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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 小事情和大問題 文 / 戀人未醒

    「給我殺了他!」華服青年惱羞成怒。

    但他的身旁人卻無一應和,只有之前曾經提醒過他房子已經住人的那人再次無奈地說道:「少族長,這裡是王之谷,而且馬上就要舉行部落祭了。」

    「那又怎麼樣,他竟然敢侮辱我的姐姐,阿隆巴大人的妻子!」青年憤怒地叫嚷起來,接著便將目光轉向那名近衛軍,「他在侮辱彌茵夫人,你就這麼看著,管也不管?快點派人把他抓起來殺掉!」

    「我無權這麼做,稚幗閣下。」那名近衛軍一臉無奈地攤手,「這位大人是王之谷的鐵面百騎長閣下,即使是您的姐姐彌茵夫人在這裡,也不能下達這樣的命令。」

    「不可能!」名叫稚幗的青年不相信地吼道,「在王之谷,怎可能會有我姐姐不能……」

    「少族長,請慎言……」

    不等稚幗把話說完,站在隊伍後方的一名中年男子便無可奈何地插言,將稚幗尚未出口的話給攔了下來。

    但鐵面的拳頭卻比這名中年男子的說話聲更快,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剛剛碰撞在一起,鐵面也已邁動步伐,揮起了拳頭,朝著稚草的面門揍去。

    稚幗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已被揍飛出去,慘叫聲才在半空中響起,接著就是撲通一聲巨響,飛出去的身體重重摔在了地上,尚未完結的慘叫也被摔得戛然而止。

    看到稚幗落地,鐵面才慢悠悠地收回拳頭,並隨口抱怨了一句,「真吵。」

    這一幕發生得實在是太突然了,以至於所有人都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完全來不及出手阻止。

    緋戚也沒想到鐵面竟然會直接動手,但再一想到稚幗的姐姐彌茵曾經試圖毒殺鐵面,便又覺得鐵面沒有直接把他腦袋敲碎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和鐵面相處了大半年,緋戚已經對他的脾性瞭解頗深。鐵面這人其實很記仇,但又死要面子地非要秉持對女性的憐憫,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對女人動手,尤其是那些漂亮又羸弱的女人。這就使得他經常會自欺欺人地做出一些自討苦吃的事情,比如,哪怕他已經把彌茵恨得死死的,也還是放不下臉面去把她弄死,只能在心裡一筆筆地給她記賬,等到有足夠理由的時候再考慮動手。

    在這種情況下,自動送上門的稚幗弟弟就成了最好的遷怒對象,連帶著他身後的柯柯米亞氏族恐怕都別想倖免。

    緋戚還在猜測鐵面接下來會做什麼,稚幗的手下們也終於清醒過來。

    一直擔當提醒者角色的那個人馬上轉身向稚幗跑了過去,探看他的傷勢以及死活。總是出言附和的那個則是率先拔出腰間銅劍,接著又向身邊的侍衛喊了一聲,「殺了他,給少族長報仇!」然後才舉起長劍,用明顯不怎麼嫻熟的動作朝著鐵面劈砍過來。

    兩名侍衛模樣的男子立刻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跟著那人撲向鐵面。

    鐵面冷笑著站在原地,眼看著對手已經到了面前,這才抬起左腿,又快又狠地踹在了那人的小腹,讓他步了那位少族長的後塵,連飛出的方向都一般無二。

    落在後面的兩名侍衛頓時一驚,但還不等他們想好是前進還是後退,鐵面已經身形一晃,來到他們面前,將他們持有武器的手臂抓在了手裡。

    「卡嚓!」

    「啊——」

    骨頭斷裂的聲音和撕心裂肺的慘叫幾乎同時響起,兩件武器光噹一聲掉在了地上,兩名侍衛也被鐵面順手丟了出去。

    倒地後的侍衛並沒有試圖反擊,捂著各自的手臂大聲哀嚎。之前被踹飛的那人原本都已經快要爬起來了,一看到兩名侍衛被硬生生捏斷了胳膊,立刻身子一歪,倒回地上,閉眼裝死。

    「太弱了。」放倒兩名侍衛之後,鐵面沒有向後退卻,就這麼站在動手的地方,嘲弄地看向柯柯米亞氏族的其他人。

    曾為鐵面引路的那名近衛軍早已躲到了安全地帶,擺明了不想被殃及池魚。剩下的人一看就是不善戰的侍從,這會兒一個個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全都將目光轉向剛才出聲阻止稚幗說大話的那名中年男子。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名中年男子不得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閣下,雖然我很清楚自己不會是你的對手,但你無緣無故重傷了我們柯柯米亞的少族長和族人,我總要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公道?」鐵面瞥了男子一眼,譏諷地問道,「你口中的公道不會是指我應該被你們的這位少族長抓起來殺掉,我身後的這些女人被你們趕出房子吧?」

    「閣下其實很清楚,你口中的這些事都是不可能發生的。」男子無奈地說道,「您如此強大,就算少族長閣下真把近衛軍請來,也不可能傷到您半根毫毛。至於您身後的這些女人,也一樣不是我們柯柯米亞得罪得起的,不是嗎?」

    「是啊,我很強,她們也很厲害,但如果我不夠強,她們也只是普通女人呢?你還會平心靜氣站在這裡地跟我消磨時間嗎?你或許忘了,但我記得很清楚,當你們的這位少族長想要把人趕走的時候,你可並沒有站出來主持公道!」鐵面冷哼一聲,「所以,你所謂的公道不過就是強者的公道,而現在你弱我強,那麼,什麼是公道,自然由我說了算,你說了不算!」

    「閣下……」

    「別廢話了!」剛剛長篇大論了一番的鐵面不耐煩地打斷了男子的爭辯,「要麼動手,要麼滾蛋!」

    男子歎了口氣,「既然這樣,那我也只能不自量力地向您發起挑戰了……」

    不等男子把話說完,台階上的棘霜便大聲地乾咳了兩下,插言道:「百騎長大人,還請手下留情,別把他揍死了。」

    鐵面微微一怔,轉頭看了棘霜一眼,「你們認識?」

    「有過那麼一點緣分。」棘霜微笑著答道。

    「露水情緣?」鐵面不客氣地問了出來。

    「別說的那麼直白嘛!別看維克多現在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年輕的時候,他還是很有魅力的!」棘霜笑容依舊,「哦,對了,我還不知道維克多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名呢!」

    「很抱歉,棘霜將軍,我確實不叫維克多,我的真名是遜傑。」男子尷尬地答道。

    「無所謂啦,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誰還在乎你到底叫什麼啊!」棘霜笑瞇瞇地擺手,但任誰都聽得出來,這話絕對不能當真。

    鐵面聽得滿頭黑線,插言道:「棘霜閣下,我是不是應該把戰場讓給你?」

    不等棘霜接言,那名跑去探看稚幗的男子已搶先說道:「別打了,別打了,本來就是一樁小事,諸位又和我們的遜傑大人相識,何不到此為止,握手言和?馬上就是重要的部落祭了,在這種時候見血可是很不吉利的!」

    鐵面已被突然冒出來的風流韻事鬧得沒了情緒,見對面那個叫遜傑的也明顯不想和他動手,於是便撇了撇嘴,抬手將緋戚叫到身邊,準備就此離去。

    但最先被他揍飛的稚幗卻趕在這時候清醒過來,一聽這話,馬上嚷道:「不行!不能放他走!我不能被他白白……」

    稚幗的叫嚷再一次戛然而止,只是這一次出手的並不是鐵面,而是在他身邊那名試圖求和的男子。稚幗的吵鬧剛進行了一半,他便舉起手掌,給了稚幗後頸一記手刀,讓世界重新恢復了安靜。

    「真是抱歉,少族長這會兒不太清醒。」男子扶住昏倒的稚幗,笑呵呵地向鐵面道歉。

    鐵面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言,轉頭向棘霜說道:「剩下的,你自己處理吧。」

    「放心吧,百騎長大人,海彌拉也不是好欺負的。」棘霜笑瞇瞇地答道。

    「要是真被欺負了也別忍著,你們的『少族長』也在這裡呢!」鐵面一語雙關地說道,然後便不再理會週遭眾人,帶著緋戚離開了南谷村。

    回到王之谷的住所,鐵面摘下長劍,一屁|股坐在大廳的軟椅上,神色肅穆地沉思起來。

    緋戚不確定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只將長劍從地上撿起來,放到鐵面觸手可及的桌子上,然後坐到鐵面身邊,等他從這種罕見的情緒中脫離。

    鐵面並沒有沉思太久,很快就抬起頭,向緋戚伸出右手,「別坐那麼遠,到我懷裡來。」

    「我不是怕打擾你嘛!」緋戚起身握住鐵面的右手,順從地坐在了他的腿上,「是不是聖盃的事讓你為難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把柯柯米亞的那位少族長放在心上。」

    「這兩個都不是問題。」鐵面歎了口氣,習慣性地將手伸進了緋戚的衣服裡,撫摸他腰間的滑膩肌膚,「我在擔心那艘突然冒出來的商船。」

    「其實……」緋戚遲疑了一下。

    「別其實了,直接說吧!」鐵面馬上抬起頭,「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不是我瞞著你,而是……而是因為這涉及到我們氏族的秘密。」緋戚想了想,覺得話都說到這一步了,不如直接攤牌,「其實,我們氏族一直和其他大陸的海商有來往。」

    「什麼?」鐵面馬上直起身子,瞪眼看向緋戚。

    「我不能說太多。」緋戚為難地說道,「總之,海彌拉就是靠著這樣的秘密交易才能在偏居一隅的情況下還維持富有強大的,我那位從未謀面的父親也是乘坐這樣一艘商船來到海彌拉,和我母親結識的。」

    「難怪當年雷諾用攔截商團的法子孤立海彌拉,逼迫海彌拉依附,結果卻沒看到半點成效,反倒讓自己聲譽大跌。」鐵面瞇起雙眼,自言自語地說道。

    「海彌拉的商團一向分為明暗兩種,暗的那種只走秘徑,和特定的對象交易,哪是想攔截就能攔得下來的。」緋戚輕蔑地說道,但馬上就注意到了鐵面的審視目光,趕忙搖頭補充,「別看我,我只是知道這件事,並不知道內情,我說這麼多已經不應該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現在不是隱瞞的時候。」鐵面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的真不多,而且還都是我母親在的時候,偷偷告訴我的。」緋戚無奈地攤手。

    「如果這樣的商船在海彌拉算不上什麼異常,棘霜為什麼要講出來?總不會是她並不知道你說的事吧?」鐵面沉聲問道。

    「商船每次過來交易,都是她的深海之戟負責監控的,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緋戚撅起嘴巴,認真思索起來,很快就心下一動,脫口說道,「對了,語言!那些商船與海彌拉交易了上百年,早就學會了我們這邊的語言,絕不可能出現語言不通的問題!他們也從不明目張膽地靠近海岸,每次都是換小船過來交易,就算被人看到,也只會當成出海歸來的族人!」

    「就是說,這次出現的商船是真的來歷不明?」鐵面抱住緋戚,再次沉思起來。

    意識到其中的問題,緋戚也沒法再繼續鎮定。但以他擁有的那點能力,即使回到海彌拉也未必能給魅黠提供什麼幫助,有心求鐵面幫忙,卻又不知道怎麼才能把他打動。畢竟這裡也有要緊的事等著鐵面去做,緋戚總不能逼迫鐵面放棄他花費了那麼久才等來的關鍵時刻,陪他回海彌拉應對一件尚且不知道會不會發生,更不知道會如何發生的未知事件。

    無奈之下,緋戚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鐵面,等他作出決定。

    鐵面的思考一向是迅速而短暫的,不一會兒便抬起頭,滿是歉意地向緋戚說道:「抱歉,我知道你現在很擔心你的氏族,但我現在也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實在不能陪你回去。」

    鐵面的答覆並沒有超出緋戚的預料,但他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露出失望的表情。

    「暫且往好處想吧,或許魅黠也只是為了預防才做出了這樣的安排,並不意味著真的會發生什麼。」鐵面捧住緋戚的臉龐,安撫地說道,「先讓我把王之谷的事情解決完,等這裡的事情一結束,我馬上就陪你回海彌拉,好不好?」

    「我說不好,你就會改主意嗎?」緋戚悶悶地反問。

    「抱歉。」鐵面抬起頭,親了下緋戚的雙唇,「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我真的不想錯過它。」

    「我明白。」緋戚努力扯了扯嘴角,擠出一絲微笑,「其實就算我回去也未必能改變什麼,還不如遵從祖母的安排,把海琅照顧好……」

    「你放心,海琅的事不算什麼,今晚我就把它解決。」鐵面馬上說道。

    「今晚?」緋戚一愣,接著便恍然擊掌,「對了,我們應該把海琅的聖盃拿回來的!把裂開的地方融合起來總比重新做一個要快!」

    「用不著。」鐵面說道,「我手裡有現成的。」

    「啊?」緋戚睜大眼睛,愈發驚訝。

    「每個氏族的聖盃雖然都只有一個,但氏族的數量卻不只一個,有史以來從阿南大陸上消亡的氏族也同樣不是一個兩個。」鐵面淡淡說道,「我當年征戰大陸的時候,就曾經得到過一個聖盃。或許詛咒這東西是真的存在吧,那個聖盃原本是某個族長的私藏,他違背部落禁律,私自滅殺了一個氏族,連對方的祭司都沒有放過,結果還沒得意多久,就成了我的刀下亡魂。」

    「那他的氏族……」緋戚擔心地問道。

    「我沒把他的氏族怎麼樣,我只是殺了他,讓那個氏族換了一個族長。」鐵面輕描淡寫地說道,接著便話音一轉,「不過,這個聖盃並不在我身上,當年王之谷建成之後,我就把它和其他寶藏全都放進了王宮的密室,再沒拿出來過。」

    「就是說……」

    「我得去次王宮。」鐵面咧嘴一笑,肯定了緋戚的猜測。

    作者有話要說:拜謝凝霜萌主打賞的手榴彈!

    今天雖然只有一更,但很粗長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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