神，裡面充滿期盼，不忍讓林媽媽失望，林籽葵還是點點頭。

    其實也不錯，老天爺挺仗義的，知道她無地可去，特地派她媽來拯救她，這幾天可以和媽媽回家，不愁吃喝，哼哼，方伊愛，你以為你能餓死我嗎？

    不一會到達天宇飯店的門口，把老太太扶下車，將鑰匙遞給門口的門童。邊說邊往裡面走著。

    雖說飯店裡人多，來來往往，但好歹都是紳士淑女，比外面的街道好很多了，嘈雜吵鬧的聲音少了很多，林籽葵心裡也安靜不少。

    「你這衣服是不是昨晚頒獎典禮的那件啊？」

    「嗯。您昨有看啊？」回答得悶悶不樂，想到昨晚的事，心裡就一陣難受。

    沒有理會自己女兒的問話，自己生的孩子能有什麼不知道的，看林籽葵的表情林媽媽就猜個七七八八了：「跟小愛吵架了？我就說她怎麼沒跟你一塊來。」

    對於這個兒媳婦，林媽媽是十分滿意的，人能幹又漂亮，對她這個婆婆是孝順又得體，一點不比林籽葵做得差。

    「告訴媽媽因為什麼？」

    「…她，她想去英國登記結婚。」

    「結婚？……呵呵呵呵呵呵，你啊你啊，你是不是不願意？」林籽葵自家母親面前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苦笑的回應著自己媽媽的調侃。

    「不是不願意，是有所顧慮，哎……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媽媽你剛回來，我們聊點開心的。」

    知道林籽葵不想說，林媽媽也不好在追問，算了吧，她也老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四處旅遊倒也樂得清靜自在。

    「到了，三樓，第三間。」

    聽到自己媽媽的話林子葵二話啊沒說，抬手敷在門把手上就想擰開門：「是這間嗎？」

    「等等，葵葵。」趕忙將手敷在林籽葵的手背上，阻止她接下來的動作做。

    不明所以的回頭：「怎麼了？」

    「待會不管你見著了誰你要答應媽媽你要冷靜，知道嗎？」

    「冷靜？這裡面到底是誰啊？」

    林媽媽侷促難安的動作和表情讓林籽葵疑惑的皺眉。

    「算了，」後退一步，林媽媽拿下林籽葵放在門把手上的手，「葵葵，你還是道樓下等媽媽吧，我跟裡面的人說幾句話就下來。」

    收回手，林籽葵看向那扇禁閉的木門，棕紅色的烤漆似乎載滿藏不盡的秘密：「媽，你今天不對勁，這裡面到底是誰啊？」說完再次向門把伸出手。

    「不，葵葵，聽媽媽的話打了樓下等著，現在還不是時候，媽媽，媽媽以後會跟你說的。」

    許是焦急，失了往日的分寸，林媽媽迅速上前拉住林籽葵的胳膊，將她往外推搡著。

    仔細想著林媽媽的一系列反應，低頭看了看林媽放在她身上的手，在她媽媽乞求的眼神下，林籽葵終於還是放棄了內心的好奇，點點頭：「好吧，我在樓下等您。」

    可能是出於緊張，也可能是出於心虛，林媽媽雙手捏緊衣服的下擺，使其褶皺變了形，直到目送林籽葵進了電梯，這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轉身，理了理衣襟推門而進。

    屋內的人剛剛一直靜耳聽著門外的動靜，知道林媽媽和林籽葵已經到了，卻沒有遲遲進入，手心早已浸濕。對門外的狀況更是一無所知。

    期待已久，沉重的木門緩緩推開，林媽媽看向裡面的男人怔怔地站在門口，腳下似有千斤重，怎麼也邁不開腿。

    「春琳！」坐在桌邊的男人猶豫的站起身，最先喊出那思念之人的名字，可能是多年不見，名字喊得有些生疏，但依然那麼飽含深情。

    「國康。」林媽媽沒有過多的表情和言語，沖站起身來到男子點點頭，側身關上門。

    此男子器宇軒昂，西裝筆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帶著無框眼鏡，腮邊蓄著鬍鬚，零零星星已是白花點點。

    被喚為國康的男子有些手忙腳亂，見林媽媽進屋，立刻捧起桌上的百合花走到林媽面前：「這個，送給你。」

    說完又拉開左邊的凳子示意林媽坐下：「好多年不見了，不知道你是否還喜歡這潔白醇香的百合？」

    「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怎樣，只要是花就終會有凋零落敗的一天，到最後也不過是物是人非。」接過男子遞

    過來的花抱在懷裡，順勢坐下，話語裡是說不盡道不完的怨氣，「你我都不年輕了，你看，再見你已是二十年之後了，你老了，兩鬢的頭髮都白了，我也不再年輕，成了黃臉婆了。」

    聽到林媽媽的一陣寒暄，男子將才發亮的黑眸也不自覺黯淡下來，低頭苦笑，音色低沉：「是啊，整整二十年了，想不到你我已經分別二十年了，對了，小葵呢，你不是答應我要帶她來見我嗎。」

    「她本來已到門口，但我還是讓她先離開到大廳裡等我。」

    「大廳？可是你明明答應我，讓我見她一面的，你看我還給他帶了禮物，」說著，略帶歡喜的從西裝內裡拿出一個黑色的包裝精緻的黑色盒子，「你看，我給她買了一輛車，這盒裡放著車鑰匙，車我就停在酒店的停車場裡，她要是看見了一定喜歡。」

    男子此時將盒子捧到林媽面前，漆黑的眸子裡除了乞求還只剩下希望，望著那雙看著自己的眼睛，林媽媽也是萬分悲痛，推開了手裡的百合，失控的道：「你不能見她，她也不能見你，整整二十年了，她已經習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如果你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或是，或是讓她知道。她是一個，是一個私生子的話，你讓她如何承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