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0章 過招 文 / 老周小王
江海連忙擺手道:「還是算了吧,你可是部隊裡的,我這點東西怎麼敢跟你比?」
張明志道:「沒關係的,我們點到為止。{}」
江海正欲再次推辭,張安和從樓上下來了,他笑道:「小海,你就教訓教訓他,讓我這個兒子也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張安和可是知道江海的身手的,他聽張明遠說過李愛華的本事,李愛華精心教了十來年教出來的徒弟還能錯到哪裡去嗎?
聽了父親的話,張明志更加不服氣了,他的好勝心被完全激發了出來,他走到院子裡,擺出了架勢,對江海道:「來來來!」
江海不得已,將外套脫了下來,然後走向了張明志,張明遠也在旁邊笑著:「小海,你別手下留情,得把他給打服了。」
聽了張明遠的話,張明志鬱悶的對著他瞪了一眼,然後一聲虎吼,對著已經擺好架勢的江海衝了過去,氣勢倒也是逼人。
可是江海跟著李愛華這樣的高手練了快十年了,他的功夫又豈是等閒,他只是腳下微微一轉,便躲過了張明志的一拳,卻並沒有趁機出手。
張明遠轉過身來,這一次他並沒有急著出手,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剛才江海雖然只是腳下一轉,可是張明志已經看出來了,江海絕對是個高手,他凝神看了江海半晌,才再次出手,這一次他的拳速更快,出拳間都帶起了風聲。
可是江海還是腳下一轉,就躲開了張明志的拳頭,他跟著李愛華站樁就站了好幾年,這腳下的功夫已經是爐火純青,身隨意動,張明志的拳頭再猛,又怎麼能打得到他呢?
張明志的招式並沒有用老,反手又是一拳打了過來,可是江海又躲開了。
接下來,張明志連續幾拳,都被江海躲過了,張明志叫道:「你別老躲,我們倆硬碰硬,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江海答應了一聲,然後站在了原地,張明志衝了過來,迎面一拳搗了過來,江海不躲不閃,用右手臂往上一格,張明志頓時覺得自己的拳頭似乎是搗在了一根鐵棍上,他不驚反喜,嘴裡叫道:「痛快!」腳下又是一腳跺向了江海的迎面骨。
江海一提右腿,用腿側擋住了張明志的腳,張明志頓時又覺得自己的腳像踢在了一塊鐵板上。
張明志大呼痛快,一連跟江海對了好多拳腳,最後,他往後一個跳步道:「算了算了,不打了,這怎麼也打不著你,沒意思。」
張安和笑吟吟的道:「明志,你現在知道江海的身手了吧?」
張明志點頭道:「嗯,確實有幾手,不過我們下次再比,你可別讓著我了啊!」
江海笑著點了點頭。
張明志道:「今天跟你打得痛快,你也對我脾氣,以後我們就兄弟相稱得了,你叫我志哥吧。」
張明遠道:「明志,你這可是胡來,小海叫我叔,你叫我哥,他也叫你哥,這輩份怎麼論啊?」
張明志大大咧咧的道:「我們各論各的。」
江海搖頭道:「規矩還是要講的,我還是叫你明志叔吧。」
張明志搖頭道:「唉,你怎麼跟個小老頭似的,什麼事情都滴水不漏的,這樣活著有意思嗎?」
張安和教訓兒子道:「你別看小海叫你叔,在這方面你還真得跟小海多學學,他這才叫穩重。你現在也是副連長了,管著一百多個兵呢,在古代也算是個帶兵的將領了,得有大將之風?哪個大將像你這麼大大咧咧的?」
張明志平時最怵自己這個老子,聽了張安和的話,他肅然道:「我知道了!」
吃飯的時候,張明志給父親、張明遠各倒了一杯岳王醉,當他想給江海倒的時候,江海摀住杯口道:「我還是個學生呢,不能喝酒。」
張明志道:「沒事,你都十七八歲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早不知道喝過多少酒了。」
張安和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那點好酒,全被你偷著糟蹋了。」
一桌人哈哈大笑起來,江海笑道:「算了,我還是喝點啤酒得了,過幾年再喝白的吧。」
張明志點頭道:「那也行,不過我們喝一兩,你得喝一瓶。」
江海笑著點了點頭。
酒過三巡,張安和放下手中的酒杯,臉色凝重的對江海道:「小海,你回去得跟你爸說一下,這兩年對精神文明和社會治安得抓得緊一點,不能光顧著搞經濟啊。」
江海心中一動,他問張安和道:「是不是現在又有什麼新的形勢?」
張安和搖頭道:「這一兩年來國家不怎麼太平啊,你們沙陽可別出什麼亂子,要是出亂子就是大亂子。」
江海當然知道這一年國家發生的大亂子,他點頭道:「嗯,我回去會跟我爸說的,其實這兩年沙陽市也加強了對人民群眾的思想教育,特別是加強了對青年學生的政治思想教育。」
張安和點頭道:「那就好,那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亂子了。」
幾人喝完酒之後,江海便告辭了,可是江海走了之後,張明志就開始呲牙咧嘴起來了,原來剛才他跟江海交手的時候,手臂和小腿都被磕得青一塊腫一塊的,剛才江海和張明遠兩人都在這裡,他硬撐著沒出聲,現在他們走了,他這才撐不住了。
張安和又好氣又好笑,還是他的妻子心疼兒子,連忙拿來了藥酒,給兒子抹,她一面抹藥酒一面掉眼淚:「這個小海出手也太狠了吧?」
張安和斥道:「剛才不是小海手下留情,明志傷得更厲害,你還怪小海!」
張明志也對母親說道:「媽,這確實不怪人家小海,是我死活非得跟他過招來著,他也一直沒還手,這都是我自己碰的。這也不算什麼,我在部隊訓練的時候,那傷得比這個嚴重多了。」
張安和的妻子這才抹去了眼淚,不做聲了。
回到沙陽之後,江海把張安和的話告訴了江一帆,江一帆沉吟道:「我昨天去姚書記家裡拜年的時候,姚書記也跟我說了同樣的話,看來今年是有一點不太平啊。」
江海道:「爸,你也不用這麼擔心,反正我們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沙陽市的民心現在也還算穩定,治安也不錯,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江一帆道:「話是這麼說,可是畢竟小心無大錯,我看我還是得讓宣傳部門和團市委繼續加強思想教育工作。」
江海點頭道:「今年看上去是個多事之秋,確實是要小心一些。」
回了一趟家,江海又跑出去了,他給黃元良家拜了個年,這麼些年他都沒到黃元良家拜過年,現在看上了人家姑娘,就上人家拜年去了,要是一般人還難免有一點不好意思,不過江海不同,他是江書記的兒子,他以前可不能隨便給人家拜年,尤其是黃元良還是江一帆的下屬,所以江海是不能給他拜年的,當然,現在不同了,他不給誰拜年都得給黃元良拜年。
他帶著許多禮物來到了黃元良家裡,對黃元良道:「黃叔叔,我來給您拜年了!」
然後又對鄭秋珍道:「鄭阿姨,我給您拜年了!」
黃元良和鄭秋珍兩人都笑瞇瞇的點頭道:「小海來了啊,謝謝你了啊!」然後一人給了江海一個紅包,雖然江海有錢,可是他還是個孩子,按規矩他上門來拜年,是要發壓歲錢的,所以江海也就接了下來,然後對黃元良夫婦道了謝。
給黃元良拜完了年,江海又對黃春荷道:「春荷,要不我們出去玩吧?」
現在的沙陽市,可不是跟十年前那個樣子了,市面上可繁華著呢,特別現在是過年,街面上賣年畫的,賣鞭炮的,賣小吃的小攤多著呢,黃春荷當然也想出去玩了。
不過黃春荷是個聽話的女孩子,她聽了江海的話,雖然動心了,可是她還是看向了自己的父母。
鄭秋珍笑瞇瞇的對黃春荷道:「去吧,去吧,多玩會兒,別著急回家,過年嘛。」
黃元良也笑著對黃春荷點了點頭,黃春荷這才歡叫一聲,跟著江海出了門。
這個春節,沙陽市下了雪,天氣挺冷的,所以黃春荷還穿著厚厚的棉襖,可是她還是冷得瑟瑟發抖的,不過能跟江海一起出門玩,她還是顯得很高興。江海打量了她一眼道:「走,春荷,我們上街去給你買一件羽絨服吧。」
黃春荷嚇了一跳,雖然沙陽市現在已經開始流行羽絨服了,可是那東西價格太高了,她可不敢讓江海給自己買這麼貴的東西,何況她也根本不知道江海多麼有錢。她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羽絨服太貴了,我們別買了,就在街上玩一下就行了。」
江海不由分說,拉著黃春荷的手,就直奔一家知名羽絨服專賣店:「沒關係的,我有錢,羽絨服穿著多暖和,穿著也漂亮啊,你這樣的女孩子就應該穿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