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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 男人的惡毒一面 文 / 戀人未醒

    聽到緋戚的要求,侍女微微一怔,但馬上就換上一副笑顏,為緋戚斟滿了酒杯。

    鐵面也注意到了緋戚的異常,再一看他拿回被斟滿的酒杯卻不往嘴邊送而是放到了桌子上,立刻就猜出了緋戚想要暗示的事情,當即將手一伸,把侍女手中的酒壺搶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對面的阿隆巴露出了滿臉疑容,似乎不明白鐵面在搞什麼把戲,但坐在他身邊的彌茵卻明顯緊張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鐵面手裡的酒壺。

    緋戚也猜不出鐵面這是要做什麼,看樣子似乎要找阿隆巴算賬,但身上的精神力卻並沒有出現異常,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出手攻擊。

    鐵面抓著酒壺,站起身,繞過前方的烤爐,來到阿隆巴和彌茵的桌前。

    鐵面瞥了阿隆巴一眼,接著就將目光轉到彌茵身上,拿起她面前盛有果汁的杯子,將裡面的果汁全都倒在了地上。

    對面的阿隆巴頓時露出了一臉怒容,但還沒等他開口質問,鐵面已一邊往杯子裡倒酒,一邊搶先說道:「我今天沒帶什麼禮物,只能給夫人敬一杯酒,表示一下我的心意。」

    說著,鐵面將酒杯放回到彌茵面前,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她。

    見鐵面只是讓自己喝酒,彌茵立刻鎮定下來,努力擠出一絲笑顏,將手伸向酒杯,「多謝百騎長大人,那我就……」

    「不能喝!」彌茵的手指還沒碰到杯子,阿隆巴就伸出大手,將杯子按在了桌上,「你正在懷孕,不能喝酒!」

    「就一杯,沒關係的。」彌茵笑著握住阿隆巴的大手,「客人敬酒,我這個做主人怎麼可以拒絕……」

    「我來喝!」阿隆巴搶下酒杯,站起身,直視鐵面的雙眼,「一杯酒而已,誰喝不是一樣?」

    「你逞什麼能?」鐵面一把抓住阿隆巴正要舉杯的手腕,「我敬的是她,又不是你!」

    「她是我的妻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替她喝,理所當然!」阿隆巴沉聲說道。

    「她該死,你也替她去死嗎?」鐵面冷笑著問道。

    「你別欺人太甚!」阿隆巴怒吼一聲,試圖將手臂從鐵面的鉗制下掙脫,但鐵面的力氣明顯比他更大,像鉗子一樣將他牢牢抓住,阿隆巴的胳膊和額頭都已青筋暴露,手臂也依然在鐵面的禁錮之下。

    「你去死吧!」阿隆巴終於按捺不住,舉起空閒的另一隻手,握成拳頭,向著鐵面的腦袋狠狠揮了過去。

    但鐵面的另一隻手也一樣閒著。阿隆巴的手剛握成拳頭,鐵面的那隻手便也抬了起來,丟掉原本握在手裡的酒壺,在阿隆巴揮拳的瞬間就將他這隻手的手腕也抓在了手中。

    這一次,鐵面沒再和阿隆巴較量力氣,抓住他的手腕之後便猛地向側面一拽,將阿隆巴的整個身子從矮桌後拽了出來,甩向一旁空地。

    阿隆巴來不及控制身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鐵面縱身追了上去,一腳踩住阿隆巴的背脊,將正要從地上爬起的他狠狠地壓了回了地板。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全都有些發傻,緋戚也不知所措地坐在原位,呆呆地看著鐵面「欺凌」阿隆巴。

    最先回過神來的卻是彌茵,但她並沒有讓人去營救阿隆巴,而是抬手指向緋戚,向早就隱藏在門外的侍衛喊道:「抓住那個小個子!」

    門外的侍衛們也立刻反應過來,依照彌茵的命令,朝著緋戚撲了過去。

    緋戚下意識地準備好了魔咒,右手也不自覺地握住了腰間的石匕。

    但另一邊的鐵面並未眼睜睜看著他被俘,身子一彎,迅速撿起地上的酒壺,啪地一下將壺嘴掰了下來,甩手丟向距離緋戚最近的那名侍衛。

    只見寒光一閃,壺嘴已經射進了侍衛的右眼,並從他的後腦穿了過去。

    侍衛頓時連聲慘叫都沒發出來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跟在他身後的其他侍衛被嚇了一跳,而就在他們愣神的瞬間,酒壺的其他部分也已接踵而至,一如之前的壺嘴那樣,每一塊碎片都會放倒至少一名侍衛。

    緋戚這會兒也清醒過來,趕忙從軟墊上跳了起來,快步逃到鐵面身邊。

    見緋戚已經安全,鐵面將酒壺的剩餘部分扔到一邊,轉而拔出腰間長劍,將劍刃貼在了阿隆巴的脖子上,抬頭看向彌茵。

    「你不妨再多叫點人,或者乾脆把近衛軍也全部叫來。」鐵面輕蔑地說道。

    「彌茵,不要妄動!」還被鐵面踩在腳下的阿隆巴掙扎地叫了起來,「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你不要擔心我!」

    「擔心你?我怎麼看不出來?」鐵面低下頭,嘲弄地看著阿隆巴,「你都這副模樣了,她還想著抓俘虜呢,這就叫關心你?」

    「她這叫——冷靜!」說著,阿隆巴突然握拳,朝著鐵面的小腿就掃了過去,明顯是想要將他掀翻。

    「找死!」鐵面不得不抬起踩在地上的那隻腳,閃開阿隆巴的攻擊,接著便將原本貼在阿隆巴脖頸處的長劍收了回來,朝著阿隆巴尚未收回的手掌刺了下去。

    鐵面的速度遠在阿隆巴之上,這一劍正中阿隆巴掌心,將他的左手釘在了地上。

    「啊——」

    阿隆巴頓時一聲慘叫,另一邊的彌茵也終於控制不住地驚叫起來。

    「不要——」

    「現在才想到不要,不覺得太晚了嗎?」鐵面嘲弄地冷笑,卻也沒有繼續傷害阿隆巴的身體,只將騰空的左腳落回了原地,另一隻腳則繼續踩在阿隆巴的背上,「我已經忍讓你很多次了,阿隆巴,我們原本可以和平相處的,但你卻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容忍度……」

    「今天的事跟阿隆巴沒有關係!一切都是我擅自安排的,他什麼都不知道!」彌茵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是他自己要求代你受過的。」鐵面瞥了彌茵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接著便彎下身子,用只有阿隆巴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說起來,有件事挺讓我奇怪的,你娶到這個漂亮妻子也已經那麼多年了,怎麼到現在才讓她懷孕?讓她懷孕的真的是你嗎?在她肚子裡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嗎?」

    「你不要胡說八道!」沒有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暗示,阿隆巴也馬上就怒目圓睜,暴躁地吼了起來,再顧不得手上的疼痛。

    「這可未必是胡說八道。」看到阿隆巴的憤怒,鐵面心滿意足地將長劍從阿隆巴手上拔了出來,「算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這可是最後一次了,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說完,鐵面將長劍插回劍鞘,轉頭向緋戚說道:「我們走。」

    「哦!」緋戚愣了一下,接著便快步走到鐵面身後,跟著他向門口處走去。

    雖然一路上還有侍女和侍衛,但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阻攔他們,全都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離開餐廳,消失在視野之外。

    離開阿隆巴的住處,緋戚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見並沒有人追出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怕什麼,有我在,不會有事的。」鐵面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擔心他一怒之下真把近衛軍叫過來。」緋戚快走了兩步,從鐵面身後追到他的身邊。

    「他敢叫,我就敢暴真身,然後弄死他!」鐵面輕蔑地答道,「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他嗎?因為殺他太簡單了,連一根手指都不需要!」

    「怎麼可能?」緋戚詫異地睜大眼睛,「他可是近衛軍的首領,怎麼會那麼弱?」

    「阿隆巴雖是首領,但他擅長的是領兵打仗而不是和人打架,而且又是個沒覺醒氏族天賦的,以前就只有一身蠻力還算過得去,後來又被我刺了一些魔紋在身上,這才敢站出來和人較量兩下。」鐵面解釋道,「更何況,他身上還有我留下的詛咒。」

    「詛咒?」緋戚好奇地眨了眨眼。

    「唔,你就當是魔文的一種吧。」鐵面明顯不想細說,轉而問道,「那酒到底怎麼回事?」

    「那酒單獨喝沒關係,但是如果再吃了桌上的一盤菜,就會變成慢性劇毒。」緋戚把甘草和羊棲菜的事簡單講了一遍。

    聽他說完,鐵面嘟囔了一句,「難怪彌茵那女人敢喝那杯酒。」

    「對了,你最後對阿隆巴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緋戚好奇地問道。

    「什麼話?」鐵面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扯了扯嘴角,說道,「那個啊,阿隆巴說的沒錯,我就是在胡說八道。」

    「喂——」緋戚的腦袋上頓時冒出一堆黑線。

    「他老婆都想下毒殺我了,我沒讓她一屍兩命就已經是仁慈了,編點瞎話,潑點髒水,又算得了什麼?」鐵面義正辭嚴地說道,「做了壞事就得付出代價!」

    ——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麼想到編這種瞎話的!

    緋戚暗暗腹誹,接著便心下一動,想起了鐵面的過去。

    鐵面的聖王當了不是一年半載,身邊的女人也明顯不是一個兩個,但從沒聽說哪個女人為聖王生了孩子。聖王「失蹤」後,也沒聽說哪個女人抱著孩子冒出來,給他當繼承人。

    ——是壓根就沒有孩子,還是有了卻沒生下來?

    緋戚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問。

    沒等他想好答案,他的肚子就咕嚕嚕地叫了起來,頓時讓緋戚一臉尷尬,再不好意思去提別的事情。

    「餓了?」鐵面倒是沒有笑他,「也是,你今天也什麼都沒有吃呢!」

    「要回北谷營地吃晚餐嗎?」緋戚問道。

    「不用,直接去大廚房那裡找些吃的就好。」鐵面拉住緋戚手腕,帶著他向西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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